博客自传 0069_风闻
全球博客自传第一人-喜欢文字就是喜欢自由2021-06-04 17:26
鼻子头大
别看玲给我当了次裁判,我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不然为何我能不花一分钱在他家住了好长一阵子呢,想想前后大概至少也有两年多吧。
现在我猜可能因了玲家的房子太小或是有前后临欺负的原因吧,玲家就自己在我们同一条街上买了三间平房,搬家后与我家相邻的一间屋就闲起来了。忘记是怎么跟玲说的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房子有人住是好事,根本就没谈“钱”这个事,再说我去住玲家人也放心。打那以后我算是有了自己的小屋,但每天总是回去的很晚,除了白天工作就是在外面疯玩,基本上回去就是睡觉,屋里除了铺盖简单的连个水杯都没有,好处是没了约束也不影响他人。
“收电费了”,后邻陈家长子来了。那会儿没有一户一表,那会儿是三五户,七八户一块算总电表而每户在自己家安装一块分电表。电业局每月把电费单子给一家常有人的住户或给一家爱管事的人后,再把电费单子贴在一个公共记事本上,由常年住户轮流看电表收电费。“你这月跑了两个字,电费一共是两块一毛钱。”“两个字不是三毛六吗?”我问。“啊,对,还有路耗啊,路耗一块七毛四啊。”“我一共才用了三毛六的电费,光路耗就拿一块七毛多啊?”“啊,对啊。你用电是用电,路耗是路耗,它俩不是一回事。哈哈,你别弄混了,路耗是不管你家用多少电每户均摊,就是你不用电,有这个户头也要每月拿路耗。”“这不是鼻子比头大了吗?”“啊,对啊,别啰嗦了,快拿钱吧,鼻子比头大怎么了,这不常有的事吗,有什么稀罕。”
记得为这事想较真,我去问了铃的母亲。她听后摇摇头,叹叹气,伸着下巴颏,嘴角向下用力,露出紧咬着的两排牙齿,很为难但没有说话。我赶紧回去把电费交上。
大福子来
大福子是校友不是同班同学,有天夜里我们从利家玩散了回去刚睡下就听到有人叫门,两声我就听出是大福子在叫,他知道我自己有间小屋,但不知道今夜发生了什么,当我开门把他迎进来后他说:今晚不回家了,在这里睡一晚。我怔了下说行是行可是没被子盖,他说没事又不冷我也不脱衣服。这个大福子,一条大汉子,躺在我身后。我多感意外,我侧身躺着,一下子睡意全无,我自己独睡很多年了,冷不丁来个男人躺在一旁喘粗气听着还真有点不太习惯。外遇是怎么回事啊,没人跟我外遇啊,艳遇也不降临,艳遇个女鬼也行啊。他为何不回家,他经常不回家吗,他也不早说,我正想的迷迷糊糊朦朦胧胧温温乎乎呢,突然听大福子似是自言自语地叫了一句让我更想快速入睡的话:啊--,唉--,现在有多少人在床上射jing啊。
早晨起来,大福子跟我要了早饭的钱和粮票就匆匆上班去了,以后没再来过。
再后来就听说大福子在自己单位的洗澡堂里偷拿同事的钱被抓了,被判劳教三年。
后来的后来我见过大福子一面,知道他已结婚生子还不错,让我烦的是又说要从我这里拿点钱。三十年没见面,见了就要钱,看我像有钱人啊。我回他两个字:没有。
不显功夫
君的父亲是老红军,有资格住红军楼,但住红军楼也有条件。君说住里面规矩奇多,不如外面自由。此原因导致君家八零年代初期才批准可以把自来水接进自家的院子里屋里,这是大好事也是新鲜事更是有面子的事。以他的条件可以等自来水公司给安装,但不知要等到何时,君对我们说。那就别等了,咱们自己弄就行,不就是挖条沟吗,··· 我们一人一句把君说乐了。正合我意,君说,星期天,都来,有工具就拿着。
星期天起了个大早,吃饱了饭,扛上我家的大镐。到了君家一看,镀锌水管买来了,管钳也借到了,割丝机也拉来了,弯头直通阀门也有了,麻稻铅油在地上,我翻开纸盒,单独端详了一阵子天蓝色的水表。君用白灰在过道拐弯处画了记号说:来,下手干。
我们干到下午两点多,中间没休息,午间没吃饭,眼瞅着院子里的阀门被师傅拧开,亲眼看着哗哗的水淌进桶里后才有了完工的感觉。奇怪,沟里就多了一根水管,再回填土的时候怎么多了这么多土啊。更奇怪的是我洗完手摁了摁手掌上几个水泡径自出去了,我到了一间炸货店,喊起老板,用刚发的奖金买了几大包中午剩余的炸货回来。记得老板还算我便宜点,有的盘子底与我论了堆。我不知道当时是为了犒劳自己还是显示自己特别讲义气,但我感觉自己奇正常,无所谓啊。回来后酒菜都准备好了,他们还以为我回家了呢,我放下东西后大家都没反应,也没看出有谁不高兴,反正那天我吃的奇恣。
第二天的感觉是腿痛腰酸胳膊疼,手掌握无力。
再后来去君家玩,看到这自来水心里就有点别扭。我怎么了么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