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可以在没有特朗普的情况下建设300亿美元的门户项目 - 彭博社

新泽西交通局的一名成员在新泽西的霍博肯车站给前往纽约的人们提供指示。爱德华多·穆尼奥斯/路透社本周在国会中阻碍支出法案的是：关于哈德逊河下方隧道的争斗。

唐纳德·特朗普总统表示，如果国会立法者现在正在最终确定的综合支出法案中包括对门户项目的资金，他将否决该法案，这是一项连接曼哈顿和新泽西的大型替代铁路隧道系统。根据彭博社，妥协法案为铁路隧道和桥梁项目预留了高达5.41亿美元的年度拨款，低于门户支持者今年寻求的9亿美元的三分之二。总统的反对可以归因于他与国会民主党人的争执，尤其是与参议院少数党领袖查尔斯·舒默的争斗，后者将该项目视为巨大的优先事项。门户项目被称为“美国最紧迫的基础设施项目”是有原因的。

彭博社城市实验室随着乡村医院关闭产科病房，城市医院也随之而来伦敦的奥运遗产如何重塑被遗忘的东区香港旧机场成为城市房地产痛苦的象征来自过去的关于与汽车共存的响亮警告“门户隧道对我们的纽约经济至关重要，[并且]对整个东北地区至关重要，”舒默在七月说。“现在穿过哈德逊河的隧道很老……而桑迪是最后一击。如果它们崩溃，如果不再使用，如果失败，我们将立即进入衰退。没有人能穿过哈德逊河。”

目前，数百万穿越现有北河隧道的乘客因基础设施的机械故障而面临频繁的延误，这些故障因飓风桑迪的洪水而加剧。在河的两岸，共和党和民主党的立法者坚持认为如果不进行重大改造，其中一个恶化的隧道可能面临长期关闭，这将“基本上关闭东北走廊。”

这项改造——其核心是增加一个隧道以提供冗余和容量——将极其昂贵，目前总成本接近300亿美元。它还将对当地产生极大的影响。门户项目确实是国家基础设施投资计划应该资助的项目。

但是，Gateway争取联邦资金的斗争可能并不一定是领导者所声称的对区域和国家经济的生存威胁。以300亿美元计算，这个项目的隧道成本不可思议地高，即使按照MTA最近天文数字的地铁扩展项目的标准来看。Gateway的裸隧道没有车站，不应该这么贵。

可能有更好的方法来创造Gateway所承诺的好处，无论是否有特朗普的资金。

为什么Gateway如此重要？

300亿美元的Gateway项目的核心是127亿美元的曼哈顿-新泽西铁路隧道。这确实是一个关键的连接：虽然有许多隧道连接曼哈顿与布鲁克林、皇后区和长岛，但曼哈顿与新泽西之间只有两条双轨地铁隧道，还有一条双轨通勤铁路和美铁的隧道，称为北河隧道。北河隧道已经达到容量：在高峰时段，有24到25列火车进入曼哈顿，这是混合通勤和城际铁路隧道所能容纳的最大数量。

根据Gateway的支持者，北河隧道面临即将崩溃的危险。 Gateway网站声称，如果新的Gateway隧道未能完成，这样的关闭将使容量减少75%，每个方向每小时仅允许六列火车通行。

Gateway的政治状况如何？

Gateway的预计成本多年来一直在攀升，但该项目仍然是纽约和新泽西的首要任务，获得了舒默、两位州长和新泽西参议员科里·布克的支持。

在奥巴马政府期间，各州与联邦政府达成了一项协议，联邦政府将提供一半的预算，而两个州将共同提供另一半。由于该项目的高成本，各州仅 提供了55.5亿美元的配套资金，足够为铁路隧道提供111亿美元的配套资金（127亿美元的数字包括北河隧道的修复，该隧道在超级风暴桑迪中遭受了严重损坏）。

