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业跟踪：汽车电动化带来的行业变革（上）_风闻

来源：社科院经济所

汽车电动化正在改变行业版图

　　2020年，全球汽车销量同比下降14%的背景下，全球纯电动汽车（EV乘用车）逆势上涨41%，销量达到312.5万辆。根据EV Sales Auto data  center的数据，纯电汽车销量前10名的车型为：特斯拉Model 3为36.5万辆、五菱宏光MINI EV为11.93万辆，雷诺Zoe为10.04万辆，特斯拉Model Y为7.97万辆，现代Kona EV为6.51万辆，大众ID.3为5.69万辆，日产Leaf为5.57万辆，奥迪e-tron为4.79万辆，宝骏E系为4.77万辆，长城欧拉黑猫为4.68万辆。EV Sales预测，2021年全球电动汽车市场份额将达到6%-7%，2022年有望攀升至两位数。而由数据可见，在电动汽车主流的纯电动汽车品牌车型的排名中，美国特斯拉有两款车型上榜，总销量也高居首位，中国企业占据3席，欧洲企业占据3席，日韩各占1席。在中美两国，大量新兴企业涌现，而美国苹果公司也宣布正在寻求涉足纯电动汽车。日经新闻对此指出，由于迈向电动化，汽车的行业版图正在被改写，由电动化推高的市场规模将达到150万亿日元（约1.37万亿美元）。

汽车行业版图的变化

跨界企业纷纷加入

　　日经新闻指出，纯电动汽车的结构与此前的汽油车相比变得简单，很多零部件被替换。对于CASE（互联、自动驾驶、共享、电动化）周边技术来说，人工智能（AI）等最新IT技术也不可或缺。

　　日经新闻表示，纯电动汽车时代新的竞争者中出现了很多大型IT企业，如美国苹果公司在探讨将生产委托给现有车商，而寻求涉足的并非只有苹果。在中国，大型IT企业也纷纷和汽车厂商展开合作，百度携手吉利，滴滴出行开发用于出行服务的纯电动汽车，阿里巴巴集团与大型汽车厂商上海汽车等成立了纯电动汽车合资企业。此外，智能手机厂商小米也表示正讨论涉足纯电动汽车业务。而在日本，索尼虽并未明确表示涉足纯电动汽车，但发布了配备自主技术的自动驾驶纯电动汽车的概念车“VISION-S”，其中奥地利的麦格纳·斯太尔（Magna Steyr）等参与了制造，还实施了道路测试。在IT行业以外，日本还有一些新涉足的企业，如出光兴产开始生产用于区域内交通的低价格纯电动汽车，山田电机向铃木出身的人士成立的小型纯电动汽车厂商FOMM出资，佐川急便正在开发用于快递的小型纯电动汽车等等。

　　新兴企业的增长显著。在美国，特斯拉已在总市值上超过传统车企，卡玛汽车（Karma  Automotive）作为中国万向集团于2014年2月收购美国菲斯克汽车资产后成立的新公司，主打增程式豪华电动跑车，除了特斯拉和卡玛汽车之外，多家初创企业已启动开发，如Rivian  Automotive正在开发面向亚马逊的商用货车，Bollinger  Motors借助独创性的电动越野和皮卡车技术拥有了一席之地，由特斯拉出身的经营者经营的Lucid Motors（Lucid Motors里12名高管有6名曾在特斯拉就职），一直在以特斯拉为竞争对手，并瞄准高端纯电动汽车市场，还有企业如Lordstown  Motors通过借助从股票市场流入的丰富资金，收购通用汽车（GM）等现有企业的工厂，开发皮卡款纯电动汽车。此外还有Fisker、Nikola、Canoo、法拉第未来等新能源汽车企业，各具特点。

　　在英国，初创公司Arrival最近推出其所称“生态系统”的最新产品，除了电动客车，该生态系统还将包括共享电动车、出租车、厢式货车和充电基础设施。而德国的Sono Motors开发利用太阳能充电的光伏电动汽车Sion还未上市就订单爆棚。

