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正在竞相发展碳捕集技术 - 彭博社

摄影师：插图：AJ Dungo for Bloomberg Green旨在避免气候灾难的设备原型看起来像是用充满活力的绿色威尼斯百叶窗包裹的集装箱。这个外壳顶部的风扇被设计为将空气吸入设备，其中一个蜂窝状结构充满专有化学物质，从空气中提取二氧化碳，从而从大气中去除了一点点温室气体。

气候科学家称这项技术为直接空气捕集。基本上就是地球的空气过滤器。

总部位于纽约的Global Thermostat公司告诉记者，这个绿色箱子可以每年吸收约4,000吨二氧化碳。该公司是全球仅有的三家拥有直接空气捕集技术并有望在大规模上捕集碳的公司之一。科学家表示，为了防止灾难性的气候影响，到2050年可能需要每年从空气中抽取多达100亿吨的气体。但几千吨被去除的承诺，以及关于潜在数十亿吨的保证，足以在Global Thermostat和其首席执行官Graciela Chichilnisky周围引起兴奋。

两年前，Chichilnisky成为焦点，各种新闻媒体开始参观这个绿色箱子，它坐落在阿拉巴马州亨茨维尔郊区一个单调的办公园区旁边的田野上。她接受了采访，并与她的原型机合影。随后的一系列报道似乎成为一个充满魅力的领导者和在1990年代首次从事开创性全球气候研究的杰出学者的首次亮相派对。多年来，顶尖科学家一直警告说，碳捕集将是应对气候变化的必不可少的工具之一，而Chichilnisky是第一个响应号召的人之一。

奇奇尔尼斯基摄影师：Salwan Georges/The Washington Post/Getty Images2010年，作为哥伦比亚大学的经济学教授，奇奇尔尼斯基与物理学家彼得·艾森伯格共同创立了Global Thermostat。核心理念就像这家初创公司的名字一样简单：如果你能控制大气中的CO₂含量，你就能管理地球的温度。在2020年初开始接受Bloomberg Green的一系列采访中，奇奇尔尼斯基一再强调该公司很快将能够产生实质性影响。在去年发布在Global Thermostat网站上的一份声明中，她表示，“我非常接近扭转气候变化。”

在奇奇尔尼斯基的愿景、艾森伯格的科学以及一些非常富有的捐助者的推动下，Global Thermostat表示已从投资者那里筹集了约7000万美元，并宣布与财富500强公司建立了商业合作伙伴关系。这些交易中大部分涉及向那些可以利用二氧化碳的企业供应捕获的CO₂，包括空气液化公司（销售工业气体）和可口可乐公司（需要给汽水加气）。也许对提升Global Thermostat知名度做出最大贡献的合作伙伴是埃克森美孚公司，该公司一年前表示正在扩大最初的协议，以帮助扩大这家碳捕获公司的技术规模。奇奇尔尼斯基表示，这家石油巨头在2020年向Global Thermostat提供了1500万美元。

埃克森没有确认这个数字，但指出Global Thermostat是其致力于减轻钻探和精炼的环境后果的一个主要例子。“我们喜欢Global Thermostat的方法，从材料到工程，”埃克森在一份声明中说。该公司承诺投资30亿美元用于各种碳捕集技术，而Chichilnisky的初创公司在其在YouTube、Twitter和Facebook上的广告中占据了重要位置。

但Global Thermostat的成就并没有达到其承诺。首先，亨茨维尔的原型机从未达到捕集的4000吨CO₂，甚至今天也没有运行。建造该设施并拥有该物业的承包商Streamline Automation LLC表示，该项目于2019年夏季关闭，就在一系列光鲜的新闻报道之后。该承包商随后起诉Global Thermostat，要求支付约60万美元的未付账单、损害赔偿和利息。据负责建造该设施的公司GasTech Engineering LLC的首席技术官Ron Key称，位于塔尔萨的另一个原型工厂至少推迟了一年。

