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与杭州，谁能更胜一筹？_风闻

人们常用“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来把苏州与杭州相提并论，然而这两个看似天造地设的江南水乡，也是一对棋逢对手的CP。

春秋时，吴王夫差强夺越国美女西施，馆娃宫旧址今天依然是苏州的五星酒店，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的故事不知道激励了多少高考学子。晚清时，驻扎苏州的江苏巡抚李鸿章，处处针对驻杭州的浙江巡抚左宗棠，两个大佬激斗，坑死了红顶商人胡雪岩。

往事越千年，这两个良性竞争又惺惺相惜的城市，谁又更有底蕴和基础，谁又更有发展和前途，谁才是上海之外的华东第二城呢？

1

历史底蕴

说到中国的城市，是必然要谈历史的。在这一点上，苏州要远超杭州。公元前541年，伍子胥就“相土尝水”建立了阖闾大城-姑苏。在越王勾践统一了江东，把都城搬到了苏州时，杭州还没有建城。

至于5000多年的杭州良渚古城，虽然申遗成功，但属于“史前时期”，苏州还有一万多年前三山岛文化呢。直到目前，周代“国人暴动”以前的中国夏商和三皇五帝的历史，学界并未完全承认，上下五千年的说法尚不准确。

中国历史能完全考证的是2700多年，从这个角度来说，有2500年城建史的苏州是中国最古老的城市，也是第一个规划出来的城市，伍子胥堪称中国基建之父。

值得一提的是，苏州人吃粽子过端午，纪念的是伍子胥而不是屈原。

而杭州，一开始只是秦朝建立的小县城钱唐。直到隋唐，长三角都没有杭州什么事，当年的江东的第一都会是吴郡也即苏州，汉代和三国时，杭州一直都归吴郡管辖。一直到五代十国，杭州因为是吴越国的都城才崭露头角，而它历史地位的最高峰，莫过于作为临安，当过南宋的首都。

别说杭州当年是苏州的辖区，就连今天的上海，当年也归苏州管。

上海的前身华亭县长期是苏州府的辖区，1927年之前，上海一直归江苏省管，而江苏的省会在苏州。《唐伯虎点秋香》是大城市苏州的才子唐寅跑到乡下的华亭县去泡妹子。

从整个二十四史来看，除了五代十国和南宋，杭州的地位和规模都远小于苏州，考虑到苏州东南形胜，自古风流，是先秦时代的大城，当年又是会稽郡的郡治，毕竟做过杭州的领导，因此从资历和底蕴上要超过杭州，苏州比杭州1:0。

而苏州领先的不仅仅是历史底蕴，而是他长期是中国经济界的巅峰，并且划时代的最早出现了资本主义的萌芽，也就是我们高中课本上学过的**“佣工之人、桥头待雇”**。但是，苏州这个东方的威尼斯、一度是东半球最繁荣的工商业城市，是怎么衰落下去，为何今天名声不显呢？

2

城市能级

成也区位、衰也区位，苏州的衰落，源自它的地理位置和城市能级不够。

在大王的城市经济学中，城市的能级被分为几个类型，这个排名也是买房次序：

全国中心城市＞区域中心城市＞区域枢纽城市＞区域节点城市＞普通城市。

大王认为，这也是城市一二三四线的划分方法。全国中心城市顾名思义，全国性的政治或者经济中心，传统的北京、上海、广州，2020年，国家明确了深圳是“全国性经济中心”。这一级的玩家基本是直辖市或者特区。

区域中心城市通常是一个城市群、经济带的核心或者龙头。不仅是当地政治经济文化360°全发展，而且要有超越行政区划的强大影响力。因此，这一级的玩家是强大的省会城市，或者干脆被全国中心城市兼任。

比如说西安，虽然只是陕西的省会，但实质上是西北五省的重心，当之无愧的区域中心，又比说济南，虽然是山东省会，但凝聚力在华北严重不足，只能评为区域枢纽城市。现在各地的“强省会战略”，就是希望省会晋级，变成区域中心城市。