　　中国2020年销售130万辆以上的纯电动汽车，是电动汽车的世界最大市场。日经新闻指出，以中国城市地区为中心，如果不是纯电动汽车等新能源汽车，申请牌照变得困难，这也使得新能源车需求激增。

　　在中国，电动车领域领先的企业除了比亚迪，还有备受关注的造车新势力，被称为“三巨头”的蔚来、小鹏和理想汽车，可谓是自主造车新势力当中的领军品牌，其中蔚来（NIO）和小鹏汽车（Xpeng）已在纽交所上市，理想（Li Auto）在纳斯达克上市，共筹集了10亿至数十亿美元的资金。

　　此外，还有一些有特色的新兴企业，如由百度出资，由来自吉利的沃尔沃前中国区总裁沈晖设立，主打全新智能电动车的威马汽车（WM  Motor），第一家获得欧盟整车型式认证，欧洲多国打开销售市场的爱驰汽车（Aiways  Automobile），开发出较高自动驾驶性能的零跑汽车（Leapmotor），，以及天际汽车（Enovate Motors）、合众汽车（Hozon Auto）、华人运通汽车（Human Horizons）、奇点汽车（Singulato）、拜腾汽车（Byton）等。

欧美和中国企业排在前列

　　在全球汽车市场，日本企业显示出压倒性优势。按汽车厂商销量（2019年）来看，在前10家企业中，3个阵营为日本企业。2020年包括SUBARU（斯巴鲁）在内的丰田的销量达到1040万辆，居于首位。在混合动力车（HV）领域，日本企业也在销量和技术方面显示出存在感。

　　但另一方面，在成为电动化时代主角之一的纯电动汽车市场，欧美企业和中国企业占据优势。从2020年各品牌的纯电动汽车（包括插电式混合动力车）销量来看，纯电动汽车专业厂商美国特斯拉以压倒性优势排在首位。2020年推出战略车“ID.3”的德国大众排在第2位。行业版图呈现出世界大型企业对阵新兴企业的新局面。

　　美国苹果和中国百度等高科技企业或将在纯电动汽车（EV）市场提高存在感。有分析认为，造车可能性增大的苹果将专注于开发，包括汽车厂商在内的外部企业将作为生产承包商。如果造车竞争让成本下降，汽车行业将诞生以定额收费的新商业模式。新兴企业瓦解现有汽车产业秩序的可能性已经出现。

　　传统的汽车制造方式一般为：汽车厂商——一级零部件厂商——二级零部件厂商——三级零部件厂商，而高科技企业入局可能的汽车制造方式将转变为：新兴势力（专注研发）——代工企业（半导体、马达、电池厂商）。

　　“苹果将广泛听取零部件公司的建议”，一家欧洲车体代工企业的负责人在谈到与苹果的磋商时如此表示。苹果自2014年前后起开始探索自动驾驶技术。通过名为“泰坦”的内部项目小组，一直在与相关企业接触。中间曾经出现过团队缩小的猜测，但1月8日韩国现代汽车承认了与苹果的合作谈判，苹果对纯电动汽车也有兴趣的事实浮出水面。

　　与使用3万种零部件的汽油车不同，纯电动汽车以电池和马达为核心，使用的零部件减少了约40%。由于脱碳化趋势，电动汽车市场有望扩大，具有资金实力的互联网企业纷纷涉足。

　　1月12日，索尼会长兼社长吉田宪一郎公布了纯电动概念车“VISION-S”在奥地利进行公路测试的情形。索尼已制造多辆试制车，今后还计划在日本和美国进行公路测试。中国的百度也在1月11日宣布，与浙江吉利控股集团展开战略合作，启动自动驾驶纯电动汽车的制造和销售。

　　随着新兴势力的崛起，汽车行业要准备应对行业的大转变。苹果将iPhone的生产交给了台湾鸿海精密工业等代工企业，自己在硅谷专注于开发，采取了研发和制造的分工体制。德国咨询公司罗兰贝格的山本和一表示，“整车企业站在顶点、供应商在后的结构将改变。策划能力高的业内企业将掌握主导权”。

