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诺姆的南达科他州因为许多人感染而出现新冠病毒的退潮 - 彭博社

鹰角山，切延河苏族部落的总部，位于切延河印第安保留地上。该部落实施了封锁和路障，以遏制冠状病毒的传播。

摄影师：Dawnee Lebeau/Bloomberg

南达科他州的新冠病毒正在撤退，不久前曾是美国疫情的中心。这一进展有一个令人沮丧的原因，南达科他州切延河苏族保留地领导人哈罗德·弗雷泽太清楚了。

多达五分之二的州居民感染了病毒，这使其成为了一个无意中进行群体免疫实验，因为州长Kristi Noem拒绝强制实施安全措施。在保留地上，情况可能更糟，其居民痛苦的经历显示了通过自由放任政策建立抗体的巨大代价。

“我们陷入了极度困境，”切延河苏族主席弗雷泽说，他设立了公路检查站并实施了封锁措施，以保护一个本已因贫困、肥胖和糖尿病而健康状况堪忧的社区。最终，他无法阻止这场肆虐的大流行。“我们知道这只是时间问题，病毒迟早会传播到这里。”

切延河苏族保留地白马社区的主席哈罗德·弗雷泽。摄影师：Dawnee Lebeau/Bloomberg南达科他州在三月份报告了首批病例，之后在一家肉类加工厂爆发了一场重大疫情。数月来，疫情在该州人口中蔓延，而诺姆拒绝要求佩戴口罩或限制大型聚会。八月份，她允许了一场大规模的摩托车集会在距离保留地主要城镇约140英里的斯特吉斯举行。九月份，她将联邦救助资金用于一则吸引游客的500万美元旅游广告。几周内，病例开始激增。

诺姆表示她并没有强加自己的观点，而是尊重个人自由，她的立场使她迅速成为保守媒体上的名人，将她推向了2024年总统竞选的话题中。最终，可预见的事情发生了：在得到很大的自由度的情况下，南达科他州人很少佩戴口罩，大多数人对日常生活几乎没有做出任何改变，调查和流动数据显示。即使那些试图遵循专家建议的人也被卷入了一场史诗般的激增中。

现在，该州距离流行病学家理解的群体免疫还很遥远——在70%以上的免疫率，甚至更高——但病毒突然发现了更少的易燃物。独立数据科学家Youyang Gu估计截至一月中旬，约42%的州内人口已感染，这是基于108,315例确诊病例的推断。抗体测试显示，官方统计数字明显低估了感染人数。

在本周接受福克斯新闻节目《英格拉姆角》采访时，诺姆承认她采取了一种“独特的方法”，但这使得南达科他州人民能够继续“把食物摆上餐桌”。

她说：“我们确实经历了悲剧，也有损失，但我们比几乎所有其他州都度过得更好。”

在铁闪电检查站，人们检查一辆抵达夏延河苏族保留地的卡车。摄影师：道尼·勒博/彭博社在弗雷泽的保留地上，这种方法的好处不太明显。在大约8000人中，有超过1700人检测呈阳性，33人死亡，这使得这个相对贫困的牛养殖社区动荡不安——充满了多代同堂的家庭，并加速了土著拉科塔语的消亡，母语使用者往往年龄在70多岁或更大。

“这场大流行正在将他们消灭，”社区倡导者、母亲和祖母贝丝·隆·鹰说，她连续失去了三个姐夫。

弗雷泽在大流行初期设立了路障，并在情况恶化时加大了努力。他将保留地的汽车旅馆改建为隔离场所，并最终下令两个社区封锁。部落集中牛群，以便每个人在隔离期间都能有食物。

这还不足以阻止几个残酷的月份，导致南达科他州在过去一周的人均病例数中排名第六低，根据 Covid Tracking Project 数据，每日每10万居民的病例数为18.3，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的一半以上。

朱莉·菲舍尔（Julie Fischer）是前乔治城大学微生物学家，现在在全球卫生非营利组织CRDF Global工作，她表示，人类行为驱动着大流行的起起落落。在家人和邻居生病后，人们会更认真地对待风险，因此反应本身可能会导致病例数量下降。

在鹰角部落经营时间有限的部落企业。摄影师：Dawnee Lebeau/Bloomberg“一个合理的解释是，由于他们的行为而处于最高风险的人——无论是因为他们是冒险者还是因为他们别无选择——已经接触过病毒并感染了，”菲舍尔说。“这并不等同于群体免疫，但它确实减少了人群中易感人数。”

正如流行病学家经常指出的那样，重要的不仅仅是政府政策，还有人们是否遵守这些政策，而放松的政策并不总是意味着灾难。例如，佛罗里达州的共和党州长朗·德桑蒂斯（Ron DeSantis）因未颁布口罩强制令而受到广泛批评，但根据卫生度量与评估研究所编制的调查结果，约73%的佛罗里达人声称他们总是戴口罩，这个比例并不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77%。

南达科他州则是另一回事。谷歌的移动分析显示，南达科他州人几乎没有减少他们与疫情前相比的活动。在疫情爆发的九月，零售和娱乐区域的交通量达到正常水平，而在病毒在十一月达到最严重时，交通量下降了约10%以下。

截至9月1日，少于30%的人在外出时报告总是戴口罩。根据IHME提供的数据，这一比例上升到约58%，但仍然是全国最低。

生活在夏延河保留地的孤鹰说，这么多南达科他人无视基本的公共卫生指导是不可原谅的。

“我们需要隔离自己和我们的家人，我们需要遵循所有这些事情，因为人们会传播病毒，”她说。“这不像病毒会自己从一个地方传播到另一个地方。”

夏延河苏族的退伍军人中心被改建为隔离场所，标志上涂着与部落保护社区努力的团结。摄影师：Dawnee Lebeau/Bloomberg她说她的儿子是一个检查站副警长，她看到保护弱势群体的本能在部落中是一种遗传。

一些反对严格的新冠疫情措施的人认为，如果病毒被允许自然传播，社会将更快地达到群体免疫。最终，南达科他州的策略导致大约500名居民中有1人死亡，还有更多人住院或患有长期后遗症。

四个东北州和密西西比在整个疫情期间的人均死亡率仍然更高。但东北部的死亡发生在3月和4月的密集城市环境中，当时对病毒知之甚少，测试也很少；南达科他州的高峰发生在半年后，当时口罩已被证明有效，测试也广泛可用。

彭博疫苗追踪器显示，该州现在在使用其疫苗剂量方面排名第五，这是效率的一种衡量标准。但目前尚不清楚灾难是否已经结束。新变种引入了关于免疫的新问题，根据麻省理工学院通过IHME提供的调查，只有69%的南达科他州人表示他们愿意接种疫苗。

此外，关于新冠病毒免疫的知识仍在不断发展。英国公共卫生部最近的一项研究发现，过去感染可以提供至少五个月的再感染保护。研究人员重要地指出，产生抗体的人仍然可能传播病毒。

对于弗雷泽来说，现在的挑战是在病毒卷土重来之前，将疫苗迅速送到社区中最脆弱的人群手中——在一些相距数小时的社区中，这并不容易。但截至周一，约有1,978人至少接种了一剂疫苗，约占人口的四分之一。

尽管经历了种种苦难，但他坚信，如果他不是从11月开始实施封锁措施，情况会更糟。

“我们能够继续前行，”弗雷泽说。“我相信情况本可以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