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几个似乎有点无厘头的问题（增补稿）_风闻

      一、文前先来个小插曲——济宁气象台的无厘头

        济宁气象预报的无厘头：本月7日预报8-9日有小雨，10日多云。为员工健康避免感冒，于是安排8-9日室外工作休工10日上班。不料想，8-9日根本无雨，薄云不晒，无风气温也合适，这不是白耽误功夫吗？昨天傍晚还看气象预报：10日多云无雨。到了今天早上员工打来电话：没雨不派工，今早雨下的这么大，咋出工？我一看窗外：可不哪是“多云无雨”？保守了说也是中雨，屁屁啦啦的雨一直下到现在下午5点多还没消停。在看济宁市的气象预报，感情是真下雨了，把“预报”改成“现报”——小雨。现在不是夏天气候变化剧烈，风很小气流运动规律性还是比较明显的—稳定。预报这不过就是2—3的事，可信度居然是0，等到真下雨了，你再发个有雨，那叫预报吗？再说当下下没下雨老百姓“现报”吗？预报本是“勿谓言之不预”，气象局现在成了“只管当下”，那还用着你瞎操心吗？气象预报关乎国计民生，关系工农业生产。老百姓常说：“听喇喇蛄叫耽误种豆子”，所以既然用着纳税人的钱，还得在其职谋其政为好。

    二、复工复产的一些无厘头

     1、直到今天（4月10日）央媒还在关注国家各部委联动解决临时失业人员和困难群众的生活补助问题。这当然很重要了。其实，还有一部分小商户由于疫情关门歇业达60天没有收入，一家老小靠“吃库存”。现在尽管开业了，但由于大部分小区并没有“大门洞开”，所以大部分小商户还是“门前车马稀”。尽管成都搞了“临时站街促销费”很有成效，但大部分城市的城管还没有跟着“网开一面”。笔者清早在济宁街边见到过少量近郊农民进城卖自家地里的菜，又新鲜价又不高，但城管驱赶不让卖。这些菜农产量不多，给超市或批发市场肯定不收。所以上街叫卖是唯一的办法。疫情刚过不放松是对的，但零星菜摊能聚集的人数也绝不会高于超市和菜市场的密集度。其实，成都搞“临时站街促销费”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山东青岛也很有特色：“早市+晚市+有序+卫生”的模式很有特色。比如，胶南渔家父女清晨乘公交过海到达指定位置销售，下午2点打扫干净摊点，过海回家。正好晨练的人赶在上班之前买好早点和菜，两不耽误。那段时间我在海慈医院陪床，天天早上能看到这情景。所以，防疫和发展要疏堵相得益彰，不能顾此失彼。马斯洛说过，生存需求是人的最基本需求。阿玛蒂亚·森则一再强调：“人的生存需求矛盾都是具有对抗性的”。

       2、中国不缺劳动力，尤其是当下不缺劳动力。现在企业复工复产短缺的劳动力和疫情有关这都知道。例如，此前江浙等省发生拒绝湖北员工回厂复工并不是企业的问题，尽管他们已被湖北认定不是病毒携带者。问题在于当地“怕麻烦”，怕担责任。所以湖北无奈的提出“互认”的要求。这种情况几乎都处在经济发达地区，主导思想就是“听赢不听输”。对于所有生产企业来讲，“共享员工”只是无奈之举——上级要求复工进度。企业希望的是“原班人马回厂”，因为管理、质量和效率有保障。而“共享员工”模式对复工复产充其量只能“敲边鼓”。企业经营最大的风险实际上是政策的阶段性和无序变动——及不可预测性。

       输入地后来想开了，企业不能复产与己也不利，于是乎又积极起来：这不是专车接人+食宿路费补贴都有了吗？其实原本员工回厂，自个年前都准备好了——压根就没想谁来接我，为我已买车票。财政的钱也不是凭空得来的，所以考虑问题还得看效用成本。

       员工为什么回不了厂？大家都清楚——上不了路。于是这就该说说政策的系统性：任何社会或者经济系统都有三个要素——人流、物流和信息流。人都“流不动了”物流和信息流必然跟着失效。一路上“关隘”道道，各有各的“家法”，所以人流、物流就不会一路顺风。员工为回不了厂是必然的。关老爷可以斩六将，农民工和书生没这“本事”——惹不起“衙门的差人”，也怕“行政拘留五日”。

