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激进的自由市场想法：废除产权 - 彭博社

插图：731 为彭博商业周刊关于不平等的提议解决方案令人沮丧地熟悉。自由派想要提高税收；保守派想要削减税收；特朗普式的民粹主义者想要排除移民并限制外国贸易。中间派商业界在陈旧的议程之间三角化。难道没有人能提供新的想法吗？

实际上，有的：一个重大的新想法是释放市场的巨大力量，并将其推向从未运作过的生活领域。同时，设计机制利用市场的力量来提升贫困者。这一议程在手段上是保守的，因为保守派喜欢市场，但在目的上是自由的。这就像把一只老虎放出笼子，然后给它背上鞍子。这可能正是世界现在所需要的。

彭博商业周刊机器人出租车的裁决已出——华尔街正在乘坐火车杰米·戴蒙担任财政部长：永不消逝的想法贾伦·布伦森是NBA现在需要的球员深入了解设定体育博彩赔率的公司更加认真地对待市场是一本令人惊讶的书的主旨，激进市场：为公正社会根除资本主义和民主，定于5月8日出版。作者是芝加哥大学法学院教授埃里克·波斯纳和微软公司的经济学家及首席研究员格伦·韦尔。他们聪明且特立独行，他们的书充满了像热炉上的玉米粒一样的想法。

某些想法被视为不可能或冒犯，直到它们被采纳，此时它们神秘地被重新分类为一直显而易见。这些想法在激进市场中仍然处于第一阶段：不可能、冒犯，或两者兼而有之。韦尔声称对此毫不在意。“学生的反应与老年人截然不同，”他说。“大多数老年人只是嗤之以鼻。这种反应激发了学生的兴趣。当他们听到对更美好未来的热情论证时，他们将其视为反叛的机会。”

作者的第一个反直觉的想法是让人们通过为自己的财产设定估值来决定他们想支付多少财产税。每种财产，而不仅仅是房地产。人们为什么不对自己的财物进行极低的估值以减少税单呢？因为有一个条件：你在法律上必须以你声称的价值将每件物品出售给任何想要它的人，随时都可以。这激励了诚实。为了确保人们的纪念品不会被夺走，可以对传家宝进行排除。（不能公平地称你客厅里的毕加索为传家宝。）

这种系统的结果是，没有人会真正拥有任何东西。他们实际上是在以年度税单的金额租用他们的物品。呼应激进左派口号“财产就是盗窃”，作者宣称“财产就是垄断”——而他们不喜欢垄断。

将财物基本上放在可争夺的状态将使基础设施建设变得更容易，而无需通过征用土地来实现。那些财产对项目至关重要的人将被要求以他们公布的要价出售。这对商业来说是一个诱惑。对于贫穷和中产阶级来说，激进市场的方法将税负转移到拥有世界大部分财物的富人身上。

自我评估并不是一个全新的想法。一个经过时间考验的解决50-50合伙关系的方法是要求每个合伙人提交一个出价，之后赢家必须以他们两个出价的平均值买下输家。（这被称为“德克萨斯州决斗”。）作者引用了扩展这一想法的经济学家，但承认没有人像他们一样深入推进。他们建议从小处着手，将这种方法应用于公共物品，如互联网域名、无线电波和美国西部的放牧权。

这里没有足够的空间来详细阐述这本337页书中的所有想法。但另一个重要的想法是通过给人们一个投票预算，让他们随意使用，从而修复民主——跳过一些选举以为他们非常关心的候选人或问题储存投票。你还可以将你的投票投给反对某个候选人，这种策略目前是不可行的。作者写道，目的是确定“少数人的强烈偏好是否超过多数人的弱偏好”。为了防止狂热分子通过在一个地方花光所有投票来主导选举，你为某个问题或候选人投的每一票将比之前的票值更低。作者以一种只有书呆子才能喜欢的方式称之为“二次投票”，因为投票权力将随着投票数量的平方根而增加。

像对财产价值的自我评估一样，二次投票鼓励人们诚实地表达他们的偏好。它还倾向于帮助那些没有吸引大量“反对”票的中间派候选人。作者估计，如果2016年的选举采用他们的方法，一位温和的共和党人可能会赢得选举，而唐纳德·特朗普“将会排在最后”。除了选举，二次投票可以立即用于改善民意调查和像Airbnb Inc.和Uber Technologies Inc.这样的公司的评级系统，作者写道。他们和另外两人创办了一家公司，Collective Decision Engines，以商业化这种方法。

为了对抗垄断权力，波斯纳和韦尔提议束缚像黑石、先锋、富达和州街这样的巨型资产管理公司的手。他们指出研究表明，在航空和银行等行业中，大投资者拥有多个竞争对手的股份时，价格竞争较少。价格战可能有利于赢得市场份额的那家公司，但会损害整个行业的利润，因此这不符合大投资者的利益，他们可以悄悄影响首席执行官放松竞争。他们的解决方案很简单：在不指责这些巨型公司的错误的情况下，他们认为不应该允许它们在某一行业中拥有超过一个公司的大股份（即超过1%）。被动持有者可以拥有他们想要的股份。

