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期间，或之后，会爆发鼠疫大流行吗？_风闻

近日，内蒙古巴彦淖尔市乌拉特中旗人民医院报告了1例疑似腺鼠疫病例，当地于7月5日发布鼠疫防控三级预警，预警时间从发布之日持续到2020年底。

鼠疫（plague），是由鼠疫耶尔森菌感染引起的烈性传染病，**属国际检疫传染病，也是我国法定传染病中的甲类传染病，在39种法定传染病中位居第一位。**鼠疫为自然疫源性传染病，主要在啮齿类动物间流行，鼠、旱獭等为鼠疫耶尔森菌的自然宿主。

已知人类历史上，总共爆发过三次鼠疫大流行，因鼠疫造成的死亡人数已知超过一亿三千万。最后一次鼠疫大流行，是发生一百年前的我国。（相关阅读：一百年前的鼠疫大流行是怎么被成功遏制的？我们能否借鉴历史？）

由于新冠肺炎大流行导致包括餐馆和商场在内的许多商业场所大面积关闭。人类行为的这种大规模变化也导致了动物的行为发生变化。（相关阅读：新冠病毒大流行下，一些鼠辈已沦为“奔波霸”…）

近日，发表在预印本服务器medRxiv上的一项新研究（未经同行评议）关注了新冠大流行的社交隔离期间，全球范围内的老鼠出没情况。

在2020年初实施社交隔离和商业关闭政策后，老鼠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情况增加了。

此后不久，地方政府和公共卫生当局已经收到越来越多投诉鼠患的案件，而且老鼠的行为也越来越具有攻击性，对人的恐惧也越来越少。有些人报告称目睹老鼠间自相残杀。

当然，人们担忧的不仅仅是目击老鼠的次数增加了，还因为新冠肺炎大流行让人们对健康的意识增强了，并且意识到这些动物与不卫生的条件和疾病有关。

如果老鼠确实侵犯了人类的领地，这对健康的影响将是巨大的。因为老鼠可以携带大量有害菌，每年还会吃掉价值数十亿美元的食物。而且，自从世界出现以来，老鼠造成的死亡人数比所有战争都要多。此外，由于老鼠通常是不受人欢迎且令人恐惧的，因此有关老鼠的报告足以造成情绪紧张甚至恐慌，尤其是在贫穷和人口稠密的地区。

追踪城市鼠群

然而，目前还没有有效的量化老鼠活动的方法，也没有建立啮齿动物传播的病原体监测体系。因此，只有通过目击调查，才能确定一个城市老鼠传播疾病风险最大的地方，以便集中精力降低风险。

在较寒冷地区的温暖季节里，老鼠出没的情况会更为普遍，这是因为老鼠会躲在地下，而人类的出门次数减少。

这项研究旨在帮助我们了解人类报告的行为和野生环境是如何导致老鼠频繁出现的。

在这项研究中，研究人员分析了向公共服务机构（如非紧急电话系统）报告的可观察变化，没有参考季节变化。他们还调查了收费的虫害防治服务企业的电话，以及餐饮服务场所。

该研究在东京和纽约市进行，利用了对公共和私人害虫防治服务的呼叫数据，还包括了波兰和加拿大，但在这些国家中只有害虫防治协会，调查是通过这些协会进行的。

研究人员发现，老鼠的行为确实发生了变化，从而导致人们目击老鼠出没的情况增加。首先，在食品服务柜台和餐馆附近，老鼠的数量出奇的多。其次，大流行期间老鼠出现的热点区域也发生了变化。

对害虫防治机构呼叫请求的变化是局部的，并且限于这两个城市中餐馆密集的特定地区。不过，在华沙没有观察到任何变化，那里的餐馆并不在人口稠密地区。

图片来源：medRxiv

不同地区的不同趋势

在纽约市进行的为期12个月的研究期间，根据呼叫害虫防治机构的电话次数，每天发现老鼠的次数有所减少。但在实施封锁政策后，这些机构报告称，目击老鼠事件的数量增加了，尤其是与餐饮有关场所的电话数量增加了。在整个研究过程中，老鼠出现的热点地区始终围绕着餐饮服务机构。

图片来源：medRxiv

在东京，与过去五年相比，给害虫防治机构打电话的人增加了23％，但调查结果显示，人们并没有意识到这种转变。

在北美，有13％的害虫防治机构表示他们所有的灭鼠工作都来自新客户，而同样数量的企业表示来自老客户。总的来说，这些公司中有三分之一表示，在封锁政策实施后，他们的灭鼠工作中有一半或全部来自新客户。这是灾害后的一种模式，反映了老鼠种群的实际变化。

在东京，有五分之一的害虫防治企业没有来自新客户的灭鼠相关工作。但是，大约有90％的北美企业说他们的业务有所增长，与去年相比他们的客户更多了。

地理差异的解释

在纽约市，为期12个月的研究期间发现，老鼠大多出现在地铁站、公园或休闲场所附近，但现在这些场所的使用率却大幅降低。从今年4月开始，大多数人都隔离在家中或已离开城市。食物供应的突然减少导致老鼠数量减少。

此外，老鼠出现的地点不同也会导致呼叫次数和被呼叫次数的不同。

东京害虫防治协会（TPCA）与私人相关企业称，大约80％的投诉中提到的是屋顶老鼠，它们身型较小且难以捕捉，藏在屋顶或天花板上。

此外，因为大型建筑物必须按规定采取病虫害防治措施，所以在较小的建筑物中更容易发现屋顶老鼠。而且，由于较小的餐厅和酒吧仍然开放外卖，因此屋顶老鼠可以获取食物。简而言之，这种老鼠数量不会对呼叫数量产生很大影响。

另一方面，在东京东部，餐馆集中的繁华地带，从午夜到清晨，有大量垃圾被放置在路边，这为其他种类的老鼠（挪威鼠）提供了充足的食物，并增加了对TPCA的呼叫数量，但没有对个人产生足够的威胁。而且，大多数害虫防治企业与餐饮企业都有年度合同，因此不受封锁的影响。

在波兰，不存在公共害虫清除请求系统，但是有强制性有害生物控制措施来确保严格控制鼠群，从而不受封锁的影响。此外，该国在人口稠密的地区餐饮业稀少。

老鼠在应激条件下的迁徙可能导致更多的杂交，并且随着更多数量的基因型变异进入遗传库，未来城市老鼠的遗传特征可能会发生很大变化。

老鼠带来的健康风险

那么老鼠会感染新冠病毒吗？专家认为这不太可能，因为目前仅发现两种啮齿动物感染了这种病毒。但是，从理论上讲，**处于应激条件下或受伤的啮齿动物不太可能进行自我清洁，肮脏的皮毛也可能传播更多的感染，即使老鼠本身不是携带者。**其次，如果老鼠携带引起免疫抑制的病原体，例如引起莱姆病的蜱虫，则受感染的个体可能处于包括新冠肺炎在内的其他疾病风险中。因此，需要更加努力地监测老鼠种群及其迁移的变化，以便更好地进行风险管理。

论文链接：

https://www.medrxiv.org/content/10.1101/2020.07.05.20146779v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