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V疫苗暗藏“中介利益链”（附预约指南）_风闻

来源：21世纪经济报道

               

内地HPV九价疫苗，一针难求，而博鳌某医院“假HPV疫苗”风波未平，又现香港“水货HPV”疫苗。

据香港大公报披露，有个别不良诊所医生为谋取暴利，以正版美国默沙东药厂九价HPV疫苗招徕内地客，再鱼目混珠换成来历不明的水货疫苗为客人接种。所谓水货疫苗，即是未在香港本地注册的非合规疫苗，目前公布信息显示大多来自澳大利亚、加拿大、德国等地，且未遵照严格规定进行运输，存在很大安全风险。此前就有内地游客表示，注射完上述疫苗后身体出现红疹等现象。

境外疫苗注射成“常态”

低门槛外加香港独特的区位优势及旅游资源，让“赴港打疫苗”成为近年来很多内地人选择赴港“打针”。

打开搜索引擎，输入“香港、疫苗”关键字，首页大部分是中介机构的广告，这些中介对接的是遍布香港的私人门诊，而这些私人门诊，则是赴港注射疫苗的内地客人的主要接纳方。

为什么大部分内地客人选择的都是私人医疗机构呢？香港的医疗体制是公营，私营机构并存的双重体制，即公营、私立机构并存。香港现行医疗保障制度始建于20世纪80年代，沿袭了英国的全民健康服务制度，由政府直接主办一体化的医疗健康护理服务，为市民提供高质量、全方位的医疗健康服务。

而由于香港的公立机构会首先保证服务本地市民，所以赴港打疫苗的内地客人主要会选择私人医疗机构。

香港对私人医疗机构也有严格的监管制度。所有私家诊所及医院均受卫生署监管，并须在香港医务委员会注册。香港医务委员会属法定机构，负责注册及监管西医的专业操守，以维持专业水平，保障公众健康。成为私家医生执业后每年亦必须完成一定的研究和工作量，并通过政府及相关管理机构的考核才能继续行医。香港所有的医生都需要遵守香港医学委员会《注册医生专业守则》规定，只能在招牌、医生手册、相关网站等地方公开一些基本信息，不可以有推销成分。一旦违规，就有可能被吊销执照。

而据目前使用水货疫苗的医生不仅仅要被吊销执照，而且还要面临刑事犯罪的指控。

香港目前只有一种已注册的九价HPV疫苗——加卫苗Gardasil 9，其注册证明书持有人为美国默沙东药厂有限公司。非法销售未经注册药剂制品属刑事罪行，最高可处罚款10万元及监禁两年。据《进出口条例》规定，从香港境外进口药剂制品的人士，必须事先申领由工业贸易署署长授权卫生署所签发的进口许可证。任何违反规定人士，可被罚款50万元及监禁两年。 

虽然香港对私人医疗机构有着严格的监管制度，但并不代表内地消费者权益能够得到充足保障，这其中中介机构起到至关重要的一环。

此前，2018年5月，一则九价HPV疫苗断供“停针”的消息，让不少内地消费者措手不及。多家香港医疗机构发布通告称，接到默沙东药厂通知，暂停供应九价HPV疫苗，从2018年5月14日起，所有已预约疫苗的第一、二、三针的客户将会被自动及时取消。多名赴港打针消费者称，医疗机构方面给出的解决方案几乎都是：要么延期，要么退款，给消费者造成很大难题。

而断供事件出现后疫苗价格立刻飙升到了8000元甚至是1万元人民币，价格再翻了1倍。因此，有消费者质疑各家诊所以疫苗断货为借口，逼迫此前的预约者退针退费，再高价售卖他们转让的“单针”牟取暴利。有相关知情人士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内地消费者们却由于地理位置遥远、时间不充足、不熟悉香港法律等原因，往往面临维权困境。也给了香港炒针客带来了可乘之机。”

部分中介劣迹斑斑 选择需谨慎

赴港注射疫苗的渠道很多，除了直接和私人医疗机构医院预约外，还可以通过第三方平台预约和找私人中介预约。而这背后也就更加暗藏猫腻。

“一些保险公司因为长期跟香港很多医院和诊所存在合作，再加上他们本身也拥有一定的顾客资源，也开始担任起此类的服务。议价空间也因为介绍人而有所松动，一些保险公司的代理可以为其客户争取到有一定折扣的针源。但是如果碰到不靠谱的中介，消费者仍可能被坑。”香港某诊所工作人员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说道。

此前就有消费者因为在网络上选择HPV疫苗中介，但这些游走在网络云端的疫苗预约代理状况不断，每人几千元预约费用被中介“套牢”，几个月讨不回来。

中介首先会用各种手段让受害者付全款，但在打第一针或者第二针之前，通常会发生各种状况，导致接种疫苗者需要自费更换一家诊所，来实施疫苗的接种。各种状况包括第一针的诊所还没有收到打款、原先预约的诊所断货、原来的诊所失约、原先预约的诊所怀疑用的是水针。

中介会告知接种者，退款需要时间，如果想按时打完，就要换一家诊所先垫付；但退款却迟迟不下来。实际上是中介收了3针的费用，只预约了第一针疫苗。二三针的款项疑被私吞。

疫苗中介这个灰色行业目前则游离于监管之外。跑路事件也不是孤例。

2018年9月，深圳宝安警方就曾破获一起相关案件。深圳宝安的郭小姐付了预约全款，等到要打针了，却发现预约中介联系不上了。警方侦查发现，这是一起诈骗案件。预约的中介公司发现预约疫苗无利可图于是撤资，把预约费用交还给中介业务员，但业务员却没有把钱退还给客户。

