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游记（下）_风闻

本游记（包括上、下及后记）写于2018年7月。

第一、第二天的内容请见本游记上半部分https://user.guancha.cn/main/content?id=205344

第三天：平壤-开城、板门店，平壤地铁，朝鲜学生歌舞，万景台

在朝第三天，也是游览行程的最后一天，计划是去举世闻名的板门店，之后在开城吃午饭，餐后返回平壤活动。

西山饭店的早餐。大概因为西山饭店所接待的外宾基本上都是中国人吧，这里的早餐也只有中式早餐——准确说是中国南方式早餐。早餐荤素搭配，口味还不错，吃饱当然绝对没问题。图中的饮料叫“豆乳”，据说由牛奶、豆浆和咖啡混合调配，我拿了一点儿试喝——“不是我的菜”。

我们有一部分团友选择住在羊角岛酒店，所以每天从西山饭店集合出发后第一件事就是先到羊角岛酒店接上他们，然后再前往景点参观游览。

在国内网站上颇为知名的平壤羊角岛酒店（朝鲜特级涉外旅游饭店）的大堂。

朝鲜祖国统一三大宪章纪念碑，位于平壤市区南部通往开城的高速公路起点处。整个纪念碑为两名朝鲜女性手捧朝鲜半岛地图的造型，象征半岛上的全体朝鲜人同属一个民族、一个国家。

这是下午回来时从另一个角度拍摄的朝鲜祖国统一三大宪章纪念碑

朝鲜的高速公路，不封闭，没有收费站，不用交通行费——当然路面质量与国内的高速公路完全没法比。

朝鲜境内，平壤市和主要公路两侧，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绿色。由于重工业及化学工业很少，因此所过之处（包括平壤市区）都是青山绿水，阴天的时候也只是如图中一般满天的云，而不是象国内很多地方是雾和（令人窒息的）霾。

平壤到开城、板门店地区大约150公里，有专门的公路相连。按照朝方导游的介绍，当年这一地区（板门店）由于是半岛南北交通要冲，建有很多木板房供往来南北的客商休息、饮食，因此得名“板门店”。

板门店目前还是军事管理区，因此在旅游参观的全过程中都需要服从朝鲜军方的管理（相信在韩方一侧的旅游也是一样需要服从韩美军方的相关要求）。在开城、板门店附近，朝鲜军方设置有4道检查线，所有车辆在检查站均需停车、交验通行证并接受检查。从进入第一道检查线开始，就算是进入了军事管理区。

朝韩双方约定，在板门店地区的旅游由双方间隔一天、各自组织实施——也就是说，假如今天是由朝方组织的旅游日，则游客只能由朝方一侧进入板门店参观游览，韩方一侧对游客关闭；到了明天，就轮到由韩方组织游客参观游览，朝方一侧对游客关闭。

朝鲜军方在板门店一般将数个旅游团组合在一起，由朝鲜军官带领进入相关区域参观游览。如果旅游团到达板门店时，前一波游客刚刚进去，那么就得等待下一波游客到齐后再一起进入，这样无疑就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因此，朝方导游在前一天晚餐后送大家回酒店休息时，特意强调了今早出发时所有人严格守时的重要性。

板门店，朝鲜半岛军事分界线形势图——朝方导游告诉我们，“三八线”只是一个通俗的说法，目前正式的名称叫做“军事分界线”。因为经过朝鲜战争，“军事分界线”已经不完全等同于“三八线”了，比如说开城、板门店地区所在的位置，就是位于北纬38°线以南。

停战谈判会场。当年中朝代表和美国代表曾经无数次在这里唇枪舌剑、相争不下。

朝鲜战争停战谈判会议桌

停战谈判会议室外景。当年的停战谈判是在位于战线朝方一侧进行的。

朝鲜战争停战协议签字会场中，停战协议的朝语文本（我的相机由于前一天淋了雨，导致对焦系统出了问题，被摄物体距离相机超过1米就会出现无法合焦的情况。这个问题在朝鲜旅行的后半段行程中一直困扰着我）。

