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苏伊士(46):登上非洲_风闻
晨枫-军事撰稿人-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2020-03-05 04:55
中午时分,在离淡水运河上的石桥不远的地方,阿丹的前指在绿洲地带内几座房子中间展开了,前面不远就是加比的主力。加比自己的前指在阿丹前方2公里的尤里。国防部长达杨来到阿丹的前指,视察战斗情况。
已经两天了,头顶上的激烈空战一直不断。埃及空军在16日中午时分投入了战斗,这反而使以色列空军可以出动。埃及空军在空中,埃及防空导弹就不能发射,对以色列空军反而是一个解脱。在16日和17日,20架敌机被击落,以色列空军损失了6架飞机。以色列空军的大部分空对地攻击都针对中国农场和密苏里的埃军,但好像作用不大。现在是18日了,埃及空军试图轰炸以军桥梁,他们很勇敢,而且试图互相配合,但基本上没有什么用。其中有一波,约有20架飞机前来攻击,许多被防空火力击落,其他在空战中被击落。空战就在阿丹部队的头顶上,作战间隙中,大家饶有兴趣地仰头观望。每一次一团火球从空中翻滚而下时,大家都屏住呼吸,直到确认这是埃及飞机。

掠过以军指挥所的埃军米格
突然,从以军后方大苦湖方向的天空出现两架米-8直升机,又低又慢地从阵地头顶飞过。这时空中的行动达到了高潮。其中一架米-8投下了一个大桶,掉在离阿丹的“泽尔达”60米远的地方,离达杨只有20米,他正好在四处走动,看看地上能不能找到什么古物碎片[1]。这些桶是作为凝固汽油弹使用的,幸好没有炸响,否则阿丹的前指可能就瞬时挥发了,达杨一起报销。不过四周爆发了轻重武器的激烈对空射击,巨大的响声把耳朵都震聋了。所有坦克、装甲车顶的机枪,所有士兵手里的步枪、机枪,包括前指的指挥、参谋人员,统统像发疯了一样朝天射击。两架直升机都中弹,栽到地面,在加比的坦克群中间爆炸了,场面令人难以置信。从这个自杀行动中,阿丹只能得出结论:埃及人在绝望挣扎了。阿丹的部队目击了当天被击落的16架飞机和7架直升机的大多数,以军损失了6架飞机。
到了晚上,阿丹把全师集中起来,重新组织了一下,准备明天的战斗。加比把拉皮多特营派到尤里方向,担任夜间警戒。加比还在南面的绿洲地带里派入部队,准备沿阿米尔打通的路线渗透过去。大部队则向东移动1-2公里,在泰斯特公路边的夜间宿营地休整。纳特基旅则在阿莱尔过夜休整,只有在海法公路作战的那个营除外。
从渡河作战到现在,已经72小时了。阿丹一刻也没有闭过眼。现在找一个给前指过夜的休整地,好安静地计划明天的作战,说不定还能小息一会儿。在沿泰斯特公路往回开的时候,阿丹看到湖边一条闪亮的银白地面,命令驾驶员朝那里开去。突然大家一起大叫:“穆萨,快停车!”在最后一秒钟,“泽尔达”急刹车停下了。这里是一片地雷区,“泽尔达”离最近的地雷只有20厘米远。大家屏住呼吸,都默不作声,车内一片紧张。吉拉德指挥穆萨沿着开进来的车辙倒车。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总算安全地倒了出来,然后开到加比的一个坦克营的中间,前指今天就在这里过夜了。沙龙在“砖场”冲回提尔图尔-莱克希肯十字路口的时候,也误入地雷阵,也是这么心惊胆战地倒车出来的。要是这两个久经战阵的师长都被地雷要了命,那埃军真是做梦也要笑醒了。
