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改革下半场*之蚁见_风闻
蚁观天下-2018-01-21 16:52
1、我们的改革走到今天,到底处在什么样的一个阶段 ?未来又有那些大的方向与可能,以及未知的进程 ? 这,需要从整个人类历史和人类文明的大视野大格局上去观察与把握。从这样的层面上看,鄙人谬以为,中国的发展与改革其实只完成了上半场。 在上半场,我们综合了人类经济学的各种理论,然后结合我们自身的具体情况,做出了艰苦卓绝并且辉煌夺目的历史性应对。当然非常的有特色,但也得承认,这些成功仍然是基于对过去整个人类经济学的辨证吸收与运用之上的。所以,我们的成功仍然属于是对过去人类经济学的发展、改进和延伸。 但是,当历史走到今天,这种基于从前那个大基础之上的各种发展、调整和修正已近极致,已如强弩之末时,大基础之框架的优劣盛衰之机变,己然尽见。
2、那么,人类经济学的未来,就只能是这样了吗? 不!我认为绝对不是! 我认为人类历史和文明演进到今天之性状,又再一次重新的摆出了它的大课题。这个课题需要我们中国来挑头去做出新的、有别于历次的、革命性的应对。而据我观察,我们中华文明也可以领头去胜任这个历史大课题。所以,鄙人对中国以及人类过往至今的经济史,暂且结论为——上半场! 历史与文明,一定还有下半场。只是这下半场并还没有开启。下半场,实是人类经济学的理论无人区。到底怎么走,大家还得努力探索和认真研究。但对于“半场意识”,大家一定要有充分的心理和思想准备。因为历史之题,是必须要回答的,而且要以积极良性的方式去回答!我相信我们也能! 在上半场,我们总结吸收了人类过去的所有经济学,已经有所扬抑地把其发展和利用到了已近极致,并在物质财富和思想眼界的积累与拓展上,基本己经齐平或略胜于各发达国家。不管是从心理素质、思想观念、知识理论等之底色看;还是条件、资源、技术、方法、工具等之操作层面看;我们积累得都己经差不多了。“冲风之末,力不能起毛羽; 强弩之极,力不能入鲁缟”。我们应该适时的开启(也足可开启)下半场的破局与探索了。 今天,虽然世面前所未有的繁荣。但若学人们足够敏锐并诚实,那么大概是不会否定这样的看法吧?那就是——我们的发展和理论都亟需创新(不论是倒逼的还是主动的),而且必须是重大的,甚至尽可能是元知识式的创新,而不只是在之前的经济哲学框架上做枝叶性的技术延伸和修补改进。
3、那么如此级别的创新,该怎么展开呢?理论先行,还是实践先试? 重大的、元级的知识理论(以及体制机制)之创新建设与实践探索,两者之间,我认为是很难说清谁先谁后的。长时段的看,它们更像是同步或交替式的互促互进的。从历史经验看,实践探索也许稍稍先于理论创新。所以,我们不应也不可绝对化的预设孰先孰后;更不可以非要等新理论和机制建设好了再去做实践探索,因为那种没有以深刻的实践探索为引发、为驱动和互证的理论与机制,其科学性很可疑。 尤如当年小岗村之星火与邓公的画圈时,是没有理论在前指引的。当时也不可能预见这一路过来之系列巨变的,更不可能提前预设好这一路至今之系列机制与体制的。那时只知道方向,然后大胆谨慎的摸着石头渐进改革。 现在和以后的变革创新,亦如是。 “改革一旦开启,便自有其逻辑”。因此也不必太畏惧,只要我们持开放审慎之态度,胆大心细的去探索偿试,我相信以我们千年不绝的文明之智慧与力量,定可攻艰克难,再次别开生面,并成为人类文明的新希望。
4、那么如此深刻的、革命性的变革该从哪里开始呢?下半场之星火从哪里点燃呢? 鄙人谬以为,任何伟大的进步,都必然是深深根植于广大人民(或人类)的现实生产和生活之中的。所以,下半场之星火应该就是——全员持股制的探索与兴起;以及围绕此制式逐步演进而配生的经济和金融的机制体制的调整、创新和变革(经济和金融之机制体制是从属于、服务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及其主体承载者——企业的,而非相反);然后渐次改变其它领域。 因为“全员持股制”的根植之深彻与坚实,让我深信这次破局与变革不仅可使生产力得以再次释放;更重要的是,它必引领生产关系产生千古巨变和转进。使它俩变得更近道得道,更文明,更真善美,甚至成功走出周期律。 下半场的经济学之主题,必将是围绕“人类的社会性”而展开(这只关乎科学真理,而与意识形态无关)。 为何?因为文明至今,现实中人类的“经济性”远远大于“社会性”,并一直主导着人类活动与文明的核心规则。而这才是人类历史以来各种重大问题的结点所在。所以说,人类经济学至今仍然还只是在上半场,而我们中国这次勇敢地改革创新,最终也将会使人类经济学的演进得以进入下半场。 然后,这次变革也将会如当年荷兰的股票债券市场之兴起一样,再次开启人类物质和精神文明的真正新篇章,新纪元。过程,也许不必再经三五百年,可能只需百十来年。而且,以今时代的物质和精神文明之阶段;以改革本身的社会之科学真理性;以引领者(中国)的强盛和文化基因属性;等结构性因素的聚合。所以,我们基本可以相信,改革的过程必然是以更和谐文明的方式来实现。 因此,我们中国改革面临的主要问题,其实不是那些“前基础”所留下的各种技术性或拓展性问题,而是历史与文明再次摆出的大课题——下半场继续做经济人还是改进做社会人?这其实首先是人类经济学的下半场和无人区,从而也是各种社会学科的下半场,最终,也必将铸就了人类文明的下半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