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问题之我见🐶🐶🐶_风闻
合川老农民norlanseed-亚琛工业大学车辆工程与运输专业硕士-嘿嘿嘿,戏雕!2021-04-08 16:28
起手按:
我们当今面临的百年年未有之大变局中,所谓考验大国持久竞争力的一个核心要素,莫过于人口与其经济-社会系统的相互协调。
人口的重要性,并非表面的人力资源这么简单。这主要是因为在现代的经济制度下,**人承担了生产者与消费者两个角色。**由此,生产力与消费力之间的此消彼长便与人这个要素深刻地关联了起来。
为何我认为大国博弈的最重要因素是人?
从维持经济运转层面来说,人是产业的参与者,也是消费的提供者。生产力的不断发展使得产业的产能呈现指数级的增长。正如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描述的:
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
然而资本主义特有的经济模式下,经济的发展不仅仅是生产力,还有一个名为消费力的概念。当生产力带来的产能提升无法被足够的消费力所消化时,生产过剩便爆发了。
于是乎我们在过往的历史中,往往看到的不是一个旱死涝死的世界,而是一个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奇怪世界。用人类最朴素的、最自然的情感便能联想到的,帮扶弱势群体的逻辑在资本主义的世界里却莫名地哽咽住了。人类天人合一的生命情感,自然也会随之被异化。
发展总是有代价的,当我们从这种经济模式下获得最大化的经济效益时,我们一定会失去一些什么。
天人合一的生命情感是其中之一,而传统的人类族群的延续式也是其中之一。
按照直观印象,生产力的发展应该会带来人口的繁盛,毕竟经济也随之繁荣了。
但当我们明白消费力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后就会发现:
生产力的发展如果不与消费力的提升相协调,至少在当下的经济模式中,经济波动周期会让人丧失对于延续美好生命的念想。
如我在《从对施展先生的批判谈起:浅谈复杂经济学思维》中所提到的,在特定的技术指数的背景下,生产力提升所代表的产业升级会对就业人口波动造成不同程度的影响。这种影响本身是复杂的,因时而异。不过就当下正在发生的技术革命而言,生产力的提升对于就业的创造性破坏是实实在在的。
因此,无论是西方国家还是东方国家,但凡要以此姿态拥抱这种技术革命的,就都会遇到严重的少子化问题。
在我看来,这是因为经济-社会这个有机系统为了平衡生产力与消费力关系而进行的自我平衡。
1.为何人口下降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中国在人口问题上所面临的隐患,总的来说可以从两个层面进行解读:
第一层是从遵循西方模式的现代经济发展时,基于技术革新对于劳动力排斥的固有演化趋势。
第二层则是中国在崛起过程中所处于的,相对特殊的国际地位所带来的战略境遇。
先说第一层:
在这里我们先以演化的视角来看待生产力与消费力与人口变化的关系。
以历史为界,在远古时期,当一个部落或者古代国家要繁荣昌盛,则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产与生产活动,而由于其经济模式相对不够成熟,特别是未有形成资本主义的生产消费时,人口变化与消费力的关系比较弱。
在这一阶段,我们可以将其归纳为:
生产力强相关于劳动人口
消费力与人口若即若离