　　中坚企业将受到关注。德勤集团（Deloitte  Tohmatsu Group）的高级经理空花弘道指出，“开工率低迷的工厂将得到利用，汽车厂商反过来负责代工的模式或将增加”。

价格破坏的浪潮将袭来

　　如果纯电动汽车的大潮让汽车行业的准入门槛下降，销售的应有状态也将发生改变。在汽车行业，通常是制造商掌握着支配力，通过专卖店网络来维持价格体系，但随着参与造车的企业越来越多，有可能像家电行业一样出现低价化趋势。

　　价格破坏的浪潮已经到来。美国通用汽车（GM）和上海汽车集团等出资的上汽通用五菱汽车2020年7月推出了最低2.88万元的超低价小型纯电动汽车，以中国农村为中心收获了爆发式的人气。在中国以外的市场，法国雪铁龙以6900欧元推出小型纯电动汽车“Ami”。

　　在纯电动汽车的车身成本中，电池占了30%左右。以锂电池的技术现状为前提的低价化也存在极限。

　　丰田正在与松下合作研发新一代的全固态电池。如果这一技术走上轨道，价格体系将发生明显改变。马达制造商日本电产的会长永守重信表示，“到2030年，纯电动汽车将占新车市场的50%，价格将降至五分之一左右”。

　　如果纯电动汽车普及，苹果等高科技企业被认为会将汽车打造成智能手机一样的平台，通过应用程序等附加服务获取收益。不只是单纯的销售汽车，售出后通过会员制提供多样化服务的商业模式也有望扩大。

欧洲：德国领跑欧洲电动汽车市场

　　据德国媒体报道，对于包括德国在内的许多欧洲国家来说，电动车和插电式混合动力车的优厚补贴，带动了电动车和插电式混合动力车的发展热潮。为全球电动车市场重新洗牌。如果把欧盟看作单一市场，全球最大电动及混合动力汽车市场的头把交椅就已经不再属于中国。同时德国是欧盟各国中，电动汽车（EV）保有率增速最快的国家。

　　德国杜伊斯堡—埃森大学汽车研究中心（CAR-Center  Automotive Research der Universitaet Duisburg-Essen）教授杜登霍费尔（Ferdinand  Dudenhöffer）2020年年底公布的研究结果显示，欧洲的电动汽车（EV）销售量已经超过中国，坐上了全球电动汽车市场的第一把交椅，而德国现在已经超过了美国，在电动汽车市场全球国家排名的榜单上位于中国之后，名列第二。

　　德新社报道，巴登-符腾堡州太阳能和氢气研究中心（ZSW）3月9日发布研究统计结果表明：由于电动汽车市场繁荣，德国现在已经超过了美国，在电动汽车市场全球国家排名的榜单上位于中国之后，名列第二。

　　该研究显示，德系车商在过去的时间里大幅度提高了向市场推广电动车的力度，市场占有量排名不断提升。如果不把欧盟看作一个类似国家的单一市场，全世界最大的电动以及混合动力汽车市场仍是中国。2020年的新车牌照发放量约为125万，占比超过全球318万辆电动混合汽车市场的三分之一。

　　与此同时，中国市场的全球占有率有所下降，2020年实现了3%的增长，而全球其它地区的综合占有率增长了38%。欧洲是增长的主要力量，而德国是其中的生力军。2020年，德国电动车市场的增长率为264%，挂牌上路电动及混合动力车辆数目为大约40万辆，呈现去全球范围内最强劲的增长趋势。

