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公司的机器人正在制造一切——并重塑世界 - 彭博社
Joshua Hunt
插图:Dan Stafford 为彭博商业周刊绘制发那科的总部坐落在富士山的阴影下,拥有22座无窗工厂和数十栋办公楼的广阔、隐蔽的校园。校园接近日本最著名的山峰的下坡,被发那科创始首席执行官稻叶清右卫门几十年前种植的浓密森林环绕,旨在保护公司的运营不受窥探——这是曾经让财富杂志将他比作债券恶棍的秘密主义的一个例子。
自2003年接任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以来,稻叶的儿子吉治延续了隐私的传统。他每年只接受两次投资者的提问,穿着公司用于品牌化其生产的工厂自动化机器人、机器人工作的工厂、员工制服以及接送工程师和高管往返邻近村庄忍野的公司汽车的柠檬黄色西装。
年长的稻叶曾解释过这种不寻常的显眼色彩,称黄色为“皇帝的颜色”。这也有助于保安快速识别外来者。在稻叶的时代,担心的是工业间谍;而今天的间谍更可能是为投资者或股票分析师工作,他们想要透过柠檬色的帷幕窥探从全球汽车制造到iPhone订单的所有信息。
在五月的一个温暖下午,公司汽车像蜜蜂一样进进出出,穿过靠近高耸绿色宿舍的前门。负责发那科有限公司公关的藤井圭介并没有安排与我会面,已经代表高管和公司提供了预期的“无可奉告”。当我在安检处未提前通知到达,希望说服他改变主意时,他不在办公室电话旁;一名保安提供陪同我在校园内寻找他的服务。
我们没有找到藤井,所以我带着对稻叶森林后面世界的微弱印象离开了校园:在主要研究设施入口上方的时钟以比正常速度快10倍的速度滴答作响,仿佛创新对这个工厂自动化技术的世界领导者来说永远都不够快,还有几个40,000平方英尺的工厂,每个工厂里都有数百个明亮的黄色法那克机器人在全天候工作,制造其他法那克机器人,只有在没有存储空间时才会停止。一些机器人将被运往日本其他地方,在那里严格的移民政策和出生率下降使得各类制造商对工厂自动化的依赖程度加深。但大多数机器人将前往中国。
在过去十年中,自动化在中国不断上升,部分原因是随着工资和生活水平的提高,工人们对执行危险、单调的任务的意愿降低,部分原因是中国制造商寻求与海外同行相同的效率。越来越多的法那克工业机器人在中国组装和喷涂汽车,构建复杂的电机,并制造注塑零件和电气组件。在制药公司,法那克的分拣机器人对药丸进行分类和包装。在食品包装设施,它们切割、喷洒和包装食品。
罗博钻。来源:法那克其中最重要的是罗博钻,它在现代生产的伟大交响乐中担任第一小提琴:为 苹果公司的iPhone加工金属外壳。在2010年iPhone 4推出的财政年度,首次使用全金属外壳,罗博钻的销售额翻了一番以上。
自那时以来,这种关系变得如此亲密,以至于仅仅基于第一季度Robodrill的强劲销售,分析师们就对iPhone 8将放弃金属外壳而采用前后玻璃面板的早期传闻表示怀疑。相反,最近的iPhone 8发布和即将到来的iPhone X发布刺激了对苹果在中国制造商的Robodrill销售的增长,其中一些制造商正在建立新的工厂来组装公司的手机。新的iPhone也意味着中国智能手机制造商如小米、Vivo、Oppo电子和华为技术对Robodrill的需求增加,这些公司通常会在苹果每次推出新产品后推出自己更实惠的型号。
而中国的变化,也影响着整个工业世界。那些将业务从东亚重新迁回北美和欧洲的跨国公司,部分原因是自动化承诺提供复杂的生产方法和节省劳动力;他们,以及那些一开始就没有进入中国的公司,正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花费更多在工业机器人上。总体趋势并不是20世纪离岸制造热潮的逆转,而是一种解构,工作岗位在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中都在消失。