近代之后,特别是资本主义与工业革命之间的互相促进,使得生产力与消费力的变化开始与人口的变化双向强相关。但因为大机器生产的介入,生产力提升与劳动力的关系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使得劳动力的职能从生产主体渐渐转变为辅助大机器人生产的辅助主体。而因为市场经济的繁盛,人口/就业人口与消费力之间的变化则被死死地绑定在了一起。
在这一阶段,可将其归纳为:
生产力与劳动人口较强相关(另外一部分是工业化能力)
消费力与就业人口强相关
在这里啰嗦一句:消费力与劳动人口的弱相关也是古代会存在对于劳动力的极限压榨的根本原因。因为劳动力在经济系统中扮演的角色相对单一。这在东方就出现了秦始皇整大量劳役修骊山陵墓,在西方就出现了中世纪教会榨取大量剩余来修教堂,却让信徒过清苦的日子。
反之,在进入资本主义阶段后,虽然也存在大量的剥削行为,但由于劳动力与消费力的强相关,则使得剥削最终会带来经济与政治层面的动荡,这就迫使西方国家不得不在共产主义革命的重压下开始推行福利制度。
这种压榨的困局,直到信用消费,超前消费出现后才得以缓解。
当文明的发展进入到当下以信息技术、AI、自动化为主导的技术革命的大环境中时,由于AI与自动化极强的去人工能力,使得生产力的发展与人口之间突然形成一股迅猛的脱钩趋势。机器24/7在工业时代已经碾压过一次人类,而这次我们则将操控机器的职能也交给机器本身。

于是乎在当下,从生产力端来说,“人多力量大”这种符合直觉的判断已经面临着一种潜移默化的颠覆。但与此同时,消费力与就业人口的关系却越发的紧密。
为了应对这种生产力与消费力间的此消彼长,现代金融催生的超前消费,信用消费就应运而生。资本对于劳动力的压榨也从传统的工作时间压榨转变为了工作时间+消费陷阱的双重压榨。
在这个阶段:
生产力与劳动力弱相关
消费力与就业人口超强相关
总的来说,在技术层级低下的古代,生产力与消费力同时与人口波动正相关;在近代,工业革命初期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使得人口对于生产力的提升依然有价值。
然而随着AI智能技术的成熟,生产力的提升越来越脱离人口本身,一个无人工厂所具有的产能远远碾压传统的以人为基础的流水线工厂。这时候,生产力越发展,对于劳动的排斥就越明显。
更不幸的是,消费力的发展却仍然没有脱离人口本身。这使得当生产力发展排斥劳动时,消费力因为劳动人口的减少而受到压制。本来是携手奔小康的两个参数突然内卷起来,形成一种共轭的关系,这就使得经济波动不可避免。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在当前的人类技术层级下,生产力与消费力的发展面临着一种底层逻辑的分化,即生产力的提升已经可以通过“去人工”的方式来完成(AI智能),而消费力的提升却依然要依靠就业人口的增长。
生产力与消费力的演化逻辑的分化又因为产业升级对于资本利润提高起着主导作用,固在市场经济越是发达的经济体内,人口的变化会依附于生产力的演化逻辑,从而与消费力的演化逻辑背道相驰,最终反过来形成更为严重的生产过剩。

这是从资本主义下,经济运行的基本规律的角度对人口问题隐患的解读。
那么我们再说说第二层:
为何对于中国来说,人口下降的隐患尤为严重?
这就要从我们所处在的特定的两缘地位上去分析:
1)中国与西方在经历产业升级时的不同国际政治背景
西方在经历产业升级时,唯一潜在的战略隐患是当时苏联主导的共产主义阵营。然而随着中美建交,苏联解体,其产业升级迎来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外部环境。
所谓的“计算机产业革命”,硅谷的崛起,十分微妙地出现在苏联解体之后,这恰恰说明正是因为这种良好的外部环境,才使得西方的产业升级与产业转移能够没有后顾之忧地,蓬勃地进行。
但当下中国所面临的外部环境却是非常险恶的。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阵营整体上还是以封锁中国为基本战略。我们之所以能够游弋在其阵营内部,是因为西方国家由于双重转移(产业转移/消费转移)对我们形成的双重依赖。
