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法生效前，贼王港奸横行的香港_风闻

东方之珠，熬过锻炼

熬过苦困，遍历多少变迁

沉着应变，苦中有甜

——粤语版《东方之珠》

命硬的女人

翁静晶被称为香港“命最硬的女人”。

包括哥哥张国荣在内，与她合作过的三位男演员相继早逝。此外，原配刘家良于13年患癌去世，情夫林竞业则坠楼身亡。

有人说，是因为翁静晶命硬“克”死了他们。可翁静晶的传奇经历，又远非一句“命硬”就能概括。

1964年，翁静晶在越南出生。她的父亲靠经商发家致富，母亲赵小瑜则打理一些江湖生意。“富商”与“江湖”，这两个元素贯穿了翁静晶一生。而同样跟这两个标签交织在一起的，还有那个逝去的旧香港。

翁静晶刚出生时，一位从香港回来的越南朋友来家里做客。言谈间，这位朋友把彼时还属英国管辖的香港夸得天花乱坠。赵小瑜心动了，在女儿翁静晶还不满一岁的时候，她跟丈夫离婚，带着女儿去香港讨生活。

一个带着孩子的离异女人要在他乡立足，最稳妥的方法是找一个有势力的男人。而在当时的香港，江湖大哥说话更有分量。于是，本就是吃江湖饭的赵小瑜嫁给了刘衍泉。

刘衍泉是一个老实忠厚的中年男人。同时，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江湖大佬。他在澳门身份不一般，不管是商界还是江湖，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见了面称一声“大哥“。

1975年，叶汉在澳门推出了赛马车会，准备正面挑战何鸿燊。不知是不是刘衍泉的关系，赵小瑜开始帮叶汉打理赛马会。

霍英东与何鸿燊

虽然做着江湖生意，赵小瑜却格外重视女儿的教育。见惯了赌场里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深思熟虑后，赵小瑜决定对女儿实行军事化教育。她对翁静晶分外严格，稍有不对的地方就拳打脚踢。等翁静晶稍大的时候，又把她送去了寄宿学校。

在学校里，翁静晶也时常受到校长的鞭打。她渴望自由，开始不断地给杂志社和报刊寄送自己的照片，想着进军香港娱乐圈。

借由出道换取自由。这或许跟一个男人有关。14岁那年，翁静晶在一家酒店门口遇见了演员刘家良。翁静晶回忆：“当时我的座车停在一间酒店门口外，见到一个拎着公事包的男人，我认出他是刘家良，我们互相对望了好久。”

情窦初开的少女自此芳心暗许。

翁静晶外表出众，那些寄出去的照片很快就收到了回复。1980年，16岁的她被邀请出演人生中的第一部电视剧《年轻人》。

很快，第一部电影邀约也来了。同年，她搭档当时的“中环三少”：陈百强、张国荣、钟保罗，共同主演了电影《喝彩》。“中环三少”的由来有两个说法，一说是这三人火的程度堪比香港经济最繁荣的地区——中环；另一个说法则是当年追求这三人的女生可以排满整个中环。

中环三少： 陈百强、张国荣、钟保罗

这部影片，陈百强是男一号，而女一号正是初出茅庐的翁静晶。二人的情侣形象很受当时的香港人喜爱，并一度传出了绯闻。1983年，翁静晶又跟“中环三少”里的张国荣共同主演了电影《杨过和小龙女》。张国荣演杨过，她演小龙女。

自此，翁静晶算是在香港娱乐圈彻底站稳了脚跟。可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年，正当红的翁静晶就改行卖起了保险。

翁静晶的转行还是跟年幼时的梦中情人刘家良有关。当时香港邵氏没落，过了鼎盛期的武打演员刘家良无戏可拍做起了武术指导。而那部由邵氏出品的《杨过与小龙女》的武术指导，正是刘家良。

