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诗般的失败:为什么美国没有对冠状病毒做好准备?_风闻
中东资讯平台-公众号:中东非资讯平台2020-04-24 22:01
战略国家储存的一批医疗设备到达南卡罗来纳州。许多州报告称难以获得对抗冠状病毒爆发所需的个人防护设备和其他用品。
到2月底,也就是中国向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报告了一组神秘的肺炎病例两个月后,我们现在知道的COVID-19已经夺去了近3000人的生命。这种新型冠状病毒已经传播到53个国家,感染了大约85000人,其中包括美国的60多人。
然而,尽管特朗普政府于2月2日实施了针对中国的部分旅行禁令,并在那之后不久对欧洲实施了旅行限制,但美国政府并没有对危机做出强有力的回应。直到3月13日,唐纳德·特朗普总统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政府的反应才全面展开。当然,那时疾病已经在全国蔓延。
在疫情爆发的早期,联邦政府本可以做出更好的准备,以防止疫情的广泛蔓延造成最严重的影响,但当时的应对措施却失败了。用芝加哥一位前应急管理高级官员的话来说,骑兵不会来。有关疫情范围的生物监测数据没有得到重视。没有提供疾病检测和重要的医疗设备。与应急管理有关的官员和办公室网络曾一起培训如何应对大流行,但现在已被一个特设的白宫特别工作组取代。
理解到目前为止联邦政府所扮演的角色的不足,对于减轻COVID-19的影响、做出反应、从COVID-19中恢复过来,以及更好地为未来事件做准备,都是至关重要的。至少有三个重要领域联邦政府没有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生物监控不足。联邦对策为何在COVID-19大流行的最初几个月中如此停止的原因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即美国官员敏锐地意识到发生重大生物事件的可能性的前一个时代。
9/11恐怖袭击是暴露国家脆弱性的最后事件,甚至与COVID-19大流行病相差无几。袭击发生后不久,据称在陆军疾病研究实验室工作的一位科学家向政客和媒体人物寄出了充满致命炭疽孢子的信件,使该国安定下来。所谓的美国炭疽病袭击使17人死亡,五人死亡,这为为什么官员需要加强国家生物防御提供了案例研究。
在9/11恐怖袭击之后不久发生的所谓的Amerithrax袭击期间,此类信件上缀有炭疽芽孢,并寄给政客和媒体人物。
在后9/11时代,官员们特别关注提高美国的生物监控能力,白宫将其定义为“积极收集数据,并对生物圈数据进行适当分析和解释,这些数据可能与疾病活动和对人类或动物健康的威胁有关。”“政府部门以生物保护的名义开展了无数活动。策略。进行了训练和演习。像国家生物监测集成中心这样的办公室是为了整合“来自数千个生物威胁来源的信息”,以提高“早期预警和态势感知能力”。
总而言之,生物监控归根结底是要有感知疾病存在的能力,这样才能采取行动阻止疾病的传播。这涉及到使用测试和诊断,以确定谁是谁已经感染,开展接触者追踪识别那些可能已经暴露,这样他们就可以采取减排协议,和分享信息,所以公共卫生官员可以了解疾病或没有控制。有了这些生物监测数据,公共卫生专业人员就可以根据数据提出建议,领导者也可以采取行动。
在9/11之后的几年里,生物监控系统和计划已经到位,为政府提供了一个观察和应对类似大流行病毒的机会。但是,尽管有强有力的声明和良好的意愿,资金短缺、组织失灵和信息共享问题长期困扰着联邦政府的努力。在COVID-19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三届不同的总统政府都在努力建立一个有效的国家生物监控系统。
这一切并不是说美国政府的部分地区,如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CDC)和美国国家医学情报中心内的情报部门,不负责生物监控责任,而是,总而言之,很难认为生物监控系统运行像足了油的机器。自1月初以来,这两个组织都对COVID-19提出了担忧;然而,在3月中旬之前,奥巴马政府基本上没有理会这些警告。