双重依赖有两个非常重要的前提,即工业体系完整支持西方国家对我们的进口依赖;消费市场的广大支持西方国家对我们的出口依赖。
而这两者本质上都与人口基数息息相关,因为完整的工业体系需要不同层次的劳动力投入,而庞大的消费市场更是需要足够的人口来支撑。
2)内循环的根基依然在于人口
打造内循环,恰恰是缓解产业转移与消费转移的一种手段。在全球处于两缘格局的动荡期时,谁拥有更多的内部市场纵深,谁就能更加从容不迫地面对来自外部的压力。
然而内循环的根基仍然是人口。没有足够的人口来支撑对本国产业产能的消费,那产业升级将会带来更严重的社会问题。
有一点我们始终要清醒,即西方在产业升级的过程中,其消费需求是被转移到了全世界。而中国在国际范围内能完成安全可控的消费转移的空间非常有限。
传统的丝绸之路上的核心国家已然悉数被美国搞乱,昔日的巴格达与大马士革现在尽是残垣瓦砾。这是海权力量为了防止陆权力量崛起的一种必要手段。
海权力量会竭尽全力阻止陆权力量西进东出。在这样的前提下,内循环成为了我们经济可持续发展的主心骨。如果人口基数无法支持这种战略思路,那即便我们把城市圈修得再合理,把乡村振兴搞得再好都是一场徒劳。
可以说,中国所处的特殊的国际政治地位使得我们无法像西方那样肆意地放纵第一层中所描述的那个演化现象。
因此,当下我们所面临的人口问题,不应当简单地视作现代化过程中一种普遍的人类社会现象,而是应该赋予其上升到战略层面的,生死存亡高度的底线思维。
人口红利的消失绝对不像某些过于乐观的人所讲得那么云淡风轻,如果我们不能在其消失之前完成两缘格局的再造,那么鹰酱所主导的西方对于东方的封锁会让我们感受到真正的,来自经济层面的压力。
2.为何经济越发展,人口越下降。
在意识到人口对于我兔战略的重要性后,我们就可以接着说说一个现代社会一个最基本的疑问:
为何经济越发展,人口越下降?
这似乎成为了一个国家步入发达行列后难以回避的一种玄学。但玄妙之中仍然是有道可循的,这背后的逻辑该怎么去理解呢?
在这里我们需要梳理出三个关键的逻辑线。
1)经济-社会系统自平衡:
**逻辑主线:**消费力~就业人口~产业升级后经济系统就业容纳能力下降~社会-经济系统通过减少人口来维持高就业率,进而维持住经济系统的稳定性。
**影响因子:**技术代谢指数
技术代谢的去人工化程度将决定其对于就业排斥的剧烈程度。
比如大机器生产破坏了传统的手工作坊,但创造出了流水线对大量工人的需求。劳动密集型工业的就业人口增加压过来传统手工作坊消失损失的就业人口,进而形成了生产力与消费力提升的协调,进而构建起了资本主义初期的相对经济繁荣(后来因为剩余价值的过度压榨玩脱了);
而AI与智能化生产破坏了传统的劳动密集型工业,但因为AI智能可以最大化排斥人力而运行,因此其创造出的新增就业无法盖过被破坏掉的就业,故而产生了不可调和的失业浪潮,这也是西方国家今天普遍面临的问题。
在这里,手工作坊->劳动密集型工业是一种技术代谢形式,我们称之为A;劳动密集型工业->AI智能化生产是另一种技术代谢形式,我们称之为B。
A与B之间对于就业节律波动的影响显然是不同,可以说B对于就业的破坏效应远远大于A。因此当B这样的技术代谢发生时,经济-社会系统为了平衡就业问题,就会自发地减少人口来适应。
2)双重转移:
**逻辑主线:**产业升级~产业外移~就业人口下降~本土消费力下降~海外市场填充~消费转移
**影响因子:**可控市场份额
可控市场份额将决定双重转移后该经济体是否还能保持可观的战略地位。
譬如,西方国家在进行双重转移时,其始终牢牢掌握着世界两缘格局(地缘/币缘)的主导地位。因此发展中国家趋之若鹜地接受其产业转移,并且心甘情愿地成为其消费转移的大市场。