而枢纽型城市，基本是不那么全科发展的重要城市。他们要么是包含石家庄这样的普通省会城市，虽是交通枢纽、河北省会，是政治和交通中心，但文化和经济远远不行；要么是宁波、厦门这样的计划单列市，不是省会，但经济强劲，因此，这一级的玩家是基本是一般的省会、计划单列市，而我们主人公之一苏州，交通政治文化都不是中心，但经济出色，全国第一大工业城市，强行上位变成枢纽城市。

区域节点城市，则是比枢纽稍弱一些的地级经济强市，他们是传统经济重镇，有特色产业或者是集散地，比如安徽的亳州，全国最大的中药材交易中心之一，一路升级为地级市。而浙江的义乌，虽然只是县级市，一样通过强大的影响力能强行称为节点城市。

如果说全国中心城市是班主任和老师、区域中心城市就是班长副班长，区域枢纽城市是各科科代表，区域节点城市就是小组长。

在农业社会，苏州把握住的太湖平原和京杭大运河都是中国经济命脉，农业上“苏湖熟，天下足”，手工业上**“日出万绸、衣被天下”。**但到了现代社会以后，命脉变成了海洋和工业，讲究的是资源整合与分工协作，国际化大都市上海，可以一路沿江把影响力辐射到南京、芜湖、武汉乃至重庆，成为整个长三角的龙头，而苏州别说辐射，连附近的无锡常州乃至南京都影响不了。

众所周知，江苏是一个散装大省，非但无锡常州这些地方不甩南京，非说他是安徽的省会，苏州下面的昆山常熟等百强县也不甩苏州，在上海，太仓人一般不介绍自己的是苏州的。

这就决定了，苏州只能强行做一个区域枢纽城市，影响力和号召力上不去，虽然新闻联播没事就表扬，但在公众中却鲜有存在感。

本质上，苏州的繁荣，是农耕社会和大湖文明的产物，苏州人疯狂的种地、读书、考状元，最终又只能回乡在园林山水中寄情胸怀，深刻的反应出了苏州人只能依靠自身力量发展的艰难，和苦苦追求却无法突破的无奈。

一切的奋斗，最好的结局不过是退回来思考。

所有的发展，用苏州人的话说，螺蛳壳里做道场。

而杭州呢，虽然位列上海的南翼，却把持着钱塘江的终端，控扼杭州湾。浙江“七山二水一分田”，平原都在杭州附近，因此杭州始终是整个浙江的中心。

在步入工业社会后，杭州向内可以沿钱塘江和高铁辐射到安徽黄山、宣城，把皖南变为后花园，向外可以沿东海辐射到日本韩国。

毫无疑问，杭州是一个地区中心城市，纵深和能级要比苏州大很多。不是中心城市，就都是匆匆过客，难有资源照顾和积累，苏州迄今只是一个地级市，连个像样的985大学都没有，修个机场也无法得偿所愿。

而在决定未来规划和资源倾斜的《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中，上海提到了52次，杭州和南京各自被提到了14次，均已明确为**“特大城市”，而苏州被提到了6次，只是“大城市”**。

能级越高的城市，必然包容越强，就如想搞艺术的只能去首都北京，揽两湖、汇三江、通东海的杭州天然会受到风气之先的影响，马云在杭州能做成阿里，要是在苏州创业，大概率会被扣上小赤佬、捣江湖的帽子。

苏州，是农业文明的产物，封闭圆融，出道即巅峰，杭州，是工商文明的结晶，开拓进取，光芒万丈长。能级之争，已不言而喻，从硬件和地理位置上相比，苏州要输杭州一局，1:1。战平。

3

经济现状

如果单纯从城市能级和地理区位上来看，苏州和杭州相比是没有太大机会的，但事实是，苏州的经济发展超出了大家的预料。

2019年，苏州的GDP总量高达1.93万亿，排名全国第6，而杭州为1.5万亿，位居全国第9。在反映地方财政能力的一般公共预算上，苏州高达2221亿元，而杭州为1966亿元，反应居民收入水平的人均可支配收入上，2019年苏州全体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60109元，而杭州为59261元。

无论是GDP总量、财政收入、人均可支配收入，苏州均领先杭州。2011年，苏州就已经迈入了万亿俱乐部，而杭州直到2015年才达成，2010年，苏州的人口总量就已经突破了1000万，是全国第二大移民城市，而杭州到2019年才实现。

