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23日再读《狂人日记》——我们是不是世界中的“狂人”？_风闻

2021年4月23日，世界读书日。今天读书倒不是为了节日，而是单纯看了点电视剧片段有感而发。本来我并不是很喜欢看电视剧，只是看了看《觉醒年代》的一点片段，对我这个BGM狂躁症患者来说我仍然不是很喜欢其配乐。但是看到鲁迅写《狂人日记》的那片段，倒是让我又想起了小学时候被迫写读书感想的岁月。那时候写读书感想笔记，就是为了应付作业，把一点前言里面似是而非的的解读抄进去，实际上全然没有对文章的理解。后来我了解到这篇小说的NB，却不是很明白在名气底下文字中所蕴含的战斗力。

结合时代背景，我们很容易就分析出了所谓的吃人就是封建礼教下对每个个体的迫害。整个村子都是吃人的人，仿佛是丧尸一般的存在。有吃人的地主老爷，有怕被吃而维护吃人制度的鹰爪，有知道吃人不对但是停不下来吃人的所谓觉醒青年，但更多的人是被吃的人——然而即便是那些两脚羊也在维护这种吃人的制度，仍然都期望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吃人的人。然而根据序言，狂人最终“痊愈”，似乎也看不到吃人了。

后来我接触了恐怖游戏《死魂曲》，阴暗的画面给我留下了相当不好的印象。在羽生蛇村，村民饮用了堕辰子的血污染过的水而变成永远不死的尸人，只在重复地坐着生前做过的最后一件事。而几位主人公闯入之后他们变如同发了疯一般，不停地攻击这主人公团。而游戏中有个很奇特的设定就是主人公可以借助其他人的视野进行观测。而只有两次（也可以说1.5次）玩家可以借助尸人的视野看这个阴暗的世界，然而主人公看到的确实鸟语花香的景色。其实在这里我们也差不多明白了，在我们“正常人”眼中，这些尸人形同枯槁，在村里做着重复的怪事，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而在这些尸人的眼中，可能我们才是那种形同枯槁的丧尸一样的存在。无怪乎这些尸人见了我们就要往死里打我们。

倘若这些村民饮用的不是堕辰子的血水，而是那些“封建礼教”一样的思想血水呢？而在我们眼中可能就会变成这些家伙一天到晚都秉持着奇怪道德观的怪物，以吃人为乐，但是却吧这种吃人的习俗看做是一种道德。而他们看没有饮用这种血水的人，可能也就如同羽生蛇村的尸人看外乡人一样，他们眼中的鸟语花香竟然会被一群衣冠禽兽打破了。而从小出生在此地却没有饮用这种血水的人，却显得异常痛苦。游戏中教授恍惚间看到了自己已经去世的父母，陷入痛苦，想要和父母团聚（其实这时候他的视野已经逐渐尸人化了），被女学生拉了回来。小说中狂人最后融入了吃人者的群体，从癫狂中痊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就有点恐怖了。狂人，在文学中常常会以“一个人疯狂”以及“除了狂人以外所有人都疯了”的情况出现，而我们可以认识到一点，“所有人都疯了”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也就是说，可能会存在所有人都认同的“真理”也是错误的。很明显，狂人日记中，除了狂人，其他人才是都疯了，甚至于那些被吃的两脚羊都心甘情愿地维护这个吃人的制度，生怕一个狂人揭穿他们。我思索了良久，试图明白那些被吃的两脚羊的想法，为什么他们也心甘情愿地被吃，心甘情愿的维护这个制度，很有可能他们觉得这个制度就是合理的，是不容置疑的真理。的确从原文写作的时代背景看，彼时从西汉确定儒家思想之后到新文化运动之时已经有两年多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封建时代的道德已经被维护了相当长的岁月。从陈胜吴广到太平天国运动，无数的吃人者看到了一个前而易见的道理：那些被吃的人，很多时候也不过是想成为吃人的人。

有形的血水被人喝了之后，人会变成尸人；而无形的血水被人喝了之后，人虽然不会变成尸人，视野却也和尸人一模一样了。他们的眼中，吃人是一种道德，被人吃也是一种道德。吃人的人眼中自然是这样，而被吃的两脚羊眼中也是这样，甚至他们会觉得，被老爷吃了，是上世修来的福报。主人公团以常人身份来到羽生蛇村，被村民当做“尸人”而追杀；狂人来到狼子村，也被村民当做“狂人”所迫害，也许他们觉得，让他被迫害反而是“回归常人”。那么这种情况更像是什么呢？没错，就是“意识形态”。中国古代毫无疑问把儒家道德看作一种不容置疑的意识形态，古代欧洲把基督教看做是一种不容置疑的意识形态。在欧洲，基督教也是可以吃人的，比较有名的就是猎巫行动，只要一个女人被认定为女巫，基本上她能活下来的概率无限趋近于0。很奇特的，猎巫行动并没有发生在中世纪，也就是更加宗教化的时代，而是发生在文艺复兴时代以及之后的宗教改革时代。