       所以不要小看员工为回厂这件事，它原本就是国家这个大系统中的一个社会经济层面的“子系统”（即系统的层次性）。江浙的事经国家发改委提出的批评和要求，于是江浙的“关隘”和“衙门的差人”不再造次。问题是其它地界的“关隘”和“衙门的差人”，尤其是县乡村的“关隘”和“衙门的差人”有没有都撤岗，这就不好说了。所以政令统一也是系统控制的一个要件。比如以湖北为例：员工在家时当地安排医检和居家隔离（期间把复工或求职信息——包括职业技能水平、薪酬要求、体检报告、谋职的地点以及食宿要求等等填好，由社区转交人社部门备案转送人才需求地让用人单位参考初选形成意向）一旦防疫确认合格，马上通知双方协商达成一致，这样就可以立马成行和落实接送的问题了。

        现在还有几百万职校和高校毕业学生等待就业，扶贫攻坚的贫困户也还在寻找致富的路。我们不要轻视他们的潜力——这是国家发展的资源。中小企业自身很难外出招工，求职者也没有能力到外地“四处撒网”。所以，从社区村镇到学校和社会中介以及人社部门要形成合力“广积粮”——收集求职和用人的信息进行数据衔接，让供求双方不出家门就能知晓目标在何处。其实媒体也可以用免费推销滞销农产品广告的办法来促成劳动力供需双方衔接：不过是留个电话和网址邮箱什么的就可以的事情。对中国这么大的发展中国家，识字不多的人也未必就找不到工作。这里关键就是上面说的关键是信息链两端的“最后一公里”是否有效。

       既然已经确认员工不携带病毒，那么戴着口罩遵守规则乘专列或者城际列车也用不着隔开坐席，免得运输企业老干赔钱的生意。因为目前世界上没有任何国家能提供有效的数据证明经过消毒的车厢里，座位上乘客戴着口罩被感染的情况。况且这些人也实现被证实没有感染病毒——隔空落座仅适用于高疫情地区，地疫情地区和无疫情地区没有必要实行“车厢隔空落座”的规定。实际上公交系统危险的是那些无座的站客用手抓的“吊环扶手”——因为如专家所言：“高频接触”。

安全和效益的终极目标是一致的，只是两者需要在在执行中加以厘清。

      3、复工复产不能简单化，尤其是企业转产更不能简单化。现在有关防疫物资国内外需求量很大。这既是经验教训也是机遇。不管是“前计划时代” 还是“后市场经济”。药品和医用卫生用品生产企业，世界各国都是采用认证制度监管，中国也不例外。如果说有一家生产医用检测盒没有认证资质而存在，一个生产汽车的转产口罩和防护服没有经过认证或的资质而生产销售，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对这个行业，备案制不适用，国外也是如此。吉林长生和武汉那家生产疫苗的企业，尽管手续都齐全还出大问题证明“人性的恶”确实是存在的。关乎人的生命仅靠良心和道德是不够的。中国人买药是治病，外国人吃药也是治病。药品和医用卫生用品出了质量问题，生产者和监管者没有任何理由解释。说买家“挑三拣四”不成体统，尤其是外事口对外更不能书这样的话。再说，这也不符合中国传统文化中的“诚信为本”的道德原则。要知道欧美国家的法律对医生使用药品和医疗卫生用品是否合规是有严格的法律追索权的。所以，医生护士往往即使是“无奈的用”也是提心吊胆的的很注意。中国法律上的讲究很粗略，所以一些医疗防疫单位未必都很在意。

       林毅夫在其《新结构经济学中》所言的“禀赋和内生动力”一说，对于正常的生产企业来讲，包含着企业决策和管理能力、员工的责任和职业技术水平以及组织的各部门和各岗位以及各工种之间协调配合能力。不具备这些禀赋和能力，你买来专利也用不好，更别说吃透和创新了。所以一是不能把“共享员工”滥用，二是产品质量从一开始就要放在第一位，切实贯彻“预防为主，质量第一”的原则。“事后检验”不过是“产品验尸”——早就被国内外的企业质量管理淘汰了。芬兰的7nm光刻机为什么世界第一？至少这家公司的光学元件（透镜）的研磨工序拥有100多位世界最顶级的研磨大师（多数是家族性世代相传的独门绝技传人）。所以一个企业能够拥有多少大国工匠，就表明这家企业的禀赋和内生动力有多高。现代科技表明，今后的大国工匠将更多地出现在学历较高的劳动者群体中——因为技术的复杂性只有从这个群体中实现理论与经验的高度契合。

