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西方”得怎么说话_风闻
长风-2020-05-29 13:49
咱都知道一句老话,叫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为啥?因为人不听鬼话,鬼不懂人话。说话,是为了能跟对方交流,所以说话,就得根据说话对象的特点量身定制。
作为当今世界的“话语权”执掌者,“西方”是个什么德性?这也是跟“西方”对话所必须要理解的前提。那咱就来捋捋这个“西方”的操性。
一、西方的自我认知是二元背景的。就是,“我,高于所有非我对象一等”。这个背景之下,“西方”的话,都是有特定对象的。一部分话,是说给他们自己听的,一部分话,是说给非他们群体、即低等的人听的。
比如说,“人性本恶”,是说给低等人听的,以降低他们对于“高等人”的邪恶操性的反感和反抗;而“贵族精神”,是说给高等人听的,瞧瞧,人家把道德垄断给了“贵族”;再比方说,“契约精神”,是说给低等人听的,意思就是“无论我给出什么条件,无论你在什么情况下签署,只要签了,就得服从,关键是别追究那条件的内容和逻辑,别探究那给条件者的动机”。而“高等人定规则”,是说给高等人听的,意思就是“要排他性制定有利于自己的’契约’,不利于自己,那就废掉,以定自己的规则”,定的规则,不就是“契约精神”里的那个“契约”么。简言之就是,“高等人”订立契约,而“低等人”要有“契约精神”、必须无条件遵守“高等人订立的契约”,否则就没有契约精神,就要受到惩罚。至于人家“高等人”,人家天生就是定规则的,不是守规则的,如果守规则,那就不是高等人了呢。
所以,看“西方”的话,得先分清楚那话是说给谁听的,那话是以什么立场、什么视角说的。
二、以名代实。可能是出自宗教仪式里的“祈祷”(或诅咒),“西方”人做表达,不是对已有事实的描述,而是更想要“预示”未来。所以他们才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说“我的最亲爱的朋友……”,所以他们才会对之前还勾肩搭背的“朋友”一言不合就“你冒犯了我,是我的敌人……”,他们的表达,其实与已经发生的事实没有太多关系,更多的是一种对表达对象的未来定位的“暗示”或者“预示”。
简言之,他们说的话,绝大多数就是“祈祷”和“诅咒”两类,“描述”很少。
三、对人不对事。可能是出自教派之间的地盘攻取,他们其实不在乎事理逻辑,他们关注的核心是人,而非事理逻辑本身。他们看的首先是,“你是什么派系(比如XX主义者,或者支持XX者、反对XX者)”,一个派系要么是敌人所有主张都该消灭,要么是自己人所有主张都是正确的;其次是“有谁、有多少人’认可’”,他们把拉人头能力(学名叫做营销能力)等价于“正确”,就是人多势众拳头大就是道理的意思。因此,他们论证的方向基本上会趋向于:我这边人多、有更多牛逼人物支持,所以我正确。
四、将观点隐藏在预设前提,引导无关争议,规避真正观点被质疑。典型比如“为何有人认为……”的话术范式,“认为”之后的观点表达,是对是错不重要,人家问的是“为何有人认为”,你在实心实意的回答“为何有人认为”的时候,在总体上已经表现为,你认可了“认可”之后的观点表达的成立了。还有种话术范式,叫做“都0202年了,XXXX早成了公论,你这个义和团/战狼/五毛/民粹/极端民族主义者,你自卑/缺乏自信/穷人思维,……”,或者在反驳你的观点时,直接来后半句。那么,话题讨论的焦点就从观点本身转到了你的身份问题,这个情况下,就好像别人已经入侵了你家,无论你在与入侵者的对抗中是胜是败,你的损失必然比人家大,或者说人家就算输了也没有损失。但是,观点本身已经滑过去了,而且由于你没有对人家的观点做出正面回应,那么根据讼棍的“不否定就是肯定”的原理,你又一次认可了人家的观点。你瞧,横竖输的都是你。
五、高度重视道德高地的排他性占有。这是个常识。所有的强词夺理、巧言令色、主动作恶之徒,一定高度重视“道德高地”。因为他们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行为在道德上的悖逆,而道德是社会体系得以存在的根本,所以道德是普遍而不可反驳的。所以,他们文过饰非的最优策略就是先下手为强,把道德高地牢牢占住,为自己的所有行为都找到道德依据。这方面,“西方”也是分成了两个套路体系。对于低等人,道德等于程序,不许自作主张,只要按照程序来就可以(拓展题目,程序是谁设置的?);对于高等人,道德等于动机,不要看他的行为及造成的后果,只要看他的动机。他就是杀人放火,但是人家是“为了保护文明/环境”,那就是道德。另一方面,对低等人,对道德进行污名化,比如“道德等于虚伪/伪君子”、“道德只是利益不够”,诸如此类,让低等人远离道德;对高等人,对道德进行“本体化”,从基因、“家族”、种族、“文明”、“文化”之类的概念与高等人进行捆绑。