在这场动荡中,有一个明显的赢家:这家价值500亿美元的公司控制着全球大部分工厂自动化和工业机器人市场。事实上,Fanuc可能是目前世界上最重要的制造公司,因为Fanuc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使其成为每个其他制造公司所做事情的一部分。
早在硅谷采用“快速失败,频繁失败”的口号之前,Fanuc就观察到了自己版本的这一格言。
在1955年,富士通有限公司,是全球第三古老的信息技术公司,仅次于国际商业机器公司和惠普公司,聘请了当时年轻的工程师稻叶清右门,领导一个专注于数控领域的新子公司。这种新兴的自动化形式涉及将编码的指令通过打孔或磁带发送给控制工具运动的电机,有效地创造了可编程的车床、压力机和铣床版本,这些设备你可能会在车间课程中找到。
从一开始,稻叶就大量投入于研发,而不关心分红——他将这一企业使命描述为“走狭窄的道路”。但在三年内,他和他的500名员工将富士通的第一台数控机床运送给了牧野铣床公司。1972年,富士通-法那克有限公司——“法那克”是富士自动数控的缩写——作为一个独立实体成立,稻叶负责该公司。
他相信,全球制造的下一个阶段将是计算机数控,这依赖于标准的编程语言。当时,全球最大的10家CNC公司均位于美国,但在几年内,法那克超越了它们。到1981年,几乎完全由于稻叶的创新,日本制造业中使用的工业机器人超过了11,000台,帮助简化了如钣金切割和发动机零件加工等流程。
这些对大多数发达经济体的制造商来说都是受欢迎的进展,因为自1970年代初以来,雇佣成本一直在稳步上升。即便如此,这些早期的机器人仍然需要足够的人类参与(而且工会和劳动法有时强大到足以)使得许多行业最终更专注于提高生产力,而不是削减工作和工资。这意味着,例如,工作速度慢于机器人的机械师可能会转而成为快速组装成品零件的工人。
稻叶的下一步是将发那科的CNC系统网络化。考虑到这一前沿,他建立了Oshino总部,并在1981年1月,当他的新森林成长时,邀请来自世界各地的媒体和行业领袖来观看机器人为其他机器人制造零件。他展示的工厂由100名人类工人组成,每个工人完成五个人的工作,借助数控机床和工业机器人生产零件,然后进行组装。
随之而来的媒体报道引起了罗杰·史密斯的注意,他最近成为了通用汽车公司的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史密斯在30年前加入了通用汽车的会计部门,此前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最后两年中服役于美国海军。他在公司内部缓慢上升,随着通用汽车巧妙应对1970年代的汽油危机而获得了声望,成为美国最大的汽车制造商。
当史密斯接手时,通用汽车在美国汽车市场占有46%的份额,但行业正在衰退,大多数公司都在寻求削减成本和提高效率,以与日本汽车制造商竞争。通用汽车处于一个令人羡慕的现金充裕的状态,史密斯有一些想法,其中大多数旨在恢复公司对技术创新的关注。像发那科一样,通用汽车在数控技术的早期发展中也处于领先地位,包括使用存储系统记录人类机械师的动作,然后按需模仿。这些实验使史密斯想象出他所称的“未来的无灯工厂”,这种工厂将极大地减少对通用汽车工厂组装工人的依赖,以至于灯光和空调都不再必要。然而,该公司在这方面并未取得太大进展,而是选择专注于帮助其主导美国汽车市场的传统制造方法。
发那科的机器人与史密斯在自己梦中见过的任何东西都不同,他很快决定找到了通往通用汽车的未来之路。在他成为首席执行官一年后的一个潮湿的六月下午,在密歇根州特洛伊,一台黄色机器人首先向史密斯鞠躬,然后向稻叶鞠躬,随后挥动手臂剪断了一个名为GMFanuc Robotics Corp.的合资企业的彩带。
