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土临床心理学读书剳记：亚健康与幽灵血管 (上)_风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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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着手整理《本土临床心理学》书稿有关「亚健康」的资料，得悉2018年9月7日，香港电台播放了一辑名为「幽灵血管」的电视记录片集 [1]。

由于该记录片集的内容涉及我们每个人的身体健康以至可能生命的安危，故先行以读书劄记的形式，整理出一个大概，供关注「亚健康」(sub-optimal health) 及身体健康的读者参考。

记录片集的内容，大略如下：

人体里百份之九十九的血管，都是微丝血管。

随着个人的年纪增长，这些小血管，会老化穿洞，变成空空如也的「幽灵血管」(ghost blood vessels)，致使体内气血，无法正常运作，甚至减少。

研究发现，当微丝血管幽灵化 (即微血管受损)，后果非常严重，全身都可能出现毛病，比如会令我们手脚冰冷，使我们患上骨质疏松症、骨折、脱发、肌肉萎缩、器官组织败坏、寿命缩减，甚至有可能导致认知障碍、阿尔茨海默症（alzheimer，俗称老年痴呆）和其它亚健康及慢性病等等、等等。

该片集利用最先进的生物成像技术，解构这些幽灵血管，如何影响我们的身体健康，亦探讨了怎样令微丝血管延缓老化，与及介绍若干使「幽灵血管」复康的简单方法。

以下一些截图，就是来自该片集。

我们首先粗放地回顾一下有关微丝血管的生物学结构。

以肾脏为例。透过电子显微镜的帮助，下图显示：

 (4a) 给肾脏提供血液的微丝血管；

 (4b) 微丝血管主要是由「内皮细胞」(endothelial cells) 和「周细胞」(pericytes) 组成。图中绿色的是「内皮细胞」，即形成血管内壁的细胞，让血液在血管里流通；蓝色覆盖血管的是「周细胞」，黏附在血管外头，以鞏固血管内壁组织；

 (4c) 微丝血管结构示意图。

(5a) 正常健康的微丝血管，周细胞和内皮细胞紧密协作，使微丝血管的隙缝疏密有致，让适度的氧气与养份渗入邻近的细胞，保养细胞及相应的身体组织；

(5b) 一旦基于躯体老化或其它因素，周细胞衰竭剥落，使血管内壁败坏，壁隙扩大，大量氧气与养份流失，微丝血管因此无法正常运作；

(5c) 此举导致微丝血管没有血液流动，变成空空的「幽灵血管」，最后「幽灵血管」萎败消失 (图中紫色部分)。

(6a) 新科技已生产出一种电子观察仪器，把手指放到仪器的镜头下，立马可在仪器的屏幕上，轻而易举地观察到手指指甲底下的微丝血管状况。

(6b) 不同年龄的人有不同密度的微丝血管，显示老年导致血管衰败 (幽灵化)；

(6c) 幽灵血管示意图。

电子显微镜下的微丝血管幽灵化过程：

(7a) 正常的微丝血管；

(7b) 微丝血管开始退化；

(7c) 出现微丝血管幽灵化。

微丝血管的幽灵化，后果的严重，不言而喻。

我们在下面只拣取「阿尔茨海默症」和「骨质疏松症」二例来说事。

专门研究「阿尔茨海默症」的美国南加州大学柯克医学院 ( Keck School of Medicine, 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 LA, USA) 研究员贝里斯拉夫 · 兹洛科维奇 (Berislav Zlokovic, 塞尔维亚裔) 指出，如果微丝血管幽灵化发生在脑部，视乎程度轻重，后果可以非常严重，是认知障碍及脑卒的成因。

下图是电子显微镜里显示人脑 (局部) 的微丝血管：

(9a) 正常人脑；

(9b) 阿尔茨海默症患者的脑。

我们可以从上图里看到，对比健康正常的人来说，阿尔茨海默症患者脑部微丝血管的数量 (一般大约少近于 30 %)，血管较短，宽度较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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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常见的微丝血管幽灵化例子，是骨质疏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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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看骨骼微丝血管老化的过程：

(11a) 骨骼内部示意图；

(11b) 骨骼内的微丝血管；

(11c) 微丝血管提供骨骼钙及其它养份，以维护骨骼的健康状况，及必要时进行复修；

(11d) 一旦微丝血管退化成幽灵血管，骨骼失去血液供应，形成骨骼疏松症状。

美国查尔斯顿南卡罗来纳医科大学病理学与检验医学系 (Department of Pathology & Laboratory Medicine at the Medical University of South Carolina in Charleston) 研究员大卫 · 特纳 (David P. Turner) [4] 解释说，

