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最大的后浪正在逆天改命_风闻
徐记观察-金华日报记者-思想上不能居无定所2020-05-19 23:54

关于后浪的争论,其实很正常。
朝阳和夕阳本质上来说,都是不同的生命阶段。
作为目前智人有限的脑容量开放程度来说,
我们对事物的判断永远要依赖于外界的刺激。
后浪到底是消费主义还是忽视阶层的傲慢等争论,
都忽略了一个事实。
我们乘坐着全世界最大那个后浪,正是喷涌而上的那群人。
这个最大的后浪,正在逆天改命。
他要让全世界的发展中国家看一看,
在这个已经被某些优势文明固化好的世界里,
是不是真的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发展道路?
这个世界本质上是不公平的,
有些国家手握霸权,
他们自以山巅之城的众神自居,
整个世界的利益、规则、资源都围着他们旋转。
仿佛上帝真的永远选中了他们。

有些国家少量的人口占据着惊人的资源,
他们安逸地享受着山巅之城的同质文明的恩赐。
他们可以高高在上,站在道德高地上,
嘲笑着那些衣衫褴褛,却挥汗如雨的人们。

有些国家想要成功,
却要披肝沥胆,惊心动魄,为的就是向属于自己的目标前进一米。
不公平吗?
现在的众神们,曾经也在向着山顶遥望,
他们也是如此攀登着走过来的。
只是到了他们手中,
他们拒绝让山顶的神性再出现被继承的机会。
他们希望永远掌握整个世界的波涛。

但他们最终还是算错了账。
一个古老不屈服的灵魂,正掀起滔天的后浪。
这股后浪是要证明:
艰难困苦之后,我也要让所谓的神看到我的存在。

发展中国家要想在这个世界翻身有多难?
阿根廷,
曾经的高收入国家 ,
阿根廷在1965年时,人均GDP是法国、英国的60%-70%,美国的40%。
这在当时也算非常不错的数据了。
但是这个国家的政治问题根深蒂固。
国家的政界在反美、亲美之间无奈地摆动。
形成了一个非常神奇的甚至有规律可循的政治动态。
从上世纪30年代开始,
大选—左派社会主义大胜—反美—军人政变—亲美—经济崩溃—大选——左派又大胜。。。这种神奇的怪圈成为阿根廷政坛的常态。

(多次政变主角贝隆和贝隆夫人)
阿根廷政府的经济思路非常奇葩,
从凯恩斯主义到新自由主义,
什么思潮时髦就试什么。
在美国的后花园,他无论怎么变也翻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美国玩弄阿根廷于股掌之间,
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就开始了。
只要阿根廷搞出和美国不对付的政策,
马上禁止阿根廷小麦和棉花进入美国市场。
经济制裁让脆弱的阿根廷经济被折腾个半死。
最最神奇的是,阿根廷那种高收入国家的数据,
居然是二次世界大战远离战场,美国也没空折腾他们打下基础。
上世纪40年代,阿根廷GDP增长年均达到6%。
上世纪70年代开始,
阿根廷的军政府和民选政府,在反美亲美之间作死,
还搞出了马岛之战,去挑衅美国的表哥大英。
被美国有限度制裁。经济也开始急转直下。

到了上世纪90年代,
阿根廷洗心革面,民选总统个个都是亲美的。
大搞新自由主义,国企卖得已经底朝天了,
即便如此,他们也躲不开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
这对美国来说,真的是意外无意识的伤害,
要怪只能怪你没美国的命,要作新自由主义的死。
MIF显示,阿根廷欠下的外债,是他们几辈子都还不清的。

