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还是口罩！_风闻

     国内疫情爆发初期，国内各大城市一度“一罩难求”。

     彼时，笔者也十分焦急，特意给几位人缘甚广的欧美友人电邮求助N95和医用口罩资源。然而令人感到不解的是，这几位不同国家、地区，不同行业的朋友却都不约而同地回复：“口罩的用处不大，注重个人卫生，频繁地洗手会更加有效。”

     起初我以为，这是不过是婉拒的说辞罢了。可是随着疫情发展，我发现，他们是认真的！当中国​口罩供应逐渐恢复时，全球则开始沦陷。这次，是我反过来主动询问身处“水深火热”中的欧洲朋友是否需要口罩，他们却依然坚定地告诉我：我们不需要戴口罩！

      那么，我们究竟需不需要戴口罩？

      总所周知，作为主要攻击呼吸系统的病毒，新型冠状病毒是通过接触和飞沫传播。因此有效的物理阻断十分必要。这一点对于国人来说，已无可厚非。1月20日，在钟南山院士首次证实病毒存在“人传人”现象的同时，他就告诫公众要正确配戴口罩进行个人防护。之后，无论是新闻发布会上的医学专家、政府官员，还是长期值守于社区街道的志愿者，乃至寻常外出买菜的普通人，自觉佩戴口罩都已成为中国人在特殊时期形成的一种自觉、自保和自律的行为。

      同时，对于中国周边的其他亚洲国家而言，这也不是一个问题。以日本、韩国这两个国家最先向中国支援口罩的国家为例，即使是在疫情前，就已经形成“口罩文化”。无论是遮阳的、防花粉的、防雾霾的还是美容的，种类繁多的口罩甚至形成了一种风潮、文化。“戴口罩”也成为了一种是有涵养、低调、有层次的潮流。疫情一来，口罩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生活“必备”。

      就在亚洲人民已经熟悉了有口罩的日子，欧美的情况却越来越令人担忧。加拿大总理夫人、英国王储查尔斯、首相约翰逊、卫生大臣等高层精英纷纷中招。眼看着一个个国家的高层人士、政治人物都已经被感染，这其中传递的信号简直令人不寒而栗。这些人是个人卫生做得不够好吗？显然不是而翻出这些高层人士近期的活动轨迹不难发现一个共同点——都不戴口罩。中国疾控中心主任高福在接受美国《科学》（Science）杂志采访时直言，欧美防御的最大漏洞就是，“人们不戴口罩”。

可是 “戴口罩”这一件小事在欧美怎么就成了问题？

首先最重要一点，官方不提倡。上至世卫组织的防疫手册，下至意大利、法国、瑞士、德国、英国、美国政府发放的防疫须知都只是提到了：保持距离、勤洗手、不握手、居家不外出、打喷嚏时用手捂住口鼻等基础注意事项，而对于“戴口罩”则只字未提。美国卫生与公共服务部部长阿莱克斯·阿扎（Alex Azar）表示在答记者问时就指出：那只是一种心理暗示，完全没必要；疾控中心（CDC）官员也多次表示口罩这种稀缺资源应该留给在医院工作的医生；德国卫生部指出，普通人戴口罩“没意义”，防疫重点是“个人卫生”；英国NHS表示，几乎没有证据表明口罩能够降低感染率，因此口罩主要应该给病人使用，以防他们把病菌传播给别人。于是我们看到，意大利议员戴口罩进入议会被嘲笑，怒摔话筒愤然离场；瑞士女议员出席联邦委员会会议时因坚持戴口罩被逐出会议。

（瑞士联邦卫生署网站上“如何应对新型冠状病毒”的提示里，依然没有“带上口罩”的建议）

在民间，“口罩歧视”早已存在。以美国为例，根据联邦法规定，如果明知道自己生了传染病，还到处走动，带来社会危害，可处1000美金的罚款或1年以下的监禁。因此在美国，戴口罩不仅被歧视，还有可能“犯罪”。长此以往，民间也形成了“戴口罩=生病了=应该待在家里”的逻辑。

再者，深植于社会的文化也深深地影响了群体行为。以欧洲为例，这个彰显自由与个人主义的典范社会，同时也是高互信社会。而这些积极的社会文化因素既成就了高素质的公民社会，也在非常时刻影响了正常的是非判断。无论是青年反智主义的“要自由”，还是源于“优胜劣汰”的丛林主义信仰，抑或是源于高度的社会互信，认为“只要生病的人戴上口罩了，那我们就是安全的”，在非常时期，拒绝任何一种对生命的保护都显得那么任性，而当盲目乐观的后果真的到来时，生命的损失有显得那样令人惋惜。

截止此时此刻，世界确诊已超70万。不知此时此刻再讨论口罩的问题是否已为时太晚了。

罩纱双耳挂，人间一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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