　　从消费者的角度来看，也比较容易理解这种强劲增长的原因所在。在德国购买电动汽车最高可享受高达9000欧元的政府补贴金，凭借政府最多9000欧元的补贴金以及车商推出的特种促销活动，如今在德国拥有电动汽车的成本已经大幅度下降。尤其是对于长期租赁（Leasing）的销售模式，以往一辆汽车的租赁因子（Leasingfaktor）在1左右就是非常优惠的价格。也就是说，一辆售价为50000欧元的新车，月租赁费用为500欧元。如今，德国各种网络售车平台推出的电动以及混合动力汽车的租赁因子大多都在1以下，有些韩国、法国和日本的厂家甚至推出了0.07至0.3之间的租赁因子标价，优惠幅度最多是以前的14倍。比如每月只需支付大约20至30欧元，就可以长期租赁一辆纯电动汽车。

　　在巴登-符腾堡州太阳能和氢气研究中心（ZSW）的榜单上，美国以约32万辆新车上路量占据全球国家排行第三的位置。随后是法国（19.5万）、英国（17.5万）、挪威（10.8万）、瑞典（9.4万）、荷兰（8.8万）、意大利（6万）和加拿大（5.3万）。ZSW的执行董事施泰斯（Frithjof Staiß）表示：“电动车市场发展非常好。在许多国家，特别是在欧盟，非常有前途”。他认为如今市场繁荣的原因也归咎于较高的政府补贴以及包括德国降低增值税在内的其它调控措施。

　　从当前全球市场的电动汽车保有量来看，大约1100万辆电动及混合动力汽车中，已有大约一半——也就是500万辆行驶在中国的公路上。美国有大约177万辆。德国目前还只有约57万辆，距离德国政府制定的到2030年使德国新能源汽车保有量达到700至1000万辆的目标还相差甚远。

日本：电动化动摇日本汽车产业“金字塔”

　　据日本媒体报道，日本经济产业省预计提出到2030年代中期在日本国内禁止销售仅以汽油发动机驱动的新车这一目标。另一方面，计划允许同时使用电池的混合动力车（HV）继续销售。丰田等大型车企呼吁避免排除混合动力车的行动似乎最终奏效。不过，日本车企也必将被迫转向属于世界潮流的纯电动汽车（EV）。“混合动力车被列入，太好啦”，在日本经济产业省的方针出炉的12月3日，丰田高管接到一个交易伙伴的联络。丰田高管也露出放心的表情，说“这是一直向经产省说明混合动力车环保性能等的成果”。

　　据日本经济产业省高官透露，该省与日本国内汽车行业开始磋商“到2030年代中期实现100%电动化”的方针是在“最近数个月”。在重视环境政策的菅义伟政权上台后，相关动作开始加快。英国提出未来禁止包括混合动力车在内的销售，在世界范围内，以纯电动汽车为核心的电动化将扩大。对此抱有危机感的是一直以低燃耗的汽油车和混合动力车实现增长的日本汽车产业。

　　根据日本汽车工业会等机构的资料，日本汽车产业相关就业人口约542万人，约占日本整体就业人口的8%，其中制造业约91万人，在制造业就业人口中，丰田、日产、本田等整车企业就业人口约21万人，电装（DENSO）、爱信精机等大型零部件企业和中小型零部件企业就业人口约70万人。

　　“（与汽油车相比，纯电动汽车）制造时产生的二氧化碳的影响更大”，9月14日，在日本经济产业省的研讨会上，丰田负责环保车的董事寺师茂树展示了这样的资料。不仅是行驶时，如果考虑到车辆制造和作为燃料的电力的生产过程的环境负荷，纯电动汽车的环保性能并非万能。暗示混合动力车也不逊色于纯电动汽车。

　　在丰田11月6日召开的财报发布会上，寺师被问及对日本政府10月提出的“到2050年温室气体净零排放”的感想时表示“目前，实际效果最好的是混合动力车”。针对政府目标，寺师表示“如果不是（纯电动汽车和燃料电池车等）零排放汽车就难以实现”，与此同时，作为过渡时期的现实答案，他也强调了混合动力车的优势。

