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医如用将！ 当务之急：是用信息科技等一切手段保护战“疫”医护人员的安全_风闻

在新冠肺炎疫情爆发1个多月的时间里，发生了无数可歌可泣可叹的动人故事，特别是各地医护人员冲锋在前、大爱无疆、勇于献身的行为，作为宝贵的素材，可供后人创作感人的文艺作品。但是，现在还没有到大讲故事的时候。在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目前大家充满信心、士气高昂，战“疫”取得了初步的战果，但这并不是最后的胜利。我们面对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战争！在我们对该新冠病毒客观的规律还未完全掌握，疫情在全球有总爆发趋势的巨大挑战面前，当务之急，是要用一切手段，包括信息科技手段，确保一线医护人员的安全，也就是保护他们的战斗力。

一、目前的严峻问题：一线医务人员和医疗卫生部门承担过重的压力和风险

目前医疗人员感染已达数千人，不少人已经牺牲，这令人极其痛心与惋惜！培养一个合格的医务人员，要花费很大的成本，特别是需要培养很长时间。有些部门过于渲染医务人员献身的英勇与悲壮，甚至这样描述亲赴疫情一线的一流医学专家：“是院士，也是战士。”这无异于是在鼓励钱学森去拼刺刀啊。

习总书记说：“用药如用兵，用医如用将。”将军们都倒下了，这仗还怎么打？我们最终的目标是打赢，不是医护人员的赴汤蹈火、悲壮牺牲。赴鄂上海医疗救治专家组组长张文宏说，他看到某些缺少人性的新闻报道，心里不是感动，而是愤怒。并呼吁：**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歌颂牺牲，而是宣传和弘扬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关爱一线医护人员，荣誉、待遇、休整等，这都需要，但这些不是现在着急的重点。患者的人命关天，而捍卫患者生命与健康的卫士们同样人命关天，而且是首先需要保护的。他们越是英勇，就越需要被保护。我们需要医疗专业人员付出的，主要是他们的专业知识和医疗经验，而决不是他们的生命和健康。包括医生、护士在内的每个人，与每个患者一样，其绽放的生命，都是独特的，都是不可或缺和替代的。目前的当务之急是：采取一切有效措施，减少一线医护人员的风险，保护这支宝贵的战斗力，确保最后能打赢。

鉴于口罩、护目镜、防护服等传统的防护装备，只能减少，但不能完全隔绝传染的渠道，故尽可能利用远程的信息化手段，隔离传染，但不隔离信息（观察、检查、诊断）与爱心，显得尤为重要。

最近有报道说：此次的新冠病毒进入人体，会损伤免疫力。略有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人在疲劳的时候，免疫力会降低。因此，利用远程的，以信息化为基础的自动化手段，减轻医护人员体力与脑力上的工作强度，保护免疫力，实际上就是在保护他们的生命。

****二、追根寻源：医疗卫生行业多年形成的积弊

目前，来自全国的医护人员在支援湖北、武汉，但这种同行业跨地域的支援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加强跨行业的支援。这种支援不应限于志愿者等辅助性的工作，也应涉及开放式地介入核心的医疗流程，用跨界创新的手段解决危机。

从表面看，此次疫情反映出我国的公共卫生和疾病防控体系建设与社会经济发展不相适应，但实际上是反映出了医疗卫生行业多年形成的积弊：改革滞后，关门改革。一味寻求多投入和资金倾斜，而没有充分利用社会资源，特别是信息科技的资源。

从某种意义上说，医疗消费首先是一种信息消费，或者说是特殊的信息消费。在远程检查、远程诊断（会诊）、集中式病例管理等方面，有很多开放式的信息化工作可以做。而不是说，一味地向医疗卫生部门投资，就算是重视人民生命安全和健康。事实表明，一个行业过于封闭，过于强调其专业性，缺少开放和竞争，则其投资往往难以获得令人满意的效果。这里的开放，是指横向的行业开放，而不涉及对公有或民营医院的讨论。

