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币的真实价值可能不再是一个谜 - 彭博社

插图：731两位经济学家花费了一顿三道菜的晚餐和两瓶酒来计算一个比特币的公平价值：200美元。

他们花了一天时间才意识到他们错了一个小数位：他们决定20美元才是一个虚拟货币的正确价格，而一年前它的价值为1200美元，去年12月曾接近20000美元，现在仍在8000美元左右。撇开今年在其上损失的财富不谈，按照他们的计算，比特币仍然被高估，约高出40000%。这对经济学家将其称为“罗纳河理论”，以纪念他们当晚饮用的葡萄酒。

“这就是我们获得最佳创意的方式。这是润滑剂，”伦敦对冲基金的合伙人萨瓦斯·萨沃里说，他与伦敦经济学院名誉教授理查德·杰克曼一起分享了那晚的饮酒和思考。他们的探索是无数交易员、技术人员、在线写手、赌徒和骗子们对比特币着迷的共同追求。一个没有国家强制执行、没有中央银行控制、且几乎没有地方可以消费的加密货币的价值是什么？是2美元、20000美元，还是200万美元？人们能否尝试进行理性分析，还是这只是人群的疯狂？

回答这个问题并不容易：购买比特币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现金流，或对支撑它的区块链技术的所有权，或者实际上除了花费或保存它的能力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东西。也许这就是沃伦·巴菲特曾经说比特币有“巨大内在价值”的想法是一个“笑话”的原因——没有可以用来估算其价值的盈利潜力。但是，去年有20亿美元流入加密货币对冲基金，很多资金在押注这个笑话的答案不是零。如果比特币是一种货币，而货币有价值，那么无论如何都应该尝试评估它的价值。

在桌布上写字，Jackman 和 Savouri 转向了货币数量理论。该理论由欧文·费舍尔在1911年正式化，其起源可以追溯到哥白尼关于贬值货币影响的研究。该理论认为货币的价格与其供应量以及使用频率相关。

它是如何运作的呢？通过了解货币的总供应量、流通速度（人们使用每个硬币的频率）以及其消费的商品和服务数量，你应该能够计算出价格。估计比特币的供应量约为1500万个硬币（目前略多于此），假设每个硬币平均每年使用约四次，这使得 Jackman 和 Savouri 计算出6000万次比特币支付支持他们假设的12亿美元的美国美元计价购买。使用费舍尔及其追随者普及的理论，你可以——稍微简化一下——将12亿美元除以6000万次比特币支付，从而得出比特币的美元价格。那就是20美元。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简单。然而，事实证明，当涉及到给比特币定价时，同样的方程式可以得出许多不同的答案。在九月份，金融研究公司 Frontline Analysts Ltd. 的分析师 Dan Davies 写了一份关于比特币价值的“估算”，这是他在2014年使用——同样是——货币数量理论进行的。他为每个变量输入了估计值，得出了大约600美元的结果。

在12月10日，加利福尼亚的一位高中数学老师 Mark Kirker 在线发布了一份使用相同方程式进行相同目的的分析。他得出结论认为比特币的价格应该远高于当时的水平。此后他修正了这个数字。被彭博社联系时，他表示可能是15000美元。

在同一理论中，某样东西怎么会值20美元、600美元和15,000美元？一个关键原因源于我们对加密货币所不知道的，而不是我们所知道的。我们知道比特币的最大供应量是2100万，我们也知道大多数常用货币的流通速度。我们不知道比特币明天会被多广泛地采用，它的交易频率如何，或者它将用于什么。在戴维斯的例子中，比特币未来潜力的一个指南是非法毒品市场，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几乎无法追踪的数字现金的家园。联合国估计这个市场的规模为1200亿美元。将这个数字代入帮助戴维斯得出了600美元的估算。