在描述可以帮助工人搬运重物的新“人性化机器人”后,吉田坚称“机器人只是让我们的生活更美好的工具”
这项合作确保了发那科在全球最大的汽车市场之一与世界上最大的制造公司之一的丰厚未来。但对史密斯来说,这一时刻却带着遗憾。在与他的高管们会面以推销这项合作时,他没有掩饰自己对日本人的感受。“我们再也不能让他们拿走我们的技术,然后在自己的游戏中打败我们,”他根据史蒂文·帕里西安的历史书汽车的生活说。
交易达成后,日本的70名员工开始开发GMFanuc的第一批机器人,这些机器人将前往密歇根州弗林特的6亿美元别克城市综合体。史密斯向纽约时报建议,他们的工作最终可能超越汽车。“我们可能会制造第一台电子自动吸尘器,”他说。“你早上走出门,这个东西在11点钟出来,趁你不在的时候把整个房子吸尘。”
1986年,在四年的开发后,别克城市工厂的第一批工业机器人揭幕。但一旦它们投入使用来制造通用汽车,就证明了问题重重,甚至令人尴尬。根据帕里西安的说法,工厂的260台工业机器人“经常发出错误的指令,要求错误的保险杠、错误的装饰、错误的焊接或错误的油漆,将指令发送给下一个机器人,而下一个机器人太简单,无法注意到错误。喷漆机器人尤其难以对付,往一辆车上涂抹大量油漆,而下一辆车则涂得不够。”更麻烦的是,原本应该精细地将挡风玻璃安装到别克LeSabre上的机器人手臂,反而会将其撞进车内,迫使人工工人手动取回并安装。工程师们费力地盯着无尽的代码,试图管理这些代码,以保持机器人协调工作,而当代码需要更新时,工厂的5000名人工工人则无所事事。
早在硅谷采用“快速失败,频繁失败”的口号之前,发那科就观察到了自己版本的这一箴言,让稻叶通过大胆的试错进行创新。但通用汽车似乎从GMFanuc的失败中学到的很少,几乎没有改善其机器人或人力工作队的效率。前通用汽车高管吉姆·霍尔告诉汽车新闻,问题不在于发那科的技术,而在于美国公司如何尝试使用它。“通用汽车看到日本工厂有这么多机器人,所以通用汽车认为更多就会更好,”霍尔说。“他们不知道机器人是如何以及为什么被使用的,他们只是想使用更多。”
机器人的数量可能让通用汽车的工程师感到不知所措,但这对发那科的底线却大有裨益。这家汽车制造商在GMFanuc项目上花费了数百亿美元,资助稻叶对发那科未来工厂下一代的投资。在合作的头六年里,这家日本公司在技术上取得了巨大的进步,1988年成为全球最大的工业机器人供应商。
发那科与其他制造巨头(如通用电气公司)之间的协议很快随之而来,但对于通用汽车的投资者来说,改善的速度并不够快。史密斯还因另一个亏损的项目——70亿美元的GM-10项目而受到指责,该项目生产的汽车被指责为价格过高且缺乏创意。当他放弃机器人化而转而支持外包时,他受到的批评更是加剧,成为迈克尔·摩尔1989年纪录片罗杰与我中的反派,该纪录片讲述了在密歇根被裁员的3万名通用汽车工人。1990年7月30日上午晚些时候,史密斯驾驶着第一辆来自田纳西州斯普林希尔的(非GMFanuc)装配线的汽车退休,后视镜中映照着他九年的艰难岁月。在他的任期内,通用汽车在美国汽车市场的份额从46%下降到35%。
发那科在1993年与美国汽车制造商达成了最终协议,当时史密斯的继任者约翰·史密斯(无亲属关系)将通用汽车在机器人合资企业中的股份卖回给发那科。在通用汽车资助的创新多年后,这家日本公司重新获得了独立,并设法将其前合作伙伴保持为客户。十年后,当吉田从父亲手中接管时,这家日本公司实现了罗杰·史密斯的梦想,在大野开设了一家工厂,机器人在黑暗中制造其他机器人。
吉田稔。摄影师:埃里克·范纳今年早些时候,在发那科罕见的开放日活动中,副总裁山口健二告诉投资者,该公司的组装工作约有80%是自动化的。“只有接线是由工程师完成的,”他说。当你有很多高效的机器人在制造其他机器人时,你可以以更低的价格出售这些机器人——新款Robodrill的价格约为25,500美元。(你可以在 eBay上找到一款使用良好的旧型号,价格为8,500美元。)例如,大众汽车集团为发那科机器人支付的价格比之前从 Kuka AG(一家德国公司)购买的机器人低约10%。
