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尼阿波利斯在解散警察的计划中遇到困难 - 彭博社

在市议会能够推进解散警察的计划之前，城市章程的修正案被推迟——并且可能要到2021年11月才会提交给选民。

摄影师：Stephen Maturen/Getty Images 北美一度，明尼阿波利斯拥有美国最激进的警察改革计划。今年6月，当全国因明尼阿波利斯一名警察杀害乔治·弗洛伊德而抗议时，市议会一致投票决定完全解散城市警察并重新开始。

然而，要实现如此激进的变化，他们首先必须修订城市数十年的章程，该章程规定了警察的管理方式。为了修订章程，议会首先必须通过一项投票倡议。本月，当城市的法官任命的章程委员会投票决定推迟批准议会提出的修正案时，势头停滞，绝大多数人表示该立法匆忙、构思不周，可能面临法律挑战。

彭博社城市实验室印度尼西亚庆祝一个正在努力成型的新首都蒙特利尔市中心部分地区因水管破裂而被淹没伊斯坦布尔面临繁忙街道下的危险‘火车爱好者’组织支持哈里斯和沃尔兹的总统竞选投票几乎可以肯定，议会的修正案将无法进入今年11月的投票名单，这意味着明尼阿波利斯的变革计划至少要等到2021年。这是城市在实现一些活动家所要求的警察部门改革时面临的繁重挑战的早期迹象——即使政策制定者支持这些变化。

这项章程“是我们知道的一个障碍，阻碍了任何方向的系统性变革，”市议员杰里迈亚·埃利森说，无论城市是否想要实施更多零散的立法改革——或者用一部门完全取代该部门社区安全与暴力预防部，正如修正案所做的那样。

埃利森表示，市议会希望在2021年11月的选票上提出类似的措施，同时，在此期间，市议会成员将专注于辩论市长雅各布·弗雷即将提出的预算提案并通过其他改革。

组织者表示，改变章程是拆除——甚至有意义地削减——警察的任何计划的前提条件。章程，就像是城市的地方宪法，具体定义了该部门的角色、规模、资金和监督结构。除了规定必须存在一个警察部门外，它还赋予市长“对警察部门的建立、维护和指挥的完全权力。”这意味着市长可以做一些事情，比如任命警察局长，并限制市议会对该部门的立法权。

但即使市长推动变革或改革的权力也可能受到结构性力量的限制。

“在城市章程内，[警察]确实拥有如此多的权力，而城市却几乎没有权力，”社区组织ISAIAH的传播主任贾娜·贝茨说。“在乔治·弗洛伊德被谋杀后，这一点变得非常明显，当他们用催泪瓦斯和闪光弹攻击和平抗议者时，而市长在恳求他们停止，州长也在恳求他们停止，但他们却不这样做。”

原始城市章程于1920年通过，并不总是如此严格：今天的最低招聘标准是每千名居民至少1.7名警察员工，以及城市从财产税中获取薪水的权力是在1961年增加的，当时选民同意修订章程经过明尼阿波利斯警察工会的全市游说。在2018年，明尼阿波利斯市议会曾试图修订该文件，以赋予市议会对警察的立法控制权，但因政治分歧而停滞不前。

当最后一次章程变更提出时，警察局长表示，由一个人负责而不是13名市议员有助于警察快速做出决策，警察局发言人约翰·埃尔德说。他拒绝对今年提出的章程变更发表评论。

“在接下来的16个月中保持这种紧张关系无疑是不幸的。希望我们在这段时间内不会看到更多人被警察杀害。”

埃利森表示，章程的最低人员要求实际上在公共安全上创造了垄断：“在商业中，他们有反垄断法是有原因的。”打破这种垄断是全国各地社区组织者要求的关键部分。明尼阿波利斯今年预算了多达888名警察；章程规定的最低人数大约为730。像许多警察部门一样，明尼阿波利斯警察局的警员大部分时间都在应对非暴力事件：埃利森表示，去年五个最耗时的服务请求中，有一个是“情绪失常的人”。

为了取代警察局，委员会的章程修正案将创建一个新的社区安全与暴力预防部门，该部门将优先考虑“整体的、以公共健康为导向的方法”来处理公共安全，并以不同的方式处理这些非暴力事件，并雇用持证的“和平官员”。该部门将由市长提名并由市议会任命的主任管理，主任必须具有非执法背景才能符合该职位的资格。

