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 这是一场“小丑式”的访谈_风闻

采访/撰文：空山

我会成为中国最好的导演！我已经构思好了自己未来电影生涯所有的要拍摄的电影剧本！

我会成为未来中国电影首屈一指的大导演，我还为王家卫和李安，姜文，周星驰各自构思了一部杰作，我计划和张艺谋联合指导一部电影，我还要邀请姜文参演我执导的中国的“杀人回忆”。

我对以上说的话负责，我对天发誓！

从2018年8月24日开始，张雨给第一导演公众号的文章留了87条评论，其中大部分留言如上所示。

我们也在其他公号的评论区见过他，内容几乎一致。

他的模板会重复粘贴使用，有时还会出现一点纰漏。

这样的行为近乎狂热，一开始你或许嗤之以鼻，但时间和数量会改变的你的想法。

他是认真的？他不是博关注？他是不是真的写了好剧本？他是不是遭遇了什么打击？他为什么能这么持之以恒？他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前段时间，第一放映的《世外桃源》观影交流活动，张雨来参加了，映后还提了3个问题，当时我们还不知道他就是他。

直到活动结束，他主动找到UMG联播传媒的老板，表示想拉投资拍自己的处女作。

这个人有举头就撞的劲头。

那天之后，他仍然继续给我们留言，推销自己的剧本。为了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跟他约了一次采访。

地点在他公司附近的星巴克，说好请他喝咖啡、吃东西，结果他吃了饭过来，手里还拿着半杯茶水，不允许我请客。

今天北京狂风大作，气温极低，他穿着一件看起来并不保暖的皮衣，鼻尖发红。

他算南方人，在江苏宿迁长大，今年只有24岁，来北京刚1个月，为了追逐电影梦，住在青旅，做一份并不喜欢的电影销售工作，身上几乎没什么钱。

从初三开始，他就想成为导演。家人嘲笑过他，村里人戏弄过他，但他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拿着简历，在寒风中跑遍北京的电影公司，尽管有些连门都进不去。

