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重新思考联邦灾难援助-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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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莱斯利·考夫曼

什么造成了灾难？当我们想到灾难时，大多数人会想到淹没城镇的洪水，或者摧毁建筑物的飓风。美国联邦政府使用另一种衡量标准来决定自然灾害是否成为官方灾难：成本。

在决定何时提供联邦援助时，联邦紧急事务管理局会查看无保险资产的人均损失是否超过一定门槛；对于2021年，这个门槛将是每人1.55美元在一个州内。该机构提出了一个规定，将该数字更新为每人2.33美元，然后将其与消费者价格指数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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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变暖导致更多更大的灾难。但人类很固执。我们继续在危险地区生活和建设，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就像热水壶里的青蛙。

让气候变化成本更透明的最佳方式之一是将不断增加的风险价格纳入保险政策中。私人保险公司和再保险公司非常擅长猜测什么时候会出问题，并相应地向客户收费。客户可以拒绝支付更高的价格，但如果发生灾难，他们将承担成本。最终，住在海边或野火区的真实成本变得明显。

这是一个有效的反馈循环，但残酷 — 这就是联邦政府介入的地方。为了极大地简化这里的历史：随着某些地区灾害的增加，私人保险公司发现洪水保险尤其风险太大，将保费飙升。联邦政府介入提供补贴洪水保险，为赔偿索赔累积了数十亿美元的债务。

但政府不仅仅赔偿个人的索赔；它还通过罗伯特·T·斯塔福德灾难救济和紧急援助法案赔偿了城市、州和一些非营利组织的索赔。

帮助地方政府从公共灾难中恢复可能看起来是一件纯粹的好事，但长期以来，联邦官员一直认为这会导致地方政府产生了错误的激励，他们会故意保险不足，因为他们知道最终他们永远不必承担成本。

有一些领域，比如清理废境和修复公用事业，这个论点并不适用，因为地方政府很难获得保险。但有一个在斯塔福德法案中的援助类别特别具有争议，因为私人保险公司非常乐意覆盖这些领域：E类别适用于建筑物、其内容、车辆和设备（BCVE）。想想校车、法院大楼，甚至教堂。

一份由国土安全部运营分析中心于一月份进行的分析专门研究了各州和地方政府是否对E类别进行了保险不足。研究发现，虽然大多数州和地方政府确实购买了一些保险，但过去十年左右由保险公司支付的整体建筑修复成本比例仅为28%。换句话说，叔叔山姆一直为72%的修复费用买单。根据应急管理咨询公司Hagerty的分析，E类别历来占据了联邦紧急管理署援助义务的最大一部分。

在奥巴马政府时期领导联邦紧急管理署的Craig Fugate在这些数字中看到的不仅仅是保险不足，“而是一种全面的风险转移。”

担忧在于这种风险转移将导致未来更大的账单。没有购买昂贵保险的激励措施，各州、城市和部落在面对地球变暖的最直接成本时基本上是受到保护的。如果城镇必须为真正的风险付费，他们将有财务激励将新建筑物和桥梁建在安全地带。相反，城镇在灾难后急于恢复正常，又在同样的地点重新建设。（根据法律，FEMA可以要求他们提高新建筑物的高度，但不能迁移它们。）

有无数例子表明，FEMA的资金被用于在未来很可能发生洪水的地区重建，从路易斯安那州的监狱和机场到纽约市的公立学校。这不仅因为立即更换的费用昂贵，还因为城镇规划和基础设施往往决定私人住宅和企业的建设位置。“如果州和地方政府没有内化这些风险的成本，你就会完全得到错误的激励，鼓励在某些地区发展，” 兰德公司的高级经济学家、《国土安全报告》的合著者劳埃德·迪克森说。

在FEMA内部，相对广泛地达成一致意见，认为当前的联邦制度需要做出改变。白宫2021财政年度预算提议完全终止E类别资金。

这种立场显然在各州不受欢迎，提议并没有取得多大进展。这就是当前规则的作用所在。它不会消除E类别，但会提高州援助的门槛。它不仅将人均最低金额提高80美分；还将总最低风灾损失额从100万美元提高到150万美元，这个数字也将来会随通货膨胀调整。

从理论上讲，随着门槛的提高，覆盖的风暴数量会减少，州和地方政府将被迫拥有更强大的保险实践。“他们可以使用自己的预算，或增加使用保险来覆盖风险，”Fugate说。

但前联邦紧急事务管理局局长布洛克·朗持怀疑态度。他认为，提高灾难援助门槛可能会迫使各州寻找更多未投保的资产。他说，FEMA不能仅凭规则制定来解决问题。

“斯塔福德法案在1979年引入时是创新的，但它没有涵盖气候变化，”他说。“现在是国会考虑奖励社区采取正确行动的立法变化的时候了，”他继续说，“像适当的建筑法规和再保险能力这样的事情需要受到激励，而不是受到惩罚。”

科林·福德为皮尤慈善信托基金研究这个问题，他持类似观点。他说，城市和州急需来自联邦政府的资金来为未来做准备。如果他们想改革当前的问题，他说他们不应该花费更少。他们应该只是以不同的方式花费，也许要求E类基金用于抗灾建筑。“每花一美元用于减灾，就可以在恢复中节省6美元，”他说。“因此，如果联邦政府想对此采取行动，有一种更具战略性的方式可以降低每个人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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