直接空气捕集

Global Thermostat否认Streamline的主张，Chichilnisky表示塔尔萨工厂将于今年夏天开业。她确认亨茨维尔设施没有运行，但表示Global Thermostat希望法院会授予其该原型的所有权，Streamline是在其自己的物业上建造的。在采访中，Chichilnisky经常对Global Thermostat最新项目的进展问题不予理睬，而是专注于未来努力的潜力。她表示，更重要的是，该公司最近已将其技术授权给希望为智利公司建造小型直接空气捕集模块的合作伙伴，这是利用捕集的CO₂生产合成燃料的一部分。

与一打现任和前任Global Thermostat员工、投资者和其他商业伙伴的采访清楚地表明，该公司未能实现其目标，而其问题并不是在塔尔萨或亨茨维尔开始的。这些人中大多数因为担心报复而要求匿名发言，许多人引用了保密协议。但总的来说，他们的说法表明，自成立以来，该公司一直受挫折和管理不善的困扰，并在过去十年中在部署方面取得了很少进展。他们说，公司取得的最大成就，包括与蓝筹公司达成的交易，实际上不如宣传的那么多，在某些情况下甚至还没有产生任何成果。同事们描述了情感压力和公司业务与Chichilnisky的个人生活混乱交织的情况。“她一直在赶走人，”一位前高级执行官说。“没有人能够应对她无法分开个人和专业生活的能力。”

Chichilnisky表示，这幅黯淡的画面应该被视为被她拒绝的求职者或过于被个人利益驱使的前员工的怨言。“我们雇佣的人有时会变得贪婪，他们认为如果离开，他们可以试图说一些让他们获利的话，”她说。“就是这样。”她指出，Global Thermostat的第一个规模模型的碳捕集设备在过去十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里一直在加州门洛帕克的斯坦福研究所运行。

直接空气捕集是真实的，它有效，而且可能是一件大事。智库Vivid Economics Ltd.估计，到2050年，碳去除将成为一个价值1.4万亿美元的行业。近年来，Global Thermostat的两个主要竞争对手，都是在大致同一时间推出的，似乎已经超越了它。位于加拿大西海岸的Carbon Engineering Ltd.，得到了Occidental Petroleum Corp.和Chevron Corp.的支持，计划建造一个每年可以捕获100万吨CO₂的工厂。瑞士的Climeworks AG，得到了其本国能源机构和几个泛欧洲研究项目的支持，还有与比尔·盖茨达成的协议，将支付每吨去除的碳高达600美元。其他提出资助此类技术的方面包括美国总统乔·拜登和特斯拉首席执行官埃隆·马斯克，后者从全球最大的个人财富中拨出1亿美元作为CO₂去除的奖金。

然而，目前和以前的Global Thermostat员工、投资者和商业伙伴表示，失去多年在这个问题上的工作是有真正成本的。美国唯一一个在直接空气捕集方面的主要竞争者正坐拥可能具有重要拯救地球潜力的知识产权，而该行业的其他公司还没有发展到足以弥补这一损失。“这个领域的初创公司太少了，”Carbon180的总裁诺亚·戴奇说，Carbon180是一家专注于CO₂去除的非营利组织。“要实现规模化，特别是在几乎没有政策支持的情况下，需要有效的领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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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奇林斯基出生在二战后不久的阿根廷，是俄罗斯犹太移民的后代。在阿根廷军事政变后移民到美国，在难民学生中表现出色，没有大学学位的她赢得了麻省理工研究生院的入学资格。她说，在30岁时获得数学和经济学双博士学位是她做过的最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在抚养她的儿子E.J.（现为斯坦福大学神经外科教授）的同时。完成博士学位后，她在哥伦比亚大学找到了工作，并在短短两年内获得终身教职。