他会让人想到《小丑》，亚瑟在俱乐部听人讲脱口秀，当别人大笑的时候，他没有反应。当别人安静的时候，他突兀地大笑。亚瑟甚至听不懂段子，但他想成为喜剧大师。

张雨想成为电影大师，他懂电影吗？

我不敢断言，但他坚信自己。他还没有拍过哪怕一部成功的短片，但他把自己构思的故事称为“我的电影”。

他已经决定和张艺谋联合执导一部电影，他觉得斯皮尔伯格的电影不如他的作品深刻，他认定自己会成为伟大的演员。

等这些成功后，他会告诉父母、哥哥、村里人，像FIRST、坏猴子、腾讯影业证实自己说的话是对的。

01

我有信心成为中国未来最好的导演，希望拍中国的《指环王》

**第一导演：**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电影的？

**张雨：**我从初一就开始创作了，只不过是类似于舞台剧，比较无厘头。我这个处女作《侃江湖》就源于我早期的舞台创作。

到了初三，表哥给了我一个手机，我用相机的负片功能拍摄一些照片，然后迷恋上了这些影像。从那个时刻开始创作电影，感觉受到了天启一样。

**第一导演：**这好像是摄影，而不是电影。

**张雨：**我根据拍摄的那些负片人物，构思了《世外之邦》魔幻电影，比较成熟了，我是有信心成为未来中国最好的导演，希望能够拍成中国的《指环王》系列，魔幻史诗电影。我打算自己执导前两部，第一部分上下两部，后面那些续集打算请其他导演来拍摄。

**第一导演：**那《世外之邦》的世界观是什么？

**张雨：**风格还是比较自由一些的。

**第一导演：**当我们说魔幻电影世界观的时候，可能是指这个电影里面设定的人种、自然气候、法律、建筑、语言，包括武器和生产力是什么。

**张雨：**是两个族群的对抗，最后是收复统一。我灵感还是来自于台湾有，台湾本身是中国的一部分，这部影片最后就是把失去的领土收复回来。

**第一导演：**你并没有说它的世界观是什么，是不是现在还没有完整的世界观？

**张雨：**有，不是语言能够表达清楚的。

**第一导演：**现在已经落笔写完的剧本有几个？

**张雨：**一个，就是《侃江湖》，还有一些短片，还没写，但是都构思成了。

我下部作品打算拍远和近，其实《远和近》在上大学之前是我的处女作，后来我觉得《侃江湖》操作性更强。我想先拍完这个处女作，再和其他导演合作。

02

我为王家卫、李安、姜文、陈凯歌、周星弛各自构思了一部杰作

**第一导演：**现有的导演，有没有哪一个是你想要成为的，或者是你的榜样？

**张雨：**我觉得找不到太准确的对标，因为我的创作类型、题材很丰富，动画、魔幻、科幻、奇幻、爱情，感觉中国也没有。

**第一导演：**斯皮尔伯格（的作品）就挺丰富的。

**张雨：**斯皮尔伯格也挺丰富的，但我这些电影有深刻的思想。

**第一导演：**你觉得斯皮尔伯格的电影没有深刻的思想？

**张雨：**也有一些，但感觉不是特别多。

**第一导演：**你对“思想深刻”的定义是什么？

**张雨：**就是它阐述的主题一般是被忽略的，但是忽略并不代表它很微小，它蕴含着一些强大思想力量。我喜欢鲁迅，因为深刻。

**第一导演：**你最喜欢鲁迅的哪一部作品？

**张雨：**像《孔乙己》《阿Q正传》。之前我还想去改编《阿Q正传》的，想拍阿Q是怎样从童年，然后慢慢发展成鲁迅作品里的中年阿Q，也搁浅了。

但一些构思也保留在了我日后想和张艺谋导演一起合作的电影。

**第一导演：**你给张艺谋写的故事是什么？

**张雨：**是和张艺谋联合执导，想改编苏童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米》，其实第四代导演黄健中改编过，但我觉得没有把这部小说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第一导演：**张艺谋只和一个人（杨凤良）联合执导过电影，你认为他为什么会和你联合执导呢？