而要着重提一句的是，我们经常来回比较的全国十大经济城市名单中，要么是直辖市、要么是省会、最差也是计划单列市，只有苏州是一个地级市。全国290多个地级市中，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这个第一是怎么来的呢？干出来的。

改革开放以后，80年代搞计划单列市，90年代搞深圳特区，2000年代搞浦东大开发，都跟苏州没什么关系，一没政策二没资源的苏州人只好从敲敲打打的手工作坊起步。

每到周末，小老板们开着手扶拖拉机，把上海的老师傅接到厂里，狠狠的学一番知识和技术再送走，所谓的“苏南模式”，其实手扶拖拉机模式。

在抓住了民营企业家抓住改革开放创办乡镇企业的风口后，苏州的县域经济从此扶摇直上。苏州当年的五县市，太仓、常熟、张家港等地常年霸榜百强县，昆山以超过4000亿的GDP比肩宁夏。而杭州，只崛起了萧山。

民营企业家们敢打敢拼，苏州的官方也不含糊。他们瞄上了沿海开放、产业转移和中国入世的机遇大干快上。

1984年，昆山的领导们官方自筹经费，赌上仕途命运，偷偷摸摸的辟了3平方公里的农田，号称“工业小区”，再跑到上海虹桥机场去截胡招商，打的牌子是“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昆山欢迎你”，还国家级，连个开发区都不是。

就连今天国内最成功的国家级经开区，中国新加坡苏州工业园区，一开始上面也没想放在苏州，是时任市长章新胜在高速公路口上吹了半小时风，截胡上了李光耀的车，凭借出色的英语和充足的准备，硬是把项目落到了苏州。

就这样，苏州又抓住了中国成为世界工厂的机会，2019年，在苏州投资的世界500强超过了250家，其中，三星、松下、飞利浦、阿迪达斯等纯外资企业超过156家，是杭州的2倍以上。

当年的苏州，现代大道一堵车，全球的笔记本电脑都要涨价。

今天苏州的“昆山之路”、“张家港精神”、“园区经验”的成功经验，核心本质都是5+2、白加黑的加班干活，用现任苏州书记蓝绍敏的话说，那真是一个

干事创业、激情燃烧的火红年代。

与1978年相比，苏州的GDP增长了600多倍，以0.09%的国土面积，创造了全国2.1%的GDP、2.4%的税收和7.7%的进出口总额。

在经济体量、发展现状和贡献度上，苏州扳回一城，苏州比杭州，2:1，领先。

4

发展潜力

外向型经济让苏州一骑绝尘，甚至形成了某种意义上的路径依赖。到2019年，苏州工业总产值的70%、全口径税收及GDP的60%、固定资产投资的35%均由外向型经济直接贡献。

既然是外向型经济，就很容易受到外部经济环境的影响。2014年之后，苏州的增长开始明显乏力，苏州固定资产投资在2014年达到6231亿后一路下行，2019年的全年总额仅4933亿元，而杭州则接近7000亿。

在外资企业固定资产投资方面，苏州2013年达到峰值的1222亿，到2017年萎缩到853亿，4年时间萎缩了30.2%，在苏州引以为豪的外资方面，2019年，苏州实际利用外资额仅46.15亿美元，全国排名仅列第13，而杭州则达到69.4亿。

在全球经济衰退制造业萧条的影响下，日东电工、希捷科技、紫兴纸业苏州外企业撤资、关厂的新闻不绝于耳。

外向型经济和第二产业的比重过大，必然会带来不可避免的四大隐患，一是第三产业发展缺失，二是民营经济不好做大，三是创新创业后劲乏力，四是居民财富增长乏力，最终影响整个城市的潜力。

2019年，杭州的第三产业占比已超过66%，明显高于苏州的52%，苏州依然还是一个以制造业为主的工业城市。研究显示，发达国家一二三产业的黄金比例大约为3%∶36%∶61%，杭州恰好，苏州距离尚远。