倘若不及时予以处理，蛋白质损伤，异常细胞信号传导，应激反应增加，遗传保真 （genetic fidelity）度降低等等生理异常，正是导致种种慢性病的凶手。

跟着下来，我们简单地一下形成「糖毒素」(AGEs) 的路径。

「一般人的身体可以靠代谢正常地清除 AGE，但是当体内 AGE 浓度长期偏高，超过身体可代谢的能力时，会攻击健康细胞组织，引起发炎反应，严重将致器官的病变」[5]。

下图来自美国查尔斯顿南卡罗来纳医科大学大卫 · 特纳的研究结果，显示 AGEs 的简化版产生过程，与及对人体健康带来的诸种危害。

「糖毒素」(AGEs) 会破坏组成微丝血管的「周细胞」和「内皮细胞」，使它们失去粘性，前者剥落，无法继续鞏固微丝血管的内壁；后者的细胞间隙缝扩大，氧气和养份大量流失，使微丝血管逐步败坏，最终成为「幽灵血管」。

随着年龄的增长，体内的新陈代谢系统衰退，身体开始加速累积 AGEs，产生致病作用。

除了正常的新陈代谢外，我们体内 AGEs 积聚的主要来源是摄入不健康和加工过的食物，比如高脂肪、高糖和加工食品，都会产生大量 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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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前面已稍为介绍过，「糖毒素」(AGEs) 会破坏组成微丝血管的「周细胞」和「内皮细胞」，使它们失去粘性，前者剥落，无法继续鞏固微丝血管的内壁；后者细胞间的隙缝扩大，氧气和养份大量流失，使微丝血管逐步败坏，最终成为「幽灵血管」。

(15a) 正常微丝血管运作示意图；

(15b) 「糖毒素」(AGEs) 开始攻击「周细胞」和「内皮细胞」。

日本东京大学生产技术研究所 (Institute of Industrial Science, University of Tokyo, Japan) 研究员松永行子 (Yukiko Matsunaga) 透过精巧的实验方法，使用人类细胞制造出人造微丝血管，把无 AGEs 物质和有 AGEs 物质，注入两条人造微丝血管，观察两种不同物质对微丝血管带来的影响。

简单地说，研究发现并证实，食量过大或进食过量含碳水化合物  (carbohydrates) 和澱粉質-- 诸如白饭、粉、面、面包和糕点… 等等之类的食物，将导致体内积累过多的「糖毒素」，造成微丝血管的幽灵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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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Es 只是造成血管幽灵化的一种主要因素之一，综合近年的一些研究结果显示，另外还有五种主要因素，可导致血管幽灵化的形成，它们分别系 (下图)：

上图左侧的「AGEs 积累过量」、「衰老」和「睡眠不足」，是导致血液-- 包括重要的氧气 + 养份-- 从血管流失的主凶，而图中右侧的「高血压」和「吸烟」是导致血液流动减慢的旗手。

「缺乏运动」则是左右两侧的帮凶。

这些都与不健康的生活习惯相关。

[待续]

参考资料：

 [1] 香港电台 (2018)。〈幽灵血管〉(零距离科学)，电视版本：双语 (粤语 / 英语) 广播，片长50:08分钟，2018年9月7日；http://www.rthk.hk/tv/dtt31/programme/science withyou/episode/52 0679?lang=en / 香港电台网 (中国，香港)。该节目只能在香港播放，香港地区以外的读者，可观看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QElAs0z5zc / Youtube 网。

 [2] Uribarri, J. (Ed.) (2017). . Boca Raton, FL: CRC Press.

 [3] Nagai, R., Shirakawa, J.-i., Fujiwara, Y., Ohno, R.-i., Moroishi, N., Sakata, N., & Nagai, M. (2014). Detection of AGEs as markers for carbohydrate metabolism and protein denaturation. (1): 1–6.han.

 [4] 转引自Hartman, B. (2017). AGEs DamAGE Our Bodies. (Advanced glycation end-products). 19 October, 2017;  / Longevity Fact 网。

 [5] 冯景青 (2013)。〈报给你知-- AGE 又称糖化终产物〉，2013年10月29日；https://www. chinatimes.com/cn/newspapers/20131029000896-260113 / 中时电子报网 (台湾，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