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饺子与沙拉闲扯东西方的多元化_风闻
吕华阳-公众号“夜语春秋”作者2019-01-26 09:45
(来源:微信公众号“夜语春秋”)
某位子曾经曰过,治大国犹如烹小鲜——从历史上来看,好像也确实如此,要知道,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相就是一个厨子,可见管理国家和管理厨房应该还是有一定相通性的。
比如说,饺子和沙拉,兼容并包和多元化。
从某种角度来说,它们都是一种包容性很强的食品,但是它们选择包容食材的方式却并不相同,前者是用面皮将所有食材包裹在内,不咬开皮就不会知道是什么馅,而后者则是用沙拉酱作为媒介,将所有食材以不改变其本质的前提搅拌在一起。
不知道是幸存者偏差还是普遍现象,在我读过的西方小说里,通常对一个角色的介绍始于他的种族,而中国的小说里,则对一个角色的活动地域显得更加关心。
这就像我小时候在甘肃的时候填籍贯填的是辽宁(我的爸爸是随着爷爷支援三线建设来到的甘肃),然而等我长大离家之后填得籍贯就便成了甘肃,但我的籍贯无论怎么填,民族那一栏写得永远都是“汉”一样——某地不可能只有某种人,但某种人不管去哪里都只能是某种人。你可以改变你的国籍,你的信仰,甚至于你的道德规范,但你永远无法改变你的种族。因为这是从数十年或者十数年或者数年前,你的父母在一个旖旎之夜决定让你的你的数十亿兄弟姐妹赛跑的时候就已经决定的,你无权更改——毕竟,我可以在人间就把户籍从兰州转移到儋州,但是想更改种族的话,就只能去天堂问问正在斗地主的帝哥玉皇和如来,自己重头再来的时候是随机投放还是角色可选了。
而历史曾经不止一次地证明,一个无权更改的东西能造成的麻烦,往往比那些能改变的东西造成的麻烦要大得多。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你在中国能看到沙县小吃的旁边有一家牛肉拉面馆,天主教堂对面是城隍庙,而西方多元化了那么多年,反而弄出了一副五胡(黑、墨、穆、东欧、拉丁)乱西模样的原因——当一个人对自己的民族认同大于地域认同的时候,他往往就很难对地域再产生什么深刻的认同。
毕竟,把一盘莴苣沙拉倒进一个碗里的过程,并不能更改这盘沙拉中的莴苣本身——事实上,他们在美洲就是这么做的,他们把美洲变成了新欧洲,而他们本身却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难民和非法移民也是一样。这些人从出生地来到了欧美,本质没有发生任何变化。随着人类生产力的提高,人类的流动性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然而一战二战的惨烈让很多欧洲人吓破了胆,连“保家卫国”都因为会带来战争而成了不可以提及的禁用词汇,可是随着难民和非法移民越来越多,他们突然发现,在没有武力手段之后,他们根本找不到对付这帮人的办法——这些外来者要权利,要福利,要平等,要自由,就是不要义务,其间还有一群煎饼卷丸子吊炮往里打的主儿在一旁点头表示:合该这样。
合该这样?那就合该这样吧。不就是多掏钱养群闲人的事情吗?掏钱就是了。于是,他们用名为福利的沙拉酱,盖住了所有的人,假装他们就是一个整体。可不幸之处在于,一个叫中国的国家,正在缓慢但坚决地从下到上侵吞着他们的市场和构建的世界体系,以至于他们能赚到的钱越来越少,而越来越多的人却在高呼,自己要更多的沙拉酱。
只不过,沙拉酱就那么多,这群人身上裹得够多,那必然就有一群人一定会没裹上沙拉酱,而随着沙拉酱越来越少,裹不上沙拉酱的人也越来越多。于是,为了让自己拥有更多沙拉酱,人们纷纷开始争吵,证明自己才有资格拥有更多的沙拉酱。
谁都知道,沙拉酱只能遮掩问题而不能解决问题,可比起解决问题的办法,他们显然更喜欢用沙拉酱来遮掩问题。
可是所有的人似乎都没想过,如果沙拉酱用光了怎么办?
就和当初他们面对如果沙拉酱少了怎么办时候的态度一样——没人知道,也没人想知道。
还能说什么呢?
和往常一样,谨在此祝福欧洲能够团结一致,共渡难关,前扑后继,共赴国难吧。
以上,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