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何时才会真正结束？Covax表示贫困国家需要疫苗 - 彭博社

插图：Derek Zheng for Bloomberg Businessweek2020年1月23日，新型冠状病毒迫使中国武汉市封城的那一天，两位名叫Seth Berkley和Richard Hatchett的美国医生在瑞士达沃斯硬石酒店的酒吧相遇，讨论疫苗的问题。

当时尚不清楚病毒引发的疾病是否能够多快，甚至是否能够开发出有效的疫苗。但是，Berkley是一位流行病学家，负责管理Gavi，这是一个向贫困国家提供免疫接种的非营利组织，他正在考虑如果病毒席卷全球危机将如何发展。Hatchett是流行病预防创新联盟（CEPI）的首席执行官，刚刚向三个疫苗候选者发放了研究资助。这两位男士在达沃斯参加世界经济论坛，公共卫生组织经常在那里寻求支持和资金。Hatchett担心世界可能会重演2009年H1N1大流行期间犯下的错误，当时富裕国家垄断了疫苗市场。（后来事态受到限制；H1N1的致命性低于预期。）他和Berkley一致认为迫切需要为疫苗筹集资金，即使在疫苗尚未存在的情况下，也要确保贫困国家不会在疫苗短缺的情况下被抛在后面。

一个月后，伯克利飞往西雅图与比尔·盖茨会面，后者曾与即将离婚的妻子梅琳达二十年前共同创立了Gavi。Gavi的设计初衷是为了弥补市场上被认为是失败的地方：制药公司缺乏提供贫穷国家以可负担价格疫苗的财务激励。Gavi试图通过整合需求和资金来解决这个问题，从而使其能够与制造商签订大额、长期的合同。Gavi目前已经帮助对800多万儿童接种了肺炎、脑膜炎和其他一系列疾病的疫苗，通过常规免疫预防了约1400万人的死亡。在早餐时，伯克利和盖茨讨论了如果科学家们成功找到了针对当时被称为Covid-19的疾病的疫苗，Gavi模式可能如何被应用。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伯克利和哈切特在盖茨、欧盟和其他人的支持下，开发了Covax Facility，这是一个由Gavi与CEPI和世界卫生组织共同管理的公私合作伙伴关系。目前已筹集超过100亿美元，旨在在2022年初前向90多个较低收入经济体提供18亿剂疫苗。

来自Covax的Covid-19疫苗分别于2021年2月至4月的不同日期运抵科特迪瓦、埃塞俄比亚、索马里、萨尔瓦多和墨西哥。摄影师：从左上角顺时针：世界卫生组织、Tiksa Negeri/路透社、Henny Romero/路透社、Feisal Omar/路透社、Jose Cabezas/路透社、Diomande Ble Blonde/AP ImagesCovax正在努力获取疫苗，这意味着世界不会很快恢复正常。到目前为止，它已经能够提供约7800万剂疫苗，占全球接种的19.5亿剂疫苗的4%。在每一个转折点，它都受制于制药公司拖延谈判和国家囤积疫苗和原材料。最近，Covax受到全球最大疫苗生产国印度实施的出口禁令的冲击，印度正在经历一波毁灭性的新冠疫情。因此，到年中，它将比预期短约1.9亿剂疫苗。

在美国，大约一半的人口接种了一剂疫苗，而在低收入国家，接种率为0.7%。伯克利承认政府坚持首先为本国人口接种疫苗是不可避免的。但许多国家现在有能力分享多余的疫苗剂量，并且他们正在以他认为令人沮丧的速度进行分享。“目标应该是达到我们需要的任何水平，以结束疫情的急性阶段，”他说。“富裕国家订购了比他们需要的疫苗多得多的数量。现在是时候扭转局面，要么通过分享开始提供疫苗，要么释放制造队列中的位置，以便疫苗可以传播到全球各地。”

以目前的免疫速度，要到明年中旬才能实现高水平的全球免疫，并控制疫情

一些富裕国家开始向Covax提供疫苗。乔·拜登总统在五月中旬宣布，到六月，美国将分享约2000万剂来自强生、莫德纳和辉瑞的疫苗，此外还有高达6000万剂来自阿斯利康和牛津大学研发的疫苗储备，该疫苗在美国尚未获得授权。六月三日，白宫表示将向全球各国提供2500万剂疫苗，其中包括1900万剂通过Covax提供，另外600万剂直接提供给墨西哥和韩国等国家，绕过全球联盟，因为存在“区域优先事项”。阿斯利康疫苗的分享仍在等待监管批准。欧洲团队承诺向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捐赠1亿剂疫苗，主要通过Covax。六月二日，在日本主办的虚拟峰会上，该联盟筹集了近24亿美元，并获得了另外5400万剂疫苗的承诺。所有这些都是受欢迎的，但几乎无法填补当前的供应缺口。

