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内圆外方的日记，真正的前浪有话说_风闻

来源：公众号“徐记观察”

与一名70后前辈斟酌方方日记的种种。我感觉确实不应该以世代去归类观点的争议，这是一种狭隘。新中国，无论走过多少艰难险阻，还是取得多少辉煌成功。为伤痕低吟和为宏观鼓掌，不能也不应该对立起来。

正确的道路是这样，吸取你的前辈所做的一切，然后再往前走。征得这名前辈的同意在网上发布他的日记。这是真正的前浪翻滚喷薄的观点。可配汉书，以浊酒下之。

2020年5月10日   星期日     雨转晴

昨晚一场雷雨，让庭前的几杆新竹更显昂扬挺拔。

趁着周日，把方方的“封城日记”的后半部分作了认真细读。

我们这一代人，经历过那段特殊历史的后半段，但对“左”“右”之争实际上并没有烙下太深的印记。更多的印记是在村子的某个场院里，大人们带着小孩，就着昏暗的马灯，按人口和每户所挣的工分领取收获的玉米或红薯。那样的夜晚，也是我们这些小孩最快乐的时候，我们会在场院里你追我赶，干些诸如八路打鬼子、抓汉奸的游戏。

这样环境里成长起来的一代，大多对脚下这片土地有着更深切地爱，家国情怀也更加浓烈。如果说这一代人具有独立的思想倒是名副其实，如果因为这一代人深爱脚下这片土地，容不得别人诋毁母亲而被贴上“极左”的标签，显然掉入了另一个窠臼之中。

这场深刻影响世界格局、深刻影响经济社会运行轨迹、深刻影响每个人生活的重大疫情，成就了方方和方方的“封城日记”。

细读完日记，也理解了为什么日记会引起这么多人的热议。因为在方方的“封城日记”里，每个人都会读到不同的答案，得到不同的感悟。在思想多元、文化多元、利益多元的当今社会，这种“罗生门”式的观念碰撞，将在一定范围存在。

方方作为一个烙下过“伤痕”的知名作家，自然对民众心理有更为精准的把握。而经过院校的专业化训练，她驾驭文字的能力也是普通民众所不能相比。最初被方方日记吸引的，多是因为她那入脑入心表达风格，引发的情绪。

情绪的洪流，在网络里引发的是流量的饕餮，这其中又有多少是理性的思考？

而方方日记所记录的内容，也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简单：当中既有代表从民间个人不幸感知这个世界的视角记录，又掺杂了许多个人非理性的言论。方方日记的诡异在于，单纯的内容来看，对奋战一线的医务人员、下沉干部、志愿者、环卫工人等群体的肯定是存在的。但是又“选择性遗忘”了全国一盘棋抗击疫情的决策部署；既流露了对武汉及湖北人民的热爱，又呼应境外一些势力对中国“追责”的攻讧。

这些内容不是对等关系，往往将最黑暗的一面凸显在情绪的发泄上，从而让受众对内容的理解，往往头重脚轻，失去平衡。

尤其是在日记的“完结篇”，本应是日记所有表达思想的一种归纳和升华，偏又落入被扒“伤痕”后情绪化追咬的恶俗中，让不少人顿感无语。

有人作过分析，挺方方及方方日记的，主要是两类人：一类是部分封城在武汉和城里人，他们在封城中经历了不少困难和焦虑，因此很容易在方方日记里找到共鸣（先期的方方日记某种程度起到了对部分武汉市民的心理纾解作用，后期的日记则有绑架民意之嫌）。还有一部分人，则是对方方日记所表达的情绪和论点积极支持，这部分人大多有较高的文化教育背景，挺方方的文字也很华丽，认为方方日记悲天惘人，是文明的灯塔、开启了民智等，脱离群众的传教士心态，跃然纸上，甚至奉上“当代鲁迅”高帽（如果鲁迅有在天之灵，不知会作如何感想）。