发那科在保持40%的运营利润率的同时,能够提供这些节省,山口也将这一成功归因于公司在日本的集中生产,尽管其大部分产品在国外销售,但得益于243个全球服务中心,使其机器人保持正常运转。该公司甚至从竞争对手的销售中获利,因为超过一半的工业机器人都由其数控软件控制。在全球安装的近400万个CNC系统和大约50万个工业机器人中,发那科占据了全球市场的四分之一,使其成为行业领导者,超越了如安川电机和德国ABB机器人等竞争对手,后者在全球安装的工业机器人约为300,000个。发那科的Robodrill现在在智能手机制造机器人市场上占据了80%的份额。
在2017年第一季度,北美制造商在工业机器人上花费了5.16亿美元,比去年同期增长了32%。布鲁金斯学会发布的一项研究显示,许多机器人最终落户于印第安纳州、密歇根州和俄亥俄州等钢铁和汽车制造中心。根据报告,托莱多和底特律每千名工人中大约有九台工业机器人——是2010年数字的三倍。这些机器人中许多是发那科的。它的机器也在 特斯拉公司位于内华达州的超级工厂中,负责搬运重型底盘和精细组装电池托盘等任务。同时,它的分拣机器人在 亚马逊公司的大型仓储和运输设施中无处不在。
不过,来自美国的订单与来自中国的订单相比显得微不足道——约90,000台,几乎占去年全球工业机器人订单的三分之一。对中国的销售占发那科自动化部门在截至2017年3月的财年中产生的50亿美元的约55%。国际机器人联合会 估计到2019年,中国的年度工业机器人订单将上升至160,000台,这表明发那科将免受全球第二大经济体放缓的影响。吉原在他最近一次的问答会上告诉投资者,公司预计中国的需求将超过供应,即使发那科在明年八月在日本茨城县开设工厂,该设施将专门用于满足中国的需求。
对广泛机器人化的影响和可能后果的研究尚未明确它是会使生活变得令人痛苦的闲散,还是奇妙地摆脱繁重的劳动。在一项研究中,波士顿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的研究人员估计,从1990年到2007年,每个新工业机器人取代了五名人类工人。今年早些时候的一项德国研究将这一数字定为两名工人,但指出工会和工人委员会可能限制了制造业的失业,并且中等技能工人的工资仍然受到压制。(同一研究发现,德国并没有经历净失业,因为年轻工人进入了其他行业。)
与此同时,中国的自动化尚未对工资造成伤害,彭博情报公司最近的一份报告表明,该国的中等技能工人仍在获得工资增长。这些工人的命运或许暂时受到电子制造业的缓冲。宋吴峰,一位在上海的中介,负责将外国人与福建和广东等省的小型和中型工厂联系起来,他表示,广东的制造中心深圳的工人迄今为止在一定程度上免受自动化的影响,因为电子制造业仍然依赖“能够执行非常详细任务的人手”,例如布线和组装。
但宋表示,随着工业机器人变得更小、更实惠,这种情况将会改变。“就在几年前,看到小型或中型工厂使用机器人是很不寻常的,”他说。“现在我在各地与工厂老板会面时,越来越多地看到这种情况。”宋出生在更贫穷的江西省,位于福建和广东的北部,他在那里工作多年,做着非技术性的工厂劳动。他制造鞋子、玩具,最终做汽车零部件。“我很幸运在那个时候离开,”他说。“每次我回访,我都会遇到另一个因机器人失业的朋友。”
这一趋势得到了香港道的确认,他是平克顿咨询与调查公司北京办公室的运营总监。香港表示,当他在2001年加入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国际侦探机构的中国分部时,公司主要关注打击假冒伪劣、调查欺诈和挪用公款,并为外国高管提供安全保障,偶尔还处理绑架案件。然后,大约在2012年,曾经希望他帮助开设工厂的美国公司开始请求帮助关闭工厂。
