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点儿啥】微操大师蒋介石2：功德林“招生办主任”_风闻

各位好，我是观察者网的董佳宁。之前我们做过一期“蒋公微操之死亡电报”，当蒋介石越级指挥时，往往会与将领称兄道弟，但这也同时意味着，将领危险了。不仅有被俘的危险，甚至有可能送命。

这其中，被解放军俘虏的大部分高级将领，后来都被送到功德林战犯监狱学习改造，位于北京德胜门外功德林1号。蒋介石的微操，经常就直接把他的黄埔学生送进功德林。因此，他也被称为功德林招生办主任。

第一个我们来说说王耀武。王耀武出身于黄埔军校第三期，是国军的著名悍将，成名很早。在长征之前，中央派寻淮洲、粟裕等人，率红十军团向浙皖赣地区出击外线，以迫使敌人回援，调动敌人，打破敌人的封锁线。在国军围剿时，王耀武率领补充一旅立了大功，导致红十军团几乎全军覆没，只有粟裕等人率前锋部队不到一千人，突围而去，其他人基本上都被国军消灭了。

抗战时期，王耀武担任七十四军军长，李天霞、张灵甫等人都在他麾下任职，这也是七十四军最高光的时期，转战浙江、江西、湖南等地，屡立战功，是当时国军在华中一带的绝对主力部队，装备精良，战斗力也比较强。

到抗战结束时，王耀武已经升任第四方面军总司令，下辖三个军，也就是73军、74军和100军。抗战结束后，他调任山东，担任第二绥靖区主任，驻守在济南，并兼任山东省主席，是国军在山东的最高负责人。

不过，在王耀武去山东上任的时候，并没有带着他的部队一起走，74军作为当时的国军王牌，一度被调往南京担任“御林军”，脱离了王耀武，100军也被留在华中和苏鲁地区作战，脱离了王耀武的指挥，王耀武带走的只有73军。孟良崮战役中，74军被华野全歼，张灵甫被击毙。此战之后，王耀武认为济南已经无法坚守，不如主动放弃，退守第二线。

不过这个提议被蒋介石拒绝了。济南战役之前，蒋介石的美军顾问巴达维又向蒋介石提出，济南已经孤立，没有防御意义，应该主动放弃，蒋介石仍然拒绝。蒋介石认为，留着济南，可以吊着山东兵团，山东兵团就不会大举南下，威胁徐州，进而威胁到南京。

而且，蒋介石还犯了一个小聪明，他要求徐州一线的国军部队，假如济南遭到解放军围攻，徐州一线的部队要马上积极增援，与解放军进行决战。

王耀武这时候发现，校长其实是拿他当鱼饵，让他在济南吸引解放军来进攻，然后迫使解放军进行战略决战。按说呢，这个时候济南城内部队数量是不少的，名义上也有三个军，也就是整编师，除了他信任的整编七十三师之外，还有吴化文担任军长的整编九十六军 ，共计约11万人。

可王耀武还是不放心，再次强烈要求放弃济南，退守二线。但蒋介石严令他不得放弃，必须坚守待援。无奈之下，王耀武又想了一招，退而求其次，要求增援，就是把74军空运到济南来参战。74军本来已经被全歼，但因为蒋介石特别喜欢这个部队，所以又恢复重建了，由王耀武的老部下邱维达担任军长。

蒋介石这次倒是同意了，下令空军尽快空运。但国军效率低下，加上运力有限，才刚空运了七个连，总计一千人左右，济南战役就打响了，而解放军刚一开始攻城，就率先用炮火封锁了机场，空运原地结束。

解放军进攻济南的是华野，有14万人，由许世友指挥。王耀武感觉迟早要完，所以，他又不断打电话，请求校长抓紧增援。

校长其实也是想增援的，确实也要求徐州一线的国军部队尽快增援，尤其是作为国军五大主力之一的第五军。但从许世友下令攻城，到济南战役结束，王耀武被俘，国军的增援部队还没有出动。

为什么呢？一方面是因为吴化文战场起义，打破了王耀武的防线，从而导致济南没有能够坚持多久，就被攻破了，国军根本来不及。另一方面，外围的国军部队也害怕解放军又是围点打援，是用济南当鱼饵，来钓他们，不敢出动。而且，华野这边，确实也是这么安排的，就在许世友攻城的时候，粟裕率领华野十六万人，就在徐州与济南之间待机打援。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王耀武在济南城破之后，化装逃走，不是女妆啊，化装成小商人，逃出济南，企图逃回他老家泰安。可能是他的化装水平不高，半路上被识破了，当了俘虏，后来成了功德林的改造积极分子。

