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问中国奶粉：三聚氰胺12年，中国奶粉能放心喝了吗？_风闻

“伊利这名代表，在我看来还不够成熟。”

今年，是李翠枝第三次出席两hui。她提议“将一生饮奶计划纳入国家战略”、“将婴幼儿配方奶粉从跨境电商中剔除”，引发全民热议。

说是“全民热议”，其实不够贴切。

“全民吐槽”，比较贴切。

因为李翠枝还有一个很敏感的身份——中国奶业巨头伊利集团的质量检测控制中心主任。

甚至有网友表示，“别绕弯子，干脆直说，大家都喝伊利奶吧。”

我不想太多评价这个提议，但客观地说，我觉得它至少有些不合时宜。

因为就在前几日，郴州刚刚发生“大头娃娃”事件。用固体饮料冒充婴幼儿奶粉，导致一批孩子严重营养不良，甚至患上佝偻病。并且，这是郴州今年以来的第二次恶性事件。

一提到“大头娃娃”，中国消费者又想起了被三聚氰胺支配的恐惧。

2008年的三鹿事件引起中国父母空前恐慌，从那以后，中国乳业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几乎让整个社会对中国奶丧失了信心。

直到今天，中国奶业再也没有从那一次危机里走出来。

从此，中国奶业人一直在被追问三个问题：

第一，中国奶业为什么会被毒奶粉困扰？

第二，中国人到哪里找放心奶粉？进口奶粉就一定安全吗？

第三，中国奶业、中国奶业人，还值得信任吗？

12年了，没有任何一个行业的故事，像****中国奶业一样。

它是一部艰难的正名史。

01

 中国奶业为什么会被毒奶粉困扰？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就要搞清楚，三鹿堂堂一个巨头，当年究竟为什么会用上超标的三聚氰胺。

在这背后，不仅仅是一家企业黑不黑心的问题，它折射的是中国奶粉行业之殇。

2008年6月28日，兰州解放军第一医院收治了第一例患有肾结石的婴幼儿。随后，全国各地不断有婴幼儿因肾结石而入院。家长们一致反映，孩子从出生就一直食用三鹿牌奶粉。

9月15日，甘肃省政府正式召开发布会称，2名婴幼儿死亡，确认与三鹿奶粉有关。

随后，越来越多的案例被曝光。截止2008年9月21日上午8点，全国因食用含三鹿奶粉住院就诊的婴幼儿就超过1万例。

三聚氰胺超标，波及了****当时的几乎所有奶企巨头。其中，也包括伊利、蒙牛。

据统计，共有3000万儿童身体健康遭到三聚氰胺毒害。

整个社会彻底对中国奶粉丧失了信心。同时，也重创了中国奶业。

当然，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这一切都是这些黑心奶粉厂家咎由自取。

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们要深入分析问题背后的本质：

所有的以次充好，本质都是一样的，归根到底，永远就是成本问题。

我们要追溯三鹿问题的根源，答案也许就在这句话里——

“一头美国奶牛，顶得上两三头中国奶牛。”

