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事情：参议员们选择了一个好时机出售股票 - 彭博社

内幕交易事件

在这里 给你:

在他向公众保证政府准备好应对冠状病毒后不久，参议院情报委员会的强大主席理查德·伯尔出售了他股票的一个重要百分比，在2月13日进行了29笔独立交易，出售了58.2万到156万美元之间的持股。

作为情报委员会的负责人，伯尔是一名北卡罗来纳州的共和党人，他可以接触到关于美国安全威胁的政府最高机密信息。根据路透社的报道，他的委员会在此期间每天都在接受冠状病毒简报。

在伯尔出售股票的一周后，股市开始急剧下跌，自那时以来已损失约30%。……《滚动通报》在2018年估计他的净资产为170万美元，这表明2月份的销售显著影响了他的财务状况，并使他免于许多美国人现在面临的一些痛苦。

时机很好。 报告披露了大量销售而没有购买，都是在同一天， 包括 “出售温德姆酒店和度假村及延长住宿美国的可观股份，”在疫情期间特别糟糕的股票。确实，有点可疑。此外，这里还有一个 惊人的“反驳”:

一位参议员的发言人迅速驳斥了任何不当行为的说法，指出伯尔的股票出售发生在市场开始出现压力迹象之前。

“伯尔参议员在美国和金融市场因日益严重的冠状病毒疫情而出现波动迹象的几周前提交了个人交易的财务披露表，”助手说。

嗯，是的，对，这正是你想要出售的时候。“这不可能是内幕交易，他是在 股票下跌之前出售的！”（伯尔后来，更好的回应说“我完全依赖于公共新闻报道来指导我关于2月13日股票出售的决定。”）

那么，这算是内幕交易吗？法律——2012年股票法案——禁止国会议员利用“源于其作为国会议员的职位的重大非公开信息进行交易。”显然，我不知道伯尔在出售股票时心里想的是什么；我甚至不知道他在机密情报简报中学到了什么。你可能在2月13日之前仅仅基于公共信息就对冠状病毒感到紧张，正如伯尔所说的那样。没有任何机密情报简报，我在2月10日写道“实际的冠状病毒正在关闭工厂，扰乱贸易，并普遍造成巨大的经济影响。”（不过，遗憾的是，我没有出售任何股票。）伯尔所获得的高度机密的简报显然不是关于温德姆酒店和度假村的。这不是传统的内部信息。我想如果简报内容是“我们对此没有准备，可能会关闭经济几个月”——如果它们比伯尔现在说他依赖的公共信息要严重得多——那么这将是对他股票交易有重大影响的信息，而不是所有人都能获得的信息。如果简报内容是“是的，这种病毒在中国很糟糕”，那么我就不太确定了。

但让我说两件事。首先，人们经常给我发邮件，讲述关于企业高管的类似故事。高级高管出售股票，公司宣布坏消息，股票下跌，有一些理由怀疑该高管在宣布之前就知道坏消息。一般来说，对于企业高管，我对这些怀疑持怀疑态度，因为实际上进行那种内幕交易是 愚蠢 的。就像我通常认为企业高管一般是正直的人，试图对股东负责，并且他们有比内幕交易更好的长期致富方式，但我也特别假设他们会得到律师的建议，并受到有效合规程序的监督，并且 会受到后果的制约。如果你是上市公司的高级高管，并且以 最明显的方式 进行内幕交易——你参加董事会会议，得知一场灾难，你在自己的账户中抛售所有股票并提交一份 Form 4 进行披露，然后你宣布这场灾难——证券交易委员会和司法部会展开调查，查看你所有的电子邮件，采访你所有的熟人，也许你会入狱。[1] 他们 非常想 来追究你，你知道的。

我对国会议员没有做出同样的假设。首先，我不认为他们特别正直或具有公共精神；我也不认为他们特别受到良好的建议或有很多律师。（记住，伯尔的 辩护 是他在股票下跌之前就卖掉了股票！）不过，我主要假设他们的行为不受有效后果制度的制约。国会内幕交易执法的历史较少，虽然自《股票法》以来这种情况正在改变；此外，如果你是一位有权势的参议员，你可能拥有，且肯定认为自己拥有，比普通上市公司首席执行官更大的对行政部门的影响力。当众议员克里斯·柯林斯因内幕交易被捕时， 我写道 “我怀疑，在政治家中，特权和不受惩罚的感觉可能比企业高管中更为强烈”，而特朗普政府的过去几年并没有改变我对此的看法。