然而，对基尔克来说，毒品和罪犯只是故事的一部分。他设想包括一些发展中国家的产出，在这些国家，加密货币的接受度可能比传统银行更高。但在如此多不确定的情况下，这个方程开始看起来不像代数，更像炼金术。即使在非比特币的世界中，货币的流通速度和价格也可能以基本分析无法预测的方式波动。“我并不完全惊讶它没有将价格目标锁定在100倍的范围内，”戴维斯说。

一些人认为，困惑的云雾与加密货币是全新事物这一简单事实有关——它需要一种新的经济思维方式来配合。也许是一种加密货币的数量理论。

约翰·佩费尔，曾是KKR & Co.的合伙人，已经为此写了几篇论文，认为技术正在颠覆这个数百年的方程。他认为，带宽和计算资源是加密货币的燃料，它们需要在数量理论中占有一席之地。他的方程版本设想了一个更强大的计算机和更快的连接速度结合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降低维护加密经济的成本，而同样的力量则大幅提高其数字货币的可用性和速度。除了比特币之外，已经存在数百种代币，指向一个数字货币的世界，嗯，真是多如牛毛。

在一个未来，数字货币成为一种经济资源（如燃料、水或电力），并且被计算机化和商品化，是否会有人通过在她的交易账户中囤积它们而致富？不，Pfeffer说。在他看来，某种品牌的数字现金使用越广泛，其价值趋向于零的概率就越高。从数量理论的角度来看，数字货币的流通速度可能会大幅上升，而加密经济中许多服务的成本可能会大幅下降。加密货币可能会改变世界，但仍会让很多人拥有 毫无价值的代币。

Pfeffer在梦想致富的比特币信徒面前悬挂着一线希望：有可能存在一种数字货币，将作为数字世界的价值储存。就像黄金一样，黄金被投资者视为在危机时期或现金购买力下降时的避风港，赢得这一桂冠的货币将具有与其他货币完全不同的用途和价格。将这种思维应用于比特币，Pfeffer解释说，目标价格将为260,000美元到800,000美元。

这样的价值离100万美元并不远——这是经常被嘲笑的、卷发自助大师James Altucher预计比特币在2020年的价格。软件企业家John McAfee曾表示它将达到500,000美元。“如果没有，我将在全国电视上吃掉我的d---，”他在推特上写道。他后来将目标价格翻倍。Pfeffer在警告投资损失的重大风险方面比大多数人更加谨慎。“出于各种原因，这一切可能会大幅降至零，”他在12月写道。

因此，为比特币定价与其数字计算关系不大，更在于决定它究竟是什么以及如果有的话，它可能会是什么。这对风险偏好的乐观主义者来说是令人垂涎的，他们习惯于投资变成巨大的成功或巨大的失败。例如，打车服务Uber Technologies Inc.已经损失了惊人的金额，但它仍然是世界上最有价值的公司之一。这是一个更传统的投资者很难用传统指标来证明的赌注。

但这也意味着科学与江湖术士并存。数量理论就是一个例子，说明如何将一个方程重塑以适应不同的情境或对价格落点的不同期望。这并不是唯一的例子：网络采用、比特币挖矿的成本曲线和交易量都被整合进市场营销文献中，建议交易者和投资者该买什么。这是一碗浓厚的数字汤。至少Uber有财务报表可以审查。

那些记忆犹新的人也会记得支撑过去热门新资产类别的定量分析，从互联网泡沫股票到证券化艺术。这些通常被作为新指标和激进投资理论出售给投资者，但在经济衰退或恐慌性抛售来临时又被抛弃。“他们总是在谈论一个新范式，但我说这只是同样的肉，不同的调味汁，”Côtes du Rhône理论家Savouri说，他认为比特币信徒应该接受而不是忽视传统经济理论。

对于萨沃里来说，理解各种理论和估值的涌现最简单的方法是选择一个简单的、全面的理论：更大的傻瓜理论。它说，一个傻瓜买入是希望有一个更大的傻瓜愿意支付更多。“问题是，”他说，“我们并不是以几何方式繁殖傻瓜。”

利昂内尔·劳伦特是彭博社Gadfly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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