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牺牲了,提示防疫有漏洞_风闻
码万祺-提高效率,推动发展2020-02-07 23:32
李文亮牺牲了,他是2004级武大毕业生,他还很年轻。他是全国最早发布本次重大疫情的几君子之一,他曾是位健康的医生。如果不是明知风险而坚持逆行,他最早或许不会感染。
比李医生早两周,武汉市出现确诊2019新型冠状病毒的最年轻死亡病例:李某,男,36岁,2020年1月9日因“发热伴乏力3天”入院,1月23日出现心跳骤停,医院宣告临床死亡。
我们一直认为:2019新型冠状病毒的传播性很强,致死性不强,现在要再打个问号。首先,这两例患者均年轻,倾向于健康体质;其次,对李医生诊疗期间出现医疗不足的可能性小。
防疫有漏洞
在1月23日,很多媒体竞相转载,报道17例死亡病例病情介绍。内容主要有:年龄、性别、既往病史、入院表征、诊疗措施、病情发展及抢救过程等。不久,还涌现了相关分析论文。
站在今天再看,除24日仍有实时报道外,例行报道死亡病例病情已经没有了。不仅武汉没有,外省市没有,全国更没有在做了。我认为:这给防控疫情带来些模糊,开始还透明些。
不那么透明的坏处是什么:不是研究学者知不知道、关不关心那么简单,诚然,有一些学者不再关注这方面数据了;社会公众会知道新增死亡病例的数字,但关注疫情发展时会失真。
我们不能方便地知道:死亡病例如何被感染的?何时发病的?发病多久就医?去了哪家医院?又可能换了哪家医院?采用什么主动治疗或保守治疗?临床专家结合病例,给什么样建议?
李医生在诊疗过程中曾出现好转,然而病情又急转直下。有关部门说要专门调查,给李医生一个公道。除此以外,我们从临床看到:一是这个病毒可能很厉害;二是诊疗可能有漏洞。
继续说不再坚持报道每日死亡病例病情的坏处:那就是一些死亡病例在病情好转期间出现逆转甚至死亡,一家医院的临床治疗能力可能观察不到,应通过信息共享使更多研究者关注。
三方面联动
科研去针对病毒,公卫平稳做好防控,临床忙里忙外收治,这是与当前疫情最直接交火的三股生力军,需要联动发挥应有作用。临床感到意外、搞不清的情况要想办法知会科研和公卫。
多一个方面、环节上的专业力量去帮忙想办法、梳理事情逻辑和背景,不容易产生当局者迷。临床在救治危重患者的最紧要关头,需要一个闭门造车的环境,但事后必须慎独、找方法。
我建议:在疫情中,在医疗条件符合且救治及时的情况下,年轻死亡病例的发生应引起临床、公卫及科研的重视。特别有必要在更高精密度的试验条件中,鉴别病毒变异及潜在破坏力。
按流行病学角度,我担心:第一,年轻死亡病例可能在医护人员中高发,因此更难追踪具体传染来源。第二,不排除2019新型冠状病毒以外,其他同期传播的冠状病毒很接近SARS。
对于第一种担心,在院内感染防控上做得更到位一些,可以改善风险。任何一家有诊室信息化的医院,都应该重视医护人员在任一时间区段接诊哪些具体患者的数据保留,以及追溯。
全国一盘棋
上面说到科研、公卫、临床三方面联动,但实事求是,目前全国的科研、公卫更加聚焦湖北,这在情理之中。只有从临床方面,因高度属地化的特点,最适合建立专门一套全国性标准。
治疗指南从第一版到第五版,既是越来越突出主线,每版也都包含了分别有效的方法。除核心治疗措施以外,一直不应改变且要坚持完善的是:询问病史、查实病情的经验作为注脚。
我担心:目前看到年轻死亡病例较罕见的情形,在疫情继续传播过程中可能出现上升跳点。所以,针对当前已发生的不幸死亡病例,相关专家及临床一线医务人员尤应注意抓紧破解。
对于莫名的医疗意外危重或死亡,因不知客观直接导致的原因,临床医务者也会有莫名恐惧。这或许是病毒起的变化、另一亚型;又或许是人的体质选择造成,总之目前还没有具体解。
谨慎看待,又或许是目前治疗手段上存在根本的一些错位,或许是期间治疗强度上发生一些松懈导致的,但生命不允许第二次或许。疫情科研不仅是做药、研判流行趋势,要管临床。
说回全国一盘棋,在公卫方面,我看到对四川、浙江的一些经验有报道,也看到上海、北京出了疫情地图小程序。我就想到:这些做法应该直通湖北、武汉,武汉新经验也要通全国。
中国有句古语,叫做:士为知己者死。我今天在朋友圈里看到了人们为李文亮的感谢和惋惜。他是一个普通人,做过一份蛮不容易的工作,成就了一件伟大的事情,他是疫情中的烈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