我想说的第二件事是：“内幕交易，”我常常说，“不是关于公平，而是关于盗窃，”这个情况说明了为什么。我想说的是，有一个普遍的错误假设，即内幕交易法的目的是禁止人们在知道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时进行交易，因为那是不公平的。但这个假设是错误的，实际上内幕交易法的目的是禁止人们在“错误地”获得非公开信息时进行交易，这基本上意味着他们是作为工作的一部分获得这些信息，然后用它为自己赚钱。内幕交易的受害者，从技术上讲但重要的是，并不是与内幕交易者交易的匿名人；而是内幕交易者的雇主，他们信任他掌握这些信息，却看到他转身用它来谋取自己的利益。

让我们假设最糟糕的情况：假设巴尔进入了一个机密简报，情报界告诉他“这件事将摧毁美国经济”，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一点，而他因此抛售了所有股票。如果你认为这很糟糕，为什么这很糟糕？一个可能的答案是，2月中旬从他那里购买温德姆酒店和度假村股票的人被欺骗了；他们对温德姆的信息少于他，因此他们为股票支付了过高的价格。如果他公开披露了在那个机密简报中的严重信息，潜在的温德姆股票买家就会知道这一点，并会给他一个更低的价格。你可以将这个答案扩展到“市场信心”的答案：一般来说，人们会更想交易股票，会对投入资本更有信心，如果他们不必担心参议员基于机密简报中的信息进行股票交易。

这些答案并不疯狂，它们听起来有点像合理的答案，但我实际上并不认为它们在这里是可信的。对伯尔感到愤怒的人并不是因为他们 最近购买了温德姆的股票。这里深层次的感知错误并不是他应该向潜在的温德姆股票购买者披露他的秘密知识，以便他们能够适当地评估其预期现金流。这里深层次的感知错误是他应该向 我们其余的人披露他的秘密知识，这样我们就可以，我不知道，囤积豆子或出售所有 我们的 股票，或施压我们的代表更有效地为疫情做准备。或者也许他应该保守秘密，没问题（这是机密的！），但他应该在那次简报后决心为美国医院争取更多的呼吸机和防护设备，而不是打电话给他的经纪人抛售他的酒店股票。如果你对伯尔的假设是最坏的，你假设的是他在担任参议员期间获得了秘密的重要信息，这些信息他应该用来更有效地完成他的工作，而不是用它来为自己赚钱。关键不是他（可能）欺骗了他的 交易对手，温德姆股票的买家；而是他（可能）欺骗了他的 雇主，美国人民。

另一方面

伯尔 并不孤单：

参议院最新成员在一次关于新型冠状病毒的私人全体参议员会议后，出售了价值七位数的股票持有。该会议随后对美国股市造成了冲击。

乔治亚州的参议员凯莉·洛夫勒（R-GA）在1月24日报告了她和丈夫共同拥有的股票的首次出售，恰好是在她的委员会——参议院卫生委员会——举办了一次来自政府官员的私人全体参议员简报会的当天，简报会包括了CDC主任和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院长安东尼·福奇关于冠状病毒的内容。…

第一次交易是出售了价值在50,001到100,000美元之间的Resideo Technologies公司的股票。自那时以来，该公司的股价已经下跌了超过一半，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整体上也下跌了大约10,000点，价值减少了约三分之一。

这是洛夫勒和她的丈夫在2月中旬之前进行的29笔股票交易中的第一笔，除了两笔外，其他都是出售。

是的，听着，我倾向于在企业高管在宣布某种企业危机之前抛售大量股票时给予他们怀疑的好处的另一个原因是，他们通常只抛售了他们股份的一小部分。“首席执行官在宣布灾难性黑客攻击之前出售了数百万美元的股票！”听起来很糟糕，但如果她出售了300万美元的股票来买房子，并且还持有5000万美元的股票，那听起来就没那么糟糕了。这并不是因为一点内幕交易是可以接受的，而是因为交易的规模证明她并没有进行内幕交易。就像，你的理论是什么？她知道灾难即将来临，决定在保留大部分资金的同时将一部分资金撤出？为什么？如果你要以一种极其明显、肯定会引起SEC警觉的方式进行内幕交易，为什么不至少最大化你的利润呢？

同样，洛夫勒出售了价值高达310万美元的股票（报告仅提供每项资产的大致范围），这对于一位参议员来说听起来很多，直到你记起“这位亚特兰大女商人，她的丈夫是纽约证券交易所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估计身价为5亿美元。”所以她得知全球疫情的毁灭性消息后，急忙出售……价值她净资产0.6%的股票？真的？在这样的财富水平下，这只是一个小的投资组合调整；如果她要进行内幕交易，肯定会做得更大。此外，坦率地说，在这样的财富水平下——而且家里有一位证券交易所的首席执行官——似乎不太可能她会做如此微小的交易决策。实际上，她说：