时隔5年，19岁的翁静晶再一次邂逅了刘家良。一年后，两人火速结婚。当时刘家良比翁静晶大了整整30岁，还有家室。为了翁静晶，他不惜净身出户。

婚后，翁静晶不再拍戏。此时，刘家良的事业已是一落千丈，为了养家糊口，翁静晶在一位太太的建议下成了一名保险经纪人。卖保险的第一年，她就成了当年公司业绩的全球TOP10。而在那十多年的卖保险生涯里，香港还流传着与她相关的传言。

1989年，曾同翁静晶共同出演《喝彩》男演员钟保罗因不堪债务压力从26楼一跃而下，成为“中环三少”第一位离世者。1993年，陈百强因脑衰竭去世，享年35岁。于是，翁静晶逐渐有了“命硬”的称号。

几年后，翁静晶开了自己的保险公司。而她本人，也有了更大的野心。她不甘于在保险业的小小成就，萌生了当一名社会地位更高的大律师的念头。

香港的律师制度基本上是沿用英国的律师制度。其执业范围受到很多法律限制。比如很多律师只能开展一些事务性工作，不能出庭辩护。而那些能出庭的律师，执业范围十分广泛，也受到社会各界的尊敬，被称为“大状”或者“大律师”——在香港，九成以上的法官都是从大律师中委任。

1996年，翁静晶重返校园，于香港大学进修学院学习法律。在参加港大入学考试的时候，监考官认为她插足刘家良婚姻，故意刁难她。监考官告诉翁静晶，“主考官允许你用铅笔答卷，但我不允许，你必须用水笔作答”。翁静晶当场崩溃，但还是哭着擦掉答案，用水笔重新作答，并顺利考入港大。

1999年，翁静晶毕业，被授予“终生优秀学员奖”。随后，她进了一家律所，成为见习律师。在那家律所，她遇到了十分赏识自己的上司，林竞业。两人经常在下班后一起逛超市，随着二人关系越来越熟络，林竞业甚至时常出入翁静晶的私人住所。

2001年的一天，林竞业在翁静晶家的阳台上抽烟。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刘家良来了。慌乱之下，林竞业翻窗而出，不幸失足坠楼，身亡。

2003年，曾主演翁静晶人生首部电影的“中环三少”最后一位在世成员张国荣，从香港东方文华酒店二十四楼健身中心坠下，终年46岁。

张国荣逝世一年后，翁静晶开始出书。这本名为《危险人物》的图书，并没有写翁静晶的感情经历，也没有讲她的“命硬”，而是把重心放在了波谲云诡的旧香港另一面：江湖。

其实，翁静晶并不是只靠“命硬”就成为传奇的花瓶角色。她成了大律师后，最喜欢接那些轰动一时的大案子。因替那些名声赫赫的悍匪打官司，她跟生母一样，和江湖人士产生了交集。不同的是，熟悉香港司法运行的她以一种见得了光的形式，用“江湖”为自己的传奇增添了一抹人物底色。

《危险人物》挖掘了香港历年来的重大刑事案件，作为一名大律师，翁静晶有机会接触到相关案卷。图书即将出版之际，“一代贼王”叶继欢亲自执笔为该书写序。

而当时，叶继欢还在监狱服刑。

贼王与巨富

2004年，也就是叶继欢为《危险人物》写序那一年，香港赤柱监狱一名职员涉嫌贩运小量毒品。一年后，该职员被廉政公署拘捕。

犹如蝴蝶效应，这件事意外揭开了一段贼王与巨富不为人知的往事。廉政公署在调查这名职员时，向媒体揭发了他涉嫌违反《监狱条例》，帮看押在狱的叶继欢送信给外面。而收信人，则是华人置业执行董事刘銮雄。

刘銮雄和关之琳

叶继欢和刘銮雄的故事最早可以追溯到1978年。那一年，刘銮雄拿出全部积蓄，跟朋友合开了爱美高公司，还踌躇满志地租下了一个两万英尺的超大厂房生产电风扇。

电扇厂经营没多久就发生了一场火灾。一名年仅17岁的工人见状冲入火场救火，不幸烧伤。出院后，他找上了老板刘銮雄，要求赔偿，却被当场拒绝。自此，这个名叫叶继欢的年轻人人生观被彻底改变，他决定不再做一个“任人欺压的人”。