她在发展中国家贫困经济学方面的工作使奇奇林斯基进入了联合国的视野，这导致她在1995年为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的报告做出了贡献。她说，她在1997年京都议定书中早期建立了碳抵消市场，并将这项工作视为她在该领域的地位证据。为了努力教育世界关于气候变化和可能解决方案的工作，包括数百名科学家的联合体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在2017年与阿尔·戈尔共同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

在这一时期汇聚在哥伦比亚气候领域的两个不太可能的人物成为全球恒温器的创立关键人物：一位前石油行业科学家和一个酒业财富的继承人。科学家艾森伯格在埃克森的物理科学部门工作多年，然后在普林斯顿大学工作，后来哥伦比亚大学于1996年聘请他负责其地球研究所。他遇到了奇奇林斯基，两人关系密切。Instagram上的照片显示艾森伯格穿着休闲服装，奇奇林斯基穿着泳衣，她和年幼的儿子在水中玩耍。“我爱我的合作伙伴，”奇奇林斯基说。“彼得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因为我认识他已经20年了。” 艾森伯格提供了支持全球恒温器技术的声明，但不愿对奇奇林斯基发表评论。

工程报告显示，该工厂最多每年可以捕获1,000吨碳，仅为最初估计的四分之一

继承人本·布朗夫曼是席格勒姆酒业财富的第四代，是埃德加·布朗夫曼二世和老爷子的儿子和孙子。他辍学，与一支摇滚乐队一起巡回多年，然后在哥伦比亚大学学习气候变化，受到了《不方便的真相》戈尔的电影的启发。在哥伦比亚大学，布朗夫曼遇到了奇奇林斯基和艾森伯格，他现在将他们描述为导师和“非凡的天才”。他还参加了气候科学家克劳斯·拉克纳的讲座，后者最早提出直接空气捕集可能是可行的理论。

Lackner的想法受到石油和天然气行业几十年来使用的一种技术的启发。燃烧化石燃料释放的气体通常含有5%至10%的二氧化碳，能源公司发现相对容易捕获这种气体以在工业应用中再利用。然而，在Lackner之前，人们普遍认为同样的原则不值得应用于空气中的CO₂，因为在那里，其浓度仅为0.04%。他的研究表明，共识是错误的——有一种更容易去除碳的方法，消耗更少能量，并且使直接空气捕集足够高效，以至于成本合理。

Lackner的直接空气捕集公司在他出售后倒闭了，新管理层资金耗尽。但Bronfman立即成为信徒，Chichilnisky和Eisenberger说服他资助了他们的这个想法。Global Thermostat的技术围绕着将CO₂捕集化学物质附着在多孔固体上。理论上，固体越多孔，捕获CO₂的过程就越高效。

Bronfman在2010年将Chichilnisky和Eisenberger带给了他的父亲和祖父，他们同意投资数百万美元。他说，其他早期投资者包括杠杆收购大王Henry Kravis和投资公司Zero Carbon Partners LLC的总裁David Elenowitz。Kravis拒绝置评，Elenowitz未回复置评请求。

公司创立结构的两个元素明显有利于Chichilnisky，据员工和一位潜在投资者称。这些人说，Bronfman家族同意让Chichilnisky和Eisenberger控制专利和知识产权，并授予他们各自公司股权的三分之一。Chichilnisky拒绝提供确切数字，但同意股权奖励是“类似这样的东西”。实际上，这意味着只要Eisenberger站在她这一边，她对公司及其知识产权的控制就不会改变。

与Bloomberg Green交谈的现任和前任员工描述了Chichilnisky在Global Thermostat的成就，大多是一系列空洞的声明，比如公司与可口可乐的合作伙伴关系。在几次采访中被追问时，CEO对这项合作的说法发生了显著变化。