蒋公的操作给王耀武争取到了一个去功德林的学习改造名额，两个多月之后，他又给他的另一个学生，黄埔一期的范汉杰，也拿到了一个免试保送名额。

范汉杰同样是蒋介石比较喜欢的黄埔系将领，解放战争中前期基本上都在青岛驻防，表现也是不错的。1946年，在东北指挥国军作战的是杜聿明，他因为要去北平做手术，蒋介石要安排一个接替人选，首先考虑的就是范汉杰。可是范汉杰没有马上就位，因为这与国军内部一系列人事斗争有关。国军在东北的命运，范汉杰在东北的命运，始终与激烈的人事斗争紧密相关。

凡是一个重要岗位，一旦让给别人，替换者做的差也就罢了，如果居然还做的过得去，甚至非常出色，就等于拱手把自己的权力，自己的地盘让给了别人。所以任何一个组织体系里面都会有这样的问题，在内斗激烈的国军体系里，就格外突出。

杜聿明就是这样，他生了病，短时间离开了，战场的变化很快的，万一接替者打出了成绩，等自己病愈出院之后，东北就没有他的位置了，等于他被别人摘了桃子。尤其是杜聿明担心，范汉杰资历与他相当，所以他紧迫就格外地强。

杜聿明经过一番运作，阻止了范汉杰接替他，改为同为黄埔一期生的郑洞国充任他的副手，这个人他比较信任，可以确保自己出院后，坑位还留着。

杜聿明在政治“战场”上策划得比较精，可是上了战场不行。他在东北吃了几次败仗之后，蒋介石走马换将，撤换了杜聿明，改派陈诚去东北，摘了杜聿明的桃子。但国军在东北此时正在由攻转守，陈诚军事指挥能力本就一般，也无力应付。1948年初，陈诚组建的新五军被东北野战军全歼，是东北战场解放军全歼的第一个军级单位，陈诚立刻称病卧草，让主教练赶紧换人。

此时蒋介石实际上已经想放弃东北了，但他又犯了一个小聪明。他刚在“大选”之后当上所谓的“总统”，这时放弃东北，这个话说出来好说不好听。所以他希望让别人来说。蒋介石思来想去，最后决定由他的八大金刚之一的卫立煌接替陈诚，负责东北全局。组织上派给你一个任务，你要执行得漂亮一点。卫立煌心知肚明，把锅甩给我背？我才不干。

于是到了东北，偏偏不说这个话。他认为东北物产丰富，又有兵工厂，只要收缩防线，坚守重点城市，给他时间，可以编组训练三十万军队，就又可以转守为攻，恢复整个东北了。

蒋公一看怎么回事？任务还执不执行了？你这“圣意”怎么揣摩的？决定再派个人去。于是想到了范汉杰。范汉杰已经调任陆军副总司令，实际处于赋闲状态。派他去驻防锦州，实际意图就是掣肘卫立煌，分他的权。范汉杰此时本来已经开始安排子女、亲属去美国，自己也打算出国，却被临时抓差，去了东北。

他到了东北之后，对蒋介石的任务还是完成得不错的，就和卫立煌斗得不可开交。因为此时东北国军实际上就是三大块，沈阳部队主力是廖耀湘的第九兵团，长春部队是郑洞国指挥，锦州到锦西、葫芦岛一带的国军大约四个军，这时又划归范汉杰指挥，这就等于让卫立煌成了光杆司令，控制不了部队。

卫立煌自然不愿意束手就擒，控制不了军队，他就控制弹药和物资。此时国军的弹药和物资运输都由联勤司令部统一调配，东北的物资补给中心是沈阳。范汉杰提出，物资从北平运过来，路线是先经过锦州，再到沈阳的。沈阳要分配给锦州，就要再运回锦州，来来回回折腾，多耽误时间呀。不如呀，就在经过锦州时留下一部分。

范汉杰这个想法是有道理的，实事求是，效率高的。但卫立煌并不这样考虑问题，弹药和物资供应已经是卫立煌坐镇东北的唯一抓手，如果连物资都控制不了，谁还肯听他指挥？我们是一个集体，是要配合作战的，我不拿到全部物资，怎么配合你？所以，他坚决反对。范汉杰提出，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一旦解放军先攻锦州，锦州的弹药储备是不够的。卫立煌拍胸脯打包票说，如果解放军先攻锦州，我从沈阳给你空运，保证弹药充足。

国军这边吵架还没结束，解放军这边先动手了。东北野战军主力除了留一部分兵力继续包围长春，其他主力部队侧敌南下，围攻锦州，关门打狗，把狗骗进来杀。解放军是先开始进攻义县，然后再攻锦州的。在解放军进攻义县的时候，范汉杰一边派兵增援义县，一边向沈阳呼救，要求增派援兵，尤其是抓紧运送弹药。

这时候，蒋公又开始操作了。他先致电范汉杰，询问他是想坚守待援，还是突围向西撤退，退到山海关一线？范汉杰表示，锦州外围工事比较坚固，足以支撑，只要国军能从东西两边同时增援，就可以在锦州城下，与解放军进行战略决战，如果能取胜，就可以一举扭转东北战场的不利局面。