有些人愤怒于“西方”的无耻下流卑鄙,迁怒于他们自我标榜的“道德”,因此有时候恨不得连西方和西方标榜的道德一起打为齑粉,殊不知,这正是人家想要的。他们就是要打着道德的旗号恶心你,让你远离被他们搞得污秽不堪的道德旗号。于是,大不了大家都没得用,而大部分时候,人家那污秽不堪的道德旗号,仍然是道德旗号,还是能用出来,你再恶心也得受着。
六、混淆主客体。很可能也是出自亚伯拉罕诸教的习惯,“西方”将意志假托于外,他们倾向于将所有的行为,都否人是他们自己的施为结果,而一定要找个外在的意志。比如,“我的理性/激情/直觉告诉我……”,“我的经历让我……”,他们的自我,只会出现在两个情境中,一个是站队,“我是XX主义者/我支持XX/我反对XX”,一个是处于一个无始无终的过程,没有动机,没有结果,“我经历了……”,“我体验了……”,“我拥有……”。而习惯使然,他们趋向于将所有的动态过程,都找个外在的意志催动,比如“法律保护我们……”,“权利让我们……”,“我们的自由将……”。这种事理逻辑的归因,使得他们自己的观点表达极为空泛,简言之就是不知所云,在现实中既不能证实也不能证伪。“法律”是个什么东西?它是怎么“保护”的?保护措施都是啥?它保护的结果是咋样的?没有任何具体现象对应。当然,因此,他们的表达是“难以反驳”的。更关键的是,隐藏主事者的动机和其存在,让其他人找苦主都找不到。权臣为啥要扶持幼弱之主?有人找麻烦,就可以把“皇帝”推出来,所有的行为都是以“皇帝”的名义,行他自己的意图。那眼花缭乱的“法律”、“权利”、“自由”、“民主”、“文明”、“文化”之后,其实是一群自以为高深莫测的世外仲裁者。
七、而于上面说的这些空泛的傀儡词汇的运用,其实也与傀儡无异。简单来说,就是在无关大雅的事情上给傀儡刷存在感,用在无关大雅的事务上积累的存在感,支持紧要的关头替我说话。比如说,“权利”,这词平常都用在啥上?都用在天经地义的事情上,比如“说话”、“生命”、“健康”、“安全”等等诸如此类,没有这个“权利”,那事也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挂个“权利”,就好比大家吃饭的时候让傀儡上座,礼仪上要尊奉之。这种“尊奉”,有实际意义么?没有,除了刷存在感,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真正需要关键决策时,那吃饭时被奉为上座的傀儡,就必须替别人说别人想说的话。在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事务上刷的存在感,就是为了在“你没有XX的权利”的时候和“我有XX的权利”的时候用的。
其实,这应该也是亚伯拉罕诸教的教化话术。他们在自然而然的事情上替YHWH刷存在感,比如碰上顺利的事情,就是“YHWH保佑”,碰上不顺利的事情,即使“YHWH的考验”,这些存在感,都是为了“YHWH不许……”、”YHWH命令……“、”YHWH喜悦……“做的铺垫。
八、傍粗腿、找靠山。这应该也是出自亚伯拉罕诸教的习惯,就是自己要做个什么事情,一定得先傍个牛逼的靠山,凭恃那靠山,就可以狗仗人势了。他们做事情,从来不会基于确定而踏实的事理逻辑,从来都不会因为“那事情应该做”而去做。他们若找不到一个牛逼靠山的许可,虽然基本上那个“许可”都是自由心证,但是形式是一定要走的。
傍,用文明词表达可以找“代表”。虽然代表本身是基于职责而成的组织逻辑,但是他们不管,反正拍拍脑袋也不费劲,于是他们很喜欢各种不明所以的“代表”,比如代表人民,代表弱势群体,代表人类,代表自由人民,代表自由世界,代表X国,等等……,完全不知道他们是凭什么认为自己能代表他自己认为已经代表的那些人。而且,其实他们在若干时候都是自以为代表YHWH、唯一真理(最牛逼拳头)的。