洛夫勒在推特上回应称对她股票销售的批评“是一个荒谬且毫无根据的攻击。”这条推文说：“我并不为我的投资组合做出投资决策。投资决策是由多个第三方顾问在没有我或我丈夫的知识或参与的情况下做出的。”

这比“我在股票下跌之前就卖掉了”要好得多！同样：

洛夫勒的两次购买之一是价值在10万美元到25万美元之间的Citrix股票，这是一家提供远程办公软件的科技公司，自从洛夫勒因新冠病毒引发的市场动荡而购买后，其股价小幅上涨。

看，首先，Citrix Systems Inc. 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以押注于每个人在家工作几个月，尽管这并不一定是最 明显 的方式；自从洛夫勒购买它以来，它上涨了约2.7%，而Zoom Video Communications Inc.在此期间上涨了约36%。[2] 但其次，她在这个赌注上投入的财富不到0.05%! 为什么要费心？洛夫勒在她的Citrix交易中赚到的6700美元[3]，她用500万美元已经可以买到的东西，她还能买到什么呢？

就像我说的，我乐意假设参议员们的内幕交易比其他人更加公然，但如果你要假设这一点，你需要限制在他们似乎确实进行了 公然的内幕交易的情况下。这显然不是那种情况。

货币市场基金

在2008年金融危机中，货币市场基金——那些投资于政府、银行和企业短期债务的非常安全无聊的共同基金——变得令人恐惧。一个著名的老基金“破产，”未能返还100%投资者的资金，这在这个行业是绝对不可接受的。（它返还了99.1%的资金。）对货币市场基金的挤兑——投资者同时要求返还他们的钱，迫使基金清算并进一步压低其持有资产的价格——可能是毁灭性的，类似于银行挤兑。 美联储和 财政部 介入以有效保证货币市场基金并避免挤兑。

这被视为对典型银行概念——存款保险、最后贷款人——的一个引人注目且令人担忧的扩展，涉及“影子银行”实体，如货币市场基金。在危机之后，关于这个问题进行了很多讨论。普遍认为货币市场基金不应由政府担保，并且它们应该是受到更严格的类银行监管，包括增加审慎要求，也许还有资本缓冲，以防止这种情况再次发生。

这些想法曾引起了很多关注，有些得到了实施，我相信我曾写过它们，现在我对此感到后悔，因为这完全是浪费时间。货币市场基金现在又让人感到恐惧——因为现在一切都令人恐惧——所以美联储和财政部再次介入以担保它们。这是美联储的公告，关于其货币市场共同基金流动性设施，其中“波士顿联邦储备银行将向符合条件的金融机构提供贷款，贷款以金融机构从货币市场共同基金购买的高质量资产作为担保。”而《华尔街日报》报道“特朗普政府正在请求国会授权，以开发对4万亿美元货币市场共同基金行业的担保计划，作为其更广泛努力的一部分，以平息由新冠病毒疫情引发的动荡。”人们很生气：

亚伦·克莱因，前奥巴马政府财政部官员，表示在金融危机之后，普遍达成共识，货币市场基金将来会遭受损失，而危机后的监管变化旨在让投资者意识到他们所承担的风险。

“这发出了一个信号，投资货币市场共同基金的投资者将再次获得救助，”他说。

我不能说我对此有很大的问题。我通常支持对金融危机采取强有力的最后贷款人反应，而这通常看起来是对这种权力的良好使用：货币市场基金是一个政府担保者可以做很多事情来避免金融恐慌，同时承担相对较少的信用风险的地方。

不过，我确实对过去十年我和其他人花费的所有时间思考货币市场改革感到后悔。我觉得这里有一种金融监管和危机应对的模板；这个模板大致是：

1. 在危机中，尽一切可能解决眼前的问题，而不必过于担心道德风险。
2. 危机过后，郑重声明你再也不会那样做，并宣布许多监管措施来解决道德风险问题，防止未来的救助。
3. 在下一个危机中，回到第一步。

老实说，这可能甚至是一个 好的 模板？这 听起来 不好。它有缺陷。你可以理解人们为什么会感到恼火。但防止道德风险的基本方法是非常认真地告诉每个人你不会救助他们，而防止金融崩溃的基本方法是无论如何救助他们，如果你在危机之间的时间足够长，并且在此期间听起来足够认真，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