中国的奶牛养殖，起步很晚。

一直到1990年代，国内奶牛养殖仍然以散户为主，规模化程度低，养殖成本高。

而一直到2007年，我国优质高产奶牛数量，只有总存栏量的1/5。

在乳蛋白和乳酯含量上，国产牛奶也低于世界领先水平。

这里面也不算是技术问题，如果认真总结，其实是一个资源问题。

产奶量以及奶中的营养物质含量，除了与牛种的优劣程度有关，也与苜蓿草密不可分。

作为世界公认的优质草料，“牧草之王”苜蓿草，是生鲜乳蛋白含量保持在3.0%以上的关键所在。

而长期以来，我国苜蓿草的自给率只有64%左右。在每年近140万吨的进口量中，美国又一家独揽130万吨，占比高达进口总量的93.5%。

这个问题严重到什么程度呢？

苜蓿草****一度上升到国家战略高度。

境外奶企在压制中国奶业发展的过程中，除了以低价向中国倾销奶粉，同时，提高苜蓿草的国际价格。

2011年10月，美国出口到中国的苜蓿草每吨的到岸价从410美元上涨到440美元。此后，涨价成了常态。

优质种牛、苜蓿草等原料问题，导致成本高企。

最终，以三鹿为首的奶粉龙头企业为了骗过检测，以次充好，掺入过量三聚氰胺。

而在三聚氰胺事件之后，由于中国消费者对中国奶的信任降到冰点，中国奶销量直线下降，又导致了进一步的恶性循环。

“每天倒掉几****百斤奶，能不心疼吗？”

 

一时间，国产奶制品，全部陷入滞销状态。随后产生连锁反应，奶企不再向奶站下单，奶站不再从奶农手中收购生鲜乳。由于没有冷链存储，也没有加工能力，奶农只好含泪将过剩的牛奶倒掉。

据农业部统计，自2008年9月21日开始，1个月内，我国13个奶牛优势产区就倒掉11.4万吨奶。

“产的奶卖不出去，每天饲料还要大把大把花钱。”

由于只出不进，成本消耗大，奶农们开始将奶牛当肉牛贱卖掉。此次事件，导致全国非正常宰杀奶牛累计达200万头。

按照2007年全国奶牛存栏量1218.9万头计算，这一次事件导致全国约1/6的奶牛被杀掉。而往牛奶中添加三聚氰胺的并不是它们。

杀牛却从根基上动摇了奶源，引发中国奶业整体倒退。

而中国奶业人还听到了更可怕的消息：

进口大包奶粉折生鲜乳的到岸价，比国内生鲜乳收购价要低。

这是什么意思呢？

所谓大包奶粉，和婴幼儿奶粉相比，有营养流失，但保质期更长。奶企拿折大包奶粉做成还原乳、冰棍、蛋糕，就可以直接拿去卖了。而如果从国内奶农手上收购生鲜乳，等于只是买到了原料，还需要消毒、加工处理。

“外国生鲜乳一吨两万一或者两万二，在中国则至少三万五以上。”

因此，中国奶企决定，多进口大包奶粉，再次放弃从中国奶农手中收购生鲜乳。

2014年，中国进口奶粉数量达到历史新高，超过了100万吨。2008年之前，国产奶粉自给水平尚且达到65%，此时已经下降到约20%。

奶粉自给水平暴跌的份额，也就是国外奶企实打实抢去的市场份额。

经过三聚氰胺事件冲击，一路咬牙坚持过来的奶农们，进一步被市场抛弃。

紧跟着，内蒙古、黑龙江、山东、河南等各大牧区再次上演大规模倒奶、杀牛事件。

自2014年开始，此后5年，国内奶牛存栏量持续下滑。到了2018年，国内奶牛存栏量已经不足700万头。

和三聚氰胺事发前一年相比，奶牛数量减少了近一半。

曾经的世界第三大产奶国，偌大的奶产业眼看要完。

02

中国人到哪里找放心奶粉？

进口奶粉就一定安全吗？

中国孩子在中国，却要喝外国奶粉长大，很讽刺，却是事实。

2008年以后，中国消费者集体站队洋奶粉，国内奶企几乎不再有机会。

在官方口径中，2008年，我国进口奶粉量14万吨。2009年激增至31万吨，2010年再次增长，达到48万吨。

但并不是所有的国外奶粉都通过官方渠道流入中国。

蚂蚁搬家式的代购行为，每次的购买量看起来不大，却也产生了足够的破坏力。

就在中国奶农倒奶之时，美国、新西兰、荷兰等奶源大国，华人区商场货架的奶粉被抢购一空。并且，很快蔓延到华人区临近街区。

“你难道有100个孩子吗？”