根据提议的章程，对现有警察部队的问责制也将得到加强：市长将保留对警察的执行权，管理预算并与社区安全与暴力预防部门的主任合作，但市议会将拥有更多的立法权来通过改革措施。

“随着我们继续经历不同的改革版本，我们试图让他们塑造[警察]成为我们想要的样子，我们继续依赖他们来实现让我们安全的这个想法，”贝茨说。“显然，我们需要利用所有可以使用的工具来重新控制一个不负责任的机构，而市章程是实现这一目标的第一步。”

明尼阿波利斯章程委员会主席巴里·克莱格表示，该委员会投票决定推迟批准这些修正案以供投票，认为委员会起草该措施的速度太快，计划过于模糊。市长弗雷，也表达了对该措施模糊性的担忧，并担心这使得城市首位黑人警察局长梅达里亚·阿拉东多的命运不确定。克莱格表示，如果委员会今天起草章程，将不会对警察人员配置设定如此严格的最低要求，但他认为提议的立法并不是撤销这些要求的方式。

克莱格和宪章委员会也认为，在起草法案时，公众的意见并没有得到充分的考虑，尽管委员会在修正案提交后确实举行了几次自己的公开听证会。埃利森指出，历史上呼吁对警察进行彻底重新构想的抗议活动的激增，证明了对该计划的压倒性支持。

“通过公众抗议来获取信息是很好的，我赞扬市议会这样做，但这并不是收集意见的唯一方式，这种方式限制了你的意见范围，仅限于那些在抗议的人，”克莱格说。

活动人士指出了另一个指标，以表明对这些变化的支持很高。尽管在全国范围内，民调显示大多数人反对“削减警察资金”的口号，但在明尼阿波利斯，一项由美国公民自由联盟和公平项目委托的选民民调发现，明尼阿波利斯的大多数选民——61%——打算对宪章变更投赞成票，只有32%的人准备投反对票。黑人选民的支持更为明显，70%的受访者支持该措施。

但克莱格担心，在急于打破宪章的规定时，市议会会剥夺选民建立新事物的权力。“通过投赞成票，[选民]实际上将这些权力永远交给市议会，”他说。“这给市议会留下了一个很大的空白空间。”

匆忙反映了时刻的紧迫性，以及利用支持社区主导的公共安全替代方案的愿望，组织者表示。“我们处于一种持续的恐惧状态，”当地组织“黑色愿景集体”的组织者Oluchi Omeoga说，该组织帮助市议会制定了宪章修正案。对于Omeoga所嘲讽的非民主和未选举的宪章委员会，Omeoga有一个信息：“你们这些来自安全地方的人，需要什么才能理解并知道你们有能力在这种情况下改变这一切？你们的责任是什么？”

ISAIAH的组织者Donald Crumbley表示，他对委员会的决定感到失望但并不惊讶。“现在全世界都在关注，这些变化必须到来，并且会到来。因为够了就是够了，”他说。“我们厌倦了使用‘疲惫’这个词。”

并不是所有明尼阿波利斯市民都认为宪章修正案是警察改革的正确路径。当地律师Nekima Levy Armstrong告诉《发言人记录者》Spokesman-Recorder，她也觉得这个过程是由市议会驱动的，而不是公众。“这个提案本质上是要把警察局长赶出工作，知道他是第一位黑人局长，这对我来说是极其有问题的。从我的角度来看，这是种族主义，”她说。

即使是Bates，他说宪章修正案是“任何市政当局中最进步且确实具体的”，也警告说它“也可能是极具象征性的”：赋予市议会对警察负责的能力并不意味着他们会成功做到这一点。

“这绝对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一步。这还不够。而且这不是结束，”黑色愿景集体的Omeoga说。“我认为我们现在看到的任何做法都不是结束。”

将投票推迟到明年并不意味着组织者回到了起点。然而，周五，20个地方社区团体，包括ISAIAH，正在开会讨论在宪章变更之前可以进行什么样的组织，并“为这个城市希望共同创建的公共安全机构增加一些实质内容，”Bates说。

市长Frey 在周五预览了他提议的2021年预算，包括要求将城市暴力预防办公室的预算增加250万美元，这被认为是某些警务工作的替代途径。Frey还承诺审查可以从警察部门转移的其他任务，明尼阿波利斯星报报道。

但由于任何改革计划可能会推迟超过一年，Bates确实担心警察将如何修复紧张的关系。“在接下来的16个月里与这种紧张关系相处无疑是令人遗憾的，”她说。“希望——祈祷——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不会目睹更多人被警察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