叶继欢

当时，刘銮雄的电扇厂效益不好，连工人工资都发不出了。于是，他调转思路，进军北美市场。而叶继欢则辞职闯荡江湖，走上了亡命天涯的人生路。

几年后，刘銮雄的爱美高风扇几乎垄断了整个北美市场。借由美国能源危机，北美市场对电扇的需求猛增，刘銮雄由此迈进了亿万富翁的行列。

叶继欢也没闲着。离职后，他加入了潮州同乡会，并顺势进入了由潮州人组建的新义安社团，花名“阿狗仔”，开始替向家打天下。1980年，警方对新义安进行了一次全方位打击。50多位小头目被捕，整个社团人心涣散。就连当时的掌门人向华炎也感觉力不从心，有意将掌门人的位置传给自己的弟弟向华强。向华强则拒绝了哥哥的请求。

向华炎

覆巢之下无完卵。本就是社团底层的叶继欢日子过得惨兮兮，时不时就进局子给大佬背锅。几次进出后，叶继欢终于下定决心自立门户，吃大茶饭（意指打劫金铺）。

1984年10月，叶继欢手持重武器，在短短二十日内打劫了多间金铺。销赃的时候，他被乔装成买家的卧底警察抓捕归案。人是抓到了，可证据不足，无法入罪。法官最终以持械窝赃的罪名判了他16年。

叶继欢入狱期间，已是亿万富翁的刘銮雄开始进军股市和房地产。1986年，刘銮雄收购了有60年历史的华人置业，随后开始了其股坛狙击生涯。1987年，刘氏首次进入中国内地房地产市场，其首个投资项目是北京丽京花园，当时丽京花园项目的国有土地证编号为0001。

商贾巨富们正往一本万利的模式转型，香港，逐渐变成了后来的香港。而属于叶继欢们的江湖时代，也迎来了落幕前的最后狂欢。

1989年8月4日，在赤柱监狱服刑的叶继欢吞服玻璃渣，假装胃出血。监狱医院查不出问题，只好把他押往玛丽医院检查。在玛丽医院，来探视的小妹给他预留了两个玻璃瓶，放在厕所的水箱里。叶继欢向狱警表示自己内急，去厕所找到了那两个玻璃瓶。他打破一个做武器，逼退了狱警，然后冲出医院大门。适逢一辆货车停在医院门口，叶继欢强行登车，挟持了37岁的货车司机及其6岁的儿子。司机开车载他离去，途中叶继欢又逼司机把衣服及皮鞋脱下让他换上，随后在黄竹坑下车转乘巴士逃逸。

逃出生天后，叶继欢给警察局打了电话，故意举报自己的逃亡路线干扰警方。此后，他再无踪迹。

时间转眼来到90年代。1991年7月，一辆载着1.7亿港币的运钞车被抢。两个月后，主犯“大富豪”——张子强被捉拿归案，判了18年。

张子强和成龙

同一年，叶继欢重出江湖，连环打劫五间金铺，平均两分钟打劫一家，总共用时不过10分钟。逃跑时，他手持AK-47步枪与警方对峙。

1993年，叶继欢故技重施，于旺角打劫金铺。过程中，叶继欢与警察发生了枪战。一位市民偷偷拍下了他手持AK-47的画面。当晚，这一骇人场面就出现在了香港各大电视台的新闻画面里。一时间，叶继欢轰动全港，还引起了BBC的注意。

那么此时，大名鼎鼎的张子强在干嘛呢？

他正在上演一出“蒙冤入狱”的戏码。仔细看上面那张叶继欢手持AK的动图。画面里，他蒙着脸。

在以法治著称的香港，要想说服陪审团，只能靠明确的人证和物证。没有确证的疑似案件就不能入罪。而一张蒙着脸的画面显然还远不足以定罪。世人都知道这人就是叶继欢，可证据呢？