到了晚上8点，当杭州正灯红酒绿时，高大上的苏州工业园区则干净清冷，人车稀少，甚至不如苏州古代**“市河处处堪摇橹，街巷通宵不绝人”**的繁盛与人间烟火气。

虽然苏州的GDP超过杭州约20%，但是民营经济得到重视程度和扶持力度远不如杭州，苏州153家的上市公司数量低于杭州的192家，而且缺乏龙头企业，规模普遍较小，2017年时，苏州93家上市公司的总市值9300亿，还不到杭州阿里巴巴一家的三分之一。

而从产业上看，苏州的上市公司以沙钢股份、亨通光电、恒力纺织等为代表，集中在钢铁、通讯、石化、纺织等上游产业和制造业，而杭州以阿里、网易、海康威视为标杆，集中在战略新兴领域，谁更有潜力一目了然。

外向型经济要充分发挥政府的主导作用，再加上吴文化的内敛和向心力，苏州在政府主导型经济的路径上已经滚瓜烂熟，喜欢控制资源和管理，而新经济要求却是氛围与创新，基础是活力与放权，**“大政府、小社会”苏州模式与“小政府、大社会”**杭州模式相比，在创新创业上的推动上明显有所不足。

2018年，估值超过10亿美元的独角兽企业，杭州超过22家，数量位居全国第三，市值平均高达677亿元，高达全国第一，而苏州到2019年才超过4家，平均估值不过百亿元。

而值得注意的是，杭州的蚂蚁金服、菜鸟网络等独角兽，基本都是当地的阿里、海康、网易等培养出来的，而苏州的魔门塔自动驾驶等企业，基本都是招商招来的。

在创新创业上和发展新经济上，内敛含蓄、诚朴雄伟的吴文华，的确不如自由奔放、豪侠任性的越文化。

苏州的产业界因为缺乏一锤定音的龙头存在，民间造富能力远远低于杭州。有钱人的差距上很明显，从《2020年胡润全球富豪榜》名单来看，苏州有13位企业家上榜，而杭州却高达42位，且在前10名占据2席。

老百姓的差距上更明显，虽然苏杭人均可支配收入差不多，但**2018年，杭州的人均存款余额为40.8万元，苏州为20.73万元，**苏州在家庭富裕程度，尤其是高净值人群上，被杭州完爆。这一点，苏州甚至不如徽京。

外向型经济和工业比重过高的城市普遍缺活力和没趣味，苏州也不能免俗。再加上苏州上市公司的总部通常都在下属区县，市内的大型企业和区域总部少的可怜，相对于杭州的兼收并蓄，文科出身的高端人才在苏州很难找到像样的高薪工作。

在低端低制造业衰退之后，苏州对年轻人的吸引不断下降，年外来人口增量徘徊在3万人，而杭州则是按50万的级别在增长。

虽然从总量上来说，苏州的GDP还略超杭州一头，但增速早在2017年起就开始力不从心，2020年以来，在疫情和经济衰退的影响下，因为外贸订单大幅度下降，苏州的第一季度GDP仅为3700多亿，下滑了8.3%，而苏州引以为傲的工业，则下跌了11.1%。

虽然苏州的外企低端制造业撤离总体有利于当地的腾笼换鸟和高质量发展，但转型升级和民营经济的调整不是朝夕之功，5年内，苏州的经济总量被杭州超过是大概率的事情，甚至可能被GDP略低于苏州、第三产业发展更合理更强劲的成都追平。

在发展潜力上看，杭州要超出一筹拿回一分，苏杭2：2战平。

虽然我们不想承认，但不得不遗憾的说，曾经是南宋首都杭州的真正对手，是六朝古都、王气十足的南京。

杭州是全国人民的杭州，而苏州只是苏州人民的苏州。

我们不用苛求苏州，它狂奔了40多年，一个地级市做出了全球影响力，也该调整一下了，它的初新从来就不是数字和排名，而是治穷致富，政府主导型经济有弊更有利，是追赶时代发展城市和产业的最佳选择；我们也不用眼红杭州，它的天花板还远远没有看到，是可贵的新经济先行者。

