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标准与非标准态历史时空之间,我们是什么?_风闻
我是小泥童-见惯生死,乐观存亡2019-08-16 21:16
在标准与非标准态历史时空之间,我们是什么?
人的实践活动,确实随时体现着人的既定思想是否正确的历史场所----符合实际条件下指导行为从而产生预期效果----它作为一种历史交互作用过程,无疑为人的思想的真理性,确立了现实时空所在,反之,任何脱离了人的实践活动的思想,都无所谓真理性。
精神分裂症患者脑海中产生的幻觉,完全与他的现实生活逻辑背离,导致其现实生活发生彻底的混乱,是一种典型的思维与行为实践的真理性破罐,因此,它的幻觉无论在他个人多么奇妙与强烈,都不存在真理性可言,只能是一种需要被治疗的病态。
现在的问题是,将本来也是作为既存思维的真理性----它同样来自于过往历史实践检验不断积累而逐渐形成的结晶,倒置于在即的实践崭新批判的对象,则无非说明,那些曾经的结晶思想真理体,在崭新历史时段的实践面前,发生了全面否定性怀疑,否则,决不可能声称它们还需要检验。
比如,牛顿万有引力定律,一旦被发现,就成了至今不存丝毫怀疑的真理,始终指导着我们在相关领域的科学研究,而不会动不动就要以“实践检验”这个唯一标准,对此进行否定性质疑,准备另起真理炉灶。因为它确实是真理,始终符合着相关领域的力学实践。
许多科学定律,一旦被发现,至今有效,成为指导实践的真理,这都是众所同知的科学常识。
只不过,来到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思维领域,问题是尤其复杂化了,因为,它的对象不再如自然科学那么容易界定于观察者之外,而往往同时渗杂着既是观察者又是实践者本身的复合逻辑,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实践,更多存在着一种主客两相的相互作用测不准关系,渗杂着价值观的利己与利他的复合,渗杂着不同主观之间权力意志的完全对立化相互干涉。因此,它的真理性的确定,就往往在实践上确实表现得异常困难,甚至斗争尖锐。
这就不由让我们重新回记当年破除“两个凡是”的“实践检验真理唯一标准”论过程的诡异:“两个凡是”,抽空了具体的毛泽东思想之后,当然就纯粹成了一种话语教条主义的权力意志体现,其实属于愚蠢,毛泽东一生精华,分明最反对教条主义本本主义经验主义唯上主义,他的身后继承人,居然无能地只能教条化毛来为自己的合法性作掩体,能不被更那群跟随毛泽东出生入死实践而深谙实践出真知精神的老干们小动手术就土崩瓦解!或者,既然你没有明确提两个凡是,老干们看着你理论思想的无能,从你的机械继承中,也能给你抽象归纳出两个凡是来羞耻你,让你不得不哑口无言----显然,当年的继承者们,既不可能有能力超越毛思想而公然否毛,又没有能力根据实现新形势对毛思想创造足够强势的新解释,毛本身又不在了,相对这样那样战争年代大风大浪过来的再不受毛直接约束的策略性头脑,只能认输,真的别无二选,所以,当年,既然老干们全部现身站位,资历决定论的,华与汪先后请辞,几乎所有毛留下的人,全部隐退,实在是一种必然。这本身就是一种活生生的实践!
是的,随后的真理标准大讨论,其实,已经完全越出哲学与思维范畴,无不浸透权力意志机智,南大的那个教授,不过是恰当时势,机缘助势而大功,却实在并无多少哲学与理论意义。据说,他的原标题是没有“唯一”两字的,只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只是后来引起争论,引最高权威注目,为权宜急需实用,特加“唯一”两字,以显否定旧凡是,确立新权威之唯一出路。
而就当年的历史社会心理时势观,否定教条化了的毛泽东,几乎成了进入新春天的必然选择。时势,人心思改,崭新权力意志的确立,合成一种“唯一”,这就是实践本身的威力!
是的,当年的真理标准大争论,名为“争论”,实则否定与替代,它的结果,更是几十年的“不争论”,这样一种过程,本身就构成了一种思想意志逻辑指导下的社会实践!“标准”一词,不过是一种虚张声势,一种强词夺理,一种最能体现在即权力意志的最强势话语构词。因为,实践本身谈何“标准”,实践本身是一种活生生的历史过程。却因为,标准只能相对思维格局而论,因为需要越出教条化遗留下来的毛方针的指导思想地位,所以,巧妙地以实践这个活蹦乱跳的“实践”一词来搅一切既存标准之局,让标准本身成了虚无,这就构成了崭新权力意志及思维方式顺利更替入位的有机可乘。
事实也确实证明,在崭新历史阶段的实践,由于一时丧失任何明确的思想标准化指导,一时就此进入了一种非标准化历史实践时空,也就是我们更为熟悉的近在眼前的改革开放史,“黑猫白猫论”,“摸石头过河论”,“发展硬道理论”,连带“不争论”。。。。。它的好处,确实放野了人们的思想与实践的自由度,它的坏处就是,模糊了一切是非标准,导致道德的,生态的,文化的,社会精神意识形态的大混乱与无法设防,并存在被敌对势力乘机软战争介入的巨大危险性。
而纵观人类史,一个旧标准化时段来到分崩离析后,必然进入一种非标准化的崭新历史实践时空之后,因为还没有天降神圣意志与标准,整个社会秩序,除了即时的强势权力意志介入,一切思想与情感,就开始进入一种全新的杂乱与创新进程,它的混乱性与创造性,往往一样机会丛生。
一百多年前,大清朝分崩离析,各种思潮涌入救国实践,最终,历史无情淘汰一切,唯成全了毛泽东化的马克思或者马克思的中国化,使中华家,从一种完全的丧失标准态历史,进入崭新的人民共和国确立的政治经济标准时空史。而后二十来年的社会实践,所发生的种种新矛盾与新问题,导致毛对既有的政治经济标准,还无法完全满意,发现,政治经济框架的公有制度固然确立,文化传统,却还存根深蒂固的顽疾,日后风化,能否避免重现李自成,心里没有底,再看看苏联的变化,急在心里,就想着尝试进一步改造人们的灵魂连带现实生活,要破旧立新,结果,就以个人在人民中既成思想权威之力,毅然放手发动了文革,进入一种完全人为化的非标准时空更换,结果,天下大乱,一度进入无政府时段。设想三年后从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却又发生了彪哥身败等一连串意外事,尤其加剧非标准化混乱,一直到他去世,人们的思维,新的没有立起来,旧的死而不僵,最终人亡政息。进入八十年代,人们的思想,在去魅之后,更是空前的杂乱与活力,连文科生关于中国最好需要再被殖民三百年以改造国民性都一度大为流行,是最好的印证。
创新有机会,混乱却更有代价。一切都在印证不言中。逐渐,发现,不能再这样混乱下去了,因为,世界角落,尚有外来强势标准无情介入,以取你脑、断你路、裂你土、破你族、坏你文、毁你制、败你道,必须断然寻求更新的自尊标准化,这就来到了我们今天的更新时势:得开始从混沌改革开放的非标态,进入完全确立自信自强自立的崭新自我标准态。
这就是我们的今天,这就是我们的时代!
201908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