就这点而言,中国当下面临的双重转移问题会比西方更严峻,因为我们在外部面临美国为首的西方力量的战略扼制,容易被对手掐断消费市场,这也是为何内循环被抬到了战略高度,而工业体系的完整度也成为了我们国际博弈的重要筹码(为此产业转移就必须谨慎)
3)消费的正负反馈:
**逻辑主线:**消费力必须匹配生产力的提升~消费主义盛行~超前消费,无积蓄~没东西留给下一代,甚至要产生额外的消费来抚养下一代~与其花钱养娃,不如花钱享受~生育意愿下降
**影响因子:**文化、社会福利
经济系统对于消费的需求与耕读传家文化中将财富积蓄给下一代的小农经济思维天然是矛盾的。特别是消费主义下的市场营销导向都是基于个体的欲望来设置的。
在这种思路下,满足个体欲望的消费对人情感的反馈是正面的,但对于克制个体欲望满足他人的消费则是负面。
这就比如你花钱给自己买了一个二次元老婆的手办,你会兴奋得几晚上都睡不着;但如果让你节约钱给自己儿子报补习班,那你心中肯定也是会有一些怨言的。
基于特定消费行为产生的情感的正负反馈将这种消费行为是否能具备相应的普遍性。而对于在消费行为中感性普遍压过理性的人类来说,满足个体欲望必然会成为这个社会消费主义的天然演化方向,而这就与“存钱为孩子未来”这种克制个体欲望的消费方式形成了天然的对立。
于是乎,当产生在生育/养育上的消费越沉重,老百姓的生育愿望自然就越低下。而良好的社会福利就是要降低老百姓在生育/养育上的成本,将其消费主体导向“正反馈”消费。
这三条逻辑基本上解释了少子化的成因。其中生产力与消费力的协调是核心演化矛盾。在明确了这三条逻辑之后,我们就来想想该如何应对人口的问题。
3. 人口问题该如何应对
人口问题的应对,分为长远和当下两个层面。
先说长远,在不改变资本主义经济基本运行模式的前提下,有四个思路可供参考:
1)哆啦A梦流---让消费力的发展也去人工化
既然当代的经济波动是由生产力与消费力发展逻辑的背道而驰所引起,那么我们让其逻辑一致不就好了吗?
要在不改变资本主义基本运行模式的前提下去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依赖一次重磅的技术爆炸。比如就像底特律变人里那样,我们制造出接近人类的AI机器人,让机器人参与到消费的环节中。这时候因为机器人量产的可控,因此理论上我们能够通过技术手段人为地制造出匹配任何程度生产力水平的智能消费群体。
就这点而言,能消费铜锣烧的哆啦A梦也许是一个非常生动的例子。
2)黑客帝国流---让人类的量产工业化
通过基因、科隆技术的成熟,让人类的生育成为一个纯粹的工业生产过程。就像黑客帝国里所演绎的那样,机器人AI控制人类的繁衍,把新生人口安排到虚拟世界的不同岗位上去。如果我们具备工业化量产人类的技术时,人口的提升就会变得像从工厂里生产出罐头那样廉价效率。
3)星际扩张流---延续殖民地模式,将殖民的舞台扩展到太空
很显然,大航海时代赋予了西方一次殖民盘剥的机会。但截至当下,地球上的可殖民空间已经被开发殆尽。在未来,如果要想不断解决资本面临的消费问题时,星际殖民也许是一个解决之道。
4)福利社会流---给予公民基本收入
这是当下容易见到的一种方式,例如荷兰、北欧国家所推行的为公民提供最基本的收入保障,即不工作也可以获得的低保收入,以此来保证失业人口也具备一定的消费能力。
前三种思路有一个共同的特性,即是极度依赖于技术爆炸,技术爆炸的不确定性是最大的挑战。
而最后一种思路的主要问题在于国家能不能占据全球分工体系中的高附加值产业来割发展中国家的韭菜。这就必须付出高昂的战略成本来维持当下其固有的国际地位,但在世界格局剧变的风口,这种成本只会越来越高,最终将其国家体系给撕裂。
如果要改变资本主义的经济运转模式,实现共产主义,那么也有两个思路可供参考:
1)共产主义流---生产目的的改变
生产不再是为了换取更多的利润,而是为了满足人们的需求而生产。这也是共产主义基于生产力足够发达后所要达到的理想乡。在这里可以结合AI强大的生产力,让AI成为纯生产端,人类成为纯消费端。由于生产端没有获取最大交换价值的刚需,因此生产与需求之间是相对平衡的。
