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希望H&M们不要怂？_风闻

　　乌鸦校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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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曝出的瑞典服装与化妆品销售企业H&M集团“抵制新疆棉花”，一石激起千层浪。

　　H&M的声明中提到“鉴于尽调愈发困难，BCI已经暂停向新疆棉花发放许可证”，直接把幕后的大BOSS给“供”了出来。

　　BCI（Better Cotton Initiative）全称为“（瑞士）良好棉花发展协会”，号称是一个非盈利组织（NGO），它制定了相关标准，要求会员必须使用它们认为符合标准的棉花，才能使用BCI标识。其中除了所谓“环保标准”，BCI还鼓吹所谓“提倡体面劳动”。

　　去年10月，BCI官网曾发布一则新闻稿，公然宣称我国新疆地区存在“强制劳动”和其他“侵犯人权”的现象，这不符合该组织的行为标准，须立即通过吊销或拒绝BCI许可证来处理。

　　而更早从2020年3月起，BCI就暂停在新疆地区发放许可证，因而新疆的优质棉花也不再获得BCI许可证。

　　而这波H&M“东窗事发”，不仅把BCI的老底也连带着揭出来，还拔起萝卜带出泥，让中国人把注意力也投入到其他的“BCI会员”身上。

　　除了H&M，包括**耐克（Nike）、阿迪达斯（Adidas）、彪马（Puma）、迪卡侬（Decathlon）、沃尔玛（WalMart）、迅销（Fast Retailing）、宜家（IKEA）**等在内的众多国际品牌，都是它的会员。

　　耐克、阿迪达斯、优衣库等“国际大牌”，这一波一并被扒了出来：

　　耐克去年3月就发布声明，称不使用新疆地区的纺织品或纺纱品；

　　阿迪更是宣称早在2019年春就已停止从新疆地区采购棉纱；

　　优衣库的母公司迅销，于去年8月在官网发布稿件，称任何生产合作伙伴均未转包给新疆地区的织物厂或纺纱厂……

　　有意思的是，在旗下会员纷纷爆雷的当口，BCI却悄悄先跑为敬了。现在去网上搜索它去年10月的涉疆新闻稿，点击链接进入其官网后却已显示“查找不到”……

　　BCI的会员们，很多都高度依赖在中国市场的业务，像耐克和阿迪当前的营收增长，几乎全凭大中华区一己之力，实实在在“吃着中国的饭，砸着中国的碗”。

　　以往西方对华发起集体造势、集体冲锋，我们见得多了，在不少领域上对中国来说应对也确实有些棘手。

　　但这次的画风，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西方这波开团，也许开到了一个他们最不适合交战的战场和对手。

　　1

　　棉花种植采摘存在“强迫劳动”，这事有没有？

　　有！西方就是这么干的。

　　现代工业的发展，由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棉纺织业发端，而西方纺织业的腾飞，吃的正是奴隶和工人的人血馒头。

　　工业革命之后，英国棉纺织业的原棉需求不断增长，开始在世界范围内大肆掠夺原材料。

　　美洲的种植园恰好满足了英国的棉花需求，这里有着大量的黑人奴隶。

　　美国哈佛大学历史学教授斯文·贝克特在2015年出版的《棉花帝国：一部资本主义全球史》中曾统计：从1783年到1808年，美国总共购买了17万奴隶，到了1830年，棉花种植园里的奴隶人口已经达到数百万人。

　　另外据统计，仅当时的华盛顿县，奴隶和白人的比例超过10比1，每个白人家庭平均拥有80个奴隶。

　　为了把黑人奴隶的劳动价值压榨到最大化，种植园主发明了很多残酷的惩罚方法，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鞭笞。那些骑在马上的监工，一刻不停地监督着奴隶们干活，一旦有人明显落后，免不了吃上几鞭子。

　　从黎明到傍晚，奴隶们如同行尸走肉般在田间挪动，为了赶进度，秉烛夜战的情形也屡见不鲜。劳作结束，工头们还要把每个人采摘棉花的布袋或篮子过秤，不能达成配额的人，等待他的则又是一顿鞭抽。

　　一个叫做亨利·比布的奴隶，曾经清晰地记得，自己因未能完成采摘棉花的KPI，监工就把所有奴隶聚集在一起，然后剥掉他的衣服，按在地上，把手脚绑缚在地上的四个桩子上，然后在所有奴隶的面前，用鞭子狠狠地抽打他，以儆效尤。

