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基建”由谁建?怎么建?建在哪?两会代表、委员以及业内专家有话说_风闻
ATM观察-2020-05-27 10:41
疫情发生以来,“新基建”悄然成为基础设施领域的网红。今年两会,“加强新型基础设施建设”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再次引发社会讨论,成了热点中的热点。
“新基建”到底应该怎么建?两会代表、委员以及业内专家,从多个角度出发为“新基建”建言献策,提出不少建设性意见。

投资方式不同:“新基建”应由市场来主导
对于“新基建”应该怎么建,十三届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理事长刘世锦认为,首先要搞明白“新基建”与“老基建”之间的区别。
“‘新基建’的大部分,并不是所谓的公共产品。” 刘世锦说,机场、道路、公园等传统基础设施建设,有相当一部分是公益性质,属于公共产品或准公共产品。而现在所说的“新基建”,很多都属于市场产品。
“传统的基建是以‘大资本大工程’为特点的实体公共设施,而新基建很大的一个特点就是以数据为关键要素的数字基础设施,形成一个‘大平台大运营’的数字平台。”阿里巴巴集团副总裁刘松表示。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新基建’大部分都是一些新技术,特别是成长中的新技术。这些技术的重要特点就是,不论其技术路线还是市场前景,都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刘世锦说。
刘世锦认为,很多“老基建”例如修机场和高速公路,项目确定性比较高,经常由政府来投资建设。而**“新基建”不确定性很强,同时发展潜力难以估计,更适合由企业来投资。**在这一过程中,市场起着决定性作用,企业决定投不投、何时投,甚至可能会采取风险投资的方式,风险也由企业来承担。
避免孤立零散:应协同布局、融合发展
“‘新基建’带来的发展机遇,不在基建本身,而是数字化、智能化的升级与经济社会转型需求的叠加,是时与势的结合。”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工业互联网研究院院长徐晓兰说。

在这种背景下,徐晓兰分析,新一代数字基础设施并非孤立存在,而是互相渗透、融合发展。例如,5G是工业互联网核心网络支撑,数据中心是工业互联网平台的重要载体,而人工智能又是工业互联网的关键技术。
“目前我国尚未形成统一的数字基础设施建设规划,无法形成合力。同时,推动以工业互联网为代表的数字基建需进一步凝聚共识。” 徐晓兰认为,应该统筹开展数字基建体系化协同布局,避免孤立零散式发展,形成数字基建“组合拳”。
刘松眼中的“融合”,不局限于建设层面:“我们认为未来十年是新数字、‘新基建’的关键安装时期,不仅要重视建设,还要考虑到软环境和人才供给,‘新基建’安装之后,更大的话题是如何有跨界创新的人才,形成数字新生态的创新。”
刘松认为,此时加快推进“新基建”,是通过加速构建以基础设施为底座的创新生态,加速新技术的应用、新模式的孵化、新业态的涌现。在这一过程中,“硬件,软件,人件,批件”,一个都不能少。
全国政协委员、中科院科技战略咨询研究院副院长樊杰强调“新基建空间布局一定要效率优先”。他表示,各地发展水平不一样,未来产业方向也不一样,因此不应该把新基建大而全地铺下去,会造成极大浪费。“新基建还是应该在具有生产效率优势的地区优先布局、提前布局,然后将收益进行更加科学合理地分配。”樊杰说。
“低调”不低估:应重视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建设
与5G、人工智能、物联网等相比,重大科技基础设施略显“低调”,但它们也是“新基建”重要成员。

日前,发改委明确了“新基建”的范畴,信息基础设施、融合基础设施、创新基础设施三大方面被列入其中。其中创新基础设施中就包括重大科技基础设施。
中科院院士、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所长王贻芳代表呼吁,应在“新基建”中加强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建设。
“此次明确将‘重大科技基础设施’纳入‘创新基础设施’类别,是十分重要也是非常正确的。”王贻芳认为,由于重大科技基础设施科学目标明确,所需技术往往具有高指标、超前性等特点,是技术创新与产业升级的内生动力,其溢出效应可以带动区域经济社会发展,提升国家整体的创新能力。
不过在王贻芳看来,当前我国重大科技基础设施的整体数量依然偏少,规模偏小;大多重大科技基础设施的国际吸引力和国际影响力仍有待提升。
对于重大科技基础设施的未来建设,王贻芳认为,应该发挥地方政府和社会的力量,提高重大科技基础设施的投资规模,并做好遴选工作,确保科学目标和技术的先进性。
“与此同时,还应加强设施的预制研究和关键部件的研发,提高自研技术水平和比重,控制技术引进比重,改进预算管理,鼓励技术创新。” 王贻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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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科技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