这个场面是不是有点眼熟？没错，孟良崮战役的时候，张灵甫也是这么想的，他拿自己当诱饵，引诱解放军围攻，然后外围国军增援，迫使解放军与国军打阵地战和攻坚战。孟良崮战役的结果我们都知道，这次范汉杰又重蹈张灵甫的覆辙。

其实，范汉杰的真实想法并不见得是想拿自己当诱饵，而是因为他知道，这时候的国军根本没有野战能力，凭城坚守，还可以支持一阵子，如果撤离锦州，万一出了城被包围了，根本没有能力突围。所以，与其突围，不如坚守待援，成功的希望还大一些。我就在锦州扎下去了！

蒋公大概也是被范汉杰的豪言壮语感动了，觉得与解放军决战的机会来了。所以，他立刻命令卫立煌，一边派廖耀湘率沈阳部队迅速向西攻击前进，增援锦州，一边抓紧向锦州空运炮弹。同时，他又下令辽西一带的国军以五十四军、六十二军和独立九十五师等部队，编组为侯镜如的东进兵团，由西向东增援，两面夹击，增援锦州。

但廖耀湘一开始就坚决拒绝，好不容易才同意出兵，又磨磨蹭蹭，拖拖拉拉，从答应出兵到部队集结完毕出动，就用了一个星期。刚出动没几天，占领了彰武、新立屯一带，就又开始徘徊不进，加上解放军在黑山、大虎山一带设有阻击阵地，廖耀湘始终未能突破。西边的东进兵团，也在塔山遭到了解放军的顽强阻击，国军出动了空军，甚至用军舰抵近海岸，炮击塔山的解放军阻击阵地，却仍然未能突破。

锦州城内的范汉杰本来就炮弹不足，指望着沈阳空运炮弹。攻城的解放军先用高射炮组成火力网，很快就压制住了城内的国军火力，控制住了机场。范汉杰就着急了，要求沈阳抓紧空运弹药。沈阳这边说，废话你先给我控制机场，我这运的可是炮弹，必须得平稳降落。不控制住机场我空投炮弹吗？我是空运还是空袭？

锦州这边说，废话你不给我炮弹，我拿什么控制机场？你让我空着手上吗？我是打仗还是打架？两边各执一词，都有道理，可是成了死循环。结果只打了四天，锦州就没炮弹了，国军原来说好的一点优势也没了。

战斗持续到1948年10月15日，解放军攻破锦州，范汉杰和老婆化妆逃走，又是化妆啊，走了不多远就迷路了，然后被俘，于是也顺利拿到了功德林录取通知书。

大约就在王耀武在济南被俘的那段时间，黄埔一期生、蒋公的好学生、陈诚的忠实追随者，黄维还在军校当校长，却突然接到了一个命令，出任正在编组的十二兵团的兵团司令。今天最后一个我就说说黄维。

国军编组大兵团的时候，华中地区编组了三个，桂系部队编组为第三兵团，兵团司令为桂系将领张淦（gan4），淦，左边一个三点水，右边一个金属的金，现在也是网络词汇了。宋希濂在鄂西的沙市、宜昌一带负责编组和训练十四兵团，掩护西南，中央军系统的十八军、第十军和十四军加上八十五军，编组为十二兵团。

很显然，十二兵团的核心骨干是土木系的十八军，时任十八军军长为胡琏（lian3），黄埔四期出身，与林彪、张灵甫同期，是土木系干将，蒋介石和陈诚都十分信任。在解放战争中多次与华野、中野交手，表现十分突出，胡琏本人的战场嗅觉也非常灵敏，发现情况不对劲，就会立即转移，所以十八军在淮海战役之前，没有遭受过歼灭性打击，建制比较完整。第十军和第十四军此时也已经都被陈诚收编，部队主要将领都出身于土木系。

既然十二兵团以十八军为核心，那么顺理成章的，当然应该由胡琏出任兵团司令。而且，这时候胡琏的能力和资历，也都足够担任兵团司令。但最后却没有让他担任，为什么呢？因为白崇禧这时候故意拉拢胡琏，让南京对胡琏的信任打了折扣，所以何应钦反对，白崇禧也反对，胡琏就没能升官。最后找了一个在抗战后期就已经脱离部队一线的土木系骨干黄维来担任兵团司令，算是各方面达成了平衡。

1948年9月底，十二兵团编组完成之后，驻地在河南驻马店，先奉白崇禧的命令，向西扫荡豫西一带，捕捉中野主力，一无所获，也没能在战略上牵制住中野和华野靠拢，这就已经是淮海决战先输一招。于是，南京又决心调十二兵团到徐州一带，参加徐蚌会战。到十一月八日，黄百韬已经被包围在碾庄地区，黄维接到南京的命令，开始紧急向东开进。

