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itter镜头下的道德恐慌：传染病爆发分析_风闻

**摘要：**本期推送的是Ahmed, W.等人2018年发表的Moral panic through the lens of Twitter: An analysis of infectious disease outbreaks一文。本文对2009年猪流感（H1N1）爆发高峰期和2014年埃博拉（Ebola）疫情爆发期13373条推文进行了深入的定性分析。将上万条推文整合在一起，使用主题分析确定了若干主题和子主题，挖掘出其中共性。一个有趣的相似之处是，Twitter用户表达出的强烈恐惧和恐慌频率，类似于社会学概念中的“道德恐慌”。

这是社论前沿第S1545次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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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传染病暴发是一个严重的公共卫生问题，致死率高，在96种人类主要死亡原因中占29种。据估计，黑死病发生在1346年至1353年，夺去了全世界四分之一至四分之三人口的生命，遍及欧洲和亚洲，仅在欧洲就有至少2500万人死于黑死病，其中包括当时伦敦人口的一半（约10万人）。1918年至1920年发生的西班牙流感大流行（该病毒的医学名称为A/H1N1），感染了5亿人，夺去了5000万至1亿人的生命（相当于世界人口的3%至5%）。

个人网站、论坛和在线社区等社交媒体成为公众发表观点和意见的重要空间和途径，留下了人类发展的重要历史痕迹，也为学者研究提供了第一手资料。作者使用2009年H1N1猪流感和2014年埃博拉疫情时期公众在Twitter上发表的言论分析公众的心理状态，旨在回答以下问题：

•在猪流感和埃博拉疫情最严重的时候，Twitter上的关键讨论是什么？

•将两次疫情的主题分析结果相互对照，有哪些相似点和不同点？

•道德恐慌可否解释Twitter用户的反应？

H1N1

2009年H1N1猪流感大流行始于4月，起源于墨西哥，由于它是一种新的流感毒株，公众无免疫力，得以在全世界蔓延。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CDC）于2009年4月21日宣布，来自加利福尼亚州的两名患者已经感染了猪流感病毒，目前正在为猪流感大流行做准备。在加州最初的两次报告后四周，41个国家报告了被诊断出的病毒病例。2009年4月1日至12月31日期间，估计有12.3万至20.3万人死于猪流感。

Ebola

2014年埃博拉病毒爆发的源头可以追溯到2013年12月的几内亚，截至2016年1月，共有28637例埃博拉病例，11315人死亡。2014年的埃博拉疫情是有记录以来规模最大的埃博拉疫情，病例数量超过了以往所有病例的总和。2014年6月，无国界医生组织（MSF）宣布疫情失控，2014年8月，联合国（UN）宣布埃博拉为国际公共卫生紧急状态。

道德恐慌

“社会不时受到道德恐慌周期的影响，这是一种状态、一个事件、一个由个人或个人所组成的群体表现出被定义为对社会价值和利益构成威胁的性质，它的本质被传媒以一种类型化的刻板方式所报道。道德障碍由编辑、主教、政治家和其他有正确思想的人把守；经社会认可的专家宣布他们的诊断和解决方案；应对方式不断演变或（更经常）求助；然后情况消失，淹没或恶化，变得更加明显。有时，恐慌的对象是相当新颖的，在另一些时候，它已经存在的时间足够长，但突然出现在聚光灯下。有时，恐慌会过去并被遗忘，除了在民间传说和集体记忆中；有时，恐慌会产生更严重和持久的影响，并可能产生这种变化…在法律和社会政策上，甚至在社会自我设想的方式上。”（科恩，2002）

比如禁毒战、恐怖主义威胁等，道德上的恐慌在那之后可能变得微不足道，但当它们真正爆发时，会产生广泛的恐慌感。道德恐慌的一个典型特征是来自社会不同方面的过度反应。这一概念与本研究息息相关，传染病爆发是道德恐慌的进一步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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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与讨论

根据谷歌关键词搜索热度确定搜索时间。在2009年4月28日和4月29日两天内，检索到的与猪流感相关的整个数据集包括214784条推文，并使用关键词“猪流感”、“#猪流感”和“H1N1”进行了识别，最终筛选出7678条推文。在2014年9月29日至30日期间，通过关键词“埃博拉”识别出了181110条推文，这是检索到的与埃博拉相关的整个数据集，最终筛选出5695条推文。

表3（Table 3）和表4（Table 4）分别为关于猪流感和埃博拉疫情推文的主题分析结果，八个关键主题及相关次级主题。

（温馨提示：点击查看大图）

主题一（情感和感觉，Emotion and feeling）在两个案例中有重叠。Twitter用户对两次疫情都表达了强烈的恐惧。此外，这一对比突显出，猪流感和埃博拉都有一个特定的子主题，即“害怕旅行”。这两起事件有相似之处，推特用户不确定是否应该出国旅行。也发现有一小部分Twitter用户有猜测性自我诊断心理。在埃博拉疫情中，许多推文都围绕着“隔离”话题。对于猪流感，有些用户会将其与之前的疫情进行对比，而对于埃博拉病毒，没有观察到这些对比。用户可能更熟悉猪流感的爆发，因为以前在西方发生过。

基于以上的经验和理论阐述，我们可以认为，在埃博拉和猪流感爆发的高峰期，道德恐慌在蔓延。事实上，在所有的主题中，Twitter用户似乎都有夸大恐惧的嫌疑，尤其是围绕病人从死亡中复活的可能性，以及僵尸末日的可能性等话题的讨论。Twitter上的这种反应，加上媒体对疫情的关注，可以说是在表达一种道德恐慌。道德恐慌的另一个决定性因素是大众媒体对事件的夸大，在猪流感和埃博拉疫情中，Twitter上有一些文章似乎是在耸人听闻。但在当时，为了让人们意识到一个潜在的全球威胁，这种恐慌反应被认为是适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