去年，Chichilnisky表示Global Thermostat与可口可乐签订了为期10年的合同，每年供应2万吨捕获的碳。Global Thermostat拒绝提供有关这项工作将在何时何地进行的详细信息。然后，在今年2月的一次采访中，Chichilnisky承认还没有建造设施来实现这一目标。她现在表示，这项交易是为墨西哥公司Femsa捕获碳，该公司是全球最大的可口可乐装瓶商。Femsa表示他们从未签订过合同，各方也无法就技术的潜在用途或成本达成一致。

一位熟悉谈判的前Global Thermostat员工表示，谈判的重点是一个小型直接空气捕集设备，计划在墨西哥城外约30英里的Femsa装瓶厂建立，该地区是一个山丘地带，通过卡车进口CO₂成本昂贵。这位员工表示，谈判破裂是因为Chichilnisky提高了要价。她还坚持要求装瓶商从亨茨维尔运进示范工厂。“Femsa想要一台全新的设备，”这位员工说，“但Graciela想要省钱。”

Chichilnisky表示，该项目仍准备继续推进，条件是Global Thermostat完成其最新的示范工厂并证明其可靠性。“我们需要进行测试，”她说。

在亨茨维尔的关闭的演示工厂。摄影师：Salwan Georges/The Washington Post/Getty Images现任和前任员工表示，Global Thermostat扩大业务范围和推进技术的承诺大多像那笔潜在的装瓶交易一样失败了。早期，奇奇尔尼斯基在曼哈顿上西区的联排别墅里经营公司，后来搬到了麦迪逊大道上埃德加·布朗夫曼二世投资公司共用的大楼里。Global Thermostat的员工总数通常不到十几人，总部的每个人都坐在一个大房间里，每天都能看到混乱不堪的情况。现任和前任员工对公司历史的描述各不相同，但他们一致认为奇奇尔尼斯基是一个难以相处的老板，可能是Global Thermostat自己最大的敌人，而艾森伯格则听从她的意见，布朗夫曼家族则不干预日常事务。“我们曾经开玩笑说把它打造成一个真人秀系列节目，”一名员工回忆道。

奇奇尔尼斯基不愿就有关她行为的具体指控发表评论。代表Global Thermostat的一家公关公司表示愿意讨论公司的技术，但只同意在不涉及奇奇尔尼斯基的管理风格的情况下接受采访，并拒绝让任何人代表她发言。

现任和前任员工表示，奇奇尔尼斯基经常责骂各级业务伙伴和下属，包括艾森伯格。他们说，她的期望经常会突然改变，紧接着就是强烈的愤怒。“我们曾多次不得不更换电话，因为她会把耳机猛力摔在底座上，把电话摔坏，”一名前高级主管说。

另一个常见的抱怨是，无论他们的角色如何，任何员工都可能被当作奇奇林斯基的私人助理。前员工回忆说，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理与全球热力公司明显无关的杂事，从批改奇奇林斯基哥伦比亚大学学生写的论文到为她的医疗预约填写文件。一名员工说：“我把时间的10%用在了我的工作上，40%用在了哥伦比亚大学，50%用来管理格拉西拉。”

至少有一次，这些涂有化学物质、吸收碳的海绵在运输箱内突然起火

全球热力公司内部动荡的一个症状是人员流动迅速。根据一名2019年离职的前高管的说法，任何能坚持六个月的人都被视为老手。另一位在那一年离职的人将标准任期定为四个月。一位在公司工作不到两年的前高管表示，奇奇林斯基在那段时间内换了10位助理。全球热力公司的发言人表示，其全职员工的流失率与全国平均水平持平。

奇奇林斯基的前同事表示，这些问题多年来一直阻碍了全球热力公司的进展，尤其是在近两年前放弃亨茨维尔工厂。参与该项目的人士表示，埃森伯格在施工期间被留下来处理技术细节。一位高级工程师表示，CEO只有在潜在的商业合作伙伴开始要求看到工厂时才表达对工厂产出的沮丧。