以上这个事实说明什么?
说明在世界体系中,要翻身向上走是多么的困难。
从简单的数据标准来看,这个世界分为低收入国家、中等收入国家、高收入国家以及最终的发达国家。
1960年被世界银行列为中等收入国家的101个经济体中,只有13个进入高收入国家行列,这13个国家中人口超过2500万人的只有3个。
近三十年,真正跨越中等收入陷阱进入高收入国家行列的只有韩国、中国台湾地区、赤道几内亚和阿曼。而真正升华,进入发达国家行列的,只有韩国。
中国是从低收入国家上升到中等收入国家,速度最迅猛,人口最多的国家,世界银行和世界货币组织预计,中国在2023年有可能达到高收入国家的门槛。
然而这一切真的只是数字。每一个试图向上攀升的国家都会面临一个问题:
中等收入陷阱。
阿根廷是倒在中等收入陷阱中的经典案例,为何会有那么多国家,倒在这个显而易见的陷阱之中。
在数字标准的背后,是一个鲜血淋漓而又冷冰冰的国家分层社会。

亨廷顿、哈里森、等保守主义学者试图用数字化演绎文明的分层
民主国家和非民主国家,存在的巨大的数字化差异。
这种差异可以直接体现在数字的建模上。
在英格尔哈特的《文化与民主》一文中,文化和民主的关系,在于自我表达价值的得分的高低,这些数字俨然构成了一幅幅现代国际社会的分层蓝图。
在这套理论基础之上,
我们这个世界就被分成了三六九等。


第一等的自然是山巅之城。以美国为核心,泛盎格鲁撒克逊文明圈、五眼联盟的核心圈。包括:美国、英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加拿大。
第二个层次,则是泛西方文明。包括德语莱茵模式和法国为主体的老欧洲、北欧、新欧洲以及东亚的美国盟友,日韩新以及台湾地区,中东部分王爷石油国。这一层次的文明要么原生了民主的自我表达价值,要么已经被山巅之城彻底的改造驯服。
第三个层次:非西方文明的新兴大国。中国就在这个层次里首当其冲。被安排的角色是中低端制造业基地和原料产地,以及产品倾销地。印度、南非等金砖国家都在其中。这个层次的文明也是山巅之城的索伦之眼重点关注的。你可以有潜力,但只能有潜力,绝对不能真的变成实力。中国现在就面临被排挤出这个层次的问题,因为古老的东方文明居然真的把潜力变成了实力。
第四个层次:战略对手或者敌人。目前这里的唯一成成员是俄罗斯。特朗普政府非常希望为中国在这里安排一个位置。这个层次的大国,暂时无法打败或者消灭的存在。
第五个层次:亚非拉广大发展中国家。这些国家被安排的是不成体系的供应链分支,或者成为失败国家,比如前美国国务卿嘲笑的非洲茅坑国家。这些国家天生就是美国金融大鳄们的血袋子。要说美元吸血,被吸得最彻底的就是这些没有自主完整自主产业的国家。这些国家里也有越南这种有志气被美国挑中拿来牵制中国的例外,但是这个例外崛起只在中国的朋友圈中出现。本身的基础设施和产业结构都非常脆弱。
第六个层次:国际贱民。这些都是美国连消灭都觉得性价比太低的敌人。比如委内瑞拉、伊朗、朝鲜等被美国长期制裁的国家。

这座金字塔,就是美国这个超级大国霸权主导下的社会,就如清教徒的传统,和一神教的固执,这里的固化结构堪比天堂和地狱的分界线,美元、美军是秩序的维护者,谁敢越雷池一步,必然就要受到天罚。从来没有国家能违背美国的意图实现阶级的跃升。
直到新中国的出现。
1999年的今天,
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被北约六枚精确制导炸弹炸毁。
3名中国驻外记者当场被炸死。
当时美国派副国务卿到北京向中国政府道歉。
给出的理由是:原本是要轰炸南联盟指挥部,但使用了错误的过期的地图。

事后西方学者披露,
地图没有错,错误的是情报。当时北约自以为获得可靠情报,
南联盟把指挥部放在了中国大使馆机要室内。
但六枚炸弹的主要目标除了大使馆底层的机要室,还有大使办公室。
在国际战略学家来看,这根本不是误炸,是一次惩戒。