恐慌中的外国宝妈、售货员开始戴上有色眼镜，充满敌意地看待一箱箱抢购奶粉的华人。

海外抢购奶粉狂潮愈演愈烈，甚至还催生了奶粉代购这样的新职业。

很快，抢购奶粉上升到外国的法律层面。

2012年6月，美国境内沃尔玛等连锁超市发出限购令：顾客每次不得购买超过12罐奶粉。

​

9月，新西兰也发出限购令，一切奶制品离开本土，都要在政府部门备案。当地，不少超市货架开始张贴用中文写的提示语：“奶粉一人一次限购两罐。”

10月，澳大利亚发布与新西兰相似的限购令，也同样贴出中文标识。

2013年初，德国、荷兰等国家紧急出台限购政策，为本国婴幼儿保存口粮。

至此，中国父母海外抢购奶粉，遭遇全球围堵。

而香港、澳门地区，由于地理便利，更是奶粉抢购的重灾区。

2013年，香港甚至出台了堪称史上最严奶粉限购令，每人每天不得携带超过2罐奶粉，违例者一经定罪，最高处罚50万港币及2年监禁。

“现在消费者纷纷直购、代购、网购进口奶粉，这是中国奶业人的耻辱，我们买进口的奶粉人家还限购……”后来，农业部长韩长赋回忆此事时，还是一肚子辛酸。

而问题是，外国的月亮也并非想象中那么圆。国外奶粉，也并非全都是优质奶粉。

2008年，美国主要品牌奶粉雀巢、雅培均被检出三聚氰胺；

2009年，从澳大利亚进口的百乐斯，被查出对婴幼儿危害极大的阪崎肠杆菌超标；

2011年，美赞臣奶粉被曝含塑化剂，雀巢婴幼儿食品被曝含有毒金属……

即使是享誉全球的新西兰，也不例外。

从2008年开始，新西兰对中国出口的各种奶制品就开始逐步享受免税政策。然而，2013年，新西兰奶制品被检出有毒物质双氰胺。

2018年，雀巢、喜丽雅等德国、法国、荷兰、澳大利亚品牌奶粉相继被曝出细菌超标。

2019年，雀巢、达能、宝怡乐和荷兰美素等公司的婴儿配方奶粉中，检测发现了潜在致癌矿物油的痕迹……

但即使是这样，中国消费者，仍然不相信国产奶粉。

就算挤破头、被人看不起，就算国外奶粉也不全是合格，但至少也比国产奶粉好些。

时至今日，我想这仍然是大部分中国人对国产奶粉的看法。

这也是我想问的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03

中国奶业、中国奶业人，

究竟还值不值得我们信任？

“中国奶业迟早要在大破中大立。”

市场从来不相信眼泪。

中国奶业的内部疾病，由来已久。重病，必须要猛药来医。

三聚氰胺事件，给了我们当头一棒，进口奶粉高歌猛进。但其中，却也暗含一线生机。

一个现实情况是，并不是所有中国人都有条件买进口奶粉，尤其是三四线城市和广大的乡村。

孩子还得养，国产奶粉还得喝。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的是，三聚氰胺并没有一杆子击溃中国所有奶企。**未涉及三聚氰胺事件的飞鹤、完达山、贝因美、银桥等企业，**熬了过来。

2008年9月，三聚氰胺事件爆发；

一个月后，飞鹤的销量便暴涨600%。

当然，这种增长其实是被动的——

不是因为飞鹤们做对了什么，才获得了增长；只能说，他们没有做错，所以被作为了“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不过我想说的是，这一个简简单单的“没有做错”，在人人都掺三聚氰胺的行业大背景下，其实并不容易。

