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答,1988?我只能来替你回答2018…_风闻
观察者网用户_244027-2018-12-16 09:57
作者:铁马回忆录 来源:财经早餐(Femorning)

1988年,有个叫凌解放的平凡中年人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康熙大帝》。在他出版《康熙大帝》第一部时,寻思着:我写的是康熙大帝,我这个姓名实在太现代化了,不如起个笔名。

时值当年二月,屋外的黄河,冰凌解冻,万排齐发,一泄而东,正好是黄河“临解放”的时刻,所以他给自己起了个笔名叫做二月河。
之后的几年里,二月河还写了《雍正皇帝》,由这两部作品改编的电视剧,虽然已经播了将近20年,但还是在“史上评分最高的电视剧排行榜”上高居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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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基本没有家用电脑和网络,大哥大都是个新鲜玩意儿。
人们的娱乐方式还是以收音机里听评书、听相声为主。那年,单田芳先生的“且听下回分解”还缭绕在大街小巷中,单先生没有舞美灯光,几十年人海沉浮,浅笑安然,酸甜苦辣,只凭一张嘴娓娓道来。如此功力,也难有第二人。

同年,曲艺界也有个年轻人叫师胜杰,开始崭露头角,因为他几年前刚拜了侯宝林大师为师,成为了大师的关门弟子。
据说为了他这场拜师仪式,全国各地的相声名家、相声理论家和各大媒体记者都赶赴青岛,连马三立先生都专程赶来了。

1984年师胜杰拜师的请柬
对了,那年的春节晚会,马三立老爷子的弟子常宝华先生带着自己7岁的大孙子常远上台,说了一段相声《爷孙对话》。今年,常远已经37岁了,但是再也不能和爷爷一起说相声了。

也是那一年,有个叫李咏的小伙子刚从老家新疆来北京上大学不久,那时他认识了同样来自西北的宁夏女同学哈文。
1988年4月13日,是他们谈恋爱后哈文过的第一个生日。据说那天,李咏借了套女生行头,穿着一件女式大衣,系了一条大红色围巾,戴上帽子和宽边眼镜,费劲心思地混进了女生宿舍,和哈文的室友联手为她准备了一个宿舍party。

虽然出宿舍的时候闹了笑话,被宿管老师发现,李咏还被全校点名批评,不过李咏也在校园里成了“男扮女装为女友过生日”的名人。
之后的三十年,他们仍然坚定的厮守在一起,才有了后来我们熟悉的“幸运52”和“非常6+1”。直到…后来他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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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大洋彼岸有一本叫做《时间简史:从大爆炸到黑洞》的书发行,这本书从研究黑洞出发,探索了宇宙的起源和归宿,但因书中内容对95%(甚至可能是99%的)人来说,都是晦涩难懂的,所以它在西方被戏称为“读不来的畅销书”。

当年有学者曾指这种书之所以可以如此畅销,是因为书本尝试解答过去只有神学才能触及的题材,例如:时间有没有开端,空间有没有边界。
不过在后来的几十年里,该书被译成40余种文字,出版逾1000余万册,这本书的作者,是霍金。
同一时期,有一位物理学家还没有霍金那样的名声,他叫高锟。三十年前的他还沉浸在自己的研究领域——光纤技术。后来,这项技术大幅提高了信息的传输速度,能够使文本、图像、声音、视频等信息在瞬间传输到世界各地,彻底改变了我们每个人的生活。

在2009年,高锟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他也被人们称为“光纤之父”。
1988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莱德曼,给希格斯波色子起了个名字叫“上帝粒子”,后来,上帝粒子被人类发现,不过当时物理学界还有四大粒子亟待被发现:分别是引力子、磁单极、暗物质和Majorana费米子。
谁也没有想到,1988年还在加州大学做研究的一个年轻人在20多年后发现了手性Majorana费米子,给它起名为“天使粒子”。

张首晟与杨振宁
他叫张首晟,是杨振宁的学生,也是那个“迟早要拿诺贝尔奖”的人,不过,诺贝尔等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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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香港有位七十岁的老人开始积极支持内地教育事业,人们都知道邵逸夫修建了无数的大学图书馆、教学楼,但不知道他才是中国的“百校之父”。
他在98岁的生日说:
“我今年已经98岁,以传统历法计算,每五年两个闰月,每30年就可以多增加一年。我现在98岁,第四个30年,这样算我已经102岁了,几十年来我都没有什么建树,只是做小生意小工业,累积了一点财富,我很高兴成立了田家炳基金会,让大家将我的一点点收入来为国家为民族的事业做贡献。”

有人说:我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研究生、博士都在他捐建的楼里读完,但是却欠他一句“感恩先生”。
同样是在香港,有位大侠三十年前已经封神,“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他的14部作品被拍成了上百部电视剧,特别是83版的神雕侠侣,风靡了中国十余年。

人生无多求,江湖一杯酒,最后,他还是把江湖的忠肝义胆带到天堂,去追寻另一个属于他的江湖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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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们都知道人生无非就是断、舍、离。
但是一个个有着时代烙印的人物就此消失了,那年的纸飞机还真是一去不复返。
我们也真的是还未来得及告别就已经开始失去。
有人说,今年,上帝带走了那么多人,我深刻地感受到了一个时代在慢慢褪色。
但是,我也深刻感受到了一个新的时代在慢慢到来。
每我们当读到、看到他们的作品时,依旧心永灼烁。这大概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