停战协议签字会场中的朝方旗帜

这里需要说明一点，国内很多人指责这个地方只有朝鲜国旗，没有中国国旗，是朝鲜“忘恩负义”的表现之一；而实际上，这里没有中国国旗是正常的，因为当年中国军队是以“人民志愿军”、而不是正式以中国国家军队的名义打的抗美援朝战争（用这个名义的目的之一是不在法理上给美国扩大战争的借口），在朝作战期间志愿军官兵的服装上都没有解放军官兵的相关标示，只是在上衣左胸位置贴有“中国人民志愿军”的胸章，所使用的旗帜是普通的红旗（而非我军正规军旗的八一军旗），因此，虽然中国代表参与中朝代表团与美军的谈判及签署停止协议，但是不使用中国国旗——使用了中国国旗反而是不对的。

美国在朝鲜战争中通过联合国决议拼凑了16国联军参战（当然其中美军是绝对的主力），所以在停战协议美方签字桌上摆的是联合国旗帜，而不是美国国旗。

停止协议签字会场内景（几个旅游团的团友们争相坐在当年各方的签字桌后拍照留念）

停止协议签字会场内景。这个会场比前面参观的那个停战谈判会场要大得多，估计是停战协议签字时各方参与仪式的人数比较多的缘故吧（停战谈判只是各方的谈判代表及助手参与，人数较少）。

停止协议签字会场内景

停战协议英语文本

停战协议签字会场外景。这个会场及在它旁边的停战谈判会场都是当年志愿军在短时间内修建起来的（当然，朝鲜军官及朝方导游不会介绍这些）。

这个是金日成在去世前几个小时所签的最后一个名字（原件在他生前所签署的最后一份文件上）。对朝鲜人而言，这无疑就是“圣迹碑”。

著名的位于军事分界线上的三座“蓝房子”。对面就是韩国。

这里的房子一共七座，中间的三座蓝房子由美韩方所建，两侧的四座白房子由志愿军所建（当然朝方的说法是由朝鲜军队所建）。

今天是朝方组织游览的日子，所以在蓝房子周围只有朝军警卫，美韩军警卫没有出现。

三星空调，安装在蓝房子的朝方一侧。

这条水泥线就是军事分界线。朝军士兵站立的水泥地一侧为朝方，石子所铺就的另一侧为韩方。4月27日板门店“文金会”开始前，金正恩和文在寅反复跨越的，就是这条水泥线。

这张桌子上的麦克风线就是上面那条水泥线（也即军事分界线）在室内的部分

在整个板门店地区，这间屋子里是游客唯一可以自由来往南北方的地方。在这里，越过桌上麦克风线所标示的南北分界线，游客就进入了韩国境内。

在蓝房子里南方一侧站岗的朝军士兵。他们的位置是游客不能逾越的“边界”。

从北方一侧拍摄的蓝房子内部全景

从北方的统一阁二层所拍摄的军事分界线

军事分界线两侧的景象

带领我们这一批游客（全部是中国游客）参观军事分界线地区的朝军军官

统一阁二层室内的金正恩视察板门店地区的照片

统一阁二层室内的金正恩视察板门店地区的照片

开城高丽成均馆

结束了在板门店的游览，我们乘车来到开城市内的高丽成均馆。这里曾经是高丽王朝的行宫，后来成为朝鲜的“国子监”。这是朝文名称。

中文名称。与前述的朝文名称一左一右地被分置于入门位置的两侧。

高丽成均馆全景图

高丽成均馆大门。画面左侧的标示表明这里是世界文化遗产地。

在历时三年多的朝鲜战争中，朝鲜北方全境遭到美军的狂轰滥炸，几乎所有古迹都被美机炸毁（包括我们前一天去参观的妙香山普贤寺）。但是，高丽成均馆所在的开城地区由于在当时是中立国观察团驻地，因而免遭美机轰炸，而使得这一古迹得以在战争中幸存——所以，不同于朝鲜境内的大多数在战后重新修建的“古迹”，这里基本上都是古代的遗迹、遗物。