这本书最大胆的想法——或者说是引起最多人愤怒的想法——是允许每位美国公民为来自其他国家的一个客工提供赞助，期限不定。移民将支付给美国人一个商定的金额；如果移民消失，美国人将被罚款。作者表示，最大的受益者将是移民，他们的工资将比在家乡能赚到的高得多。但美国人也会获利，部分原因是一个特别有争议的特征：没有最低工资。

与客工竞争工作的公民可能会受到工资下行压力的影响，但他们也可以从中赚取一些钱，而这在现在是做不到的，波斯纳和韦尔写道。他们表示，这将比目前的情况有所改善，因为目前只有公司和富裕的保姆赞助人（外国保姆）能够赞助和受益于客工。

最严厉的批评者将这一概念与非自愿劳役进行了比较。网站《非常聪明的兄弟》的主编达蒙·杨表示这个想法将会是一个提名者 “如果有一个普利策奖是颁给‘在激进白人中写作’的。”韦尔回应道：“如果人们从迁移中获得利益，这将逐渐让他们意识到世界的错误以及人员自由流动的好处。”

波斯纳和韦尔习惯于让人们感到愤怒。波斯纳是一位多产的散文作家，和他的父亲理查德·波斯纳一样，都是自由思想家，后者是最近退休的联邦上诉法官。韦尔也是一个打破常规的人。他在2007年普林斯顿大学毕业时成为班级的优秀毕业生，同时完成了大部分博士学位的工作。“我认为我从未教过一个更聪明的学生，”当时在普林斯顿教授哲学的纽约大学教授夸梅·安东尼·阿皮亚说。然而十年后，韦尔正在为……微软工作。（尽管他也是耶鲁大学的访问学者。）在一封电子邮件中，韦尔写道：“追求我所关注的主题对我的学术生涯帮助不大，也没有让我受到经济学家的喜爱。”

毫不奇怪，波斯纳和韦尔的最大粉丝中有许多同样的反叛者。其中之一是维塔利克·布特林，这位24岁的加拿大-俄罗斯人共同创立了以太坊，这是仅次于比特币的第二大加密货币。在他的网站上，关于这本书的学术论文中，他同意作者的观点，认为市场和产权在他看来是“社会构建的”，而不仅仅是自然界中的物体，并且可以以“潜在远优于我们今天所拥有的方式”进行设计。他赞同了激进市场中关于如何通过市场力量帮助人们控制个人数据的章节，写道：“好吧，看看以太坊社区正在做什么：个人数据市场。”

激进市场可能会受到那些习惯于将市场视为让富人更富、让穷人更穷的工具的人的冷淡反应。但并不是所有自由主义者都这样看。如果你试图命名一个肯定会讨厌这本书的人，你可能会想到迈克尔·桑德尔，这位哈佛政治哲学家，他的书籍谴责市场挤压道德和公民理想的趋势。他最近推出了一个基于他最新著作的 视频播客，该著作是 金钱不能买的东西：市场的道德限制。然而，桑德尔在这本支持市场的书中发现了很多值得赞赏的地方。“他们主张对财产和财富征税而不是对劳动征税的观点，应该能在像我这样对市场解决所有公共问题持怀疑态度的人中引起关注，”他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

在政治上，韦尔是两位作者中更自由的一位。他形容波斯纳为一个鄙视“社会主义废话”的愤世嫉俗者，目标是“展示标准世界观的荒谬”，而称自己为一个受到 国际歌启发的理想主义者。他说，两人将章节交替进行反应和润色。“我们的观点都在书中体现出来。这让书更强大，”他说。

激进市场献给威廉·维克里，这位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加拿大出生的经济学家，他研究了如何利用拍卖解决社会问题。作者们写道，维克里是“经济学界的尤达大师”，“傻乎乎的、无忧无虑的、隐居的、心不在焉的，且是常常难以理解但改变世界的见解的源泉。”他于1996年因心脏病发作去世，去世前仅三天被宣布为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得主。当时他正前往加拿大参加一个会议，警方在纽约市以北30英里的地方发现他瘫倒在车轮后。

米尔顿·弗里德曼，这位伟大的自由主义经济学家和诺贝尔奖得主，在维克里去世十年后去世，因其无畏的精神激励了波斯纳和韦尔。“弗里德曼是毫不妥协的，”韦尔说。“他会挑战大家所相信的事情。他只是提出论点，即使这给人们带来了问题。这是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说服风格。”

换句话说，波斯纳和韦尔并没有通过公关公司或焦点小组来测试他们的信息。他们承认“人性有一种方式可以击败最周密的计划，既通过固执，也通过偶尔极端的可塑性。”但他们指出，激进市场中的一些想法已经渗透到日常生活中。例如，网络上的广告空间正通过他们的英雄维克里所提议的拍卖方式不断重新分配。“大多数新颖的概念，”他们写道，“最初看起来都很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