美国现在正在为12岁及以上的儿童接种疫苗，到六月底有望为超过3亿人接种疫苗。与此同时，Covax仍在苦苦挣扎。“看到这一点非常困难，”哈切特说。按照目前的接种速度，要到明年中旬才能实现全球免疫水平，并控制疫情。

随着美国和欧洲的病例数量下降，那里的疫苗变得丰富起来，伯克利表示认为任何人都安全是危险的。“如果有大量人口中传播病毒，那么将会发生的是我们将会有新的变种，”他警告说。“病毒将继续演变，这将直接威胁到美国以及全世界其他地区。”

新冠病毒死亡人数 vs. 疫苗剂量

• 收到Covax货物

截至2021年5月26日的数据。

数据来源：彭博社，彭博疫苗追踪器，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

在最基本的层面上，Covax的设立是为了抵御伯克利所称的“自由混战，蝇王”的威胁。其想法是向低收入国家提供免费疫苗剂量，同时允许富裕和中等收入国家购买疫苗组合，以在早期分散风险，因为当时没有人知道哪种疫苗可能有效。Covax的大型采购池将以优惠价格与制药公司达成协议。发展中国家将与富裕国家同时获得疫苗，剂量按照人口规模比例分配。首先接种医护人员和最脆弱的人群。只有在20%的人口得到保护后，分配公式才会开始根据更高的新冠感染风险优先考虑国家。如果富裕国家主要依赖Covax，而不是与制药公司达成自己的协议，他们将更慢地为年轻人接种疫苗，以便公平分配疫苗，而不考虑病例率。

伯克利最大的担忧是富裕政府将与疫苗开发者达成多项双边协议，吸收供应量—这正是他们所做的。“在这一点上我们失败了，”他说。“有一段时间没有那么多双边协议，但显然现在有很多。”

“我们必须让全世界的每个人都明白，如果我们要应对全球大流行，我们需要一个全球性的解决方案”

在一个世纪以来最严重的大流行期间，押注一个新奇的“设施”能够从制药公司获得廉价疫苗，并从负担沉重的政府获得大量捐赠，可能是一厢情愿的想法。想象美国或欧洲——在危机期间是最严重的疫情热点之一——早早地交出国内生产的疫苗，并放弃解除封锁、让孩子们停止远程学习、重振疲软经济的机会，这可能是一种幻想。但这个决定却在其他地方造成了生命的损失：医护人员和老年人没有得到保护。哈切特称这种情况是“囚徒困境”的一个例子，这是一个博弈论概念，个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却导致了对每个人都更糟糕的结果。

美国在唐纳德·特朗普执政期间没有加入Covax。相反，它启动了“光速行动”，耗资120多亿美元资助了一系列疫苗候选品。这是一个巨大的成功；这笔资金帮助科学家们比任何人预期的都要快地研发出了疫苗。伯克利和哈切特表示，如果Covax在早期拥有了那样的资金，它本可以取得类似的成就——例如，它本可以像许多国家那样在秋季与辉瑞公司大量订购疫苗，辉瑞公司生产了第一款获得美国批准的疫苗，并没有从“光速行动”中获得研发资金。“每个政治领导人都在思考如何解决自己的问题，”伯克利说。“我们必须让全世界的每个人都明白，如果我们要应对全球大流行，我们需要一个全球性的解决方案。”

大多数制药公司并未将Covax列为优先事项。今年1月，辉瑞公司同意向Covax出售4000万剂疫苗，这一数字当时还不到其2021年预期产量的2%。其中大多数疫苗要等到下半年才能到货。经过数月的谈判，现代a公司在5月初达成协议，向Covax出售多达5亿剂疫苗，但这些疫苗要到10月或更晚才开始到货，绝大多数将在2022年交付。这些交易的定价是不透明的，但显然成本一直是Covax的一个问题。Berkley表示：“我们更愿意不公布价格，因为这会影响我们与其他公司的谈判”，他补充说，条款将在以后披露。辉瑞公司在5月表示，预计今年新冠疫苗将带来约260亿美元的收入。现代a公司预计其疫苗将带来超过190亿美元的收入。目前，Covax仍然严重依赖阿斯利康公司，后者承诺无利润出售疫苗，并与该联盟达成了早期协议。阿斯利康疫苗占该组织已分发疫苗的约95%。

美国表示将在拜登总统上任的第二天加入Covax，现在是其最大的单一捐助国。超过190个政府参与其中，包括数十个高收入经济体，他们签署协议使用该联盟购买疫苗。可以说，Covax是有史以来尝试的最复杂的国际和平时期行动，可能成为未来应对流行病的模板。Berkley和Gavi的副主任、Covax的执行董事Aurelia Nguyen正与一系列组织合作引导该计划。世界卫生组织正在指导疫苗的分发地点，帮助各国做好准备，并为疫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进行审批。联合国儿童基金会（Unicef）正在协助采购、物流和储存。CEPI正在支持研究。