同样的规则也适用于张子强。世人都知道是张子强劫了运钞车，可确凿的证据又在哪呢？即便身处江湖之远，张子强也深知香港社会的运行规则。

他花重金请了一个豪华律师团为自己辩护。1995年，蒙受了四年“不白之狱”的张子强无罪释放，还让警方倒赔了他800万。而那几年的牢狱生活，又让张子强结识了叶继欢的手下陈智华。

1995年赢了香港警方的张子强

无罪释放后，张子强让陈智华给叶继欢带话。因为旺角金铺大劫案太过出名，叶继欢当时已逃离香港。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可能会晚几年甚至不再重返香港。可张子强提出的合作对他来说又太过勾人：绑架李嘉诚的儿子李泽钜。

1996年5月13日，叶继欢和两名手下潜逃回香港。三人携带军火在香港西环登陆。刚一上岸，就撞上了三名巡逻的警察。双方发生枪战。叶继欢下身中弹，无法逃脱，另外两人留下受伤的老大成功逃走。

同样，因没有直接证据，法院无法就之前的劫案对叶继欢定罪。最终只能以非法藏有枪械和开枪拒捕的罪名，判他入狱41年零三个月。

此时的叶继欢下身瘫痪，已无法再次策划越狱。可合作伙伴张子强的前例又让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用香港法律的漏洞，为无秩序的代表——也就是他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1999年，叶继欢提起上诉。这次，他找到了刚刚入行的明星律师——翁静晶。为了接手叶继欢的案子，翁静晶跟自己的上司产生了强烈争执。最后，翁静晶请了两个见证人：曾志伟和林建岳。在二人的见证下，翁静晶跟律所的上司进行了一场谈判。最终，翁静晶顺利成了叶继欢的律师及朋友。

了解了案发详情后，翁静晶要求对当值警察提起诉讼。因为当晚，一名叫做周效良的警察没有按流程执法。在叶继欢被击中倒地后，根据警方流程，应该先踢开叶继欢的包裹，并确认嫌犯伤情。而他却直接朝着叶继欢的后背补了一枪。叶继欢下身瘫痪也就是因为这一枪。

重伤被捕的叶继欢

因翁静晶提出的违规执法，叶继欢成功获得了减刑。而那名对“贼王”补枪的警察后来凭着那一枪立了功，升到了警长职位。同时，借由人脉非凡的翁静晶，刘銮雄知道了自己的前员工叶继欢在内地有了家室，还生了一个女儿。于是，刘銮雄通过自己的基金会开始资助这对母女。

2005年，叶继欢给刘銮雄违规写信被披露后，刘銮雄召开记者会，向众人解释自己只是在27年前与叶继欢有过雇佣关系，说当时的叶继欢是一个“比较乖”的员工。

用了27年，两个同样来自潮州的“北人”，最终走出了贼王与巨富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时间再次回到1996年，在叶继欢被巡警一枪致残的十天后，张子强还是实施了那起惊天绑架案。绑了李泽钜后，张子强孤身一人前往李嘉诚的住所。当时李嘉诚正在吃早饭。

在讲诉这起绑架案的电影《惊天大贼王》里，有这样一组基于现实稍作改编的对话：

“我向来敬重江湖上的朋友。我给你三十万，当请兄弟们喝茶了。”

“三十万？我要十个亿！”

“你这是在抢。”

“我们都是在抢，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运用秩序合理“抢钱”的李嘉诚们成了传奇。而在代表着秩序的翁静晶们帮助下，那些无视秩序、回归野蛮的叶继欢、张子强们，也成了传奇。

在那个逐渐逝去的旧香港，城还是李家的城，可李嘉诚也仿佛深陷围城：一面是万贯家财用之不尽，一面是亡命之徒觊觎环伺。

港奸和国安法

1997年，香港回归。

一年后，张子强在香港新界北区藏了800公斤炸药被警方发现。为了躲避追捕，他逃往广东。不出一个月，在珠海开往江门的外海大桥的一个检查站，张子强被手持冲锋枪的特警抓获。

