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判断城市是否低估了排放量 - 彭博社

人们在旧金山拍照，加利福尼亚野火的烟雾笼罩着旧金山的天际线。最近的一项研究发现，许多城市可能低估了它们的碳排放量。问题在于：没有一种正确的方法来跟踪。

摄影师：Michael Short/Bloomberg

研究。来自Vulcan项目的研究人员发现，总体而言，美国城市将其温室气体排放低报了近20%。 Vulcan项目是由NASA和美国能源部资助的一个多年项目，旨在分析美国的碳排放数据。Vulcan项目研究人员发现他们自己的数据与许多城市的自报数据之间的重大差异，现在促使这些城市重新思考他们进行自身排放清单的方式。

彭博社CityLab纽约市刚刚度过了有史以来最安全的行人年。是什么让一切变得如此顺利？亿万富翁阿达尼将于下周开始绘制亚洲最大贫民窟的地图纽约市长岛上正在建立一个气候活动实验室为什么巴黎奥运会将成为木质建筑的谦逊展示美国城市通常会报告自己日常活动中产生的碳排放量 — 交通拥堵、用电量、废物处理等等 — 这些清单有助于指导城市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努力，无论是通过种植树木来增加树冠覆盖率还是减少食物浪费。这项工作通常由城市可持续发展办公室负责，是城市规划中日益重要的一个方面，因为全球大部分碳排放来自城市地区。在研究中包括的48个城市中，有7个城市将其数字低估了50%以上。正如彭博社之前报道的那样，如果这些结果推广到全国范围，低估的排放量将超过4.74亿吨二氧化碳 — 几乎比2015年加利福尼亚州的总排放量多出25%。

这些发现引发了城市排放专家之间关于城市测量碳排放的方法论以及如何收集最有利于支持可行政策的数据的讨论。

并不是城市故意低报以规避制度 — 并没有官方制度可规避。由于美国没有国家法规要求城市收集碳排放数据 — 也没有统一的方法论 — 城市是自愿进行这项工作的。因此，每个城市测量的内容和方式存在相当大的差异，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它们的碳排放记录与Vulcan项目的数据不匹配。

拥有准确的数据和可操作的政策对于城市在理解和减少温室气体排放方面至关重要。研究的作者表示，城市需要从更全面的数据集中工作，以实现这些目标。

城市如何跟踪其温室气体排放？

大多数城市已经围绕几种常见的框架来跟踪碳排放。其中一个广泛使用的系统是美国社区协议，由ICLEI - 可持续性地方政府国际组织开发，该组织是致力于气候可持续性政策的地方政府的国际机构。根据ICLEI USA的执行董事安吉·费菲（Angie Fyfe）的说法，该系统为地方机构提供了进行自己的排放清单的路线图，并已被全国约700个司法管辖区使用。其他组织，如世界资源研究所和全球市长气候与能源契约，已经制定了汇总排放的框架。加利福尼亚州与ICLEI和其他组织合作制定了自己的标准，即地方政府运营协议。这些框架在对不同排放源进行分类的方式上可能有所不同，但在总结来自不同地方的排放估计以获得全面图片方面基本相似。

华盛顿州金县的气候办公室表示，根据其独特的地理和社区情况，ICLEI的美国社区协议对于大西雅图地区最有意义。ICLEI反对了Vulcan研究的发现，坚称其当前的方法适合并且最相关于制定地方政策。

“地方政府对排放源了解很多，知道在这个时点需要什么策略来减少排放，”金县高级气候项目经理马特·库哈里克说。“对排放有一个良好的基线了解很重要，因为不同社区之间的变化相当大。”

总的来说，ICLEI的社区协议指导城市识别和统计来自三个不同层次或“范围”的人类活动的排放。这些范围是按照城市对其排放源的影响程度来组织的。第一个范围针对直接排放，比如来自车辆行驶的排放，而第二个范围则针对间接与能源相关的排放，比如来自电力消耗的排放。第三个范围涵盖了城市边界之外的排放源，这些排放源仍然与城市活动相关，比如来自垃圾填埋场或固体废物处理的排放。

该协议要求城市识别五个排放源，这些源共同涵盖了所有三个范围，尽管城市可以在相关情况下测量额外的排放源。例如，一个港口城市可能会包括当地海运业的排放，因为这可能被视为该社区活动的一部分。

“该协议非常专注于地方政府拥有的行动、控制、所有权和影响力，”费菲说。“它非常注重政策驱动。”