九、受迫害妄想。典型话术就是“我被XX侵犯了”、“你若XX,就是侵犯我XX”、“如果XX,就会被辱骂XXX、就会被挂路灯、就会“被武斗”等等。其实最近有个风头很劲的例子,用这个话术用得极为经典,猜到是谁了么?就是那个“方方”。其实这也是亚伯拉罕诸教的教化逻辑,他们对于受迫害极为渴望,特别是有“道友”(不是自己)受迫害,那可真是苍蝇见了屎一般的热情,“自己”受迫害了,那么自己可就有了于迫害者予取予求、生杀予夺的权力。亚伯拉罕诸教的所有宗教狂潮,都得先吃个人血馒头才掀得起来,所以他们对“受迫害”有种救命稻草一般的渴望。
十、洗脑灌输而非叙事论理。这也是出自亚伯拉罕诸教的教化,题外话,亚伯拉罕诸教教义逻辑之于西方的影响是根本性的,是西方的底色,我个人完全看不出西方能够摆脱亚伯拉罕诸教的可能性。他们不问具体观点的是非对错、哪些对哪些错,他们将一系列观点打包,具体化为一个整体,要么“接受”整个整体,要么消灭整个整体,没有其它路径,没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没有“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没有“闻过则喜”,他们始终处于一种“斗争”的情境,就是两个若干观点组成的整体之间的“角斗”,胜者通吃。所以,他们并不会具体纠结于某个观点是否合理,他们更趋向于不断重复自己的“系列观点”,而让反驳观点物理消失。所以经常可见,在你跟一个人充分讨论之后,明明可见他的观点是站不住脚的,但是后来还是可见他的观点原封不动继续出现,也是很有“顽强”的意蕴。他们把改变自己观点视为“输”,把“不改变观点”视为“赢”,因此,他们就会使用包括“我不听我不听”的充耳不闻、“不管你说什么我永远都是同样的观点”的“虔诚”之类的常见于小孩子吵架时的手段,所求者,就是他们自己的观点表达的存在感。他们大概也是用“顽强”、“坚定”之类的道德意涵来给自己赋予意义的。只是,观点只有对错,其所求只有契合所观对象,把“坚定”用在观点身上,那还是观点存在的意义么?
所以,“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这真的是他们对于观点表达的认知;洗脑,无据断言、机械重复、滥情感染,真的是他们所理解的唯一的“说服”别人的途径。
那么,该怎么跟这种人对话呢?
首先,要知道,他们的所有套路,追求的就是一个“不被反驳”,无论是转移焦点,还是道德绑架,还是虚化观点,目的就是为了规避对他们的观点的反驳。他们不求事理逻辑。但是,他们不追求事理逻辑,我们追求,因为我们要理顺现实的事理逻辑,以更好的运作现实事物,以求更好的与世界交互的效能。因此,与他们对话,务必要就事论事,牢牢抓住事务本身,其它无关方面,比如人身攻击、含沙射影之类,能用极小篇幅、有理有据的俏皮话、段子、砸挂怼回去就怼回去,如果不能,就不用理,无非就是受点情绪上的气而已,把事理捋顺了,后来怎么消遣他都行。
其次,他们对道德高地极为偏执,是因为那是唯一的能彻底收拾他们的根据地,所以一定要争取道德高地。记住,道德不是法律,特别不是那种要向嫌疑人提供嫌疑人无法否认的证据的法律,你依据你自己已经掌握的、你自己采信的证据得出的结论,那就可以用来指控,道德指谪,不需要向被指谪者证明。你只要有理有据,只要有你自己认可的理和据就行。你不需要先向“嫌疑人”证明、得到“嫌疑人”的认可,才能“指谪”。
其三,把那些空泛无依的主体打回原型。这世上只有人的意志才是主动的,才是所有人本身行为的起点。所有人造之物,都是人所运用的工具,包括法律、制度、器具,法律、制度、器具不能自主行为,只能被自主意志运用而形成结果。其最终造成的结果,从根本上说是取决于运用者的动机,而不是工具本身。“人杀人,不是枪杀人”,同理,“人保护自己,不是枪保护自己”、“人治理国家,人运用法律治理国家,不是法律治理国家”。要从那些虚头八脑的幌子、挡箭牌的背后,确定其真正的行为施为者,更重要的是,确定行为者的动机。
其四,把那些虚无缥缈、自说自话的“代理”关系返本归元,水落石出,把他们自私自利、孤家寡人的真相示于众人。把那受迫害妄想与现实的错悖之处捋清楚。把本不存在的自由心证的虚无缥缈的空泛概念落到实处。总之,就是把表达之名与现实之实水落石出!让名副其实!
其五,对于那种不听你说只要他说的机械重复,不要不耐烦,不要唾弃,不要“懒得理”,而是要见一次驳一次。他刷他的存在,你就要刷你的存在。
如此,跟他们的交流的效率,应该大有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