例如，2003年SARS疫情以后，中央和地方花费巨资建立的“传染病网络直报系统”据说在此次疫情中并未充分发挥作用，各地主要还是通过口头、邮件、电话上报疫情。2月22日，《财经》杂志记者分别采访的六名武汉三级医院医生，均表示没有听说过有这个上报系统。撇去麻痹松懈等因素不说，光是在移动、宽带网络通信如此发达的今天，该直报系统（仅仅信息上报）还使用的是专线网络系统，就值得质疑。

有些医疗卫生人士强调自身专业的特殊，其实，任何行业均有其专业特殊性。医疗卫生部门只要做好其专业的那部分工作就可以了，其它工作应尽量开放给其他行业去做，否则，医疗卫生行业的压力不堪重负，尤其是遇到类似今天突发公共卫生安全事件（实际上是战争）的时候。

笔者以前在此方面有不少的论述，当时主要是考虑方便群众就医和节约医疗卫生成本。这些问题本可以留待此次疫情以后再系统地梳理，但现在疫情不等人了，因为我们还发现：这还涉及到医护人员本身的生命健康安全！

三、信息科技的巨大潜力

    （一）      远程医疗

除了网上预约挂号、远程电视电话会议等辅助信息手段以外，为了保证疫情现场医疗人员的安全，应尽可能切断他们与病人的直接接触，减轻他们的工作强度，为他们提供远程、非接触式的检查和诊断手段。

例如，利用病人身边的床旁会诊车，多地的医学专家可以召开远程视频会议，通过其各自本地桌面电脑的电子屏幕，查看实时上传的患者病历、影像、生化指标等检查结果，以及前期治疗方案。在此次疫情中，在广东联通的协助下，钟南山院士带队的广深珠10人专家团队，完成了对广东5例重症和危重症患者进行的远程会诊。

如患者身边的检查探头等传感器可以与远程的检查仪器连接，则也可以实现远程检查。如果5G网络低时延场景模式允许，甚至也可以上远程手术设备。

理论上说，各地的医疗资源（含医生专家和昂贵的仪器设备），均可以在各省市县镇村之间共享。

    （二）      机器人助手

大量使用包括机器人在内的智能装备，协助和替代人工进行医护工作，也可以大幅降低医护工作人员（特别是护士）的感染风险。

医疗服务机器人可以代替人工进行查房。通过人脸识别、自动避障、远程协作等功能，医疗服务机器人可进入隔离区对患者测温、问询、记录、配药、送餐，并对病房进行消毒清洁等。专业医护人员可在任何时间、地点，通过机器人对病房内患者进行非面对面的指导，辅助重症监护工作，杜绝感染。目前，医疗服务机器人已在湖北使用，需要尽快大力推广。

事实上，充分利用机器人、无人机等信息设备，还可以进一步减少其他（诸如公安、社区、快递等）一线工作人员被传染的风险。目前，公安干警被感染的数量也已经数以百人计了，也令人非常痛心。

然而非常遗憾的是，别说机器人，媒体还在宣传报道：一个弱小的护士每天要筋疲力尽地来回搬运几十个沉重的氧气瓶——连简单的机械化都解决不好，更别说信息化、智能化了，真是令人无地自容。

    （三）      医疗信息共享

即使在医疗部门的内部，打通信息孤岛，实现开放式的合作，也是现实急需。例如：很多患新冠肺炎的病人（特别是老年人），有一定的基础病，主治医生需要共享他们以往在各个医院的所有病历，但遗憾的是医疗行业在以病人为中心的信息共享的基础工作还差得很远。据报道，抗疫一线的医生，为此耽误了不少时间，有些患者也因此失去了生命。希望我们可以亡羊补牢，在抗疫前线，迅速形成、优化医疗信息共享系统的快速原型。

从长远来说，这样的云平台，理论上全国建一个就可以了。患者及其主治医生可以随时随地查看其各种检查报告，包括全部影像资料。

如果这样，不仅医药可以分离，医查（医疗与检查）也可以分离，医疗仪器设备可以得到充分共享，各种全时段、全方位的医疗检测移动穿戴设备也可以辅助提供患者各种身体参数信息。这样将极大地降低社会的医疗成本和运行效率。

    总之，我们要利用科学的方法，特别是信息科技的手段，保护好一线的医护人员以及其他工作人员，留得青山在，才能确保最后的胜利。        

（原文发表于微信公众号“信息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