未能及时制定诊断该疾病的检测方案,导致生物监测不足和国家对COVID-19反应不力。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对冠状病毒的检测不准确,必须召回,这导致人们在了解这种疾病在美国的传播方面出现重大延误。即使是现在,检测的速度也落后于要求,而且没有足够的检测,这是各州面临的一个主要问题,因为他们开始考虑取消“宅在家里”的命令,并放松与社会脱节的限制。
紧急响应网络中断。9/11之后,政府官员积极制定了一项所谓的国家演习计划,旨在将关键利益相关者召集在一起,迫使他们应对各种基于情景的国家紧急情况,从飓风和龙卷风到网络攻击和大流行。练习旨在测试准备和响应系统以及支持功能和通信链。基于情景的练习旨在使整个政府中的实际决策者和专家处于困难和复杂的位置,要求他们对不断变化的输入和新信息做出反应。1月底,当总统站起冠状病毒工作队,随后接任卫生和公共事务部长亚历克斯·阿扎尔(Alex Azar) 作为政府首脑,整个政府的官员发现自己所面对的系统与他们所接受的系统不同。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站起来成立旨在组织联邦打击COVID-19的特遣部队,却断开了一些对于进行连贯的应急响应至关重要的关系。这些关系中有许多是从阿扎尔(Azar)的办公室跑到负责其州应对措施的州公共卫生办公室。州和地方办公室的应急管理人员发现,就如何应对危机做出决策更加困难。用于分发信息或物资的常规链条也不起作用。不幸的是,不依靠联邦一级既定的应急管理学说也加剧了州和地方一级的混乱。
到2月底,特朗普取代了阿扎尔(Azar),将副总统迈克·彭斯(Mike Pence)置于冠状病毒特别工作组的领导之下,在此职位上,彭斯(Pence)作为稳定的影响力而获得了很高的评价。但是,当政府或总统改组时,随着官员的失宠,可能会产生现实意义。
供应链(错误)管理。全国各地的州政府发现,他们正与其他州和联邦政府就医疗用品展开竞争。他们只能自谋生路,联邦政府也没有控制供应链来有效分配资源。
这场大流行突显出,有必要重新考虑在紧急情况下如何储存和分配供应品。特别是,它将国家战略储备置于聚光灯下。应急物资和药品储备最初于1998年建立,由卫生与公众服务部负责准备和应对的助理部长维持。而储存在大流行应对设计提供支持,这是供应的水平和类型的疫苗和疗法里面显示有一个倾向准备生物恐怖主义事件或一个小得多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如2014年的埃博拉病毒的反应。
无论是在大流行还是生物恐怖主义事件中,个人防护装备和通风设备等库存中的一般设备都是有用的,但库存不足以应对如此严重的国家危机。储备只是没有足够的物资,州长们说他们需要对抗COVID-19。这是许多州不得不在开放市场上大做文章的一个重要原因。与此同时,特朗普政府在流感大流行期间改变了对储备用途的定义,把它更多地置于“权宜之计”的背景下,而不是各国可以使用的主要资源。
在2017年玛利亚飓风过后,美国海岸警卫队从联邦紧急事务管理局运送物资。
应急响应的改头换面。特朗普对州长“加强努力以获取医疗用品”的指示推翻了自1803年《国会法案》以来发生的准备和响应程序,该法案在大火后为新罕布什尔州的一个城镇提供了联邦援助。
在当前大流行直接追溯到这一历史之前,美国在很大程度上考虑了应急管理。在美国,应急管理是基于这样的理解,即所有初始响应都是本地的。当地方当局不再有能力作出有效回应时,各州将提供必要的支持。当国家能力用尽时,总统可以发表《斯塔福德法案》声明,并为救灾提供联邦支持。
在应急管理领域两百多年的思考和实践已经产生了一个系统,该系统可以想象联邦政府对灾难的强烈反应。现在,美国的应急管理经验似乎正在改变。在批评他们从联邦政府获得的支持数月之后,各州政府已开始制定协议以协调其对疫情的反应,有时甚至绕开联邦政府。
尽管连续三届总统政府都非常重视生物防御,但COVID-19危机暴露了国家防备和应对系统的潜在漏洞。展望未来,美国将需要质疑,在某些情况下,还应重新学习危机应对和应急管理的经验教训。毫无疑问,将需要重新考虑国家资金,以确保危机应对预算与美国的优先事项保持一致。就像在美国历史上其他回应失败的后果(想到卡特里娜飓风和9/11恐怖袭击)之后,如果要充分理解联邦政府的失败,以减少公众的注意力,就必须发生它们复发的可能性。
丹尼尔·M.·格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