18日一整天里,阿丹师在西岸南线苦战时,沙龙师在运河两岸战斗。他的任务是沿运河两岸向北拓展桥头堡:在东岸要拿下中国农场和密苏里,在西岸要拿下北面绿洲地带的河堤,目的是解除埃军炮兵对桥头堡以及阿卡维什和提尔图尔公路的威胁。他还要扫清附近地区,阻止埃军建立观察哨,好指挥对浮桥的炮击。
在东岸,沙龙拿下了中国农场,打通了提尔图尔公路。埃军第16和21师在15、16、17日的战斗中被打残了,他们只得在17、18日把大部队从中国农场撤出来。在18日早晨,图维亚旅开始从提尔图尔公路向北推进,惊讶地发现几乎没有埃军抵抗。工兵马上着手在提尔图尔公路上扫清地雷,这样滚筒桥才能拖到运河边。在1100小时,提尔图尔公路打通了。滚筒桥的拖动在一小时后开始,天黑时已经到达浮桥以北大约1公里的地方。滚筒桥更加靠近还有埃军活动的方向,这是考虑到滚筒桥的抗弹性比浮桥好一点,万一受到埃军炮击,生存的机会大一点。到这个时候,大部分“基洛瓦”都已经中弹沉没了。滚筒桥在大约午夜的时候架设完毕,19日早晨开始使用。从现在开始,向西渡河的车辆使用浮桥,从西岸返回的车辆使用滚筒桥,过往速度大大加快。
图维亚旅从提尔图尔公路向北推进时,阿姆农旅也在渡口北翼的希克公路方向投入了战斗。没有遇到多少抵抗,很快拿下了中国农场。然而,继续向北向密苏里方向推进时,遇到了埃军的抵抗。两个旅都实力不足,战线最后稳定在中国农场以北和以东1公里处。
沙龙师在东岸取得了一些成功,但在西岸没有取得相应的进展。丹尼伞兵旅的任务是守卫桥头堡,一整天里一直遭受猛烈炮击。他们发现东岸埃军步兵和坦克在用浮筏渡回西岸萨鲁克地区,于是呼叫炮兵打击。他们还负责警戒浮桥和周围地区。这样,在18日结束的时候,丹尼旅的位置和早晨没有变化,还是在老地方。海姆旅倒是消灭了一个埃军炮兵旅,还有埃军坦克,在格西拉方向建立了新的阵地。
现在的任务是继续扩大桥头堡,向西的突破。增援部队要马上开到桥头。按照渡河前的作战决心,阿利耶旅归建到阿丹师,乌齐伞兵旅加入沙龙师。马根师一分为二,他本人带领80辆坦克(编成两个不满员旅)从东岸南段的阵地借道渡口开进到西岸,加入向西的攻势,另一半部队编入以色列·格拉尼特上校指挥的部队(所以也称“格拉尼特部队”),在东岸南段继续执行防御任务。
达杨在1730小时从西岸检阅后,返回南方司令部,与参谋人员会面,同时在场的有副总参谋长以色列·塔尔和雅里夫少将。达杨知道柯西金从16日开始就在埃及,试图谈判停火。达杨对以军伤亡感到担心,讨论重点在下一步作战行动,如果马上停火,南线态势会怎么样?在2030小时,南方司令部召开参谋会议,决定按照“阿比莱·列夫2号计划”行动,阿丹师夺取格奈法山区,拔掉沿途的防空导弹基地;沙龙师一分为二,副师长杰基指挥东岸的图维亚旅和西岸的丹尼旅,负责守卫渡口和桥头堡;沙龙本人带阿姆农旅渡河,与海姆旅会合,并配属一支侦察队,将作为阿丹的侧翼向南方的乌拜伊德山方向进攻。
西岸以军还在战斗的时候,东岸增援部队已经开始行动。阿利耶命令阿齐营留守正对哈姆塔尔的锡安那,另外两个营向浮桥开进。马根师由两个不满员旅组成,经由吉迪山口和米特拉山口向桥头开来。他们接近桥头的时候,发现前方道路受阻,桥头正遭到猛烈炮击。这个时候,以军的补给车队也在加速向桥头驶来。所有车辆都堵死在交通死结中,要在炮火中等很长的时间。阿利耶旅得到优先通过权,开始从浮桥通过,基洛瓦一起帮忙。在渡河中,一辆“基洛瓦”被直接命中,两辆坦克沉没,车组人员没有来得及逃出来。所有在场的人都震惊了。现在只有一辆“基洛瓦”了。阿利耶命令所有坦克只从浮桥上通过。在阿利耶之后,师炮兵也渡河了,然后是马根的第一个旅在炮火中过桥。要到半夜后,第一支补给车队才开始过桥。