进入皖西地区之后，黄维就开始发现情况不太对劲，每次遇到解放军阻击部队，都是接触之后，解放军就主动撤退了，国军就跟着追击。进入蒙城地区之后，黄维有点开始怀疑，解放军这是诱敌深入，在引诱他进入预设的口袋阵。所以，他先制订了一个蒙城防御战计划，以蒙城为据点，组织防御，再伺机东进。

但南京严令黄维，必须迅速向徐州进发，增援黄百韬兵团，不得在蒙城逗留。黄维虽然疑心重重，感觉此去徐州凶多吉少，但接到命令之后，考虑再三，还是只能奉命离开蒙城，继续向徐州进发。

到达双堆集一带之后，黄维发现，解放军的打法变了，接触之后不再撤退了，而是顽强阻击，不让十二兵团通过，这就意味着，黄维碰到口袋底了。而且，两翼的部队也报告，发现两翼也出现了解放军部队，并且开始接火。黄维意识到，十二兵团正在掉进中野的口袋阵，而且已经被包围了。

十一月二十二日，黄百韬兵团被全歼，这意味着黄维兵团的增援已经失去了意义，再继续往徐州方向前进，就是自投死路。这时候，摆在黄维面前的出路有两条，要么掉头向西撤退，返回华中地区，靠拢张淦的第三兵团，脱离危险。要么转向东南，往徐蚌铁路上的站点固镇靠拢，获得补给，同时依托蚌埠作为后方，向北攻击。

黄维还是比较忠心的，并没有马上掉头西逃，而是报告南京，请求转向东南方向的固镇一带，攻击前进，与南线的李延年、刘汝明两个兵团汇合，再转向北进，增援徐州。但南京坚持认为，黄维碰到的不过是解放军的小股地方部队，并非主力，要他迅速击破当面敌人，增援徐州，不得迟误。

其实，黄维这时候碰上的已经是中野全部主力，其中的核心主力部队，就是他的黄埔一期同学陈赓。黄维和陈赓在黄埔军校时期，关系还挺好，来往也比较多。陈赓被俘之后，黄维和黄宗南等黄埔一期的同学，还去上海看望过陈赓，却没想到，这时候他们再次相逢，已经是战场上的对手了。

中野此时的部队数量实际上并不多，人数与黄维的十二兵团大致相当，都是十二万人左右，而且，黄维兵团携带大量坦克、装甲车、火炮等重型武器，所以，中野围住黄维兵团十分吃力。在判断黄维可能的突围方向的时候，陈赓认为，如果是别人，可能会向固镇方向突围，但黄维一定不会这么做，他一定会继续向东北方向继续进攻。

果不其然，黄维虽然判断对了战场形势，也提出了更加可行的方案，但在南京的严令之下，他还是继续全力往徐州方向攻击前进。到11月25日，黄维兵团被死死的围困在了双堆集一带。黄维企图突围向东，也未能突出去。南京的参谋总长顾祝同乘飞机到双堆集上空，与黄维通话，要求他稳住阵脚，坚守待援。

但这时候能够增援黄维的，南边只有李延年、刘汝明兵团，东北方面徐州倒是有三个兵团，但在黄百韬兵团覆灭之后，徐州部队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人心惶惶，杜聿明也无心恋战，只想抓紧撤退，根本不想解救黄维。等到华野部队围住南逃的杜聿明集团之后，又抽调兵力增援中野，到12月16日，黄维兵团也全军覆没了。

在最后下令突围的时候，黄维本来和胡琏、吴绍周等人分乘坦克突围，吴绍周知道突围无望，直接放弃了突围，就坐下来等着解放军来抓他。胡琏乘坦克一路狂奔，突出重围，到蚌埠一带与李延年兵团会合。黄维比较倒霉，乘坦克走了不远，坦克就被卡在了反坦克壕里，出不来了。黄维又换上士兵衣服，企图化妆逃走，蒋介石一通微操，逼出了一大波美妆博主。黄维结果还是被抓住了，最后也去功德林和他的黄埔同学一起学习去了。

王耀武本来有机会撤离济南，蒋介石非要让他留守，他让范汉杰撤离锦州，范汉杰却要坚守待援，黄维本来可以不掉进中野包围圈，蒋介石非要命令他钻到口袋里去。这种类似的操作还有很多，也包括郑洞国、廖耀湘、宋希濂等人。当年黄埔军校的这些学生，蒋介石为了他们再去“学习深造”，操碎了心呀操碎了心，亲任“招生办主任”，把他们送去功德林。

蒋公微操第二集：功德林招生办主任，到这里就结束了。这个系列我们还会继续推出，希望大家能关注我们，也关注我的个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