张子强要求引渡回香港。因为香港的主权虽然回归了，但司法权仍是自治。只要这个司法体系一成不变，张子强就有信心用重金聘请有名的大律师，然后找到对自己有利的法律漏洞。

不过香港政府拒绝了张子强的引渡请求。1998年11月12日，张子强在广东被判死刑。12月6日，他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2017年4月19日，叶继欢因肺癌恶化离世，终年55岁。随着张子强和叶继欢的相继离世，那段属于江湖的历史终于落幕，那个包容无序和犯罪的旧香港正在逝去。而在它彻底消亡之前，一些跳梁小丑亦将用最后的余力制造混乱。

2020年6月30日，《香港国安法》全票通过。7月1日临近中午，三名反对派议员在铜锣湾街边搭起摊位，以开展募款活动的名义呼喊煽动性口号。12时左右，“港独”头目黎智英现身，他手持反动标语悄然站立。

在街边的反对派议员及黎智英（右一）

1948年，人称“肥佬黎”的黎智英在广东顺德出生。在他七八岁的时候，帮一名香港来的游客搬完行李后，这个香港人给了他一块巧克力。巧克力刚进嘴里，黎智英立马产生了一个念头：这是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而这块巧克力是香港人给的，那它肯定也来自香港。香港必定是人间天堂。

12岁那年，黎智英和偷渡客们挤在轮船舱底，抵达香港。初到香港时，他口袋里只有1元港币，以3美元的月薪进了深水埗福荣街的一家工厂当起了童工。20岁时，黎智英又当上了一家颇具规模的毛衣厂经理。但他并不满足于此，开始研究股票，并利用假期只身前往美国学习。

在美国，黎智英寄住在一户犹太人家中。一天晚上，他随这对犹太夫妇去了一位律师家中。离开时，这位律师送了他一本带有鲜明政治立场的书。翻了几页后，他发现里面全是晦涩难懂的英文长句，读起来很困难。几天后，律师又主动联系上了他，跟他说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据黎智英自诉，正是在这名美国律师的言传身教下，他的英文水平才有了长进，还察觉到自己的人生起了变化。

那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呢？

回归前的香港是亚洲管制最松散的地区。宽松的出入境政策和身处亚洲中心的地理位置让这片土地成为各方势力博弈的最前线。在国外势力的拉拢和挑拨下，黎智英成了一名“港奸”。

1973年底，黎智英所属公司年底分红7000元，他又向同事借了3000元，全买了新鸿基的股票。那几年股市好，这笔钱很快变成了25万。他有了创业的资本，并于26岁开始了自己的事业，创办了服装品牌佐丹奴。

早在上世纪，黎智英的佐丹奴就捐了 20 万件T恤支持非法集会。随后，他将佐丹奴的股票全数低价抛售，套现5个亿成立了“壹传媒”，自此转战传媒界。1990 年 3 月 15 日，《壹周刊》创刊，定位中产市民。几年后，《苹果日报》创刊。

2006年，黎智英旗下杂志偷拍女艺人阿娇在更衣室内换衣服的照片。这件事让成龙等香港艺人组队呼吁港府立法制止狗仔队。可这并没有改变黎智英的办报理念。《苹果日报》的触角无处不在。从江湖仇杀到豪门恩怨，从明星恋情到家长里短，城中琐事无所不八。

但除了八卦小报，黎智英旗下的媒体还有着另一个身份。

香港回归后，因为有中国驻军，各国都开始收敛情报工作。但因历史原因，西方国家还是更喜欢在香港活动。在只有700万人的香港，英国领事馆有600多人，而美国光是在编人员就有1000多人。

为何要在弹丸之地的香港派这么多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香港没有间谍罪，方便活动。而他们的马前卒，就是黎智英这些“港奸”。