在特朗普政府初期，似乎“门户计划” 将成为国会民主党，尤其是舒默与总统之间的合作点。然而，2017年关系逐渐冷却，到年底，政府 试图终止该项目。特朗普最终决定取消联邦配套资金 是在本月初宣布的，使该项目的未来变得不确定。交通部长赵小兰承认，取消该项目的决定来自总统本人，显然是因为他与舒默的冲突。

联邦资金的损失并不意味着该项目注定失败。不过，州政府可能会自己找到更多资金，或者等待不同的总统政府。但如果总统否决了综合支出法案，延迟几乎是肯定的。

门户的成本是否可以合理化？

尽管当前的情况可能让人觉得如此，但门户计划的政治并不完全是党派性的。纽约和新泽西的现任政府是民主党，但共和党州长克里斯蒂也是门户的支持者，并帮助寻找州资金。中间派智库“共同利益” 声称项目的3.5年延迟将花费100亿美元。

但支持门户的共识并不意味着该项目如此优秀，以至于只有党派政府才会取消它。关于隧道的成本和收益存在很大的疑问。

已经承诺给门户的州资金可能足以建造一个有用的隧道。隧道的一个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它将为新泽西和纽约之间的通勤旅行创造更多的容量。新泽西交通局的通勤列车在曼哈顿以外数十英里处都是满员的，州政府希望将其进入中城曼哈顿的铁路容量翻倍。粗略估计，州政府每天有 93,000名铁路乘客 每个方向前往纽约，大多数是在高峰时段。翻倍容量可能接近翻倍乘客数量——或许每天170,000名乘客，这个数字足以证明数十亿美元的投资是合理的。

但是，用这样的数字来证明一个300亿美元的项目是更难的。每个工作日的旅行费用为150,000美元，这将是三到四倍于许多最近的美国轻轨项目的成本，并且是大多数法国城市轨道扩展成本的十倍以上。如果阿姆特拉克能够运行更多的列车，它可以承载一些额外的乘客，但阿姆特拉克并不急需这些隧道，因为它运行的是八节车厢的列车，而大多数车站的长度足够容纳12到16节车厢，因此仅通过运行更长的列车就可以创造更多的运力。

此外，Gateway的支持者声称关闭即将来临或运力将下降四倍的说法似乎并不成立。一份2014年的研究建议在Gateway完成后逐步关闭北河隧道的单轨道，特别是没有说这种关闭是必要的。目前，轨道工人正在通过在晚上和周末关闭一条轨道来修复桑迪造成的损害，那时对运力的需求并不大。

此外，在单轨道上高峰时段安排列车是困难的，但并不是说只能容纳每小时六列车的运力。考虑到隧道的短长度，允许每个方向每小时10列车的双向调度似乎是可能的，门户与车站喉部之间的旅行时间仅约四分钟。

位于长岛的铁路活动家帕特里克·奥哈拉建议在早高峰时段向曼哈顿提供每小时18列列车和四列反向高峰列车是可能的。此外，新泽西交通局的通勤列车与连接纽瓦克、泽西市和曼哈顿的地铁系统有良好的连接，因此乘客可以进行换乘。长期停运，如果真的有必要，将会很痛苦——但并不像“门户计划”的推动者们所认为的那样灾难性。

我们能以更低的成本实现门户计划吗？

门户计划的主要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它将允许曼哈顿的高峰铁路运力翻倍。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将如此多的人从北泽西郊区运送到城市；道路已经堵塞，而拥有专用隧道车道的公交车也面临自身的运力问题。这一好处使得基于国内和国际城市铁路成本的预算在十亿美元的单数范围内是合理的。

是否有可能将成本降低到这个水平？可能是的。

门户计划中超出127亿美元隧道本身所需的预算大部分是多余的。南宾州车站项目通过拆除一个完整的曼哈顿街区来扩大宾州车站，价值不大——它主要是因为它使得重新改造和重新开发宾州车站的其余部分变得更容易。