​4

不是尾声

今天的杭州，正在“数字杭”和“国际杭”的道路上突飞猛进势不可挡，他们提出了杭州湾战略，要打造全国发展的强劲活跃增长极和创新策源地，成为媲美国大湾区的存在。

杭州的战略是有底气的，从2014年起，杭州就正式推出了“发展信息经济，推动智慧应用”的“一号工程”，2019年，杭州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3795亿元，增长高达15.1%，跨境电商进出口总额同比增长了28.8%，到了2020年一季度，杭州的数字经济已经占到了GDP总量的四分之一，并以6.1%的正增长走出了独立行情。

而针对第二产业，杭州提出了“1个万亿级、9个千亿级、10个百亿级”产业为支撑的**“1910”产业体系建设**，钱塘新区机器轰鸣，政府包着高铁和大巴在全国掀起了新一轮“抢人大战”。

G20之后，杭州又将召开亚运会，通过几十年的卧薪尝胆和自主创新之路，杭州先是追上、再是要开创和引领一个时代的潮流。

“扛起担当，展现头雁风采”。

而苏州呢，虽然风雨交加的外部环境下步履踉跄，但这个状元之乡怎么会就此沉沦。

2019年，苏州新一届的领导班子到任，针对苏州的问题大大阔斧的搞出了三大措施，一是重提苏州当年的奋斗精神，召开了开放再出发大会，提出要**“再创一个干事创业、激情燃烧的火红年代”，**给每个区找魂、塑形，提炼出核心的一个字，

二是大力发展第三产业，把自身的政府主导优势变成营商环境优势，“姑苏八点半”成为全球知名的夜经济品牌，三是高度鼓励新经济和民营企业，书记市长和企业家们拉了微信群常来常往，苏州的独角兽发展大会上，书记煞费苦心的举着一块牌子，说你们看，苏州是一个有独角兽基因的城市。

在南京强省会战略的压力下，苏州一方面放下姿态主动提出融入上海，提出大树底下好种碧螺春，一方面抱团无锡常州，签署了《苏锡常一体化发展合作备忘录》，韩赵魏联手，正式抱团，片状发展。

在产业上，苏州知道自己资源有限，贪大求全抄杭州得不偿失，决定主攻生物医药，打造世界级生物医药产业地标，同时，苏州再根据自己第二产业雄厚，工业产值超过3.3万亿元、是全国和全球第一大的特点，提出了一个雄心勃勃的口号，

“消费互联网看杭州，工业互联网看苏州”。

再造一个阿里巴巴是不现实的，苏州脚踏实地的文化也不适合干-C的生意，那么干脆就在-B的领域弯道超车，把人、数据和机器紧密连接，在高质量发展上做文章。

而在2：2战平的情况下，谁会拿到关键的一分呢？大王认为，在长三角一体化的大背景下，吴越之争，只会因地制宜各取所长，**融合会越来越大于竞争，**互相借鉴学习是发展的康庄大道，受益的最终是老百姓。苏杭之争，本就你追我赶的互动激励，没必要分出高下。

每一次谈到苏杭，上海都在一边笑而不语。从冒险家的乐园、远东第一大都市到中国经济和文化中心，长三角的老大永远都是上海，它的定位是，

追求卓越的全球城市 Striving for the Excellent Global City.

上海欢迎任何良性的竞争和互动，长三角未来将不分你我，上海喜欢苏杭发展的各种互联网，因为芯片是上海制造。

让我们回到文章的开头，最早把苏州和杭州并论的是唐朝诗人白乐天，年轻时，他“北漂”大唐的首都长安，长者们告诉他，“京师米贵，居大不易”，长安的物价高，房子贵，能待下来是很不容易的，才华横溢的诗人觉得买房又有何难，我偏要认为容易，于是改名白居易。

后来，扭扭捏捏，白居易在渭南买房、长安上班，相当于今天在北京的通州置业。再后来，白居易觉得做地方官更赚钱，先后做了杭州刺史和苏州刺史，留下了杭州的西湖水利和苏州的十里山塘。

抛开那些宏大叙事和存亡兴衰，看完苏杭的千秋功业，我们从白居易的身上得到一个浅显的道理，

苏杭能赚钱，买房要趁早！

原文链接：https://mp.weixin.qq.com/s/whN2fOcflVqzL5kRB__z6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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