加油、装弹也是艰巨的任务。纳特基旅和加比旅早上还在从桥头堡向外突破,现在已经推进到了很远的夜营地。好在夜营地所在地没有什么炮击,仅有的零星炮弹的落点也很散乱,没有准头。但阿利耶旅当晚在德维斯瓦机场宿营,遭到猛烈集中的炮击。桥上往来的补给车队也遭到集中炮击,后勤人员中有很多伤亡,指挥协调越来越困难。一有炮弹落地,补给车队的驾驶员就跳出卡车,四散隐蔽,尽量远离装满油料和弹药的卡车。炮击过后,要过很长时间,才能把所有人收拢起来,把车队重新开动起来。
师旅各级后勤军官经过非常人所能想象的努力,终于把补给车队开除桥头堡,但还是远远晚于规定时间才赶到夜间整补地点。阵地很窄小,非常拥挤,埃军的炮击造成很大的困难。阿利耶旅有15人在加油、装弹作业中受伤。阿利耶甚至担心埃军的炮弹把他的营长们一锅端,只好亲自一个营一个营下达命令,而不敢像往常那样把营长们叫到旅部。同样,营长们也一个连一个连地分别下命令。
黎明快要到来,三个旅还在加油,行动被迫推迟,但好歹所有补给都到了,补充正在进行中。天亮时,马根师开始沿海法公路前进。马根和纳特基接上了头,纳特基向马根报告情况,然后马根继续向马克泽拉推进。
渡河作战开始到现在已经四昼夜了。战斗远比预计的艰难,但毕竟渡过了运河,巩固了桥头堡,扩大了阵地,并且集结起强大的力量,准备向西向南挺进。在前一天突出桥头堡的战斗中,以军歼灭了试图从南北两翼向桥头堡进攻的两个埃军坦克营。明天天亮,阿丹师将向西南突破。阿丹现在有三个装甲旅,大约170辆坦克,急切希望尽快突出去,冲进开阔地,好机动歼敌。在阿丹的右面,沙龙师将并肩推进,马根师作为阿丹的预备队。是粉碎埃军的时候了。
在山那边,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呢?[2]在10月18-19日夜间以军紧张地准备向南突破的时候,埃及方面是一个不眠之夜,埃军最高层爆发了激烈的争斗。在大约午夜的时候,埃及国防部长伊斯梅尔叫通埃及总统萨达特,要总统紧急赶到10号指挥所。萨达特赶到时,看见他的将军们正在激烈争辩,意见高度分裂:总参谋长沙兹利要求把现在运河东岸的4个坦克旅撤回西岸,国防部长伊斯梅尔坚决反对。
会议是沙兹利召开的,空军司令胡斯尼·穆巴拉克、防空兵司令穆罕默德·阿里·法赫米、炮兵司令穆罕默德·莫伊·阿丁·马伊都在场。在16日晚上,沙兹利到前线视察消灭西岸“以色列小股渡河部队”的情况,18日返回。他汇报说,以军渡河不是零星小股部队,埃军防线已经出现巨大缺口,以军大部队正在从缺口涌过来。沙兹利试图组织第二军团和第三军团反击,但亲眼看到他们的失利,首先是17日在东岸,然后是18日在西岸。埃及空军试图攻击以军浮桥也同样失败了,以军对防空导弹阵地的袭击进一步加深了沙兹利的忧虑,要是防空导弹屏障撕开,西岸埃军就裸露在以色列空军的强大打击之下,将无还手之力,埃军全面崩溃只是时间问题。
沙兹利现在担心,通往开罗的大路已经对以军畅通,西岸已经没有什么埃军可以阻挡以军坦克向开罗挺进。这是沙兹利召开紧急会议、提议把东岸部队撤回的基本考虑。他强调道,如果不赶紧行动,不仅防线缺口不能堵住,开罗也可能有危险,而且第三军团也有可能被包围、歼灭。伊斯梅尔反对这个想法,强调贸然从东岸向西岸撤军可能会造成总溃退。他认为,如果埃军开始后撤,就基本上不可能停住脚,1967年战争中埃及总司令阿迈尔将军的撤退令正是造成这样的后果。