“餐饮债券”

如果一家餐厅出售礼品券，这算是证券发行吗？不，绝对不是，根本不是；礼品券就是礼品券，不是证券。由于加密货币的繁荣，这一点曾引起一些混淆：许多加密货币初创公司进行了初始代币发行，他们认为这些代币类似于礼品券（你可以用它们在初创公司的区块链生态系统中购买东西），但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认为这些代币类似于投资（区块链生态系统很少存在，而你显然是为了投机利润而购买这些代币）。SEC 通常在这些争论中占上风，但你可能会担心它有时会有些过火。SEC委员赫斯特·皮尔斯去年抱怨说如果一些 ICO 代币“是证券，那就很难将它们与任何储值媒介区分开来。星巴克卡算不算证券？”

无论如何：

随着纽约市餐厅对新冠病毒造成的经济损失的担忧加剧，一些餐厅正试图通过一项新举措来弥补损失：出售“餐饮债券”。

该项目由当地的酒店公关和顾问史蒂文·霍尔和海伦·帕特里基斯创建，旨在让餐厅以折扣价提供礼品券——“债券”——以便在未来某个日期以全额兑换。

我全力支持从餐厅购买礼品券，以帮助他们度过冠状病毒危机，但作为一个经常写关于ICO的人，我的非法律建议是，或许不要称它们为“债券”。

疫情银行业务

“常见问题解答”是一个术语；它描述了一种特定的形式，一种将信息组织成问题和答案列表的方式。实际上并没有真正的期望，任何人曾经问过这些问题，更不用说经常问了。不过，这里有一个“受2019冠状病毒病影响的金融机构常见问题解答”来自联邦存款保险公司。问题1是关于让“受COVID-19影响的借款人”跳过一些贷款付款的问题，这个问题我想很多银行现在可能都在问。这里是问题9：

银行应该如何处理戴口罩的顾客进入分行？可能很难区分顾客和银行抢劫犯。

答案出乎意料地模糊。我想很多银行在问这个问题吗？这确实从未让我想到，但……现在……它……让我想到了？我自己并不太倾向于抢银行，我怀疑我的大多数（或FDIC的）读者也是如此，但在某种意义上，这确实读起来像是FDIC关于何时抢银行的有用提示。

事情发生

五天之内， 世界经济的守护者 与病毒和市场动荡作斗争。人们对 债券市场 流动性 感到 担忧。四重女巫，但 在家。在美联储采取行动之前， 杠杆烧毁了对冲基金 在国债市场。下一个冠状病毒金融危机：创纪录的 高风险企业债务。病毒复苏了被打压的 CFD公司，因为英国人押注于市场。分析师指责“风险平价”策略导致市场崩溃。公司因冠状病毒 暂停分红。史蒂夫·科恩的Point72量化部门 3月下跌22%。负油价的想法比你想象的更现实。美国考虑在沙特-俄罗斯 石油对峙中进行干预。美国制药公司 将潜在冠状病毒治疗的价格翻倍。前谷歌工程师因商业秘密盗窃 与美国达成协议。迪士尼乐园关闭结束了一个人的 2995天的访问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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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喜欢Equifax Inc.黑客事件的故事。Equifax被黑客攻击，当它宣布这一事件时，其股票下跌。在一些Equifax员工得知黑客攻击和宣布之间的时间里，一些Equifax高管出售了股票。*他们*是否已经得知黑客攻击？他们是在内幕交易吗？不，拜托，我说过，并且从未对他们提出指控，可能是因为SEC同意了。但*另一位*Equifax员工——一位“高级执行官”，但并不是需要提交Form 4的高级别人员，*不是*在早期报道中受到任何媒体关注的人，实际上也不是直接被告知黑客攻击的人——因基于他对某些事情出错的怀疑而抛售股票而被控内幕交易。这里的重点是，那些出售了一些股票并提交了Form 4的高管*引发了一项调查*，揭露了更微妙的内幕交易。SEC不会就这样忽视那些Form 4！

[2] 你有没有看到像VIX看涨期权的价格？如果你在因冠状病毒而对社会崩溃进行全押赌注，Citrix并不是合适的工具。

[3] 这是一个虚构的数字。洛夫勒购买了2020年2月14日之间价值$100,000到$250,000的Citrix股票，根据她的财务披露。Citrix在那天的收盘价为$122.03；昨天的收盘价为$125.31，上涨约2.7%。如果她在2月14日的收盘时购买了$250,000，她截至昨天的收盘将盈利$6,719.66，但这几乎是最大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