印度对疫情的管理不善是Covax目前最头疼的问题。在印度血清研究所的帮助下，这家全球最大的疫苗制造商，该国本应利用其作为“世界药房”的地位以低成本向贫困国家提供疫苗。去年，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通过Gavi向血清研究所提供了3亿美元，用于扩大阿斯利康和诺瓦瓦克斯公司的疫苗生产能力，后者可能在未来几个月获得批准。血清研究所计划将其一半产量留给印度，并向Covax出口数百万剂疫苗。总体而言，预计2021年将生产10亿剂疫苗。它可能无法达到目标。

在1月份，病例较少时，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宣布取得了对抗疫情的胜利。这一宣告导致印度人对疫苗的接受速度较慢；只有大约3%的人口完成了全程接种。当该国在3月份开始出现感染激增时，对疫苗的需求激增，导致政府几乎停止了血清研究所向其他国家的交付。首席执行官阿达尔·普纳瓦拉在5月中旬表示，出口可能要等到年底才会恢复。Covax一直在与阿斯利康合作，从其他供应商那里采购疫苗，并于5月21日宣布达成协议，购买2亿剂强生疫苗，将在年底前交付。但过度依赖单一国家的生产已经明显暴露出了问题。

这些短缺引发了许多国家对Covax进行疫苗接种计划的恐慌，同时也引起了对那些拥有大量疫苗的富裕国家的不满。“我们正受到许多国家的巨大压力和指责，这些国家对他们看到的分配不公感到理所当然地沮丧和愤怒，”哈切特说。在某些情况下，富裕国家拥有大量疫苗，因为他们按照Covax的设计方式使用了它们——他们购买了投资组合作为保险政策。其中许多国家还提供资金，为贫困国家提供疫苗。但他们主要是为了补充自己的供应——例如，加拿大因担心可能引发罕见血栓而囤积了成千上万剂阿斯利康疫苗。在疫苗短缺的地方，这种做法并不得人心。

2月24日，第一批Covax疫苗抵达加纳阿克拉：来自孟买通过迪拜运抵的由印度血清研究所生产的阿斯利康疫苗，共60万剂。这是自英国首次接种新冠疫苗两个多月后。

三月中旬的一个炎热日子，78岁的退休公务员安东尼·安南乘坐不舒适的公共面包车在城市东部骑行5公里到达一个疫苗接种点寻找疫苗。这位虚弱的老人疲惫不堪地到达。在三脚拐杖的支撑下，他拿出一块白手帕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然后走向一名官员。“你好，女士，你能帮我接种新冠疫苗吗？”他声音颤抖地问道。回应很简单：“对不起，先生，我们的疫苗用完了。”

两周后，安南带着他69岁的妻子和91岁的岳母回来，他们三人都接种了第一剂疫苗。“对于感染这种致命疾病的恐惧已经减轻，”他在接种后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的宽慰感。“今晚我们会睡得更好一点。”然而，由于供应中断，他仍未接种第二剂。

故事中有一个曲折之处，这反映了Covax的微妙平衡：加纳的新冠病毒感染率极低，现在仍然如此。它的疫苗剂量是否应该被发送到，比如说，病毒激增的巴西？还是更重要的是保护加纳的医护人员和老年人，以防它成为下一个巴西，尽管这并不确定？Covax采取了后者的做法。该计划的批评者称这在伦理和医学上都是错误的。在5月25日的一篇观点文章中，医生Ezekiel Emanuel和律师Govind Persad在New York Times上写道：“没错，每个国家在大流行中都需要疫苗。但这些需求并不是同等紧急的。”

伯克利摄影师：雅克·施密茨/加维伯克利表示，全球保护医护人员应该是头等大事，利用疫苗来对抗激增的感染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我们从许多其他大流行病中学到，如果你说，‘我要去那些疾病发病率最高的地方’，那些可能是处于曲线顶端并正在下降的国家，”他说。“你最希望的地方是在曲线上升的过程中，因为那里你可以获得疫苗的最大预防效果。”

印度的出口禁令引发的后果在那些突然面临感染率急剧上升的国家中尤为明显。尼泊尔于3月7日从Covax收到348,000剂疫苗，这是该联盟最初计划交付的超过190万剂疫苗中的第一批。现在，尼泊尔正在应对感染病例激增并跨越与印度边界的情况，但没有更多的Covax疫苗到货。“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希望之兆，这是结束的开始，”尼泊尔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代表埃尔克·维施（Elke Wisch）谈到了第一批Covax疫苗的交付。“现在，几周后我们就在这里。情况绝对比大流行病迄今为止的任何时候都糟糕。”

