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的“章鱼普查”追踪当地头足类动物 - 彭博社

一个巨型太平洋章鱼在水族馆的水箱中。Jaime Henry-White/AP在最近的一个星期天，西雅图一个小海湾的两名潜水员穿上了他们的潜水服、气瓶和面罩。他们手握鳍，缓慢走向普吉特海湾的边缘，准备潜入水下数十英尺的雾霭深处，寻找世界上最大的章鱼——巨型太平洋章鱼。

组织此次探险的经验丰富的业余潜水员杰瑞·道拉（Jerry Dollar）给安德鲁·克雷顿（Andrew Creighton）和马克·纽兰（Mark Newland）提供了一些最后的建议。他告诉他们，要留意蛤蜊和螃蟹壳的堆积，因为这可能表明你靠近它们的巢穴。仔细查看岩石堆和“蜜蜂熊”（Honey Bear），一艘沉没在水下约35英尺的船。不要忽略浅水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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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瑞·道拉（右）在西雅图与马克·纽兰交谈，讨论章鱼搜索的当天。哈莉·戈尔登这次西西雅图的探险是作为第18届西雅图水族馆章鱼调查的一部分进行的数十次当地潜水之一。在十月份的一个星期里，60名志愿者在26个潜水地点搜索普吉特湾，并将他们的发现报告给水族馆。在每次水下旅行后，公民科学家提交了一份在线表格，详细说明了他们潜水的地点和深度、看到的巨型太平洋章鱼的数量以及它们的一般大小。

上周，在所有潜水完成后，西雅图水族馆的一个团队检查了提交的41份报告。总共发现了29只巨型太平洋章鱼，比去年同期少了10只，并且几乎在所有相同的地方被发现，西雅图水族馆的高级水族馆管理员凯瑟琳·凯格尔说。

她表示，这一减少并不值得担忧。“在过去的18年里，我们看到数量上下波动。因此，尽管我们今年看到的章鱼较少，但这并不意味着种群在下降。这似乎是它们自然种群周期的一部分。”

西西雅图海湾的潜水员在第一次一小时的潜水中没有发现任何巨型太平洋章鱼。“如果你幸运的话，你会找到一些。如果你不幸运，你就不会，”正如道拉所说。“这就是外面的情况。”在他们的夜间潜水中，他们发现了五只章鱼，但这些很可能都是东太平洋红章鱼，它们比西海岸的巨型太平洋章鱼更小且更常见。

最初，章鱼调查的发起是为了尝试回答西雅图水族馆工作人员经常提出的一个问题：普吉特湾里有多少只巨型太平洋章鱼？事实证明，这并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因为没有一个确切的巨型太平洋章鱼的种群数量。

这些章鱼通常生活约三年。它们吃很多甲壳类动物、软体动物、鱿鱼、鱼，有时还会吃其他种类的章鱼。它们体型巨大，实际上只需要提防极大的鱼类，如比目鱼和鳕鱼，以及一些海洋哺乳动物。但它们从一个米粒大小的卵中孵化出来，因此在出生后的超过一年里，它们任凭各种捕食者的摆布。

尽管成年章鱼平均重90磅，臂展可长达20英尺，但巨型太平洋章鱼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它们可以改变颜色甚至质地，以保护自己免受捕食者的攻击，或与周围的其他生物进行交流。它们还倾向于根据可用食物的数量移动到不同的巢穴，西雅图水族馆的副馆长乔尔·霍兰德说。

但也许监测这些生物的最大挑战在于标准计数方法几乎无法使用。它们是软体动物，因此科学家们避免使用刚性标签来标记它们。由于在巢穴中很难看到颜色，他们也无法可靠地使用染料来标记它们。“这真的很困难，”霍兰德说。“我们还没有找到任何经过验证的方法来标记它们。”

“我们可以看到它们的种群或发现地点可能发生的一般趋势和变化。”近二十年前，水族馆的工作人员决定尝试一些不同的做法。他们邀请当地活跃的潜水社区成员来帮助他们收集关于巨型太平洋章鱼种群的信息。“虽然我们可能永远无法确切告诉你在[海域]中有多少只GPO，但我们可以看到它们的种群或发现地点可能发生的一般趋势和变化，”凯格尔说。

三年前，调查的组织者对其进行了改进，以获得更一致的结果。他们不再让潜水员探索任何他们想去的地方，而是让其中一些人检查同样的六个关键地点，这些地点现在每年都会被访问。他们还将活动从一月移至十月，希望更好的天气能增加参与人数。

马克·纽兰（左）和安德鲁·克雷顿从潜水中返回，寻找巨型太平洋章鱼。哈莉·戈尔登这似乎正在取得成效。这个普查已成为对巨型太平洋章鱼的年度近距离观察，因此如果其种群受到环境变化或污染的影响，水族馆的工作人员将会知道。“如果我们的[计划]观察和报告保持不变，但我们在可能的两到四年内得到的数量非常非常非常低，那么我们可能会向鱼类和野生动物部门发出警告，告诉他们，‘你们可能想看看这个，’”霍兰德说。

但这项调查也只是一个很好的方式来教育社区，关于一种因其独特特性而成为关注焦点的生物。

巨型太平洋章鱼有三个心脏，每只八条手臂上大约有200个吸盘，具有味觉能力。它们也非常聪明。在实验室测试中，它们能够解决迷宫，并且据报道模仿它们的同类，甚至撬开罐子。

“当你看着它的眼睛时，”霍兰德说，“[巨型太平洋]似乎在背后有某种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