大门内有数百或上千年树龄的银杏树，据导游介绍说需要4人方能合抱。

高丽成均馆内景

高丽王朝的钱币

一至六年生的人参（从左至右）

公龙

母龙

乐器（忘了叫什么名字了）

清晰可见的汉字铭文

这个好象是高丽王朝第一个君主王建墓的模型

复制的墓室内部景象

当年做“国子监”时学生们听课的课堂

这个应该标注的是开城附近的名胜

一种形状独特的果子，不认得是什么。

午餐在开城市内的一家涉外餐馆，吃的是著名的铜碗宴——据说当年高丽王朝的王室和贵族们就是这样吃饭的。

作为朝鲜的饭，泡菜当然是少不了的，味道也还不错；右侧小铜杯里装的是酒，口感可以说是我这辈子喝过的酒里最差的——基本上就象是兑了水的医用酒精；上排左起第二个碗内装的是什么，有人能看出来吗？

上面问题的答案——那是一种炸过的海带！我吃的时候一点儿海带味儿都没吃出来，还以为是某种当地特产的叶子或其他什么（有特殊营养或药用/保健价值的）玩意儿用油炸过后当做一道菜。

著名的高丽人参鸡。按照朝方导游的介绍，高丽参与国内东北所产人参的特性完全不同，性平和而不上火——我不是中医，对这个不懂，也不敢轻信他的说法。

这个鸡不是本餐的“标配”，而是自费“加项”，260元人民币一只。朝方导游在之前极力推荐一两个人就得来一只才够吃，而实际上，由于本餐饭菜的量足够，加上今天的中国人并不缺吃的，因而即使3、4个人分一只鸡也不会觉得不够。

我们在开城就餐的餐馆外景

餐馆院墙外的开城街景。在朝鲜，涉外场所一般都有单独的院落或围墙，普通朝鲜人非经许可不得入内。

开城街景。路的另一侧是一个街心公园。

街心公园前极其清澈见底的小溪流

街心公园，满眼绿色，略显简陋。

我们就餐的餐馆旁边是当地的一所学校。时值中午，陆续有学生出入。

午餐后，从开城返回平壤。这是路途上的景象。

如盆景般的群山，铺满绿色的大地。这两天在朝鲜所见，大地的绿色覆盖率相当高。

美丽的景色

因为缺乏粮食，朝鲜人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地方开垦作为耕地。

连接平壤与开城/板门店的高速公路只有这一处服务区（前一天去妙香山的路也是一样，整条路上只有一个服务区）。雨过天晴，山葱树绿，蓝天白云，景色令人心爽。

空旷的服务区，这样的景象在国内只有位置极偏僻的服务区才能见到。

一座建筑物横跨公路两侧，这样两边的服务区建筑就都有了（国内在京哈高速上好象也有这么样的一个服务站）。

服务区售卖的冰激凌，5元人民币（朝鲜人购买是什么价格不知道），口感偏甜，味道一般。这个服务区的旁边就是农田，大日头底下一片蛙鸣。服务区里除了常规的食品饮料，还有黄瓜、西红柿这样的蔬菜售卖。昨天和今天所经过的两处服务区与国内最大的不同，是服务区里没有加油站。

在田间劳作的朝军官兵。朝鲜军队数量占总人口的比例很高（目前好象是5%），因此军人随处可见（特别是在地方上）。这两天我们多次在路上看到整队出行扛着铁锹等工具去田间劳动的朝军部队。