　　除此之外，种植园主和监工还共同设计了一套严密的配额算法，他们根据每个奴隶平时的效率来定他们的合格指标，把黑奴的潜力最大限度压榨出来。

　　每隔一段时间，监工还会调整配额数字，以匹配奴隶在熟练程度上的进步。

　　在《被掩盖的原罪》里，爱德华·巴普蒂斯特算出，从1800年到1860年，美国西南产棉区的采棉手工作效率提高了400%，同一时段美国产棉量增长了130倍，美国成为英国棉花市场的重要供应者，靠着对黑奴的持续压榨，美国还占领了新兴的欧洲大陆和北美市场。

　　被剥削和压榨的不止是黑奴，还有在工厂里劳作的纺织工。

　　《棉花帝国》中描写了一名叫做埃伦·胡顿的纺织女工。

　　这名女工在1833年6月接受工厂调查委员会的调查，当时，她年仅10岁，但已经在棉纺厂工作了两年。她每天的工作从早上5点半开始，到晚上8点才能结束，中间有两次休息，一顿早餐和一顿午餐。

　　她负责为纺织机器上的断线打结，而断线每分钟都会发生几次，她每次只有几秒钟去完成任务。

　　如果没有将断线接上，她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根据她向调查委员会的报告，她平均每周会被监工殴打两次。

　　在当时欧洲资本家的工厂中，童工占有很大的比例。

　　比如英国的制造商康奈尔和肯尼迪，他们在1816年雇佣了568名工人，其中257名在16岁以下，占总数的45%。

　　每天平均工作14个小时之上的高强度劳作严重影响工人们的健康。在19世纪50年代，萨克森政府招募士兵，结果只有16%的纺纱工和18%的职工能够达到健康标准。

　　工人们的身体在长时间的劳作下日渐虚弱，但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报酬，他们所住的房屋简陋，祖孙三辈人挤在一间矮小的房屋里极为正常，有些工人家里甚至没有床，常年睡在麦秸上面。

　　棉花所带来的灾难背后，是资本的强权与暴虐，正如马克思所说：“资本来到这个世界，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什么叫强制劳动呀？这事没有人比西方更懂。但你照镜子就好好照镜子，别总是以己度人，以为别人家的棉纺织业能够快速发展，一定也是走他们那条罪恶的发家道路。

　　2

　　与西方资本家坐着吃人血馒头的快车来发展纺织业不同，我国纺织业的发展能取得今天的成就，那真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棉花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战略物资，也是仅次于粮食的第二大农作物，对于一个国家来说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目前世界纺织产业的格局早已改天换日，中国在全球纺织产业链上，有着绝对的支配地位。

　　1949年新中国刚成立的时候，全国的棉花产量只有44.4万吨，缺吃少穿是那个时候的常态。

　　到2007年，我国棉花产量已经攀上了759.71万吨的最高峰，近年来都维持在500万吨以上的水平，是棉花生产数一数二的大国。

　　而新疆又是我国最大的产棉区，年产量基本在500万吨左右，占到国内棉花产量的80%以上。其中，光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棉花产量，就占到全国的三分之一。

　　天下棉花看新疆，新疆棉花看兵团，这话一点也不假。

　　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在新疆的棉花产业发展当中起了重要的带头作用。

　　1949年新疆和平解放时，经济落后，生产力水平低，发展几乎处于停滞状态，当地人民生活非常贫苦。

　　为了减轻人民负担，加快新疆发展，1954年驻新疆人民解放军第二、第六军大部，第五军大部，第二十二兵团全部集体就地转业，组建“中国人民解放军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开展大规模生产建设，一起为新疆人民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

　　此后，全国各地大批优秀青壮年、复转军人、知识分子、科技人员主动加入兵团行列，投身到新疆的生产建设中。

　　但当时的新疆真的是一穷二白，自然环境也非常恶劣，除了少量的绿洲，基本上都是戈壁荒原。

　　就是在一望无际的戈壁荒原里，兵团士兵克服一切困难开始兴建水利，开垦荒地。

　　没有卧室，他们就在荒漠戈壁向下挖出一个个土坑，上面盖上柴草，做成简易房，也是当年兵团人的“家”，俗称“地窝子”，辛苦劳作一日后，晚上便钻进地窝子里。

　　吃东西没有碗，他们就把铁锹拿来用，掰两根芦苇当筷子，拿铁锹吃完了饭，“筷子”一扔，继续干活。

　　90岁高龄的老兵刘聪普回忆起当年开荒造田、白手起家的场面，说：“一个排的人排成行，拿锄头和铁锹挖地。在土地稍微松一点的地方靠拉犁，就是后面一个人掌犁把子，前面五六个人拉，这就是开荒。晚上住在自己挖的地窝子里，就是在地下挖个两米的洞，洞顶用胡杨搭起来，门也是树枝垒起来的，没有床，把胡杨树木架起来，缠上树枝，就是床铺。”