工程报告显示，该工厂最多每年可以捕获1,000吨碳，仅为最初估计的四分之一。根据这位工程师的说法，另一个问题是：这些涂有化学物质、吸收碳的海绵至少有一次在运输箱内突然起火。

埃克森执行官们是2019年7月该工厂的最后访客之一。资深工程师表示，奇奇林斯基告诉该团队，该工厂可以以50美元的价格从空气中吸收一吨碳，约为实际成本的五分之一。当Global Thermostat拖欠发票时，工程师表示，承包商Streamline关闭了工厂，并与奇奇林斯基进行了会议。（Global Thermostat没有回答有关发票的问题。）谈判失败，因此进行中的诉讼。

随着Global Thermostat似乎停滞不前，其竞争对手正在取得进展。哈佛教授的创意Carbon Engineering专注于为直接空气捕集创建大型设备。在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Squamish启动试验工厂后，它正在与Occidental合作建造一个工厂，该工厂计划在2024年尽快捕获多达100万公吨二氧化碳。Climeworks建造较小、更模块化的设备，类似于Global Thermostat，它在欧洲各地有大约15个不同规模的设备。Carbon Engineering已在同行评议期刊上发布了其演示工厂的结果，而Climeworks已接受了要求披露其性能的资助。

这些公司可能会很好地利用即将到来的碳捕集资金激增。今年早些时候，美国延长了支持该领域企业（包括埃克森、雪佛龙和Occidental）的税收抵免，每吨二氧化碳可获得50美元。总统乔·拜登于3月31日提出的《美国就业计划》概述了一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基础设施法案的轮廓，表明有意用直接支付取代这些税收抵免。这将为那些准备迎接挑战的公司带来潜在的财富。

尽管全球范围内的大规模直接空气捕集技术正逐渐接近现实，但是美国本土公司在过去几年中几乎没有明显的进展可展示。根据承包公司GasTech的说法，原定于今年夏天在塔尔萨启用的Global Thermostat工厂仍然牢牢处于设计阶段。“我们已经做了很多无偿工作来推动这个项目的进展，”首席技术官Key说道。他表示，一旦完成，该工厂应该能可靠地每年捕集2,000吨碳，这与2010年Chichilnisky公司最初建造的斯坦福原型机差不多。

Global Thermostat仍在吸引合作伙伴。在最后的面试中，Chichilnisky强调了与智利公司HIF在二月达成的协议。西门子能源公司将使用Global Thermostat的设计帮助HIF建造一个旨在将捕集的CO₂用于保时捷公司合成燃料的工厂。“在过去的两年里，我们与西门子进行了非常详细的技术评估，Graciela的方案是最有意义的，”HIF总裁Cesar Norton说道。在被问及HIF如何在没有运营示范工厂的情况下评估Global Thermostat的技术时，Norton表示他们评估了公司的设计。目前尚未开始施工。

Chichilnisky还继续强调公司与埃克森美孚的合作伙伴关系的扩展，Global Thermostat在去年秋天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该合作伙伴很快将能够每年从空气中吸收10亿吨CO₂。现任和前任员工表示，目前尚不清楚埃克森美孚除了大力宣传之外，究竟在与Global Thermostat合作做些什么。埃克森美孚表示，他们专注于推进技术并降低成本。“在与Global Thermostat的合作中，我们看到了他们在碳捕集材料的研发方面取得的进展，我们正在提供我们的专业知识来评估将这些材料推向商业规模的潜力，”该公司在一份声明中表示。然而，他们拒绝具体说明十亿吨规模的时间表：“我们对这个抱有抱负并不反对，但要实现这一目标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当被迫承认时，奇奇林斯基承认她不太确定她与埃克森或西门子的联系如何能够将数千吨的碳扩大到数十亿吨。“答案是，我不知道，”她说。“这些是庞大的公司。我不会告诉这些朋友们该怎么做。”—与辛西娅·巴雷拉·迪亚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