其实三聚氰胺事件爆发之前，加工厂遍地都是，奶源供应也很充足，只要把销售渠道铺好，就可以赚大钱。

彼时人们并不明白，飞鹤董事长冷友斌怎么去了一趟美国，就一切都变了。

2006年，冷友斌带着团队在美国考察时发现，自建牧场是品质把控的关键。

他果断挖回了一位在当地牧场做管理的中国籍博士，回来就开始建自己的牧场。

没想到，这一切让飞鹤在这场灭顶之灾中，躲过一劫。

但那时，一二线城市早已被进口奶粉占据。以飞鹤为主的国产奶粉，只能在三四线城市卖一卖。

农村包围城市，这件事成功过。但有多么艰难，我们中国人最知道。

2010年，面对外国品牌，飞鹤更是决定正面刚。他们研发出了高端奶粉品牌——星飞帆，进军一二线城市。

飞鹤董事长冷友斌坦言：“如果中国的孩子还要靠外国奶粉养，那么我觉得是一种屈辱。”

他要把中国市场从外资手中夺回来。

可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人们对国产奶粉品牌已经失去了信任，但凡有点条件的，谁不想买进口奶粉。

2008年，国产奶粉还占据着国内市场份额的65%；三聚氰胺之后，便一路狂跌，江山被别人夺去了大半。

最难的时候，飞鹤快要撑不住了。

有一个很大的外资品牌去和飞鹤谈收购，他们谈了三个多月，谈判的最后一晚，他们决定第二天早上来做决策，到底卖不卖。

第二天来了，他们觉得不能卖。

冷友斌说：如果飞鹤卖了以后，中国的婴幼儿奶粉将全部沦陷。所以我们要坚持下来，要挺过难关，守住中国最后一滴奶。

今天大家都已经知道，飞鹤挺住了。

他们不断地采集数据，去研发接近母乳的奶粉配方，品质开始不断提高，高端线产品也越来越多。

飞鹤在北方9个省里，都占据了整体市场份额第一，超越了当地所有外资品牌。

2018年，飞鹤成为了中国婴幼儿奶粉历史上，第一个突破100亿的企业。

如今，作为国家队的代表，飞鹤在中国奶粉市场的占有率，已经仅次于瑞士品牌雀巢。

而且，飞鹤并不是个例。

2014年4月12日，君乐宝上市第一罐奶粉，就达到甚至超过欧洲标准。

此后1年多的时间，君乐宝奶粉买了10亿元。连续拿下2014年双十一，2015年618电商节奶粉销量冠军。首次实现国产奶粉超过洋奶粉的销售纪录。

同时，君乐宝还成为首个进入香港、澳门售卖的内地奶粉品牌。该奶粉的复购率一度高达96%。

说到君乐宝的故事，用他们创始人的一句话形容很合适：

“废墟上的崛起”。

三聚氰胺事件发生后，君乐宝董事长魏立华去德国参加一次会展，他发现同行的人不约而同去抢购奶粉。虽然君乐宝当时主要做酸奶，但作为中国奶业人，魏立华感觉当面受到奇耻大辱。

“从那一天起我就下决心一定要把中国奶粉做好，不能让国人再去为一罐奶粉不远万里背回来。”

并且，魏立华就选择在河北做奶粉。三鹿在这跌倒，他要再次把面子找回来。

“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我要给石家庄老百姓一个交代，给河北老百姓一个交代。”

为了找回面子，魏立华做奶粉时下了大功夫。从牧草种植、奶牛养殖，再到原奶收集、加工生产、检疫、仓储运输，全程监控奶粉质量。

作为进入奶粉领域的企业，魏立华入场的确很晚。但，君乐宝却是最早一批推行全产业链模式的国产奶企。

CCTV2015年度三农人物颁奖典礼上，魏立华当选“年度三农人物”。这也是中国乳企自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后，首次登上三农奖台。

央视的颁奖词是：

“**一个奶粉行业的‘新兵’,却造出了获得全球顶级食品安全标准认证的婴幼儿奶粉。**站在重拾中国奶业信任的风口浪尖，他一点一滴重来，面对技术壁垒,他一分一毫突破。

他正用诚信,重铸中国乳业品质的丰碑。”