**张雨：**所以说我想在联合执导这部电影之前，能够先打下一些基础，积攒一些实力和名声。联合执导的目的，也是希望能够和大导演多学习一些。

**第一导演：**你觉得你最大的资本是什么？

**张雨：**最大的资本就是我在电影方面的造诣，就像我构思创作好了二三十个优秀电影剧本。

**第一导演：**二三十个？

**张雨：**对，我为将来电影生涯所有要拍摄的电影构思好了剧本，我还为王家卫、李安、姜文、陈凯歌、周星弛各自构思了一部杰作。

**第一导演：**太不可思议了。

**张雨：**这些都是真的，我是有信心，各种题材我都特别擅长创作。

03

我练习表演已经十多年了，我要主演我大部分电影

**第一导演：**你的自信心来自哪里？

**张雨：**我从初三到现在，已经构思了四五十个，淘汰了一些不太成熟的，保留下来的都是精品，我对电影有深刻的理解。

我觉得自己在电影方面真的有很深的造诣的，因为我在编、导、演三方面都特别的擅长，我还是一名优秀的演员。将来日后我所有的电影，大部分我都会主演的。

**第一导演：**你演过什么作品吗？

**张雨：**在学校拍的一些我自己也演了，但是比较拘谨，我私底下是挺能放开的。

**第一导演：**是在家里自己练习吗？

**张雨：**我都练习十年了，就是我自己创作的那些剧本，我在头脑中构思一些情节、情境，我都会去表演。

在初中表演是有点无厘头风格，但是现在我的表演慢慢进化，已经很沉稳了，我相信自己能成为一名很出色的演员。

**第一导演：**可是我感觉你的普通话还不是很好。

**张雨：**我知道，但是我有信心。在表演方面，我的偶像是梁家辉，石挥。黄渤也是我的榜样，大家觉得他不可能成为一名出色的演员，觉得他没有很好看的形象，包括韩国的宋康昊。

**第一导演：**我觉得黄渤不是大家不相信他能成为演员，而是不相信他能成为明星。

**张雨：**我想主演《侃江湖》，尽快拍，这个角色有一定的年龄限制，如果我自己年龄太大就不适合演了。

04

各大电影公司我都去找过了，但是对我都不感兴趣

**第一导演：**你什么时候来北京的？住在哪

**张雨：**10月20号左右，来了一个多月了。就住在十里河，我们住的是青年旅社，一个房间里面很多人。我也没什么钱，还要还一些学贷，我上学都是办的助学贷款，一年八千。艺术学校学费比较高。

**第一导演：**那你现在的工作具体是？

**张雨：**影视销售。销售一些电影份额，拉一些投资人投资我们电影，我才干了一个星期。

**第一导演：**那你现在接触的项目是什么？

**张雨：**现在我们公司推销《被光抓走的人》。

**第一导演：**你现在的月薪是多少？方便说吗？

**张雨：**底薪是4000，主要拿提成。

**第一导演：**那你喜欢这个工作吗？

**张雨：**不喜欢，因为我干这份工作之前一直想找人投我的处女作。

各大电影公司都找了，像阿里影业、腾讯影业、华谊兄弟、万达影业、北京文化、耳东影业，还有真乐道、坏猴子，找了一大圈都没有对我感兴趣的。

有的一些根本接触不了，既使是接触了，只不过把简历交给前台，我叫他们前台提交给相关的负责人。我自己打电话咨询过，说你们把简历提交上去吗？他说提交了，等消息吧，也一直没有消息。