除了宾南南站，还有两个替代方案。第一个是在现有的宾州车站终止列车。根据巴黎的 stub-end 终端的铁路容量，宾州车站的现有布局允许新隧道每个方向运送大约 18 列火车，或者稍微多一些。这并不是宣传的每小时 24 列火车，但接近，并且便宜得多。第二个是 花费几十亿美元增加向东的新轨道。在 2003 年的 ARC 研究中，一个未建成的 Gateway 前身，提出了一个替代方案，要求在宾州车站和曼哈顿的另一个主要火车站大中央车站之间建立连接。在那里花费数十亿美元的收益将超过在宾南南站花费数十亿美元，因为它将提供更好的连接，连接新泽西的郊区、曼哈顿和纽约北部的郊区，这些地区通过铁路与大中央车站相连。

但即使是裸隧道的成本数字——包括对宾州车站喉部的小规模重新配置的 111 亿美元——也是可疑的。一个没有车站站台的三英里隧道没有理由花费这么多。东侧接入，另一个纽约通勤铁路项目， 因其高昂的建设成本而创下世界纪录，也有一个隧道组件：它的挖掘成本 每英里仅约 3.5 亿美元。第二大道地铁， 另一个创纪录的项目， 挖掘成本为每英里 2.4 亿美元；是车站挖掘使其预算失控。

如果Gateway的成本与第二大道地铁一样高，整个项目，包括系统和开销，将花费17亿美元；如果它的成本与巴黎地铁隧道一样高，则将花费7亿美元。此外，水下隧道似乎仅比地下隧道贵一些，足以将预算提高到25亿美元（纽约成本）或10亿美元（巴黎成本）。

很难解释为什么成本如此异常高，但这可能与Amtrak和该地区的项目管理不善有关。在波士顿，聘请一位经验丰富的项目经理导致轻轨线路绿线延伸的建设成本大幅降低。

如果隧道建设成本更低，地区会是什么样子？

纽约和新泽西已承诺为Gateway提供55亿美元。目前，裸隧道的预算为111亿美元，因此不够。但如果预算降低到更合理的25亿美元，他们将能够完成隧道以及相关的地面改善，仍然有剩余资金。

如果能够普遍降低建设成本，纽约将能够在基础设施上投入更多资金。纽约是一个大型、密集的城市，拥有繁忙的铁路网络和多条拥挤的地铁线路。第二大道地铁，仅长两英里，在开通几个月内产生了176,000名日常乘客。

如果能够以巴黎的成本在纽约建造地铁，那么几亿美元就可以完成从哈莱姆到下曼哈顿的第二大道地铁，并在布鲁克林和皇后区增加新的地铁线路，以填补交通荒漠。在新泽西，计划用于Gateway的预算可能足够建造一条第三轨隧道，将更多的通勤线路连接到曼哈顿的更多地区，以及连接到纽约一侧的郊区、长岛和威彻斯特县及康涅狄格州。

那么Gateway的解决方案是什么？

Gateway隧道对该地区繁荣的重要性并不像一些支持者所声称的那样关键。但它仍然对缓解通勤压力和改善该地区公共交通有用，并且如果纽约和新泽西在成本控制方面进行更好的投资，值得一个合理的预算。就目前而言，预算过高。各州应该花时间找出如何从项目中去除不必要的范围，并改善他们的项目管理和采购，以降低成本到更可接受的水平。

在特朗普政府的决定受到对舒默的政治厌恶驱动的情况下，地区所做的任何事情在特朗普担任总统期间都不太可能获得联邦资金。幸运的是，已经承诺用于Gateway的州资金可能足够建造一条有用的隧道。

而且，特朗普不会永远担任总统。在未来，该地区可以期待来自国会的更多资金。如果能够找到更便宜的方式来建设交通基础设施，纽约市地区可以利用这些资金建设比目前存在的公共交通更多的设施。一条隧道可能不会改变游戏规则，但如果该地区能够学会控制开支，许多隧道的结合将会改变游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