2008年风波之后，中国100头以下规模的养殖户，基本消失。

但是正像我前面说的：

不破不立。

历经磨难生存下来的养殖户，几乎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如今中国的养殖户，有两大特征：规模大，自动化程度高。这保证了奶牛饲养成本、生鲜乳品质的可控性。

农业部的目标是，“2020年，我国奶牛规模化养殖比例达到70%。”

至于国内的奶牛品种，也在进行快速迭代。2011年，年度进口优质奶牛数量就超过10万头。

并且，我国已将苜蓿草的种植规模扩大到300万亩，满足200万头优质奶牛的草料供应。

而且，中国还有一个大招，至今没有发挥威力。

**新疆是我国第二大牧区，**草原面积12亿亩，其中可利用面积7.5亿亩。草场类型多样，牧草种类繁多，品质优良。

新疆的奶牛存栏量仅次于内蒙古，长期位于全国第二。同时，新疆还拥有国内最大的进口良种牛核心群。

过去，新疆地区的稳定性一直是头等大事。经济发展的问题，相对比较滞后。

而且，新疆奶业发展还面临一大难题——地理环境。占据中国1/6国土面积的新疆，面积比得上9个河北省。不仅出省不易，省内交通也是大问题。

但距离并不是死结。尤其对于奶粉行业。相对于液体奶，奶粉的运输压力要小很多。

2014年，新疆正式结束了没有高铁的历史。如今，从乌鲁木齐到鄯善，高铁只要1小时7分。

至此，万事俱备。

唤醒新疆奶业这头沉睡的狮子。中国奶粉自足水平将大幅提升。

奶粉，或许也是新疆奶业弯道超车的机会。

北奶南调，工程难度不如南水北调，却也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实现。

因为归根结蒂，今天的中国奶业，最大的问题不是技术问题，甚至也不是质量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消费者的信任。

尾声

中国人什么时候才能用自己的奶粉

养育中国的下一代？

飞鹤董事长冷友斌曾说：

“大女儿、小女儿都是喝飞鹤奶粉长大的。”

一向直言快语的格力董事长董明珠也公开表示：

“等我有孙子的时候我一定让他喝飞鹤的奶粉。因为我相信我们中国人，我相信我们自己的能量，相信我们每一个人都会为中国强大而骄傲。”

如今，国产奶粉放心品牌队列中，已经拥有飞鹤、贝因美、圣元、完达山等十员大将。

即使把国外奶企加进排行榜，前十名中，中国队也能够占据2个席位。

但是由于三聚氰胺事件，中国消费者对国产奶粉已经有深深的疑虑。

要想打消这种疑虑，中国奶光是迎头赶上还不够，而且要比外国奶企做得更优秀。并且是肉眼可见的优秀。

而偏偏就在这时候，还出现了郴州大头娃娃事件、某代表的提案事件。

我真的觉得，这些事，都属于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中国奶业人12年的努力，还没有被中国消费者看到，却险些就要被这些新闻抹杀了。

退一万步说，中国奶正在经历的问题，是信任危机。

但是这种危机，不是谁强加给我们的，而是中国奶业自己造成的。

谁不想绝地反击呢？

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摧毁信任可能只需要一次丑闻，而重建信任，却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的品质坚守。

我想大家生气的是，一个奶企，不想着靠做好产品，重新获得消费者的信任，却想着靠政策红利，挤走国外竞争对手。

中国奶业还没有完全正名，又被泼了一盆脏水。

但我也想说，在中国奶粉行业里，多的是认认真真做产品、脚踏实地控质量的好企业。

三聚氰胺事件已经过去12年了。

今天的中国，新疆拥有优质的草场和奶牛群，飞鹤、君乐宝等奶企拥有迎战世界奶企的战斗经验。

而我们对奶粉的检测，也变得史无前例的严格。在我们的所有食品中，奶粉是唯一一个按药品级标准，来进行检测监控的行业。

把这些都加起来，是一个极其强悍的组合。

我想总有一天，我们不用闭关锁国。

站着，也能把中国人的奶瓶子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