**第一导演：**这个“找”具体是怎么找呢？

**张雨：**我就到他们公司去，但有的公司进不去，必须要有预约，比如说腾讯影业、阿里影业，还有北京文化。

**第一导演：**拿剧本去的吗？

**张雨：**主要是简历。《侃江湖》我还投了一些电影节创投，青葱计划、FIRST、青梦计划，还有上海国际电影节、北京国际电影节，有一二十个。但是也都没有消息，特别失望。

我还投了坏猴子影业，他们说不符合他们的类型需求。

**第一导演：**你所写的剧本和你所想要的资金、拍摄条件都是比较高的？

**张雨：**也不是，处女作《侃江湖》条件不太高，因为取景地就是在我们学校附近，我觉得几十万就可以。

**第一导演：**一个正常的长片怎么能用几十万拍完呢？

**张雨：**我对预算不是特别的了解，但是这部电影预算不会太高。

**第一导演：**我看你简历中写《侃江湖》的预测票房10亿，你如何用一个几十万成本的电影去撬动10亿的票房呢？

**张雨：**只是乐观的预估，就像现在《少年的你》，票房也十几亿了，之前大家也没想到。

**第一导演：**你知道《少年的你》成本是多少吗？

**张雨：**几千万吧，但是《侃江湖》不需要这么大的成本。我们是在一个小的村落拍的，挺有感染力的，票房能破亿我就很知足了。

05

我没有领导过剧组，但想先拍长片证明一下自己

**第一导演：**我知道很多导演在成为导演之前，会去拍婚庆、广告，如果有机会你会去做这些吗？

**张雨：**暂时没想去做，我来北京就是希望接触一些电影公司。

**第一导演：**你想直接成为导演？

**张雨：**其实之前我已经努力了十多年了，不能说直接。我还是希望能够拍电影，证明一下自己，然后再拍短片什么的。

**第一导演：**你会觉得自己的这个逻辑很奇怪吗？因为很多人是通过拍短片或者MV，或者广告来证明自己。

**张雨：**但是也有一些导演，他是上来就有机会拍摄长片的，像陈凯歌也没有什么短片作品。

**第一导演：**那你自己有拍过短片吗？

**张雨：**大一拍过一个MV，根据《橄榄树》这首歌，是老师布置的作业，拍的比较认真，但是条件差，拍得也不怎么样。

**第一导演：**这个可以看一下吗？

**张雨：**这个没有，我当时没有电脑，都是在其他同学的电脑中，现在可能早都没有了。

**第一导演：**你从来没有真正的领导过一个剧组是吧？不管说剧组是学校的，还是职业化的。

**张雨：**对，我没有真正拍过。

**第一导演：**很多导演第一次拍短片，会身兼数职，极低成本，你有没有想过根据你现有的条件，去创作一个短片呢？

**张雨：**我现在的处女作《侃江湖》，老师也动员班里面同学打算拍，当做毕设作品，老师分配好工作任务了，后来就不了了之。老师也不是特别上心，同学各忙各的事情，凝聚力也不太强，后来同学也都把这件事儿遗忘了，特别可惜。

**第一导演：**最后你的毕设是什么？

**张雨：**和同学一起拍的，反正是特别糟糕的故事，这也不是我一个人掌控的，他们大多数都应付。

**第一导演：**为什么他们宁愿拍一个应付的，也不拍《侃江湖》？

**张雨：**我们学校的氛围就这样差。我高三才意识到想上北电，但是上北电必须是艺术生，我是文科生，文化成绩也不是特别出色。

**第一导演：**你高考成绩是多少？

**张雨：**好像290多分，上的大专。我初中成绩不错，但后来迷恋上电影，心思也不放在学习上面了。

06没用过摄影机，不太会剪辑，但擅长电影创作

**第一导演：**你有能代表自己影像风格的摄影作品吗？

**张雨：**没有，我只有简历。

**第一导演：**你使用过摄影机吗？

**张雨：**用过一点，大学的时候。我对这方面不太有兴趣，我很想买，但家里也没有条件，我自己也没什么钱。

大学的时候，我周末和寒暑假也都打工，做餐厅服务员，在电子厂做保安，在南京一个月也就两三千，

**第一导演：**你有学过哪些剪辑软件？

**张雨：**我们学校也教了一些，但是我不是特别擅长，我擅长电影创作。

**第一导演：**你所说的电影创作是什么呢？

**张雨：**主要是故事。但我是用导演的思维创作的，不仅仅是当一个编剧。

**第一导演：**导演的思维，你是怎么定义的？

**张雨：**对影片整体的把控，各个方面，摄影、主题思想、人物塑造、影片的风格各方面。

**第一导演：**如果有一个机会现在让你去剧组里做小场工，你愿意吗？

**张雨：**得看哪些剧组吧，如果要是一些好的剧组，能够和一些好的团队导演接触的话，也愿意。

07

我周围没有人可以交流电影和创作，我喜欢自己思考

**第一导演：**你父母包括亲友周围有影视圈的人吗？

**张雨：**没有，我们是农村的，他们也不太懂。

**第一导演：**那你平时都跟谁交流电影？

**张雨：**周围也没什么太喜欢电影的人。大一的时候隔壁宿舍有一个，同专业的，但是后来他就不上了，自己外出拍摄一些婚庆，后来也没怎么联系了。

**第一导演：**除了创投会、电影公司，你还有给其他人看过你的剧本吗？你认识的人，有面对面交流的人，比如父母朋友？

**张雨：**没有，他们不懂电影，帮助不了我。我认识的人不算多，我也不和他们聊电影。

**第一导演：**那你平时都和谁聊这些事情呢？

**张雨：**主要就是和一些电影公司，向他们推销这些电影。

**第一导演：**除了电影行业内的人呢，比如豆瓣、知乎、微博上认识的朋友？

**张雨：**也没有认识什么人。

**第一导演：**那你现在有联系的比较好的朋友吗？

**张雨：**我认识一些人不是搞电影方面的，不是电影爱好者，我也不太和他们聊。我之前关注很多电影公众号，都留言，但是没有给我回过，最多就是加油什么的。

**第一导演：**你有没有想去打开你的交际圈，参加一些映后活动，多认识一些影迷？

**张雨：**我也加了一些王家卫影迷群，他们也不怎么在群里聊天。

**第一导演：**你是一个经常跟别人聊天的人吗？

**张雨：**不是，我喜欢在头脑中构思。

**第一导演：**没有人可以交流，这种情况会让你苦闷吗？

**张雨：**也会苦闷，感觉自己被埋没了。因为我觉得，我可以在中国影史上留下一席之地。我敢保证，我比从FIRST、坏猴子那些淘汰我的创投走出来的导演大多数都优秀，但缺少一个机会。

**第一导演：**你会觉得自己说的这些话有点可怕吗？

**张雨：**我觉得不可怕，有些人不太信任我，但是我相信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比如说各个领域的精英，有些人觉得拿不到五座金球奖，但是梅西可以做到，包括科比，他可以砍下81分。有些人自己做不到，就觉得别人也做不到，把其他人都想的很平庸。