Covax目前正在与中国开发商进行谈判，以弥补来自印度的疫苗供应损失。中国已经运送了更多剂量，通过与个别国家的协议，通常是中国希望巩固更多影响力的地方。转向向Covax提供疫苗——中国是成员国——将标志着一个转变。世卫组织最近授权了中国国药集团和科兴生物有限公司的疫苗，为这些公司向全球联盟提供疫苗打开了大门。

评论家们表示，如果Covax向制药公司施加压力，要求它们放弃专利保护，并允许更多制造商通过转让技术生产疫苗，那么世界将会变得更美好。今年10月，南非和印度要求世界贸易组织暂时放宽对新冠疫苗的知识产权保护。这一提议得到了100多个国家的支持，5月5日，拜登政府宣布将支持这一豁免。这一举动引起了轰动，但英国和德国等国仍然持反对态度，这使得难以预见这一提议的未来。欧盟表示可能允许在危机时期使用强制许可证来生产疫苗，但这仍然是一个模糊的提议。

Hatchett摄影师：Greg Beadle/世界经济论坛一个名为People’s Vaccine Alliance的非营利组织联盟继续推动放弃专利和批评Covax的主流工作方式，即在体系内运作。奥xfam国际卫生政策经理安娜·马里奥特（Anna Marriott）表示：“Covax是一个受欢迎但不足的慈善模式。他们从未挑战过这个体系。他们只是体系内的一个采购者。他们筹集了大量资金，但他们本可以释放更多的供应。”

这是真的吗？过去一年清楚地表明，Covax甚至没有足够的影响力来获得所需的疫苗剂量，更不用说说服公司交出制造疫苗的配方了。至于装备一支新的制造商队伍，伯克利表示，没有足够的原材料或具备知识的人来让新的生产商迅速上手。在大流行病爆发之前，世界每年有能力生产大约50亿剂疫苗，包括大约15亿剂流感疫苗；制造商正试图将这一速度增加一倍以上。如果技术知识的共享将增加，政府将不得不提供帮助。“我们需要尽一切努力确保知识不仅仅是知识产权，而且尽可能广泛地共享，”伯克利说。“我们欢迎任何加速这一过程的干预。”

Moderna首席执行官斯蒂芬·班塞尔认为，明年将会有太多的疫苗生产能力。即使如此，全球需要更多资金来接种疫苗。回报潜力巨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估计，全球疫苗交付投资500亿美元将在2025年前产生额外的9万亿美元经济增长。其中一部分资金可以帮助那些在疫苗接种计划上挣扎的国家。根据世界银行3月份的一份报告，最贫困国家中不到三分之一有培训大量需要接种疫苗的人员或公共策略来鼓励人们接种疫苗。这，再加上疫苗犹豫不决，导致一些地方的疫苗过期。

Covax无法阻止伯克利担心的自由竞争。富人和穷人之间仍然存在巨大差距。但如果没有它，结束危机的前景将看起来很暗淡。“告诉我还有哪个组织尝试过在这里冒险，”曾在2003年SARS疫情中发挥关键作用的病毒学家、前世界卫生组织官员克劳斯·施特尔说道。“还有哪个组织如此雄心勃勃，承诺尽一切可能给那些买不起疫苗的人提供疫苗？没有其他组织。”

即使那些与制药公司达成双边协议、只是口头支持疫苗公平概念的国家，也开始意识到他们需要Covax来结束大流行。在关于公平的恳求没有奏效时，对自身利益的呼吁是强有力的。正如伯克利一直在说的那样，除非每个人都安全，否则没有人是安全的。

他认为，未来一个明显的需求是准备充足的资金池，可以迅速投入用于投资疫苗和治疗药物。哈切特已经概述了一项35亿美元的计划，用于对抗未来的大流行，包括建立一个“疫苗库”，利用在新冠疫情中取得的先进技术针对不同的病毒家族。

去年由世界卫生组织成立的一个独立小组提出了类似的结论，该小组旨在就未来大流行做准备。该小组在5月发布的报告中提议建立一个国际大流行融资机构，每年筹集高达100亿美元用于支持包括疫苗在内的应对措施。这个机构将由一个新成立的由国家元首领导的全球卫生威胁委员会监督。该小组还建议“从创新由市场主导的模式转变为旨在提供全球公共产品的模式”，要求公司在政府投资研究时分享技术并向制造商提供许可证。

新冠疫苗是一场胜利，但寄希望于更多胜利来作为未来大流行的防线将是疯狂的。伯克利和哈切特说，这就是为什么建立一个公平的融资模式至关重要。“我们很幸运，因为疫苗取得了成功，”伯克利说。“但我们可能会面临更为困难的病原体。我们可能不得不尝试许多不同的产品，其中许多可能会失败。那将是一个更大的挑战。” —与 Ekow Dontoh 和 Josh Wingr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