那么，城市一直在错误地进行清单吗？

城市一直在跟踪其排放的方式并不一定是错误的。相反，Vulcan项目的研究表明，尽管ICLEI的方法论和类似方法是可靠的，但城市收集数据的质量可能存在问题。

The Vulcan Project采用广泛的地理方法来测量碳污染：它利用多个公开可用的政府数据集来评估特定位置的化石燃料排放，无论是单个工厂还是整个城市。然后，它汇总该位置的所有排放源，并将它们与大气中二氧化碳的数量数据（来自NOAA等公共机构）进行交叉参考，以确认准确性。

然而，Vulcan方法只捕捉直接来自源头的排放，比如燃烧燃料的工厂。在研究中，Vulcan项目将这些数据与城市的数据进行了比较，这就是它发现重大差异的方式。Vulcan研究作者凯文·格尼将许多差异归因于城市收集和解释自己数据的方式。

“我们真的不是在批评协议，”北亚利桑那大学教授、该研究的主要作者格尼说道。“我们担心的是困难的部分，即收集数据、管理、操作、清理数据——将其转化为有用的信息。”

一方面，自我报告使城市能够更灵活地适应本地需求和政策杠杆——例如，它帮助城市了解他们是否应该优先考虑能源效率，通过帮助业主减少电力消耗的计划，或通过使公共汽车车队绿色化来减少道路排放。然而，这也可能导致城市遗漏关键信息，或存储不完整的数据集。ICLEI的费夫表示，其工作人员为城市提供资源和支持，以验证他们为清单收集的数据，但最终不准确可能是一种观点问题。

来自工业部门的液体燃料排放数据，例如，可能对个别城市进行清点而言是困难的。收集和解释这些数据的过程在只有少量数据点的情况下很难理解，比如城市郊区的一个钢铁厂。通过使用EPA数据集从国家范围来看事物，Gurney说，Vulcan项目能够更好地解释这些数据并更准确地捕捉各种来源产生的排放物。

Gurney还说，收集排放数据对城市来说可能是昂贵的，无论是时间、金钱还是资源。正因为如此，许多地方，比如华盛顿州的金县，定期进行清点，但不是每年都进行。仅仅是偶尔进行清点可能会影响数据的质量，但根据Kuharic的说法，排放数据并不经常变化，不足以证明这一点。

Gurney反驳说，如果减缓是目标，那么更频繁的清点是必要的，以了解城市在实现该目标方面取得了多少进展。Gurney希望像Vulcan项目这样的大规模数据集可以成为城市检查的可靠指标 —— 城市领导人可以利用的免费工具，以加强他们的清点。Fyfe同意，但坚持政策影响必须是推动清点进行的中心驱动力。即使Vulcan数据显示铁路部门的排放水平比自报数字高得多，就像科罗拉多州博尔德市的情况一样，这也不一定会立即转化为减少排放的地方法规。

城市可以采取什么措施来更好地实现其气候目标？

在收集和访问直接排放数据对城市来说可能很困难，但记录其他范围的排放 — 消费和外部来源的排放 — 可能会更加困难。所有制造、进口和用于满足当地消费者需求的所有商品和材料的温室气体影响 — 无论它们在哪里生产 — 仍然很难准确计算。

在金县最近的排放报告中，发现基于消费的排放占据了大约58.2百万公吨的温室气体，相当于一年中道路上行驶的大约1250万辆乘用车。

随着更多地方政府评估基于消费的排放，减少这些排放的策略必然需要更多城市和地区之间的合作。很多这种合作已经在进行中；金县参与了金县城市气候合作，这是该县和华盛顿州17个城市政府之间的区域努力，旨在协调减缓策略和可持续发展工作。然而，专家们已经认识到，为了实施成功的大规模减缓努力，需要更多来自州和联邦政府的支持。

Kuharic强调，所有这些评估策略必须为气候变化上的实际、渐进性行动服务，而不仅仅是未来计划。随着气候变化促使城市更加急剧地减少碳排放，准确的数据和相关数据将变得更加重要。

“你烤一个蛋糕 — 你可以有一个很棒的食谱，由一个对烤蛋糕了如指掌的大厨编写，但你仍然可能把最终产品弄得一团糟，” Gurney说道。“而这才是我认为最重要的，就是食材，以及你如何执行解释食谱。挑战就在这里。我不怀疑城市绝对在尽力做正确的事情，但我们认为城市不应该独自承担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