平壤的加油站。这两天在朝鲜见到的加油站，不论在平壤还是在其他地方，里面都是“空无一车”。

大同江桥，远处江心岛上的高层建筑就是羊角岛饭店，左侧那一堆看着外观很新颖的建筑是“未来科学家大街”上的新建住宅楼——这也是金正恩树立的平壤另一处样板大街。

平壤市内的居民楼。这两天在朝所见，朝鲜的居民楼，绝大多数都是不封闭阳台的；而且，如同所传闻的那样，绝少有朝鲜人在阳台上晾晒衣物（本想问问朝方导游这是为什么，结果忘记了）。

第三天：平壤地铁——世界上最深的地铁

从开城回到平壤，下一个项目是去体验“全世界最深的”平壤地铁。

平壤地铁复兴站内景。据导游介绍，平壤地铁平均深度100米，最深处超过150米；按照我们的体验，乘坐滚梯从地面下到地下车站需时2分半。导游很自豪地向我们介绍这是“朝鲜创造的奇迹”——当然，他应该不知道，这奇迹，其实是中国人创造的（平壤地铁的主要部分是70年代中国无偿援建的）。

马赛克做的画，美感很差，在当场就看不清楚，原以为拍照后会好一些，没想到还是这个样子。

7、80年代北京地铁式样的列车，以及浓厚苏俄风格的车站。

据朝方导游介绍，平壤地铁目前有两条线路，总共十几个车站，一座换乘站；实行一票制，票价5元朝币——如果只计算正式的工资收入，这个票价对一般朝鲜人而言，并不便宜。

这个时候应该还不到上下班高峰时间，所以站内乘客稀少，一时间我们这些好奇的外国人成为了站内的一景（朝方车站工作人员对此见惯不怪，想来这里经常这样吧）。

金日成在朝鲜无处不在

正在读报的朝鲜人

行车方向。下一站好象叫“光荣”站。

金家父子像

地铁车厢内景

这个车门在到站后是需要手动拉开、开车前手动关闭的——在我的印象里，从记事以来所知道的北京地铁的所有车型中，都没有这样需要手动开关车门的车型（我是经历过北京地铁1毛钱一张票的时代的）。

LED显示屏，20世纪风格车厢里的21世纪元素。

今天是7月2日

“光荣”站内景

长长的出站滚梯，又是一次2分半的行程。

“光荣”站外景。那个红白蓝色的牌子就是平壤地铁的标识。

有轨电车。大概是因为缺乏燃油的缘故，这两天在平壤市内所见的公交车，印象中基本上全是有轨和无轨电车，好象就没有见过燃油公交车。在开城和妙香山附近的城市里则没有见过公交车（不知道当地居民如何解决日常出行问题）。

第三天：平壤中学生歌舞表演

体验了平壤地铁之后，下一个项目是去看朝鲜学生的文艺表演。这就是我们看表演的学校，平壤市内的一所中学。朝鲜人的保密意识相当强，我最终也没有从导游嘴里问出这所中学的名字——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对一所涉外中学的名字保密。

在学校礼堂里的文艺表演。

说实话，孩子们的水平堪称专业，但是整个演出的水平却非常业余——不仅礼堂建筑本身没有为音响效果进行任何优化，而且配合演出的调音师也很业余，音响除了声音大，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弄得原本曲调优美的歌曲变得如同噪音一般，而且观众无处躲藏。

朝鲜高中女生

多才多艺的孩子们。虽然听不懂她们在唱什么，但是她们操弄乐器的水平绝对不输于专业乐手。

这是专门为来访的外国人举行的演出

我们的团友与朝鲜孩子们合影

将事先准备的小礼品送给朝鲜的孩子们——按照她们的条件，不见得会缺这些东西，算是我们的一点儿小心意吧。

第三天：万景台金日成故居

离开学校，直奔本次旅行的最后一个景点——万景台金日成故居。路口的远处，是正在执勤的传说中的平壤女交警。这两天在平壤市内见过多个女交警，真是个顶个的漂亮，只可惜没有拍到一张清晰的女交警的照片。

