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经济衰退,法国站街女反而“与时俱进”,成功转型?甚至连学生党都加入..._风闻
巴黎疯人院-巴黎疯人院官方账号-我们在法国,带你体验不一样的法国“疯”雅生活。2020-12-17 10:09
天气渐寒, 照射在巴黎的阳光也愈发减少了。
往年每到这个时候,在布洛涅森林公园、美丽城(Belleville)和文森门站(Porte de Vincennes)附近总会有那么一些身影,看起来与这样寒冷的冬天格格不入。
她们大多都是女性,或是穿着透明底的高跟鞋,或是穿着皮裙加丝袜,露出大腿和胸部,有时候甚至大衣下面直接空空如也。
夜幕降下后,她们就这样站在大街上,顶着刺骨的寒风,试图吸引来来往往的那些“潜在顾客”的注意。

然而根据法媒的报道,今年的疫情对这个灰色行业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许多性工作者被迫将“业务”转型至线上,因此游荡在这些地方的身影明显减少了很多。
法国制止贩卖人口中央办公厅(OCRTEH)的工作人员表示,虽然新冠病毒将这些性工作者从公共街道上驱走了,但却并没有使这样的肉体交易就此终结。
不能继续站街,她们就开始转战到各种社交媒体,通过推特或者WhatsApp等,给人留下电话号码,引导人们进一步联系她们。
据悉,在巴黎已有500名日常游荡在这些“标志性”地点的性工作者离开了街头,这些人主要来自中国和罗马尼亚。相反,那些来自尼日利亚和英语国家的人对于数字媒体的态度却依旧是抗拒的。

一方面,疫情迫使这些性工作者不能像以往一样游荡在大街上,只能在线上“招揽客户”;而另一方面,两次封城也使得那些“顾客”在出门进行“交易”时不得不为了证实其出门的合理性而填写特例出行证明。
对于那些性工作者来说,这对她们的“生意”无疑又是一个巨大的阻碍。
然而,即便起初会有许多“顾客”因为这一点而犹豫不前,但根据巴黎司法警察(PJ)的说法,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观察到,越来越少的“顾客”会因此而犹豫了。他们猜测,许多人会选择勾选“购买生活必需品”这一项作为出门的理由。

司法警察中央总局(DCPJ)认为,那些从街道转型至线上的性交易对于整个社交网络中的性交易量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在他们看来,“疫情导致的经济衰退,会促使一部分人试图通过这种性交易的方式摆脱经济上的危机。在学生群体中,已经出现了这样的现象,但不仅仅限于学生群体。”


那么他们是怎么进行“交易”的呢?
通常情况下,他们的“交易”地点是不固定的。有时候,这些性工作者会开着一辆喷着“Sexer”字样的车,方便直接在车内进行“交易”(编辑部有小伙伴表示曾见到过);而更多的时候,尤其是在封城期间,酒店、短租房、Airbnb上的出租房成了他们“必不可少的媒介”。

我们编辑部就曾有小伙伴在暑假回国时将房间短租出去,没想到最后竟成了这些性工作者“接客”的场所 :万万没想到,我暑期短租的房子,被别人用来接客,竟然还接到了房东…
他们之所以如此频繁地转换场所,一方面是因为封城期间的聚集或出行受到了严格的限制,而“性交易”显然并不是正当的出行理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法国在2016年通过了一项极具争议的“反卖淫法”,其中增加了“惩罚嫖客”这一举措——它意味着,一旦嫖娼者被警察发现,将会面临1500至3750欧元的罚款,这项惩罚足以让嫖客们却步。


据法国内政部2003年作出的统计,全法共有两万多名性工作者,其中有5000-8000人分布在巴黎,而华人性工作者的数量大约为100人,但如今,法国的华人性工作者数量却早已超上千人。
这些性工作者们不仅要面对“恶劣”的工作环境,还面临着巨大的安全危机:强奸,抢劫,甚至有时会遇到生命危险。
对于华人性工作者来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光顾华人“站街女”的客人们,通常不会是中国人,而是生活在法国社会底层那些人,有些是同样没有合法居留身份的外来移民。在他们眼中,亚裔女性比白人女性更为“廉价和柔弱”,在她们身上发泄兽欲和对现实的不满,是一件“性价比”很高的事情。于是,华人性工作者在巴黎便成为了暴力犯罪的目标,劫财、劫色或是两者兼有。

由比利时导演Olivier Meys拍摄,中国导演王小帅监制的电影《下海》,便是一部从比较真实的视角,讲述巴黎华人性工作者遭遇的电影:当我知道国内买房买店的钱是她在法国站街赚来的时候…


法国对待性交易的态度,其实一直都处于一种暧昧的界限之中。在法国,卖淫行为本身不犯法,但街头拉客、有组织的卖淫,却又被法律禁止。
而2016年出台的“反卖淫法”,原本旨在通过惩罚嫖客以间接救助性工作者,然而却遭到了性工作者们多次的抗议游行,因为这直接威胁到了她们赖以生存的行业,会使她们失去收入来源。
她们手举“身体属于自己”等标语,要求政府撤消该法案,其中也不乏一些来自中国的性工作者。

这一系列的保护与抗议,不禁让我们思考一个问题:当面对性工作者时,究竟何为暴力,何为保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