但这种思路很显然也受制于技术爆炸。
2)游戏世界流---货币多元化的维持
货币作为一种现代商品的一般等价物,其越是单一,对于一个经济系统的系统风险就越大。因此货币的多元化算是一种应对思路。不过这里的货币多元化并不是指发明比特币这种换汤不换药的,仍然服务于资本的东西。而恰恰是应该并行出一种能够服务于不同阶层的多元货币形式。
我们曾经在集体经济模式下使用过的工分就算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对于这点,我经常以《魔兽世界》来作为一个抽象的经济模型:我们的角色不完全通过金币来换取装备,甚至金币对于装备的成长作用微乎其微。反而,下副本会掉落不同难度等级的兑换物,下战场会获取荣誉指数---这就相当于为特定的劳动人群提供了特定的货币机制。
不下战场的,肯定是拿不到荣誉点数,换不了PVP装备;不打副本的,也拿不到Token去兑换更为高级别的套装部件。
按照暴雪的构想,这种按劳分配的“货币”机制能够保证玩家最大限度地投入到某一个游戏活动里。但是这种平衡却被金团的介入给打破了。
金团的实质,就是将金币与副本/战场的劳动获取相挂钩。我通过人民币~金币的消费,跳过了亲自参与副本活动获取副本收益的劳动过程,成为花钱消费,别人为你打工的躺尸老板。
而像《逆水寒OL》这样的国产网游,则通过官方直接以元宝兑换副本收益的形式,将这种金钱兑换劳动的模式给公开化了。
于是乎我们很容易看到,像《逆水寒OL》这样的网游,其PVE内容的生命周期短得令人发指。
这点其实跟资本主义总是会自发地从产业资本演化向金融资本有着相同的底层逻辑,即当货币对一切商品以及劳动都可以进行等价交换时,那些在货币流动中拥有优势地位的个体或者群体,则可以纯粹通过货币交易来完全规避劳动。
西方现代金融资本所遵循的,本质上是一种形式更为高级的“奴隶制”,只不过与古希腊罗马那种剥夺人身自由的奴隶方式不同,货币的涌动成为了其金融资本奴役全世界的全新手法。
在现代经济演化过程中,金融资本逐渐挤压产业资本,最终造成产业空心化。
由于劳动者获取货币的方式是通过向产业提供劳动,而生产力的发展又使得产业开始排斥劳动。这就难以避免财富向少数掌握了生产资料,特别是高精尖生产资料的那部分人手上移动。贫富分化从演化逻辑上来说就不可避免。
为了应对这种趋势,让货币回归劳动本位是一个关键的思路。这样虽然会牺牲一部分经济的效率性,但却能提高经济系统整体的稳定性。
未来的人类社会,可以在货币之外,创造出类似于勇气点数,荣耀点数这种与劳动强绑定的货币形式,让人们勇于劳动而不是躺在家里看着股票市场那些不断跳动的虚空字符。
以上都是长远层面的应对方式,作为一种想象力的延伸,算是抛砖引玉,玄谈一波。
但回到现实,如何在当下应对国内的人口问题?我认为有几点是必须重视的:
1)降低负反馈消费的比例
说得直白点,当下年轻人之所以对生育积极性不大,一方面有城市化带来的工作生活方式之改变与传统家族延续方式之间的冲突,这主要是人类当前的繁衍方式还没有被技术爆炸带到可以让人放飞自我的地步。
另一方面而言,教育、住房、医疗三座大山的沉重包袱使得年轻人生不起,养不起。这种基于三座大山的,沉重消费负担对于消费个体来说是一种典型的负反馈消费。也就是我消费了,但是我还很不开心。
基础教育产业化带来的内卷以及教育与房地产、医疗之间的深度绑定---这加速了经济发展对于人口排斥的一般过程,使得中国的少子化趋势呈现出更为奇特的样貌。
在未来,如何合理规划教育,将基础教育产生的大量经济废热引向国家产业发展真正需要人才培养的领域,比如如果更好地发展职业教育来匹配产业升级对高技术工人的需求?这将是考验我们宏观调控的一个大关卡。
而对于房地产来说,学区房该不该熄火,如何更好地缓解房产相关的债务问题,这对于年轻人反哺于生育的消费能力之释放是有着积极作用。
