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之争”中,保持开放的姿态,是取胜的钥匙_风闻
夕惕若厉无咎-2019-05-31 21:54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中国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就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革命党是群众的向导,在革命中未有革命党领错了路而革命不失败的。我们的革命要有不领错路和一定成功的把握,不可不注意团结我们的真正的朋友,以攻击我们的真正的敌人
毛泽东在《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中写下了上面那段话,是给中国革命作出的指导性意见。然而,无论是在中国革命历史过程中,还是现在面临的中美之争下,敌人和朋友都不是那么绝对的。
从总的目标看,一切阻碍中国革命的政治和军事力量都是敌人,帝国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都是敌人。但是在具体的实践当中,又需要做出实事求是的分析。几股敌人之间是有一定矛盾的,是可以分割利用的。中国共产党曾经和中国国民党合作北伐,打击了当时的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代表北洋军阀;也曾经和封建主义的代表各地方军阀合作,抗击帝国主义的买办国民党蒋介石集团。当反动派各派不能协调合作的时候,胜利就会变得更容易些;当反动派各派协调合作的时候,失败的可能性也会大一点,比如第五次反围剿就是同时面对几股敌人的联合进攻。
所以,在具体的战术中,要灵活利用敌人之间的矛盾,消灭敌人壮大自己。可以先打容易之敌,后打困难之敌;也可以利用强大之敌压迫弱小之敌向我方靠拢;也可以稳住一股敌人,集中优势消灭另一股敌人,获得资源强大自己,等等。
切忌在拥有决定性优势之前,就面对敌人的联合进攻。敌人可能在两种情况下进行有效的联合。第一,我们太弱小。弱小到只需要一股敌人发力就能打击到我们。后续的敌人会疯狂拥上前分一杯羹。如同鸦片战争之后的历史。第二,我们相对强大,但不足以压倒对手的联合。
显然,当下的中美之争中,我们不是第一种情况,但是有可能被误判成第一种情况。暂时,我们还不算强大,但从发展看来,我们很快就会面临第二种情况。
敌人会联合,但不等于一定联合。这取决于我们的态度。有两种态度会促使敌人联合。第一,我们太软弱。太软弱可欺就会被误判成第一种情况。第二,我们太强硬。同时对多股敌人采取不合作的高压态势。太强硬就会让敌人之间协调矛盾,联合起来。
当下的中美贸易战中,我们所面对的就是两股势力的联合。我在本人原创文章《全球化的背后是“理想国”意识形态的外化——续“中美之争”背后的政治哲学意义》中说,
“中美之争”本质上,是国际间社会主义(人类命运共同体)对世界金融资本主义的斗争。
世界金融资本主义,不是单独一股势力,而是两股势力的联合体,即华尔街为首的金融资本集团,和军工集团为首的美国产业资本集团。
此次中美之争的胜利与否的标志不是彻底消灭,也不大可能彻底消灭,是要让这两股势力彻底分离。只要彻底分化了两股势力,美国就从“理想国”降级了。中国主导的全球化道路将会成为唯一选项。
在之前的谈判中,美国强硬派顶在前面,出尔反尔,步步紧逼,而所谓的理智派缩在后面,不动声色,乐观其成,实际上是随时准备上前分尸的秃鹫。等强硬派谈不下来的时候,如果理智派出场,试图退让一步,牺牲另一派,而保全自己一派(华尔街)的利益。我们倒是可以接受这样情况下的协议。
只要分化两股势力,激化两股势力间的矛盾,就达到了目的。当然,现在美国两派旗鼓相当,这样的协议是很难达成的。僵局表面在中美,实质还在美国国内。
战术上要灵活,所以保持开放的运动战姿态是很重要的。那种觉得我们现在已经很强大了,完全可以靠国内市场发展的想法,和历史上的“御敌于国门之外”打阵地战的左倾想法异曲同工,第五次反围剿和解放战争初期的东北战场都是失败的案例。这是一定会失败,遭受损失的。
一定要进入世界市场之内,才会有发展。生产力就是分工程度,分工程度会受到市场规模限制,这是《国富论》最重要的两个观点。如果不能在世界市场范围内施展拳脚,就会正中敌人下怀,像苏联那样被围死困死。敌人越想将我们排斥出世界市场,我们越要坚持进去,越不能自绝于世界之外,甚至要变着法子钻到铁扇公主的肚子里(美国市场)去。就算是做备胎,那也是为了打到外部世界去的。
刘欣此次单刀赴会,就是勇于出击外线的表现。表现出来的态度再温和,也是在美国最保守的媒体发出了自己的声音,继而有机会站住脚(如果能经常去福克斯走动的话)。换作是这儿表现得很厉害的随便哪位左倾分子,你们行吗?
中国革命最困难的时候,中央红军经过长征刚到陕北,毛泽东就想到要向外部世界发出自己的声音。于是主动联系宋庆龄,让其安排一位外国记者去陕北访问。后来就有了斯诺笔下的传奇《红星照耀中国》。让外部世界了解到中国还有这样一股充满希望的力量。
无论是斗争,还是沟通,都非一朝一夕之功。眼下的起起伏伏不过是插曲。要看要想的是大势。不妨体会下,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