      经过这场疫情，这个社会迫切需要回复原初的氛围。这问题其实党中央看的很准，关键是基层治理能不能真正的按照中央精神脚踏实地的处理问题。经济学的要义是：没有最好，只有若干路径求其优。风险都有个概率的问题，所谓“零风险”，那是不存在的。管理学讲得很清楚：“预防为主，全员参与”，具体措施就是“纵向到底，横向到边，持之以恒，不留死角”。这不，直到昨天才有官方媒体明确报道：国家新规定——出口的医用防护用品要全部进行海关商检，而不是仅仅像过去那样仅仅检查货物数量的包装的质量。那么企业内部的质量检验要不要有？其实中国的相关法律早有明确规定——问题都出在执行层。

       三、关于物价和产品滞销的问题。

       这个问题相对简单一些——都与信息失灵和物流有关。中国的网络非常发达，所以系统的信息流应本不应成问题，因为就防疫而言，通过货运传传播病毒的概率很小，至少可以确保低于客运的10%。货运的关键是信息链两端的“最后一公里”是否有效。只要避免空载或不低于60%载，运输业的产能就会有积极性来满足整个社会的物流需求。关键是大宗蔬菜瓜果运输都是跨省三级甚至四级行政管辖区过境运输，只要有一个节点卡住，这次运输就会“泡汤”。例如武汉封城前后都发生过鸡苗、鸭苗、猪苗和龙虾苗被堵在武汉城外交界处，而不能送到大客户手里。而这些活体货物规定从出栏到客户手里不能超过24小时，货车司机再细算，再拼命赶路，也架不住一路的“关口”和沿路“衙门的差人”的“细细盘问三日”。况且还会有“差人”扛着“拦车指标”。这不上峰曰：尔等今日拦车指标完成否？那时，武汉已成新病毒重灾区，那么何惧无疫情的外省畜禽苗苗也能患上新病毒？有些时候，还真是会有“病急乱投医”的情况。

       过去我们确实知道有海船不能进港而在公海漂流的事情。如今四川师傅开车在高速公路上“飘荡五日”回不了家，末了还是靠高速交警“温暖的方便面”解救才蹒跚把车开回家吗？所以“各自为政”害死人。

       例如，土豆是耐储存的农产品，多少年来，至少在中国北方都是常年的主要农产品，比如华北和东北，冬季老三样（萝卜白菜和土豆）的市场经久不衰。最近可就不同了：土豆价格在山东三件城市快赶上鸡蛋价格了（土豆2.89,鸡蛋3.25元这是本月10日的某超市价格比较，本文末尾有12日的该超市相同品种的价格比较），这很反常。无独有偶的是近来媒体报道云南土豆严重滞销，西北内蒙也似乎类有似情况。采购商都跟着价格追，可批发市场与往日不同：外地土豆很少见到，南方沿海省份也不乐观。西北是土豆主产区，近来也无声息。没人要还是没人拉货？这都不成立——历年来年山东乃至华北和东北地区农村集贸市场最多的就是白菜萝卜和薯类，它们整体构成蔬菜市场的的“托底价格”。有关部门早该了解普查一下是个啥问题。农民要换钱致富，城里人也需要廉价菜度日。**去年猪肉的价格暴涨产生的“刘易斯拐点”引发物价普遍上涨至今没消停（三线城市仍有45——50元的肉价）。**所以用较低价位的土豆来避免菜价出现“刘易斯拐点”是控制CPI失控的一个重要措施。因为土豆还是工业原料，所以要引起重视，不可大意。供给端的积压滞销要精准对应需求侧的高涨，才能实现供求关系的基本均衡。单靠行政限价令会使问题更麻烦。

       对本文所说的10日价格的新更正：12日，济宁上述超市鸡蛋价格3.25元/斤，土豆3.48元/斤。看来养鸡户也要考虑杀鸡改种土豆？云南那地的积压滞销土豆是否国家粮库应该大力收储？

       最后，扯到一开始的话题：此文是10日下午5点动笔，窗外雨下的不小，完稿已是晚上9点多了，这外面的雨还是照旧下个不停，对面球场的水很多淌个不停，窗外雨声不小，哪里仅仅是小雨？不知道济宁气象台预报发布人此时作何感想。工人明天能否开工不能再靠预报，一早先做调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