1999年的中国,现代化战舰只有两艘俄罗斯现代级,
军队正在经历痛苦的转型,还在被要求要忍耐。
国民经济总量还没有达到意大利的水平,
全民都在一心一意搞经济。
全社会的共识都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
千万不要得罪如日中天的美国。
1997年几个年轻人写了一本《中国可以说不》,
出版之后,很多权威学者都把此书反复批判。
甚至认为此书毒化中美关系。
那会我曾经带着这本书进高中课堂。
结果换来的是政治老师的嘲笑:“中国说不?怎么可能?”

当时中国和美国的几次贸易摩擦,
在今天看来,那点数量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在当时已经如临大敌,生怕被人掰断好容易起来的经济增速。
我们总理隔三差五要去美国搞消气外交。
外交部要被人邮寄钙片。
去美国的签证办公室前,无数中国的天之骄子,
为了去美国这片被河殇捧为高等文明的蓝海里畅游。
他们宁可放弃在中国的一切。

我们几乎没必要去追溯新中国成立后那些艰难和奋发。
单单上世纪90年代到今天这三十年,
中国这位后浪努力要涌现出来,
拍打一下那山巅之城的山脚,
都是极其不容易的事。
美国曾经构想过很多次对中国的驯服。
从上世纪80年代的驯服中国高层,
到2010年前后的驯服渗透中国网络新生代。
他们总是希望中国能放弃向上攀登的动力。
跟着河殇思维走下去,
老老实实成为国际分工体系里的打工仔。
每次用八亿件衬衫换一架波音飞机,
这是多么和谐的国家大家庭啊!
然而事实证明,
美国妄图把一个五千年文明按在地上摩擦的幻想,
并不切实际。
更何况,美国自身在2008年,也爆发了金融危机。
我们都是99%的呼声,
开启了美国社会撕裂分裂的步伐。

2010年,又是一个关键的转折点。
中国的GDP总量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
中国的原始资本积累基本已经完成。
从低收入国家进入了中等收入国家。
中国必须开始准备向更高层次迈进。
发展中国家徘徊于中等收入陷阱,到底是为什么?
有人认为是民主改革不彻底,
有人认为是经济结构升级失败。
但个人认为,最大的原因是缺乏创新的勇气。
确切的说,缺乏重新定义世界,重新定义全球化的创新的勇气。
他们总是在美国安排好的金字塔里打转,自然要顶到天花板。
要突破这个陷阱,最好的办法,
就是化茧为蝶,冲破或者革新这个金字塔式的国际社会结构,
展示更高层次的文明追求。

幸运的是,中国恰好拥有这个勇气。
中国对全球治理的创新,在这些年喷薄而出。
一带一路倡议、亚投行、人类命运共同体。
这些都是其他发展中国家,做梦都没有想过要去创新的国际治理体系方案。
也许,中国定义全球化的进程才刚刚开始,
也许,我们自身还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
但是我们却真的在做,很多人不敢想也不敢做的事。
这才是真正要拍响第四次工业革命,拍打吸血美元体制的惊涛后浪。
这后浪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他是在用现实主义启示非西方的传统发展中国家,发展模式未必只有华山一条路。这个世界完全也可以喊出,山巅之城,宁有种乎!

有一种有趣的现象,
这种意识已经不仅仅是体现在高层的战略决策上,
正在成为年轻人为主体的广泛自觉觉醒。
从所谓的入关学到出关学,有些年轻中国人开始坚信,
我们这个国家在做的事,很可能是在对世界格局的逆神改命。
他们的可爱在于,
从来不拒绝西方送来的糖果,但是却总是把混在里面的毒药给吐回去。

2020年的中国,仍然很年轻,
这一波巨浪,也许真的会把山巅之城的傲慢拍得松动。
我们不仅仅要拭目以待,更要投身其中。
大时代,谁也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