在军事上,沙兹利的想法是有道理的。在理想情况下,东岸埃军实力更强,东岸以军主力渡河后,留守以军的实力较弱,应该从东岸向渡口夹击,切断渡河以军的后路。但第16师、第21师已经打残了,无法再进攻了;北线其他桥头堡的几个师由于一字排开,反而不便横向增援,有实力也用不上。南方的第三军团要通过大苦湖岸才能到达渡口,第25旅惨遭歼灭已经预示了进一步进攻的结局。即使以军主力已经西渡,缺乏防空导弹掩护而在开阔地行动的埃军行动也是凶多吉少。相反,从东岸撤回一部分部队,在西岸安全后方横向机动,向渡口快速围拢,堵截渡河以军,作战要有效得多,而且可以继续得到西岸防空导弹的有效掩护。事实上,由于以军主力渡河西进,留守以军主要是保持接触,并不主动进攻,除渡口地区,东岸埃军在总体上没有多少压力。另一方面,如果不及时在西岸堵截,东岸埃军就要被包围。与其无所事事、坐以待毙,不如撤回来派一点用场。
但战争不是单纯的战术和技术的较量,战争是人打的,不考虑政治影响和军心的战略决策才叫纸上谈兵,伊斯梅尔的想法更从埃军心理实际出发,也有道理。埃军传统弱点不是缺乏勇敢,而是缺乏心理稳定性,尤其是在困难情况下坚持战斗,保持战线稳定。一旦出现失败的兆头,失败心理会像野火一样蔓延,可能兵败如山倒。东岸埃军毕竟是背水而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连有序撤退都难以保证。何况战争的目的就是要在东岸站住脚,不仅控制苏伊士运河,而且赢得谈判的政治筹码。任何从东岸实质性撤回主力部队的动作都可能造成战线崩溃,前功尽弃。
伊斯梅尔和沙兹利本来就不对付,现在两人更是坚持己见,最后两人向萨达特直陈己见,要萨达特定夺。萨达特决定听伊斯梅尔的,对沙兹利愤怒地大叫:“我们决不从东岸向西岸撤回一兵一卒。”萨达特已经对沙兹利有成见了,两天前就对沙兹利大喊大叫过:“你为什么总是提出从东岸撤出部队?应该把你送交军事法庭。如果你坚持这些建议,我就对你进行军事审判。我不想再听你的了。”沙兹利只有辞职[3],总参谋长由总参作战部长加麦西将军接任。在战争的关键时刻临阵换将是大忌,但埃军最高指挥层已经迈不过这个坎了,只是埃及公众对此一无所知。
伊斯梅尔尽管反对从东岸撤回部队,但对埃军总体形势恶化还是清楚的。他的话萨达特听得进去。他建议萨达特考虑停火,而且要赶在以军突破和合围完成之前尽快停火,通过政治手段挽救东岸埃军,挽救战争成果。现在停火还来得及,埃军还在东岸占据着沿运河的大片地区,但等到以军包围第三军团,或者兵临开罗城下,那时候再停火就很被动了。
停火本来就是萨达特的战争策略的一部分,他要在对埃及最有利的时候停火,争取最大的谈判筹码。但他对战场形势彻底误判了,一再拒绝各方的停火建议。其实他要是在10月12日英国大使建议停火的时候,就同意停火,埃及处于最有利时刻:埃军牢固地控制了运河全线,在东岸建立了坚强的阵地,以军还在从最初的失败中恢复过来,根本没有反攻进入运河区。这一阶段,叙利亚战线也面临崩溃危险,叙利亚已经损失了1800辆坦克中的1200辆。苏联担心以军解决了叙利亚方向后,将把主力转到埃及方向决战,10月13日,苏联大使也建议停火。两人都告诉萨达特,美国已经对以色列施加压力,要逼迫以色列接受就地停火,但萨达特愤怒地回答:“埃及军队正在前进,我们不同意停火!”