　　就这样，全军上下，从官到兵，开荒拓土，从早干到晚，种出了蔬菜，粮食，还有棉花等各种作物。

　　新疆气候干燥、昼夜温差大、土地偏碱性，非常适合棉花生长，而生产建设兵团数十年大规模开发戈壁沙漠为新疆创造了巨大耕地资源，再加上国家对新疆棉花产业的补助，和对农业科技坚持不懈地推广，国内棉花种植业日益向新疆集中，新疆对全球棉花市场的影响力也与日俱增。

　　1950年，兵团在新开发的亘古荒原上生产出了400吨棉花，占当年全国棉花总产量的万分之5.8、新疆棉花产量的6.3%。

　　2005年，兵团棉花产量106.85万吨，占新疆棉花产量比重达到57%的最高峰，占当年全国棉花产量(571.42万吨)的18.7%。

　　2019年，兵团棉花产量202.80万吨，占全疆产量的41%、全国产量的34%。

　　与产量相比，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在全疆和全国棉花生产中的重要性更体现在棉花科技研发推广、生产实践中的领头和主力军作用。

　　从一开始，兵团农业生产就明确向现代化大农场方向发展，在农田规划建设、农业机械化等各方面领行全国，早在1957年就依靠自身积累初步实现了农业生产机械化，在全国遥遥领先。

　　2011年，兵团机采棉面积占棉花播种面积的50%左右，还提出了3至4年时间在全兵团实现机械化采棉，可谓未雨绸缪。

　　2019年末，兵团种植业耕种收综合机械化率达94.3%，农业机械化水平领先全国；拥有采棉机2500台，机采棉面积达1080余万亩，棉花机采率达82%，成为中国最大的机械化采棉基地。

　　现在，植保无人机等设备也率先在新疆棉花生产中开展了大面积试验。

　　而普通的采棉工，两个月能赚一万多块，到了采摘季节全家上阵都不够用，还要高价从外地请人来帮忙。这算“强制”的话，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被强制”……

　　这种现代化生产和农民收入水平，需要什么“强制劳动”？西方这种攻击从常识上就是极端荒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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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们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蠢，还是坏，还是要给他们讲得足够明白。

　　在今天的例行记者会上，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拿出了两张照片，一张是新疆棉花田进行机械化采摘的情景，另外一张，是在美国黑奴被强迫在棉花地里采摘的照片。

　　华春莹拿出美国黑奴被迫在地里采摘棉花的照片

　　华春莹拿出新疆机械化采摘棉花照片

　　西方也许忘了自己强迫黑奴采棉的罪恶历史，所以拿出当年的场景给他们长长记性；西方也许对采棉的印象还停留在种植园时代，所以拿出我们的现代化生产给他们看看，时代变了。

　　3

　　中国棉花的底气，不仅在于产量，更来自大而强的棉花全产业链。

　　棉花产业链包括棉农、轧花厂、流通商、纺织企业、服装加工商和贸易商等多个主体。

　　棉花产业链上游主要为棉农，中游主要包括轧花厂、流通商、纺织企业、服装加工商等四个主体，下游为纺织品贸易商。

　　中国的纺织产能方面，是当之无愧碾压蓝星任何国家的独一档存在。而达到这一成绩，其实并不容易。

　　60年前，我国只有500多万纱锭，占全球总量的5%；30年前，我国产能到达1800万纱锭，在全球占比上升至11%；10年前，我国产能超过1.2亿纱锭，每年以接近甚至超过10%的增速猛增，产能达到全球产能的50%以上。

　　虽然近几年我国走上去产能、淘汰落后产能、产业升级的道路，但仍然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而中国同时也是全球最大的****棉花消费市场。经济越发展，大宗纺织品消费水平越高，二者正相关，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我国人均纤维消费量也呈迅速上升趋势。

　　2019年全球棉花消费量达到1.18亿包，中国就占据了3650万包，占全球的30.9%。

　　而我国的棉花产量这么大，仍然是满足不了国内需求的，正如中储粮所表达的“新疆棉花给中国自己还不够用”，我国棉花年进口量300-400万吨，交易量占全球的40%左右，显然是世界最活跃的棉花市场。

　　作为世界最大的棉花市场，又通关了棉花全产业链，必须要有自己的一套机制来维护市场稳定，至少不能让棉花定价权掌握在世界棉商巨头手中。

　　为此，我国在1998年就成立了全国棉花交易市场，并于2004年6月1日在郑州商品交易所推出棉花期货交易，在棉花这种大宗贸易上，想赚钱就必须玩期货，现货交易美国有一百种办法坑死你。

