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人乔丹”摄影师起诉耐克侵权 被最高法院驳回

【文/观察者网 陆雨聆】耐克的Air Jordan（AJ）系列众所周知，“飞人乔丹”也成为了体育品牌中辨识度最高的logo之一。

然而，自2015年以来，有一位名叫雅克布斯·伦特米斯特（Jacobus Rentmeester）的摄影师屡屡状告耐克侵权，称自己才是该标志原型的拍摄者。但法院一直以“迈腿角度等照片细节有差异”为由，驳回上诉。

当地时间3月25日，他又双叒败诉了。

据CNN财经频道3月25日援引伦特米斯特的说法，1984年夏天，他为还在北卡读大学的乔丹拍摄了一张写真，发表在了《生活》（Life）杂志的夏季奥林匹克专栏。

他记得，当时他和乔丹一起构思过改摆什么姿势，最终以自己芭蕾舞剧团的拍摄经历为灵感，设计出了这个类似空中芭蕾的动作。“我受芭蕾舞的启发，让乔丹摆出了一个前无古人的动作，他看起来失重中透着力量。”

照片中，乔丹穿着美国奥运队队服和匡威运动鞋，以夕阳为背景，朝着一个户外的篮球框展臂飞去。

后来，《时代》周刊将其列为史上最具影响力的100张照片之一。作为一名自由职业者，伦特米斯特保留了这张照片的版权。

在乔丹进入NBA后，和耐克签了一份代言合同。耐克要求他穿着红黑相间的公牛队队服和耐克鞋，在芝加哥的天际线下奔着篮筐飞去，并将照片做成剪影。

显而易见，这就是广为流传的“飞人乔丹”标志。此后它逐渐被沿用到AJ的各种商品上，正式与耐克的“对勾”区别开来，AJ每年的销售额高达数十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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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伦特米斯特看来，耐克拍摄的这张照片，“几乎复制了所有的原始元素”。“这张照片是件原创艺术作品，以惊人的方式表现了乔丹的优雅和运动能力，吸引了耐克乃至全世界的目光。”

伦特米斯特在上诉书中写道，“这些极富表现力的元素明明是由摄影师创造，却被耐克山寨了。”

在1985年时，伦特米斯特就曾扬言，要对耐克进行起诉。耐克就向他支付了1.5万美元的版权费，以获取两年的“创意使用权”。这也是耐克唯一一次向摄影师支付任何形式的版权费。

之后，耐克再也没有付过钱买断版权。

过了将近30年，2015年初，伦特米斯特在波特兰正式起诉耐克侵权，却被地方法院驳回。法官给出的理由是，虽然该创意确实来自伦特米斯特，但还远没到对类似动作形成合法垄断的程度，这两张照片“本质上并不相似”。

耐克方面后来也表示，照片唯一的相似之处不过是“想法”或“概念”，表达方式完全不一样。

2018年，伦特米斯特再度上诉，又被第九巡回上诉法院判决败诉。法院表示，耐克版照片中乔丹的迈腿角度、背景、打光等等细节都很不一样，是“来自原片，高于原片”的作品。

然后，伦特米斯特试图上诉到最高法院。当地时间今年3月25日，最高法院又驳回了此案……

当天，彭博社记者凯尔·雅纳（Kyle Jahner）在推特上分享了这组对比图，总结了各级法院的反馈：

针对伦特米斯特案，推特网友们意见不一。有人质疑。这是否意味着，一旦某大品牌基于以往的艺术作品创作新图案，只要做点微调，就不算侵权了？

或者，在拿版权费的时候讲清楚，常年按利润分成，不就用不着打官司了么？

另一方面，也有人觉得伦特米斯特时隔30年翻出这件旧事，有眼红AJ系列效益太好的嫌疑，两张照片看上去确实不一样啊……

目前，伦特米斯特是否会继续上诉犹未可知。根据美国联邦法律，在被侵权的3年时间内，被侵权人可以去维权。不过在2014年曾经有过特例，如果侵权问题仍在继续，维权期将不会受到时间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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