早在2014年，黎智英就策划过非法‘占中’活动，让学生打头阵。在去年的暴乱活动里，他还亲自带队指挥游行。可每次，他旗下媒体都无视事实，发布诸如仇警等对祖国不利的报道，煽动暴乱。

2020年7月1日，《国安法》生效的当天，随着聚拢在铜锣湾的黑衣人越来越多，黎智英赶紧乘车溜走，“深藏功与名”。

下午4时，铜锣湾高士威道。一名警员在追捕一名暴徒时，和大队伍分开落单，多名暴徒见状开始围殴警员。其中一名蒙面暴徒手持匕首，刺向警员肩部。受伤警员左肩膀鲜血淋漓，被送往医院急救。

不管是乱港组织还是港奸头目，背后或多或少都能找到西方国家留下的蛛丝马迹。去年7月，黎智英就曾前往美国，会见了美国副总统彭斯和国务卿蓬佩奥，公然要求美国政府干涉香港。而在7月1日用匕首刺伤警察的暴徒，于当日傍晚购买了飞往伦敦的单程机票，准备连夜逃往英国。

自去年起，持续了一年多的暴乱让香港2019年的犯罪率提升了9.2%，而之前的司法体系又很难让这种混乱回归有序，比如黎智英就进过好几次监狱，可每次都很快被保释出来，继续组织乱港暴行。

一直以来，香港的法治排名都处在世界前列。法治是香港的正面，亦是香港的背面。对法律精神的尊重，缔造了旧香港的辉煌。但这辉煌里，又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犹如一块几近完美的拼图，无数人利用那缺失的一角在这里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人生传奇。这儿有李嘉诚、刘銮雄，也有叶继欢、张子强，还有处在这两方中间的翁静晶。

香港是一片诞生奇迹的土地。可同样在这片土壤上大肆活跃着的黎智英们，又点醒了世人：香港法治必须要更进一步。

7月1日，国安法已在香港生效。当天，多名“港独”组织头目宣布退出，组织解散。乱港分子树倒猢狲散。而那些垂死一搏的暴徒们也将受到应得的惩处。因为国安法，警方扩大执法范围有了法律依据。只要存在“港独”行为，就算没有暴力，警方也可以采取拘捕行动。

仅7月1日一天，香港警方就依法拘捕了300人，其中9人涉嫌违反国安法。一天后，那名用匕首刺伤警察的暴徒被自己的亲友举报，在香港机场被捕。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本文最后一位出场人物黎智英的结局亦将注定。

那首位出场的翁静晶呢？

2006年，翁静晶又获得了北京政法大学法学博士学位。而在她和刘銮雄的常年资助下，叶继欢的女儿完成了中学学业，于2010年考入清华大学。上了大学后，叶的女儿不再接受两人的资助。2013年，翁静晶的原配刘家良去世。狱中的叶继欢特意送上了“德高望重”的花牌——这是律师与悍匪最后的交集。

刘家良死后，翁静晶又跟母亲曾经的老板叶汉产生了奇妙联系。她嫁到了叶汉的死对头何鸿燊家里去了，于去年正式成为“赌王”家族的一份子。

1997年，“赌圣”叶汉去世；2020年5月26日，“赌王”何鸿燊离世。

曾经的传奇，都有了各自的结局。随着国安法的实施，香港法制缺少的那一块拼图被组装上。那个充满传奇与荒诞的旧香港就此逝去。

香港未来可期。

过去港人在狮子山下讲述的故事已足够精彩，下个篇章，同舟人将携手写下那不朽香江名句。

END

本文作者：地中海螃蟹，血钻故事研究员。重点研究方向：东亚，欧洲。

部分参考资料：

1、危险人物，翁静晶

2、红尘逐浪——香港巨富刘銮雄和悍匪叶继欢的交错人生

3、揭秘公诉“世纪贼王”张子强，李建成

4、香港风云四十年：悍匪与巨富，戴老板

5、我是黎智英，黎智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