此外，绕开中介自主选择预约HPV疫苗也成为一种选择。

附：手把手教你境、内外预约接种HPV疫苗

一.赴港接种疫苗指南

1.医疗机构预约

目前香港的九价HPV疫苗3剂总价约在6000-10000元人民币。各个机构的价钱不太相同，价格差异主要源于各机构的服务费存在一定差异。

目前香港可以提供9价疫苗注射的机构主要分为四类，公立/私立医院，社会健康志愿机构，私人医生诊所和大型体检中心。

想了解公立/私立医院和私人医生诊所相关信息，可以自行去**“香港卫生署”的官方网站进行查询。**网站上都会提供医院或医生的相关联系方式，所以大家可以直接拨打电话或者发送电子邮件过去询问是否有疫苗接种服务，是否可以电话预约等。

但是小诊所容易存在断供HPV疫苗的风险，社会健康志愿机构和大型体检中心和大型的私立医院相比更有保障。香港大型的私立医院有：香港养和医院、香港港安医院、播道医院、仁安医院、圣宝禄医院等。

但是如果选择在体检中心预约疫苗注射时，要注意HPV疫苗注射是否附加了其他的体检项目。还要分清到底是预约一次还是预约三次的。有一次性付清三针钱的（比如养和，港安医院）也有一针一针预约的（一般不能保证后面两针一定有），打电话预约的时候最好询问清楚。

根据目前相关的医疗体系，私立医院普遍的现象就是价格相对更贵，一些医院收取飞服务费更贵。

2.真假疫苗分辨

香港HPV疫苗行货，产自香港本地，包装上面会有中英文说明。并且疫苗药剂和针头是在一起的，不是分开的。在行货的包装盒子上面，还会有一串编码。打电话去香港卫生署，可以查询到编码是否在这里进行登记过。行货因为登记过，所以可以查询到。倘若查询不到就要小心，可能为“水货疫苗”。

而由于疫苗对避光、控温要求较高，运输过程中容易变质，注射者使用后可能产生一系列不良反应，所以大家去香港接种HPV疫苗的时候一定要留心，避免接种到“水货针”，确保自身安全。

值得注意的是，同样在澳门的公立、私立医院同样可以进行预约。

二.境内疫苗注射指南

目前境内诸多城市已经开放9价HPV疫苗供应。包括海南、深圳、广州、杭州、北京、上海等省市已经开放注射九价疫苗。

注射地点一般是社区医院。但是由于疫苗生产周期长，仍存在一针难求的局面。而目前国内社区医院的九价HPV疫苗的注射仅开放给16-26岁6个月的女性。

此外，目前深圳是开放的摇号制度。深圳卫计委上线了九价ＨＰＶ疫苗摇号系统，“深圳卫计委”微信公众号为官方认证的唯一摇号平台。进入“深圳卫计委”－菜单栏“便民服务”－“ＨＰＶ疫苗摇号”系统，可以一站式“注册－摇号－预约”。

根据此前2月26日，深圳市2019年第二期九价HPV疫苗摇号结果。深圳卫健委公布的数据显示，共有84615位有效申请者参与了本次摇号，号源共有2203个，中签率为2.6%。而在上一期中签率仅为0.78%。

目前境内打九价HPV疫苗仍一针难求，相比而言二价或四价疫苗则相对不用排队且价格较便宜。

而目前内地接种这几种疫苗的要求和价格如下。

1. 二价宫颈癌疫苗

适用于9岁～25岁的女性；

需接种三剂次，分别在0、1、6月各接种一剂次，三针接种完共计价格约1800元左右。

2. 四价宫颈癌疫苗

适用于20岁～45岁的女性；

需接种三剂次，接种程序为0、2、6月各接种一剂次，三针接种共计价格约在2500元左右。

目前，满足一定条件，这两种疫苗在深圳都可以刷医保卡支付。

3.九价宫颈癌疫苗

适用于16岁～26岁的女性；

需接种三剂次，接种程序为0、2、6月各接种一剂次，三针接种共计价格约在3969元。深圳的九价HPV疫苗，每剂1323元（含1298元疫苗费 + 25元接种服务费），全程接种3剂次，共3969元，按剂次付费，不能刷医保。

​三．注射HPV疫苗的注意事项

1.了解HPV疫苗注射周期：

 注射期为0-3-8=8个月打3针。最长一年之内可打完3针。

 第二针在第一针后的3到4个月内，最好不超过5个月。

 第三针在第二针的5到6个月内，最好不超过7个月。

2.打针期间，认真避孕

HPV疫苗不含荷尔蒙月经期间也可注射，若经痛严重者，建议完经后打。但打针期间，认真避孕。为求安心，打完第三针相隔一个月后才能怀孕

HPV疫苗注射禁忌

注射后24小时内不可饮酒。对酵母菌敏感，不能吃面包的话，也不适合注射。长期用药者，或有甲状腺，内分泌等疾病者也需要提前告知医生。

需了解HPV疫苗注射的副作用

疫苗可能会导致以下几种轻微副作用：注射位置疼痛，肿胀泛红或痕痒。轻至重度发烧。

但这些症状不会长期维持，而且会自动痊愈。

PS：对于因条件限制未进行HPV疫苗注射的女性，尤其是已婚女性，定期进行两癌筛查对于早发现早治疗宫颈癌具备更重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