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益率曲线倒挂对美国经济的真正意义 - 彭博社

照片插图：731；照片：Getty Images/Moment RF2020年经济衰退的机会让民主党竞选策略师们兴奋不已——尽量不表现出来——而特朗普总统则比平时更加激动。尽管特朗普表示他对美国经济的强劲充满信心，但他的行动却表明了相反的情况。他要求美联储将关键利率目标至少下调一个百分点，如果经济真的强劲，这将是多余的，甚至在最坏的情况下会导致通货膨胀。他最近将一些关税从九月推迟到圣诞节前，以便让消费者口袋里有更多的钱。他还考虑了减税，尽管他在8月21日告诉记者，这个问题目前不在考虑之中。特朗普肯定意识到，吉米·卡特和乔治·H·W·布什的连任竞选都因经济衰退而受挫。

彭博商业周刊博格包，拖袋的克罗克斯，如何赢得美国妈妈的青睐美国芯片引导的俄罗斯导弹击中了6岁女孩亚当·纽曼的最新项目是WeWork的竞争对手做空者的攻击如何威胁到这家西班牙家族公司好吧，大家猜猜，外面仍然是彩虹和金锅。与似乎已成为政治上过夜的传统智慧相反，2020年选举日之前发生经济衰退的可能性仍然不到50%。在彭博社对经济学家的调查中，未来一年美国经济衰退的中位数概率估计为35%。在2月份，由全国商业经济协会调查的52%的经济学家预计到2020年底会发生经济衰退。在最新一期中，发布于8月19日，该数字降至40%。

远非经济下滑，彭博社对经济学家的调查中2020年的中位数预测为增长1.8%，这正好在美联储估计经济可以在不加速通货膨胀的情况下维持的范围内。如果衰退并不是那么可能，这意味着白宫可能应该放松紧急措施以促进增长。这也意味着竞选总统的民主党人需要调整他们的信息，以适应一个经济在2020年选举日之前依然强劲的世界。

但是你那烦人的小舅子一直喋喋不休的收益率曲线倒挂又怎么样呢？美国经济扩张将继续的观点，延续自1854年以来最长的增长周期，似乎与著名的收益率曲线倒挂的消息相悖，长期利率低于短期利率。（这与通常的关系相反。）这种倒挂在过去通常是衰退的强烈指标。

即使在没有特别事件发生的普通日子里，收益率曲线也非常接近向下倾斜——即倒挂

首先要说的是，著名的2年期和10年期国债之间的倒挂已经结束，至少目前是这样，根据彭博社的数据，这种倒挂在8月14日早晨持续了2小时15分钟。非常短暂的倒挂比起长期的倒挂来说，衰退的预兆要弱一些。确实，自5月以来，3个月期国债和10年期国债之间的倒挂大部分时间都存在，但这并不是一个强烈的指标。

第二件事是，任何收益率曲线的倒挂现在比过去更不可靠地作为衰退的信号。关于收益率曲线的一些背景知识，以防你一直在忽视你的姐夫。这只是一个利率的图表。左侧是短期利率，右侧是长期利率。当长期利率高于短期利率时，图表向右上方倾斜，这通常是这样的。比如，30年期债券的额外利息补偿投资者在接下来的30年中发生不可预测事件的风险，这些事件可能会损害债券的价值，例如通货膨胀的爆发。

但是，收益率曲线在过去几十年中变得更加平坦。因此，即使在没有特别事件发生的普通日子里，它也非常接近向下倾斜——即倒挂。即使“衰退的风险根本没有增加”，它也会更频繁地倒挂，一份经济报告在12月由里士满联邦储备银行发布。

收益率曲线的向上倾斜是过去时代的产物，那时通货膨胀率较高，并且——重要的是——比现在更不可预测。长期债券必须提供高收益以吸引投资者，以补偿它们在当时最大担忧的糟糕对冲，即意外的通货膨胀激增。然而，如今，最大担忧不是通货膨胀而是通货紧缩。债券恰好是对抗通货紧缩的优秀对冲工具，因为当利率下降时，它们的价值会上升。

这是一种迂回的方式来解释为什么收益率曲线的倒挂——如此著名以至于连 特朗普都在推特上提到它——并不像以前那样令人担忧。长期债券在降低投资者投资组合风险方面变得比40年前更有用，因此它们不必提供如此高的收益率来吸引买家。因此，著名的收益率曲线的上升斜率大多消失了，倒挂“比以前更不可能成为衰退的预测指标，”经济学家、里士满联邦储备银行副行长亚历山大·沃尔曼说，他是该银行关于收益率曲线形状论文的主要作者。

在债券市场之外，美国经济实力的证据也很多。7月份失业率仅为3.7%，降至自1960年代以来未见的水平。这不仅对新就业的工人有利，他们已经被拉回了岗位，也对向他们销售商品的企业有利。消费支出，经济中最大的部分，在第二季度以年率4.3%的速度增长。（如果富有的退休人员克服对花费部分丰厚储蓄的恐惧，增长会更强。）在过去，超低失业率会引发对过度通货膨胀的担忧。但美联储关注的通胀指标，即个人消费支出价格指数，在过去一年仅上涨了1.4%。这低于美联储的2%目标。