医疗的改革算是应对三座大山问题里做得相对比较好的了,毕竟医疗直接攸关老百姓的生老病死。
解决年轻人大比例的负反馈消费。然后让其在亲子的过程中感到“天伦之乐”的美好,这是我们的社会系统应该为这一代人所去努力尝试的。
现代社会的演化过程似乎在破坏“天伦之乐”的感观,但这种发自人类本性中的力量却始终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但如果不为之解开沉重的经济枷锁的话,这种情感迟早会因为资本主义的演化而随着人类不断退化的生命情感一并消亡掉。
2)意识形态战争---面对田园女权,必须杀伐果断
女权运动是当代社会的一种综合效应,现代化、城市化生活对于职场女性实打实的不友善,以及女性在婚姻生活中天然的被动角色,使得女权在中国有了极为深厚的土壤。
女权的初衷也许是好的,是为了让更多女性得到配偶与社会的尊重,获得幸福。但因为女权背后掺杂了异于人类朴素情感的复杂目的,最终使得女权运动成为了阻碍社会人口可持续发展的一个重大阻力。
我们应当清楚的是,当下盛行于国内的女权运动,实质上是资本、政治与人性的三重纠缠具现。
资本是以诱导女性消费为目的经济行为,其中包含流量经济与产品经济的两重因素。
政治是基于遏制它国发展的战略目的考量,其背后的主要推手是各类NGO。
人性则是我上面提到的,当代女性切实面临的社会压力。
从整体而言,女权运动对于当下的国家发展是弊大于利的。这主要是因为妇女获得社会尊重的方式并不只有女权运动一条路而已,但基于资本与政治的目的,这种方式却被牢牢地锁死了。
中国社会在面对妇女问题时,应该采取更符合中华民族自身文化特色的方法,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以“和谐”为核心,以“相敬如宾”为念想,以“整体论”为方法论,杜绝西方主客体二元对立式的社会运动形式。

在文化宣传上,我们应该强调男性与女性在家庭中不同的角色与分工,这种分工不限于性别,也不存在高低贵贱。
用阴阳平衡的关系去看待男女之于家庭的分工,就能明确无论是家庭的动侧(在外挣钱),还是家庭的静侧(在家带孩子,打理日常)对于一个家庭的整体运转都是不可分割,同等重要的。
而面对社交媒体上那些极端而又敏感的田园女权,则应当杀伐果断,毕竟在面临着国家战略生死存亡的问题上,这种不带脑子的言论自由是不可取的。
我们应当鼓励那些真正为受到伤害的妇女做事实的维权者,但对于贩卖焦虑,夸大婚姻生活,生育负面的宣传,则应当立木为信,杀鸡儆猴。
结语
人口问题,关乎国家战略安全,所以每当我碰到圈子里那些爱国的大龄光棍留学生朋友时,总会对他们说一句:“在当下,给国家贡献人口增长才是最有意义的爱国。”
对于那些生孩子有压力的家庭,降低他们的生育负担是必行之道。
对于那些有条件生,但被个体至上的价值观洗脑的人,我们则把他们引回正途。
前者是经济层面的斗争,后者是意识形态层面的斗争。无论是哪一个,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当下的世界,是政治格局中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是思想文化层面的千年未有之大变局。
在浩浩汤汤的时代洪流面前,你我这样的凡人自然是显得渺小的,我们没法像懂王的禁卫军那样冲上国会山头声讨匪帮,对于西方的殖民主义原罪的清算仍需时日。但作为共和国的一位公民,为祖国的发展贡献一个新生的生命,贡献一份人口增长的力量那还是我们力所能及的。
对于新时代的爱国者们来说,最为实在的爱国行为,就是身体力行地为国家人口增长贡献一份绵薄之力。
最后,中华民族王道天下之情怀,必须再重振,戏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