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深爱这个党这个国_风闻
南阳卧龙-才情与良知同在 2018-10-18 22:07
我爷爷的爷爷,我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故事,生于19世纪中晚,20世纪初去世,仅此而已,也难怪,一个旧中国普通农民,历史已经将他湮没。倒是我爷爷的父亲,也就是我的老爷,我尚有印象,因为流传下来有两个关于他的故事。
其一是,老爷一生给地主家做长工,本职工作是养牛。每每大寒,风刺骨,雪平野时,老爷赤脚赶牛,靠刚拉的牛粪暖脚,老爷的脚才不至于被冻坏。
另一是,老爷弟兄们分家,因父亲去世早,让叔叔过来主持公道。分家时把叔叔活活气死了。何故?因为一个锄头。家里就一把,谁都想要,锄头是开荒耕地的唯一工具,直接影响到一家人的死活。
我爷爷出生在20世纪初,我没见过我爷爷,我出生前他已经去世。我爷爷有幸跨越了新旧两个社会。爷爷平生第一次吃白面馒头是1948年,宛东战役结束后,因为爷爷支前表现好,从缴获国民党物资中,解放军犒劳爷爷他们,蒸了馒头作为奖励,每人两个。爷爷仅仅尝了一小口,就踹回来交给了奶奶。爷爷对父亲说,白馍真是甜啊,等解放了咱家也蒸一锅。我不知道解放时,家里蒸没有蒸白面馒头,但我知道,解放后除了自然灾害的三年,每年过年,奶奶都会蒸几大锅白面馒头一家人吃个够。
我爷爷是种田能手,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关键是收成好。生产队有一年让爷爷种西瓜。爷爷春夏吃住都在瓜地的草棚里,得益于新修完工的机井、水渠加上爷爷的技术和辛苦,西瓜后来大丰收,最大的一个竟然四十多斤。去乡里开会,爷爷竟然抱着这个大西瓜走了几十里路。那个年代,精神的富足迸发出的是自豪自信和荣誉,由此他们那个时代拼搏奉献还有希望是他们那一代人的标签。
如果说爷爷跨越了新旧两个社会,那么父亲跨越了改开前后两个时代。
我父亲识字,因为家里要供我大姑在江苏上中专,所以父亲读完小学就没上。需要说明的是,我家人老几辈都不识字。真正会写自己的名字会读书看报的,从我父亲开始。父亲曾说,以前老是听人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识字后,原来还有这么多的诗词文章让人读起来知古知今、心情愉快呀,所以读书还是好。父亲很爱学习,梦想哪怕读歌技校也行,但父亲终究没有读。
因为父亲有文化基础,七十年代初村里供电,父亲被选派学习电工。犹记得一次父亲带我去听课,我坐在父亲的腿上,静静的,父亲一手揽着我,一手用笔快速地记录一个伯伯老师的讲义,一丝不苟。
全大队有六个村,上千户人家,父亲硬是一个人把接电入户的工作做完。那时我还小,经常跟着父亲走街串户,父亲干活时,让我在他视线内玩,他则爬上爬下辛勤地忙碌。村里狗多,有时父亲用一个被单裹了我背在背上,这样他干活我睡觉。我经常听着父亲劳动的歌声昏昏欲睡。父亲最爱的一首歌是上甘岭主题曲。汗水浸透他的衣衫,北风灌进他的袖筒,唱着这个歌,感觉父亲有着无穷的力量。
一个冬日的下午五点多,天已经黑了,今天却是接电入户工作完成的时刻,合闸送电那一刻,沉睡了几千年的乡村登时灯火通明,整个村子沸腾了,星星和月亮来到了凡间。父亲拉着哥哥和我,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和村里人欢声笑语。那一幕至今难忘。
我们这个民族历经千年的苦难和黑暗,当光明来到时,欢欣与鼓舞。
我见过父亲流过两次泪,一次是奶奶去世。另一次是1976年9月9日,我那时还小,在院子里玩,父亲和母亲收玉米。突然,广播上传出低沉的音乐和播音员缓缓的语音。父亲停下手中的活,站起来静静地听着,突然,父亲嚎啕大哭。我吓了一跳,扔掉手中的泥巴躲进母亲的怀里,抬头看母亲时,母亲也是泪眼连连。那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人说的我也不懂,后来长大了,我懂得了什么叫感恩。
我大学毕业后,分到一家国企上班。那时我最大的梦想是拥有一辆铃木摩托。看着别人在大街上兜风,很是艳羡。那时候工资不高,月薪300多,我于是在下班后自己在集体宿舍做盒饭。风里来雨里去,忙活了一年多,终于攒够了摩托钱。
再过几年,我下岗了。那时候真得很苦闷,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吃饭都是问题。
我买了车票,一路从南阳站到了广州。夜已深,但大街上霓虹闪烁,高楼逼的人不敢仰望。
还好,由于我有文凭,在深圳的一家全国性的评级公司找到了合适的岗位。我的生活顺风顺水,但每每春节回来,看到日渐苍老的双亲,真的没有勇气去远游。
后来,我和朋友在家成立了一家公司,说实话,这两年,公司做的很不好,原因有大气候也有自身敏锐度不够,我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不裁员工。有时我在想,但抱怨有什么用呢?比起先人,我现在的生活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所以知足,但还得继续奋斗。我梦想有一天能把公司开到其它地方去,至少能吸收更多人来一起奋斗。
前几天国庆节,在一个超市门口,举行升国旗仪式,真的,那雄壮的声音响起时,全场都肃静了。我内心也是很是激动。这面旗帜下,人民安康幸福。这个国度里,社会欣欣向荣。这个党这个国,没有理由不去崇敬不去热爱!
真的,深深的爱着这个党这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