美国增长的另一个大优势是财政政策，它正在放大对商品和服务的需求。联邦赤字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在2016年奥巴马总统任期结束时曾降至2.2%，但由于减税和支出增加，现已增长至4.5%。批评者认为，在商业周期的这个阶段进行高度扩张性的财政政策并不合适，但事实是，这仍在推动经济发展，明尼阿波利斯的Leuthold Group LLC首席投资策略师吉姆·保尔森说。

美国银行在上一次衰退前表现疲弱。现在它们拥有更健康的资本缓冲和充足的流动性。

利率也变得更加支持增长。今年早些时候，美联储在连续九次加息后停止了加息。 在七月，它降低了 四分之一个百分点，市场预计今年还会有两到三次降息——无论特朗普的呼吁如何。与大多数工业化国家的中央银行不同，美联储在降息方面仍有很大的空间。

更好的是，美国长期收益率曲线的利率大幅下降。10年期国债的收益率自去年11月以来下降了一半，降至1.6%以下。（这又是倒挂的故事。）虽然长期利率的下降通常被视为投资者预期经济增长放缓的迹象，但低利率本身通过鼓励消费者和企业更多借贷来促进增长。与此同时，尽管最近出现了一些紧张情绪，标准普尔500指数今年仍上涨了近17%。

美国银行在上一次衰退前表现疲弱。现在它们拥有更健康的资本缓冲和充足的流动性，这意味着它们可以轻松满足对资金的需求，伦敦G+经济学的首席经济学家莱娜·科米列娃在8月16日给客户的报告中写道。

确实，世界其他地方的经济比美国更疲弱，但这并不意味着美国一定会受到其他地方衰退或萧条的拖累。其他国家可能会反弹。“德国和韩国等国家有财政支持的空间，”以及“中国仍然拥有强大的工具来支持信贷增长并管理其减速，”巴灵投资学院的首席全球策略师兼负责人克里斯托弗·斯马特在8月19日给客户的报告中写道。

更重要的是，美国在国外的麻烦中相对隔离。由于其国内市场是世界上最大的，公司并不太依赖出口来实现增长。根据世界银行的数据，只有苏丹、布隆迪、古巴和尼日利亚的贸易占GDP的比重更小。

美国的内向性也是特朗普与中国的贸易战没有造成更大损害的原因。美国对中国的出口每年仅超过1500亿美元。即使下降四分之一，这也只会使美国GDP减少0.2%。

“我们面临的风险是，经济可能很好，但如果你足够吓到私营部门，他们就会停止一切，我们将自由下滑。”

尽管如此，衰退的风险不能简单地被忽视。例如，对贸易战加剧的恐惧可能会引发美国商业投资的普遍回撤。“我们的分析表明，推特的影响力超过关税，不确定性带来的负面影响大于保护主义措施本身，”彭博经济学的经济学家在8月19日写道。他们估计，贸易战产生的不确定性到2021年可能使美国产出减少0.6%，而在没有贸易战的情况下则不会减少，而当前和计划中的关税的直接影响仅会减少0.3%。紧张局势的影响已经在全球范围内显现：自2018年初贸易紧张局势开始上升以来，摩根大通的全球制造业采购经理人指数已从54.4（强劲扩张）降至49.3（轻微收缩），彭博经济学团队指出。

最大风险在于商业将认为贸易战预示着全球化的结束，G+ Economics的Komileva写道：“这将使一些经济活动变得无效，并切断企业的信贷，无论中央银行利率处于何种水平，尤其是在全球经济联系最深的地方。”

消费者信心是另一个潜在的麻烦点。 密歇根大学的消费者信心指数在八月份降至七个月来的最低点。美国银行首席执行官布莱恩·莫伊尼汉在8月16日的 彭博电视采访中呼应了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的话，称：“我们现在对衰退没有什么可怕的，除了对衰退的恐惧。”

美联储可以通过在九月份的会议上将联邦基金利率下调半个百分点来让投资者重拾笑容，而不是进行预期的四分之一百分点的削减，Leuthold Group的保尔森表示。他说，即使经济基本面不支持大幅削减，投资者也可以利用这种安慰。“我们面临的风险是，经济可能很好，但如果你足够吓到私营部门，他们会停止一切，我们将自由下跌，”保尔森说。现在发生的衰退将很难应对，因为财政和货币政策已经是刺激性的。

这使我们回到了特朗普，他将自己对美国经济的管理视为头号问题。“强劲的经济是特朗普最好的信息，它是最具广泛吸引力的信息，并提供了增加他支持基础的最佳机会，”共和党策略师马特·麦考维克说。换句话说，衰退将使一位即使在今天强劲经济下也无法让自己的支持率超过40%的总统的连任竞选注定失败。

这有助于解释他全力以赴推动经济发展的运动，包括他在 8月19日的推文，他表示美联储在主席杰罗姆·鲍威尔的领导下应该在“相对短的时间内”将联邦基金利率至少下调一个百分点。

特朗普知道他是有争议的，但他寄希望于选民奖励他，因为他主持了美国历史上最长的经济扩张的后期。“你没有选择，”他在8月16日的新罕布什尔州集会上对选民说。“无论你爱我还是恨我，你都得投票给我。”如果经济条件继续有利，他可能会如愿以偿。—与乔丹·法比安共同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