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机器人汽车正被美国竞争对手超越 - 彭博社

这是Pony.ai自动驾驶汽车的演示。

摄影师：Qilai Shen/Bloombe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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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辆快速行驶的卡车猛烈地切入前方时，自动驾驶的林肯MKZ在北京的一个交叉口开始左转。车内的传感器检测到了这一情况，立刻将车辆冻结在原地。

但这使得林肯正好处于卡车的行驶路径上，因此百度的工程师孙磊抓住方向盘，向右打了一圈，踩下油门以避开危险。卡车呼啸而过，而孙的同事在副驾驶座上冷静地在平板电脑上做笔记——这只是全国范围内正在测试的自动驾驶车队的又一次学习练习。

Pony.ai的自动驾驶汽车在广州。摄影师：Qilai Shen/Bloomberg“我们希望在路测中看到更多的干预，以便改进我们的技术，”百度智能驾驶事业部的战略与运营总经理Calvin Shang说。“如果你只是让汽车在简单的路线行驶，即使是10,000英里甚至1亿英里，也没有帮助。”

尽管避免了一场灾难，但这一事件显示出中国在自动驾驶汽车领域的推进仍然处于起步阶段，自去年以来，只有少数城市允许百度、初创公司Pony.ai、卡车运输公司TuSimple Inc.等进行有限的试验。国内外的测试者正在对汽车、公交车、卡车和送货车进行自动驾驶试验，以教会它们如何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汽车市场中穿行于 notoriously 拥堵的街道。

考虑到加利福尼亚州自2014年9月以来至少允许公共道路测试，该国在这一蓬勃发展的领域起步较晚。这使得美国开发者能够超越中国同行，Alphabet Inc.的Waymo LLC在该州单独记录了数百万的累计测试里程。但中国混乱的交通有潜力提升自动驾驶行业的能力，超越美国。

传感器位于Pony.ai汽车的顶部。摄影师：Qilai Shen/Bloomberg“美国目前处于领先地位，”总部位于上海的咨询公司Automobility Ltd.首席执行官比尔·鲁索表示。“但中国很快会取得重大进展，我完全相信到2030年将会是一个不同的局面。”

中国政府将明年设定为大规模采用早期自动驾驶汽车的目标日期，并希望到2030年，10%的新车销售将是完全自动驾驶的——意味着无需手动驾驶。

风险很高。中国的智能和互联网连接车辆市场预计到明年将产生1000亿元人民币（150亿美元）的收入，政府预测。这项技术是“2025中国制造”计划的核心，该计划是美中贸易战的中心。

然而，中国在自动驾驶汽车方面的做法比电动车要保守得多，后者是其在销售上全球领先的行业。

中国落后得如此严重，在KPMG的一个衡量各国自动驾驶准备程度的指数中排名25个国家中的第20位。荷兰排名第一，美国排名第四。

中国的自动驾驶车辆公共道路测试刚刚起步，14个城市允许有限的试验。摄影师：Qilai Shen/Bloomberg美国没有任何国家级的法规，但41个州支持自动驾驶车辆的测试。根据BloombergNEF，领导者包括加利福尼亚州、亚利桑那州和佛罗里达州。这与仅有14个中国城市允许公共道路测试相比。

但即使经过数十亿美元的研发，自动驾驶车辆的技术在美国仍未得到验证，早期的领导者也没有从中获利。

Waymo仅在凤凰城的一个郊区部署机器人出租车，Uber Technologies Inc.已经花费超过10亿美元，但没有明确的服务推出计划，埃隆·马斯克最近表示，特斯拉公司的技术将使100万辆完全能够自驾的车辆上路——这一说法遭到了质疑。

在中国，国家政府设定了测试的最低指导方针，地方当局可以在发放许可证时进行补充。城市在2018年3月开始发放许可证，当时上海允许上汽集团进入远程郊区街道。

相比之下，截至2019年2月，加利福尼亚州已向63家公司发放了许可证。这些公司包括特斯拉、大众汽车、丰田汽车——以及15家中国测试者，正在开发算法并完善软件和传感器。

一名Pony.ai工程师在公司位于广州的办公室分析车辆数据和行程视频。摄影师：Qilai Shen/Bloomberg“我们不能坐等行动，”Pony的首席执行官兼联合创始人James Peng说。“随着中国政府对自动驾驶技术今天能实现的目标有更好的理解，同时确保道路安全，他们会在法规上变得更加宽松和务实。”

中国的主要测试者是百度，去年在北京行驶了约140,000公里（87,000英里）——这还不到Waymo一个典型月的行驶里程。没有报告发生事故。像戴姆勒和宝马这样的外国公司也在进行测试，但他们的道路工作受到限制。

上海的Roland Berger咨询公司的合伙人Neil Wu表示，中国的许可流程特别繁琐。

地方当局要求每辆车在封闭赛道上积累一定的里程，并通过几项测试后才能获得公共道路许可，一些城市要求公司每三个月更新一次这些许可。

“中国目前的公共道路测试规则限制了数据量和交通场景数量，这两个因素是提高自动驾驶汽车智能水平的关键，”吴说。

TuSimple的自动驾驶卡车，左；一队百度的自动驾驶汽车。摄影师：Imaginechina via AP Photo, Baidu Inc.该国还需要统一交通法规，因为即使是基本的标志在不同城市之间也可能有所不同，北京电动车公司的研发中心副主任尹颖说。这家汽车制造商在首都进行自动驾驶汽车的测试。

百度，中国最大的搜索引擎的拥有者，根据BNEF的数据，在去年第四季度获得了北京、重庆、平潭、长沙、保定和天津的许可证。

这家总部位于北京的公司，长期以来被称为中国的谷歌，正在开发相当于自动驾驶汽车的Android操作系统。Apollo平台大约有130个成员，包括大众、福特汽车公司、比亚迪和微软公司。

其在高度自动化或4级车辆的大规模部署目标年是2020年。完全自主驾驶是5级。

在北京的道香湖公园附近进行测试驾驶时，百度的林肯在尝试左转时多次停下，并在一条空街道上刹车，因为其激光传感器错误地将喷灌喷雾误认为是固体物体。

“中国场景的多样性将有助于加速自动驾驶技术的迭代，”尚说。

在上海偏远地区测试了六个月后，TuSimple现在从洋山港运营自动驾驶拖车到附近的火车站，初创公司的上海办公室副总经理薛建聪表示。

该公司在2月份的估值超过了10亿美元，还在亚利桑那州运输集装箱。

“我们相信中国政府将加速打破政策限制，”薛说。

在更南方，Pony在广州50平方公里的自由贸易区内运营着20辆机器人出租车。

这家初创公司于2016年在加利福尼亚州弗里蒙特由前百度工程师彭和娄天成创立。现在的估值为17亿美元，投资者包括红杉资本中国和IDG资本。

在路测中，Pony.ai的两辆车。摄影师：沈启来/彭博社从Pony的办公室到广州的一家酒店，三公里的自动驾驶行程大约花了12分钟。汽车对不规则的骑自行车者、激进的司机和闯红灯者做出了反应，减速行驶，并且是为数不多遵守限速的车辆之一。

唯一的突然减速发生在车辆的车顶传感器因为一辆高大的卡车而失去了对交通信号灯的视线。

这种混乱的情况正是Lou在路测中所希望的。

“这就像一个孩子学习游泳，”他说。“情况越困难，他学得越快。”

—作者：张燕，在大卫·拉姆利和田颖的协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