平壤市内的光复大街，单向五车道（在北京市内这样宽的大街都很少见）。

万景台，遍植苍松翠柏，使我想起秦始皇陵园的景象。

描绘（据说是）金日成13岁时（1925年）离家去领导朝鲜人民抗日斗争的宣传画

很类似于国内帝王陵的万景台

金日成故居前的介绍。有认识朝文的人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崭新的金日成故居内各个房屋的内景

这个据说是金家当年用来做打糕的工具，旁边是米袋子。

盛泡菜的缸

这个忘了是什么

金家当年的厨房

金日成父祖辈的画像

金日成和父母

金日成的兄弟们（据说都牺牲于抗日战争中）

金日成故居，其实只是一个很小的院落。

就这么大

金家当年打水的水井，现在对朝鲜人来说里面出产的都是“圣水”。朝方导游推荐游客们都品尝一下井水的清冽甘甜。

万景台故居旁边的现代化游乐园

第三天：晚餐（朝鲜火锅）

我们在朝的最后一顿晚餐是朝鲜火锅，就餐地点其实就在我们大多数人所住的西山饭店所属的一个餐厅——我们是在饭后才发现这一点的。

朝鲜的涉外餐厅装潢一般都很好

满桌子的菜——其实是一人一份的。

朝鲜火锅与国内（北方）火锅不一样的地方，是一人一锅。

把锅里的水烧开，把那些菜都下到锅里煮——所以这其实是煮火锅，而不是涮火锅。

又一种朝鲜啤酒

餐厅旁边小卖部里的冷饮机——又是熟悉的汉字标识。

已成惯例的餐后歌舞

从事涉外工作的朝鲜女性都很漂亮

与我们的团友歌舞互动

看到带有国标能级标识的电器已经很习惯了

这个一头着地的琴大概是朝鲜族的古琴，弹奏出来很好听。

服务员唱的歌其实是卡拉OK歌曲，只可惜我们不懂朝文，既看不到，也听不懂。

互动（最右边的两位是我们团里的菲律宾籍团友，在北京短期进修汉语）

我们团的中文导游张东吉。他的中文水平不低，知道很多古汉语的典故，会唱“滚滚长江东逝水”，歌喉很好，可以算是一个“麦霸”。

第三天：西山饭店夜景

西山饭店夜景

有不少旅游车；在饭店里碰到的都是国内去的游客。

西山饭店

朝鲜特色的球形街灯，点亮后真的很漂亮。

酒店院子里的夜景游廊

有服务员在经营烧烤等摆摊生意

进入酒店的出租车

从我们位于29层的房间里拍摄的酒店周边夜景

第四天：返回北京

一大早赶往机场，从平壤回北京的高丽航空JS151航班预定于8点20起飞。不过，在平壤，我们不需要提前3个小时到机场办手续，只要提前4、50分钟到机场就可以了。

平壤市内街景

平壤市内著名的千里马雕像

平壤万寿台，金日成和金正日大铜像所在的地方。

在国内网上看到过的朝鲜游记很多都有带游客去这里给金家父子献花的安排，我们这次出团前也提到这个项目，国内组团社再三提醒到了这里一定要严肃正规，不准模仿二金的动作，不准拍照不完整的铜像照片，等等——不过，最终我们的行程中没有这个项目。也许是朝方逐渐知道了这个项目不受中国游客的欢迎（大多数去过的中国游客都不会出钱买花献给金家父子）而干脆把它取消了？

再来一张两位朝方导游的工作合照

平壤顺安国际机场出发大厅

平壤顺安国际机场候机室

高丽航空的图204-300客机，将载着我们飞回北京。

平壤顺安国际机场停机坪和滑行道

高丽航空登机牌

回国了。再见，令人五味杂陈的朝鲜！

后面还有一篇后记https://user.guancha.cn/main/content?id=205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