对一个作家，在人格上对其尊重，自然体现一种社会文明进步，然却不能以迎奉作家的所有观点来体现这种尊重，作家可以在个人作品里成为自己的国王，但不应在舆论场里成为受人膜拜的不容质疑的帝王。

实际上对方方日记，跳出日记看日记本身，或许更有利于我们厘清争议问题的实质，而不会纠结于一些细节的论争当中。正如我们可以理解方方以小视角，去关注和体会身边的一些碎事，作一点琐事记录，写一点即时感想的做法，如果方方能跳出狭隘的视角，学会用稍微宽广一点的视角去看待这场艰苦卓绝的抗疫之战，她的日记记录就不会陷入由于视角缺陷带来的诸多非理性、情绪化表达当中，也不会因为割裂社会成员共识带来巨大的争议。

毕竟我们每个人都不是生活在真空当中，而是生活在这片有着五千多年文化积淀的厚实土地上。方方可以躲进小院伺弄她的老狗，但不能无视这个国家和民族在抗疫中作出的巨大努力和牺牲，不能率性地对她进行抹黑。对母亲的热爱应是人世间最深厚、最持久的情感，是一个人的立德之源、立功之本。这场疫情让我们更加真切地看到，中华民族复兴必须依靠自己，没人会恩赐我们一个光明的中国。随着疫情在全球持续蔓延，某些西方政客和媒体大肆宣扬“中国病毒论”、“中国要为世界疫情负责”，诋毁和污名化中国，忽略本国防疫不力的事实，甚至上演向中国追责索赔的闹剧。在这样的时局之下，方方配合着西方反华潮流抹黑自己国家，甚至把本属个人私密的日记不加删减地拿到西方发表，为少数西方国家向中国“追责”添油助力，此举自然会伤害绝大多数国人的心。对那些愤怒的声音，方方在回怼的同时，能否也能作一些理性的反思？

“上有九头鸟，下有湖北佬”，说的是湖北人的倔骜。方方虽然出身南京，但从小就在湖北（武汉）生活，从未离开过这片土地，一直受这片土地浸濡。从日记中也感受到，方方的性格中的这一特点格外鲜明。日记的前期部分，也有一些非理性的情绪，但总体还算平和。后期由于一些网友有不同意见和看法的表达，方方大失分寸，许多情绪化和非理性的言语充斥后期日记字里行间，甚至把持不同意见的人都贴上“极左”的标签，这就走得有些远了。

当方方追求言论自由时，自然要遵循法律的边界，正如法国启蒙思想家孟德斯鸠说的，自由是做法律所许可的一切事情的权利，如果一个公民能够做法律所禁止的事情，他就不再有自由了。方方日记如果作为个人秘密的情感和琐事记录，放在家中的书柜里，社会并不会有过多的约束和要求。但日记要在网络上“广而告之”，传播扩散去影响更多的人，就要遵守相应的法律规定、公共秩序、社会公德了。

毕竟网络不是法外之地，需要言有所规，行有所止。方方的一些言论，显然跨越了法律边界。方方的文学素养无疑可以甩开常人几条街，但法律素养如何，却很难在日记中看到。方方在强势要求法律和规则向自己低头同时，也向持不同意见的网民乱扣帽子，这更伤害了不少网民的感情。

方方日记开篇提到，“高科技作起恶来，一点不比瘟疫弱”。高科技作恶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就是“信息茧房”问题。所谓“信息茧房”就是当一个用户有偏好，网络算法推送就会根据用户个人特征，将用户认同和感兴趣的那些内容集聚起来，以不同呈现形式重复推送给用户，久而久之便造成了思想极化。

当方方困囿在“信息茧房”里，视野的偏狭和思想的极化就在所难免。方方日记因为主题及述事风格需要，一直选择“伤痕信息”进行集纳，不管线上线下收集信息，都在不断强化“茧房效应”。即便到了后期，抗疫取得了重大成果，武汉市民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纾解，重新燃起了对疫后生活的无限希望，社会整体心理已经转拐，但方方仍不希望市民过早摆脱疫情阴影，不断去挖掘和重复一些负面信息，一次次去拉开民众的伤口，不让其愈合。