　　在郑商所之前，美国纽约期货交易所（NYBOT）历史上一直是世界棉花的定价中心，郑商所推出棉花期货后，这一格局开始悄然发生变化，并在2012年基本成为世界棉花交易中心。

　　当年有一句用来讽刺中国制造“低端”的“八亿件衬衫换一架飞机”。

　　好，大飞机，咱发展落后了，技术还被人家“卡脖子”，你们拿这个来胁迫我，眼下我也只能认了；

　　你说做衬衫没啥技术含量，“低端”，不赚钱，好吧，我也认了；

　　可是万万想不到，居然还有人选择在“衬衫”上跟中国开战？

　　中国拥有全世界几乎最高的棉花产量，最大的原棉产量，最大的棉花消费市场，最集中的棉花生产链，还牢牢把持着国内市场的棉花定价权并正在积极冲击国际定价权，可以不谦虚地说，这个行业就是由中国主导的。

　　所以西方这次选择对新疆棉花下手，这个画风跟之前芯片、航发之类的领域就截然不同了，好像非要以己之短攻彼之长一般，“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当然，他们未必就认为自己“短”。因为他们手中还有最后一张底牌可打，那就是“品牌”。

　　这次幕后的BCI先跳后匿，在明面上甩出自己手下的一众大牌，明晃晃地往中国人面前亮：你产业强又如何，我就骂你了，你有本事不买耐克阿迪呀。

　　“品牌”联合“标准”，从来是西方资本无往而不利的武器搭配。有了BCI用“标准”卡关，加上这一堆“国际知名品牌”，但熟悉的搭配碰上了陌生的领域。

　　BCI所谓的“标准制定”，本身就相当离谱。

　　BCI一个棉纺产业的相关NGO，认定的所谓“良好棉花”标准竟然压根不关注棉花原料品质……敢问这种“行业标准”，无论对于初段的棉花种植，还是对终端的市场消费，有什么不能割舍的影响？

　　有了这个“标准认证”，质量也没有保证

　　一个毫无技术壁垒，可以被废止、替换的“行业标准”，真的有什么威力吗？

　　即便加上“品牌”的力量，能够对消费端产生一些影响，可是需要问下，这个领域消费端的最大头在哪里？

　　在中国！

　　西方NGO总是喜欢复刻这种模式：通过把自己的目标消费者骂得狗血淋头来达到卖东西给他们的目的……

　　人造肉的时候想必大家都有所体会。

　　而这些“国际大牌”，同样并非不可替代。

　　它们提供的产品并不是必需，在技术上也没有什么不可逾越的鸿沟。

　　人家既然已经打出这最后一张底牌，炫耀它们品牌的实力，让人在BCI的“标准”与中国市场间选边站队，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此前，其实中国的不少品牌，也加入了BCI的会员行列，包括安踏这样的知名品牌。

　　而安踏已经在启动程序退出BCI，明确表示公司一直采购和使用中国棉产区出产的棉花，包括新疆棉，在未来也将继续采购和使用中国棉。

　　中国的另一大运动品牌巨头李宁，长期以来一直有服饰标签注明：该面料采用新疆优质长绒棉。

　　就在今天，李宁股价大涨近10%，安踏体育涨7.78%。

　　而包括南山智尚、日播时尚、美邦服饰、浪莎、海澜之家、太平鸟、七匹狼、拉夏贝尔的一众国产服装纺织品牌也纷纷大涨。

　　在H&M发布声明拒不认错的同时，无印良品却展现出极强的求生欲，在官网售卖商品纷纷明码标上“新疆棉”的标签；ZARA的母公司盈迪德集团也悄摸地撤下了抵制新疆棉的声明。

　　其实某种程度上，我倒是希望后者能学学H&M，继续刚，不要怂！

　　毕竟这领域技术上没啥壁垒，但一旦丢了市场，再想回来那就是要面对高高的壁垒了。

　　当哪天莆田生产的是自有品牌的真鞋时，BCI和它的会员朋友们，也许就真的到了无牌可打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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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考资料：

　　铁拳何处击：真相大白！起底H&M背后的魑魅魍魉

　　观察者网：带头抵制新疆棉花的BCI，究竟是个什么组织？

　　西域都护：H＆M等国际品牌宣布禁用新疆棉产品，是谁给了他们勇气？

　　新京报：给H&M们普及一下新疆棉花种植采摘史

　　布鲁伯德：《棉花帝国》：棉花，为人类带来福祉，也带来深重灾难经济观察报：黑奴与棉花

　　新华网：铸剑为犁造绿洲 安边固疆筑“长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维稳戍边改革发展纪实

　　曹小灵看世界：新疆棉花事件背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