“当我们的客户在中国关闭工厂时,我的工作是通过谈判一个工人和公司都能接受的遣散费方案来防止任何暴力或动乱,”香港在平克顿北京办公室的茶会上说道。这已成为平克顿的一个增长行业,因为工资持续上涨,外国制造商不断逃离。香港帮助的数十家公司中,大约三分之一将工厂迁移到泰国或越南,那里的劳动力成本更低。“其余的,”他说,“则是用日本机器人取代中国农民。”
发那科机器人在2016年慕尼黑的自动化贸易展上模拟汽车生产。摄影师:托比亚斯·哈塞/DPA/AP照片在2015年底,发那科与其他几家日本公司共同投资了2000万美元,优选网络公司,这是一家拥有60名员工的人工智能初创公司。这笔 modest 的资金掩盖了一个雄心勃勃的目标:在制造业人工智能领域达到亚马逊和谷歌公司在各自领域的主导地位,而优选网络计划通过与产生大量数据的日本制造商合作来实现这一目标。
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西川彻告诉金融时报,在参观Fanuc的工厂时,他注意到缺乏人工智能技术。他看到了将深度学习技术应用于从Fanuc在全球的制造机器人中提取的数据的机会,以便它们能够提高自身的能力。他说,当机器人不断制造其他机器人而无需人工干预时,“数据可以无限收集。”
西川的洞察力的结果是Fanuc智能边缘链接和驱动,或称Field。该系统于2016年推出,是一个开放的基于云的平台,允许Fanuc在以前无法想象的规模上实时收集全球制造数据,并将其引导至自我学习的机器人。根据Fanuc的说法,Field已经在诸如机器人拣箱等任务上取得了进展。以前,从一个装满随机方向相似零件的箱子中选择单个零件需要熟练的程序员“教”机器人如何执行该任务。现在,Fanuc的机器人正在自我学习。“经过1000次尝试,机器人的成功率为60%,”公司发布的消息称。“经过5000次尝试,它已经能够拣起90%的所有零件——而无需编写一行程序代码。”
到目前为止,Fanuc拒绝讨论其在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方面的战略。一位只愿意自称田中先生的员工表示,由于他没有被授权公开发言,公司将继续关注中国。但他补充道,“我们不能依赖过去。作为一家公司,我们必须在创造新技术之前适应新技术。这将需要时间,但这是必要的——下一代产品具有更多功能、更多连接性和更多智能。”
几年前,针对投资者活动家丹尼尔·洛布的批评,他指责发那科囤积现金并投资于长期增长,从而损害年度回报,吉原在大崎校园举行了公司罕见的接触会。在与日本最大的商业日报日本经济新闻的交谈中,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直接地回应了人们对机器人取代人类工作的日益担忧。
在描述可以帮助工人搬运重物的新“人性化机器人”后,他坚称:“机器人只是让我们的生活更好、更轻松的工具。它们减少了我们在日常任务上花费的时间,让我们有更多时间专注于过程控制和其他管理职责。机器人不会完全取代我们。”
他的解释对其他国家的工人来说可能没有对日本工人那么令人安心,因为日本正经历数十年来最严重的劳动力短缺,而友好的劳动法使得公司几乎无法以任何理由解雇员工,更不用说让他们被机器人取代。日本还成功地平衡了人类和机器人劳动的传统。例如,丰田汽车公司使用数百台机器人钻床来加工和钻孔零件,但该公司表示,在过去十年中,全球装配线上的工作中,依赖机器人完成的工作不到8%。
田中先生表示,工厂自动化为新的工作方式开辟了道路,同时颠覆了旧的方式。“任何可以自动化的过程都释放了人类的双手,”他说,“这反过来又释放了人类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