作家实际上也可以体现“医者仁心”，去抚平民众危机后的“精神伤口”，但方方却没有这么做，在“信息茧房”的自困中难以自拔，以看到伤口流血流脓为快，这种心理就不是常人所能理解了。

事实上只要方方从“茧房”里破一个小小的口子，探出身来，真正投入到抗疫第一线，而不是大门不出半步却自认“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就会对现实的战疫之难有更深切地了解，对举国上下付出艰巨努力取得的成果会倍加珍视。

如果方方能进一步关注全球疫情蔓延形势：新冠疫情的哨声劲吹了两个多月，西方一些国家却置若罔闻，等到疫情燎原、医疗系统崩溃时才下令封城，造成了成千上万民众被疫情夺去生命，而西方一些政要仍在台上吹嘘自己抗疫的成绩，方方和朋友就更不会提出诸如“武汉疫情日烈，管理者真的不能提前预判医疗资源大匮乏吗”、“武汉疫情与恐慌同步蔓延时，真的只有封城才是最佳选择吗”等问题了。

因为答案已经明明白白放在那里。武汉的封城，是为世界抗疫作出巨大的贡献，只是西方一些国家被傲慢与偏见所误，白白浪费了武汉、浪费了中国付出巨大成本为其赢得的两个月抗疫窗口期。

坐在书斋里提出问题是一件最为简单的事，但要动员举国力量，与时间赛跑，与病魔较量，不惜代价在死神手里抢人，最大限度保障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却需要作出非常决断，需要付出极为艰苦的努力。

方方可以无视这些努力，但不能去玷污十四亿中国人民在这场艰苦的抗疫之战中英勇表现和付出的巨大牺牲，不能让养育自己的土地被无端冠上“病毒源头之城”，让无数民众响应政府号召的自觉隔离被污名为“监狱生活”，这也是检视是否真正爱武汉、爱湖北的试金石。

当一个作家只写一己悲欢、杯水风波，甚至迎合西方的审美感兴，去放大社会的负面和阴暗时，作家的心理也会变得负面和阴暗。正如佛印和苏轼口舌争趣的故事，它传递了一个道理：心中有佛，所见便是佛；心中有屎，所见便是屎。

一个人的心灵，好比一面镜子，映照出世界的模样，如果镜子上有灰尘，那么你眼里的世界同样布满灰尘；如果镜子干净澄明，那么你眼里也将光明洁净。动辄给人扣“极左”帽子的人，我不知道她心底是怎样的一个世界，不知道她日常能否看到这个世界的光明，能否看到这个世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一面。

方方日记已经不是简单的日记，已经是集纳成为一部作品。无论创作也好，公开发表日记也罢，都应该植根于人民生活和时代精神，以宽广博大的爱国胸襟与追求真善美的价值观进行审美感兴。

当方方为了个人能在时代中留名，能在另一种价值观体系中获得认同，刻意把自已塑造成反体制的斗士，甚至绑架民意为自己造势，朴素善良的网民看到的方方已然不是原来的方方。而方方为了能让日记在西方发表，迎合西方审美感兴和特殊需要敲下最后几篇日记的文字，并以罕见的速度在境外整理出版，方方实际上已经冲破了底线，真正背离了初心。

伤痕的一代终究会老去、逝去，年轻一代会向阳而生，会扛起推动时代进步的重任，方方日记的争议也会归于岑寂，这个社会也不会因方方日记中的负能量释放而变得阴暗。事实上，灾难可以铸就一个民族的风骨，经历这场疫情巨灾之后，这个多难的民族，必定会愈挫愈勇，不断在磨难中成长、从磨难中奋起。这片土地的人民也会抚平伤口，继续去追逐属于自己的梦想和光明.

（作者：布衣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