10月14日埃军进攻失败后,苏联的担忧加深了。苏联感觉到风头在转,阿拉伯人又要面临像1967年那样的惨败。苏联总理柯西金在10月16日下午到达开罗。后面两天里,他无法说服萨达特同意就地停火。按照海卡尔的说法,在萨达特被叫到10号指挥所前几小时,柯西金出示了几张苏联卫星照片,指出大批以色列坦克已经登上运河西岸。就在这时,萨达特依然坚决拒绝停火。但埃军最高司令部也不再误以为只有小股以军偷渡骚扰,已经意识到以军主力已经渡河。埃军大势已去,萨达特也看出已经没有选择了,只有用停火来制止即将到来的军事灾难。第二天(10月19日)早晨,柯西金离开自己,他拿着萨达特同意停火的保证。
在叙利亚方向,尽管叙军遭受沉重打击,但阿萨德还是不肯停火,还是想等伊拉克和约旦的援军到达,还在等埃军在西奈发动决定性的总攻。戈兰高地离大马士革郊区只有40公里,叙利亚实在是不能忍受这柄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非欲夺回而后快。当萨达特的密电在10月19日交给阿萨德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他的埃及战友已经同意停火了。萨达特的说法是,埃及不仅与以色列激烈战斗了15天,还在与美国战斗。他不能在坐视埃及军队在一代人的时间里第二次被毁灭。因此他只有同意停火。
阿萨德震惊了,他有一万个理由和两万吨辛酸痛恨他的埃军战友。战争开始以来,叙利亚军队遭到了惊人的打击,人员伤亡惨重,装备损失巨大。以军不仅守住了防线,还夺占了戈兰高地上一大片地方,现在已经进军到离大马士革不远的地方。以色列空军已经在猛烈轰炸叙利亚的后勤和基础设施,使油库、电站、码头陷入火海。在整个战争期间,以军猛烈打击叙军的时候,埃军按兵不动,还在死守“战略巩固”策略。叙利亚方面反复请求埃军恢复攻势,但埃及方面没有响应。埃及方面强调,他们在按照战前双方同意的计划行动,现在就应该在“战略巩固”阶段。叙利亚方面反驳道,他们以为埃军要到达运河以东100公里线(纳哈尔·亚姆-莱菲迪姆-阿布·罗迪斯-吉迪山口-米特拉山口一线)后才进入战略巩固。现在,连招呼也不打,萨达特就通知阿萨德他已经决定同意停火了。
阿萨德愤怒极了,但他没有莽撞,而是给萨达特发去一个有节制的密电。他说道,叙利亚处境艰难,但尽管付出巨大的代价,他们的意志依然坚强,他们将继续战斗。现在伊拉克和约旦援军已到,加上来自苏联的新到军火,局势马上就要稳定下来。阿萨德要求萨达特在这个困难的时候站稳脚跟,坚持一下。只要意志坚定,不怕牺牲,顽强战斗,胜利一定会到来。萨达特没有听阿萨德的,两人之间产生了裂隙。
10月19日开始时,停火的种子已经种下,但西奈以军还对此一无所知。萨达特现在的问题是:停火能及时到来吗?他的军队能坚持到停火吗?
[1] 达杨是颇有水准的业余考古学家。
[2] 埃军动向都基于埃及方面的信息,包括缴获的埃军文件。
[3] 沙兹利究竟是辞职、被解职、还是被搁置,各执一词。沙兹利自己的回忆录里没有明确说,但他一直认为他的总参谋长职务直到战后才卸任,暗指他只是被解除指挥权,而不是被解职。但一般认为,沙兹利是被解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