**第一导演：**你是一个喜欢体育的人吗？

**张雨：**挺感兴趣的，喜欢足球，篮球。

**第一导演：**会去踢，还是喜欢看比？

**张雨：**我主要是看。

08

家里人和村里人都嘲笑过我，我希望证明给他们看

**第一导演：**你父母支持你来北京吗？

**张雨：**他们也支持我，但是他们不知道我的梦想。

**第一导演：**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们？

**张雨：**我觉得他们也帮不了我，等有机会拍电影了再告诉他们。我之前想去横店当群演，因为我哥在横店当了一阵子演员，后来他说现在影视寒冬，没什么戏可拍，家里人也不太同意我去。

**第一导演：**感觉你哥哥也是一个影视爱好者。

**张雨：**他对电影也有一定兴趣，但不像我浓烈吧。我是把电影当作事业的，他还没这个目标。他现在做抖音编剧，在上海，也是小公司，还拖欠工资。我希望日后我能成为导演，把他也拉到电影行业做编剧。

**第一导演：**你平时不和哥哥交流创作和想法吗？

**张雨：**不是太交流，希望自己以后能够成为导演了再和他交流。

**第一导演：**那他知道你想干什么吗？

**张雨：**他也不是特别清楚。我之前也跟家里面说过，我上大学读影视编导专业，我想当导演，家里面人还嘲笑过我，包括村里面一些人，还开我玩笑，说以后当导演了找我拍戏。

他们都不把我的话当认真的，但是我自己是特别认真的。

**第一导演：**那他们的嘲笑会伤害到你吗？

**张雨：**有一点，但过去很长时间了，也没太在乎了，但是日后我成为导演了，他们会想起当初我说的话。

**第一导演：**是因为被嘲笑，所以没有再和他们交流过吗？

**张雨：**也不是，因为他们确实不太了解。

**第一导演：**在你整个的创作路上还有人嘲笑过你，或者不认可你吗？

**张雨：**也有一些。一般不认可的都是在我眼里他们也不是特别热爱电影的，那些嘲讽，我将来会向他们证明自己的。

**第一导演：**你非常坚定地相信自己会成为导演？

**张雨：**对，因为我如果没有成为导演，那是中国电影很大的损失。我为这几大导演创作的剧本，都可能成为杰作。我是有信心的。

09

拍电影是我活着的唯一价值，别人也应该尊重我

**第一导演：**我觉得你的措辞很有意思，你写的是故事，但你总是把它称为“我的电影”，其实只有拍出来了、和观众见面了才能叫电影。这些日复一日的说法，包括你在公号的留言，会不会有一种催眠你的感觉呢？使你越来越相信？

**张雨：**我是从初中就很着迷电影，也一直沉浸在电影的创作当中，人生的方向也只有电影这条路了。

**第一导演：**你不会去考虑其他的职业吗？

**张雨：**不会，因为有些人是必须是做这件事，就像梅西必须得踢足球，梵高必须得画画。

**第一导演：**如果十年、二十年都没人投资你拍电影的话，你会选择做什么？

**张雨：**我觉得我始终要坚持，不能放弃，这是我唯一活着的价值。我自己的特长和兴趣都在电影方面，希望你能够相信我说的话，

**第一导演：**你愿意听别人真实的意见吗？

**张雨：**只要他的意见能够符合我的想象，我也愿意听。

**第一导演：**如果符合你的想象，还算别人的真实想法吗？

**张雨：**关键他们也需要尊重我的一些意见啊，还是自己更了解自己。

**第一导演：**你会有一种“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疑惑吗？

**张雨：**我不知道大家相不相信，有些话我不想说，感觉说了太直接了，就是“天才”两个字。大家如果相信的话，我之后就可以证明。

后记：

看完这篇采访，你在笑话他吗？

你在笑话我们吗？因为我们好像是在严肃地给你推荐一位新导演。

还是说，你根本没有读到这里。可能读到一半，你就退出页面了。

我们再看看《小丑》这部电影讲了什么。

小丑想成为罗伯特·德尼罗饰演的喜剧巨星，最终他和德尼罗坐在一起。底层和他的目标正面对话。

但张雨并不是小丑，他想成为中国顶级导演，但他只能见到电影公司的前台。

和我们大多数人一样，张雨是底层人内部的底层。

小丑能够举起枪，通过暴力和杀戮打破规则，打破圈层。但现实中，普通人没有这条路，被上层设定的一个宏伟目标吸引、捆绑，以致于会丧失自己清晰的意识。

不止在电影行业，在各个行业，这样的人都很多。

这样的人越多，审美集权者就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