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脂肪山？纽约市对可冲洗卫生纸展开战争 - 彭博社

在纽敦溪污水资源回收中心，经过筛网和刮板机从水中拉出的湿巾。

摄影师：大卫·迪·德尔加多/彭博社人类最私密和普遍的卫生习惯之一正在改变。萨尔·斯卡佩利托的工作是这一趋势可能不可持续的标志。

每两分钟，这位31岁的污水处理工人就要清理一个五英尺宽的装置，旨在防止树枝进入布鲁克林北部的纽敦溪污水资源回收设施。

但这不仅仅是过滤树枝。相反，它上面挂满了白色组织的海绵状钟乳石。斯卡佩利托用杆子戳向颤动的物质，将其扫入一个箱子里，他清楚地知道其成分：“大多数是湿巾，”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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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巾，即用于清洁婴儿和越来越多的成人底部的湿纸巾。自1850年代以来，人们一直在使用卫生纸，但在过去十年中转向湿巾。这对所谓的可冲洗湿巾制造商，如金佰利公司、宝洁公司和Nice-Pak产品公司来说是个好消息。但这给城市带来了巨大的成本，他们表示湿巾往往无法溶解，形成污水堵塞，其中最大的被称为“脂肪块”。

萨尔·斯卡佩利托在纽敦溪污水资源回收设施工作。摄影师：David Dee Delgado/Bloomberg现在，一个分水岭时刻可能即将到来，因为从墨尔本到巴尔的摩再到底特律的城市都将可冲洗湿巾归咎于越来越多的堵塞。二月份，纽约市启动了一项200万美元的活动，配有地铁广告，告诉居民“尊重冲水”，并将即使标有可冲洗的湿巾也扔进垃圾桶。它还委托了一项研究，显示主要品牌的湿巾并不溶解，并接近揭示一项法律策略，旨在迫使湿巾制造商更改其可冲洗标签。消费者的诉讼也可能重塑市场——如果声称是真正可冲洗湿巾的初创公司没有先行一步。

“我们必须在此之前采取行动；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纽约市环境保护局公共事务副专员Michael DeLoach在查看Scapelito的垃圾桶时说，垃圾桶在短短三个小时内就已满。

公司和一个行业团体，即国际非织造布和一次性用品协会（INDA），否认责任，并表示使用便宜的婴儿湿巾来完成可冲洗湿巾工作的人是主要罪魁祸首——还有消毒湿巾和卸妆巾。宝洁公司发言人Damon Jones表示，该公司支持Charmin Freshmates的性能，而金佰利公司则表示其Cottonelle和Scott湿巾在冲水后会分解。金佰利正在与水处理专家合作，以确定“究竟是什么导致了下水道和泵的堵塞，”发言人Sarah Lary说。

从水系统中抽出的湿巾被装入新镇溪污水资源回收设施的垃圾容器中。摄影师：大卫·迪·德尔加多/彭博社伦敦因其最大的脂肪块标本而臭名昭著，其中一个长约15辆半挂车，主要由烹饪油脂组成，现在部分展出在博物馆中。纽约市通过在物品进入处理厂之前移除不需要的物品，基本上避免了这些怪物——这项工作由像斯卡佩利托这样的人完成。市政府估计，在2017年从其14个处理厂收集的超过53,000吨垃圾中，95%是湿巾。自2007年以来，这一数字几乎翻了一番，处理这些垃圾的填埋费用也增加到每年至少1900万美元。

纽约官员在九月份委托进行了一项研究——称之为“溅箱分解测试”——测试湿巾在30分钟后是否足够分解以通过筛子。所有六个“可冲洗”品牌均未通过。根据在纽约《信息自由法》下获得的结果，只有9.4%的可冲洗P&G Charmin品牌湿巾通过，而仅有45%的可冲洗金佰利Cottonelle湿巾通过。两家公司均将关于该研究的问题转给了INDA，后者表示其自己的研究发现所有可冲洗湿巾都能分解——标准是浸泡3小时，并以更快的速度振荡。

什么是脂肪块？

脂肪块和其他堵塞物报告的增加与可冲洗湿巾的增长相呼应。从2013年到2018年，湿厕纸市场在全球增长了36%，目前价值约11亿美元。根据Euromonitor International的数据，约一半的市场在美国。

美国市政当局每年承担至少10亿美元来处理这些问题，这些费用最终转嫁给纳税人。方法包括破碎湿巾的研磨泵，国家清洁水机构协会的监管事务主任辛西娅·芬利表示。但她说，这只是将问题进一步推入系统，产生可能出现在海洋生物中的微塑料。

城市和消费者在试图将堵塞归咎于湿巾时，法律结果各不相同。在华盛顿特区于2017年颁布法律，禁止制造商将湿巾标记为可冲洗后，金佰利公司反过来起诉了特区市长和检察长。该公司认为该措施将侵犯其言论自由权利。此案在法规起草期间暂停。

消费者在1月获得了重大胜利，当时宝洁公司在旧金山达成了一项潜在的集体诉讼和解。该公司同意不使用聚酯纤维，并允许集体成员索赔2011年至2018年间购买的可冲洗湿巾每包60美分。诉讼声称消费者为标记为可冲洗的湿巾支付了溢价，但这些湿巾并未兑现承诺。

处理过的水被释放到纽敦溪污水资源回收设施的排水管中。摄影师：大卫·迪·德尔加多/彭博社纽约州消费者在2017年赢得集体诉讼资格的诉讼中提出了类似的主张。宝洁和金佰利上诉，预计将在4月10日辩论推翻裁决。此案可能归结为语义问题。宝洁在法庭文件中概述其论点时表示，原告尚未证明“可冲洗”存在“共同理解”。

与此同时，创新者们正在介入，例如总部位于英国的Natracare，该公司刚刚推出了一种湿巾，声称是首个达到“可冲洗”标准的产品。杰瑞和阿丽莎·斯陶布是一对已婚夫妇，他们自筹资金创办了Fohm Co.，该公司销售一种消费者直接涂抹在卫生纸上的泡沫。他们指出，越来越多的中年男性希望感到更干净，同时也有一些患有消化系统疾病如肠易激综合症的人使用湿巾。

在最终的讽刺中，消费者对更干净底部的渴望可能会降低他们用来清洗自己的水的长期清洁度。“水质比140年来的任何时候都要好，”纽约市DEP的高级顾问米凯尔·阿德盖特说。“但是人们冲洗湿巾使我们保护水质的工作变得更加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