为什么呢？因为那时候基督教的地位被挑战了，很多吃人的现象被揭露出来了。换句话讲，有狂人闯进了狼子村，狼子村的村民开始猎杀狂人，甚至于猎杀无辜的人。猎杀她们是为了吃人，但是狂人的癫狂病症像是传染病一样，到后来传遍了整个欧洲和北美。那些原先吃人的教士突然发现她们吃不了人了，之后又有了拿破仑和加里波第，教皇彻底变成了一个院子里的白发老头，无外乎斯大林说了一句，教皇，他有几个师？

后面的事情大家也都很明白，有些突破吃人礼教封锁的人摇身一变也变成了吃人的人。吃人的现象，时至今日还没有停歇。之前美国有个国通过了禁止堕胎的法案，而这个法案的源头便是宗教的教义，推动这个法条的是个老太太，而维护这个法条的人不乏年轻人和女性。站在堕胎医院前的人高喊着“爱惜你的宝宝”阻止他人进入医院。“爱惜你的宝宝”“他是一个生命”“他是你的骨肉”这些话，其实都是出于“好意”的。我们作为中国人无神论者，会觉得这个行为是慷他人之慨的圣母婊，如果这个生命的诞生并不受祝福（比如说QJ生子或者是婚外情生子之类的），那么他出生之后可能面临的是残缺的家庭、周围人的恶意乃至最后成长为反社会分子。但是在那些所谓的志愿者眼中，堕胎是杀人，所以不能让这个女人承受杀人犯的罪过而不能够进入天堂而是只能下地狱。虽然理由很吊诡，但是我们确实认识到，这些圣母婊基于自己的道德观觉得他们的做法没有问题。

“都是为了她好”。

而更加吊诡的确实在另一个方面，那便是LGBT群体——他们原先并不是能够为主流道德所容忍的，当他们占据了话语主动权之后，开始反过来利用这个吃人的工具。在世界上，LGBT的运动愈演愈烈，颇有当年黑人运动的风格。那么我们便认识到这个吃人工具也可以被反过来用的事实——把一套没有经过科学证明的伪理论捧上天，甚至于捧到不容置疑的地步。而一切对于这个伪理论的置疑，都成为被猎巫的对象，被人生吞活剥的吃掉。不是这样么？甚至为了吃人，基于这套虚无的道德开发出了一大堆的新的方法论，而这些方法论的最后目的就是一个，吃人。

我们看到LGBT可以吃人，然后看到女权主义可以吃人，动物保护主义可以吃人，乃至于环保主义、发展主义这种比较科学的理论也可以吃人。我倒是不否认环保主义的正确性——但是为了环保就让人失去发展的权利，岂不是和吃人没有什么两样？口口声声说着减排降低碳排放量的日本人，排放了核污染水，那些吃人者又一个屁都不放了。降低碳排放量就要减少发电消耗的化石燃料，为了减少化石燃料的使用又必须发展水电站和核电站。于是建造水电站的时候，环保主义者又走上街头声称建设水电站破坏了动物的栖息地，破坏了周围的水土环境；建造核电站的时候，他们又把切尔诺贝利拿了出来，一遍又一遍地翻拍；更为搞笑的是4v的“用爱发电”。最后结果是什么？那些动嘴皮子的人仍然坐在永不关的空调屋内，开着大排量的车把吃了一点的食物就直接倒进垃圾箱。他们少用电了么？没有。他们有钱。谁少用了电？发展中国家的穷人们。

可能走上街头抗议的人中就有这些为了动保环保高声疾呼的穷人。为什么呢，因为这两个理念高大上一听就是不容置疑的意识形态，比基督教不是正常多了。然而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吃人。

还有一种可以吃人的思想，不高大上不科学。但是这个思想终究是根深蒂固，以至于我们根本意识不到他们是这样吃人的。我也常看雅虎日本，有时候就难以理解日本人为何常常把民主主义挂在嘴边，把镇压打砸抢烧看做是一种对民主主义的破坏。为什么他们会认为我们弹压新疆，迫害4V。山高县说，因为他们不把我们当人。我倒是觉得，这些日本人可能还有另外一种想法，这种想法就是“HK、4V”那些人就是高等人，他们是“吃人的人”。新疆那边的人就是低等的人，他们是“应当被吃的人”，而试图改变这一切的内地人自然成为了“民主主义”之敌。所谓的“民主主义”，怎么听都像是“封建礼教”换了一种说法。

原来在他们的“民主主义”的字里行间，歪歪斜斜地写着的也全部都是“吃人”！

如果这一理论成立的话，那么入关学也差不多可以解体了——入关意味着华夷之辩倒转，我们不再是野蛮人，从被吃的人变成了吃人的人。但是现实更像是我们是“狂人”，周围的人都是狼子村的食人族，有吃人的欧美，欧美的鹰爪澳新日印，有正在被吃的乌克兰等国。有人就比较怀疑，为什么乌克兰执意搅黄我国的收购生意，明明这一行为对他们有利，为什么他们这么穷了，却看不到我们的援助是多么的可贵。为什么？因为我们是“狂人”，是一堆尸人中的正常人！并非我悲观，但是现实很有可能是，即便我们入了关，可能我们还要面对一堆食人族和他们的眷族。除非一场更为猛烈的新文化运动把这个事实揭露出来。

写到这里我就不想继续写了，我觉得，有些文字是常读常新的。写点读书感想也是无病呻吟，我打开自己的理财软件，又照了照镜子。

突然发现，我也是吃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