　　11月26日，日本汽车工业会的环境政策部门会议在东京都内举行。与会的相关人士拿到了包含“（日本）政府正在讨论到2030年代中期、使新车实现包括混合动力车在内的100%电动化”等的资料。对于混合动力车免于被排除在外，所有人士都松了口气。

　　日产汽车高管3日表示，“（日本经济产业省的方针）是充满挑战的目标，但世界正在迈向相同的方向”，显示出的想法是迟早需要采取应对“去汽油车”的行动。

　　另一方面，比整车企业更加担忧未来的是零部件厂商。涉足发动机零部件的日本中坚企业高管表示“日本企业有优势的混合动力车列入对象可喜可贺”，同时指出“对（不需要发动机的）纯电动汽车在多大程度上普及感到担忧”。

　　燃油汽车一般由约3万种零部件构成，但如果是纯电动汽车，据称零部件数以发动机相关为中心减少一半。如果新车销售中纯电动汽车所占的比率提高，纯电动汽车不需要的零部件厂商将面临转变业态和歇业的危机。

　　据一位分析师的估算，如果2030年新车销售中纯电动汽车所占的比率达到25%，混合动力车达到5成的话，日本国内零部件厂商的雇用将减少2.2万人。假设全部改为纯电动汽车和燃料电池车，则最多将减少20万人，零部件供货额减少近3成。换言之，日本零部件行业的约3成的雇用将灰飞烟散。

　　日本汽车产业的最大优势是以整车企业为顶点的金字塔结构。但是，迅速的电动化正在动摇这种稳固的供应链。

日本电动汽车企业开始找中国代工

　　据日经新闻3月18日报道，在纯电动汽车（EV）走向普及的背景下，汽车行业掀起了自己不建工厂、将生产工序委托给外部企业的“无厂”浪潮。纯电动汽车的零部件数量少于汽油车，如果实现普及，日本的初创企业中或将诞生更多无厂车企。

　　日本纯电动汽车初创企业BLAZE将于2021年3月发售电动三轮车“EV Delivery”。充电一次的续航距离约为100公里，价格为约49万日元（约合人民币2.9万元）起。年销量目标为2万辆，最高时速为60公里，可通过日本家用100伏电源充电。在去碳化动向扩大的同时，新冠疫情促使餐饮外卖需求不断增加，该公司打算以餐饮店为中心进行销售。

　　BLAZE就是一家无厂企业，拥有约20名员工，此前推出了外观设计以1930-60年代的古典车为原型的“EV CLASSIC”等多款纯电动汽车。BLAZE负责纯电动汽车的企划、设计和销售。BLAZE委托中国企业进行生产，首先在对方的工厂进行质检，进口到日本后会再次检测，确保车辆的安全性。营业本部经理上地弘之表示，纯电动车“没有发动机，代工难度低，和家电类似”。

　　在大企业当中，索尼将自动驾驶纯电动概念车“VISION-S”的车身制造委托给从事汽车开发和代工的奥地利企业麦格纳·斯太尔。此外，整车厂商捷豹也将电动SUV车型“I-PACE”委托给麦格纳生产。

　　汽车行业开始出现无厂商业模式的背景是纯电动汽车的逐渐普及，由于零部件数量比发动机车少，纯电动汽车的企划和设计较为容易。美国苹果似乎也在向包括日企在内的多家车企询问纯电动汽车生产事宜。苹果以无厂经营而闻名，委托鸿海精密工业等进行生产。

　　今后的焦点是，除了摩托车和小型车之外，零部件数量更多的乘用车和高档车的代工动向是否会扩大。有观点指出，质量标准比家电产品更为严格的汽车适合采用需要周密协调的“磨合型”开发模式，实际上，全球最大的纯电动车企美国特斯拉正在推进纯电动汽车生产技术的内部制造。

　　随着纯电动汽车普及推动全球汽车行业的水平分工模式进一步发展，在费用低廉的国家和地区以代工方式生产的汽车是否会越来越多，从长远来看，或将对汽车行业拥有大量劳动人口的日本和德国等汽车发达国家的社会和经济带来巨大影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