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疯狂，但市场并没有惊慌 - 彭博社

插图：库尔特·沃尔佩尔

在 瑞士信贷集团的主要经纪业务部门，位于曼哈顿中城，电话似乎几乎不再响起。其对冲基金客户不再打电话询问关于唐纳德·特朗普的推特风暴和股市的情况，也不问在恐怖分子袭击时该怎么办。当北朝鲜 爆发时，几乎没有一点恐慌的气息。“两枚火箭飞过日本的陆地，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马克·康纳斯，瑞士信贷的全球风险顾问负责人说。“没有电话。这绝对疯狂。”

也许疯狂，但这已成为华尔街的常态。无论是 核战争的威胁， 飓风，还是 俄罗斯干预，似乎没有什么能让那些决心推动美国股市 不断上涨的投资者感到不安。即使是上周因解释非理性如何驱动金融市场而获得诺贝尔奖的理查德·塞勒，也在彭博电视上表示，他无法理解 为什么股票现在还在上涨。

那么，发生了什么？毕竟，在牛市的前8年半中，大多数时间的情绪都是矛盾的。尽管股票上涨，但许多因金融危机而受到创伤的投资者表现得好像他们再次讨厌拥有股票，每一个障碍都被视为下一个重大崩溃（即使基本面依然强劲）。现在，无论你往哪里看——膨胀的股票估值、新 加密货币的热销、没有投票权的IPO股票——投资者正在拥抱他们的投机一面。在华尔街的语言中，每一天都是“风险开启”。

彭博社商业周刊谁认为中国不是经济强国？中国2024年印刷杂志复兴家得宝的12英尺骷髅催生了巨型万圣节装饰产业加州正在慢慢扎根的新经济评论员们正在发出警报，但交易员表示，投资者心理的逆转并非没有先例，这正是你在长期牛市的后期通常会期待的情况。确实，外面的世界充满不确定性，但恐惧不可避免地转变为贪婪，而对错失机会的恐惧掩盖了对下一次崩盘的任何焦虑。每当市场动荡时，这往往会迅速吸引资金回流，尽管对高估值的担忧是合理的。“我们当然都在开玩笑：买入下跌，这就是我们被训练去做的，”与资金管理公司合作的Alpha Theory投资组合咨询业务的总裁本杰明·邓恩说。“现在你几乎必须这样做。不这样做几乎是不负责任的。”

今年，标准普尔500指数几乎在四十多个不同的场合创下了纪录，最新纪录的单次最大跌幅不到3%。美国股票的市场价值增加了超过3.2万亿美元，波动性处于历史最低水平。说这一切都与特朗普及其大幅减税的承诺有关是很容易的。他的当选推动了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收益（尽管可能并没有他所声称的那么令人印象深刻，而且仍然远低于当前周期中美国股票的最佳年份）。但对于瑞士信贷的康纳斯来说，市场心理的转变可以追溯到一个不同的信号事件：英国脱欧。

在2016年6月，英国投票决定脱离欧盟后，全球股市在短短三天内蒸发了2.6万亿美元的价值。许多人称这是现代英国历史上最戏剧性和令人震惊的事件之一。在投资者中，恐慌是显而易见的，有些人甚至因恐惧而瘫痪。但几乎同样迅速，市场又恢复了活力，惊醒了投资者摆脱危机时代的宿命论。自那时以来，任何弱势时出售的唱衰者看起来都像是傻瓜。在其他危机后动荡的余波中，“我们接到了很多客户来电，”康纳斯说。“但这一切在脱欧后都结束了。现在，即使事件看起来严峻，交易量却很低，反转也很剧烈。人们在寻找能够让他们长期持有的东西。买入下跌的策略依然有效。”

67岁的前德意志银行首席经济学家埃德·雅尔登最近在德克萨斯州进行年度客户拜访。在 遭受飓风袭击的休斯顿，当地人仍在处理哈维的后果，两位客户因建筑受损无法会面。然而，大家心中都有一件事。“他们想谈论股市暴涨的潜力，”他说。暴涨是一种最后的猛增，就像1999年那样，当时纳斯达克翻了一番——就在崩盘之前。在这个牛市中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在2017年有先例的情况下，目前的背景更接近1995年或2013年，当时标准普尔500指数上涨了30％或更多，几乎没有任何动荡的迹象。

根据 Wedbush Securities Inc. 的伊恩·温纳，问题在于支撑这些收益的所有因素，从强劲的收益和美联储的低利率政策到美元贬值和卖方撤退，创造了一种不可战胜的感觉。“市场中定价的风险是否与真实风险相符？”温纳说，他是该公司的股票总监。“对我来说，并不是。人们变得更加自满，当然也更加投机，这有点令人害怕。”一个迹象表明，投资者越来越愿意为更少的东西支付更多：与所有公司合并销售相比，标准普尔500指数的交易水平是自2000年以来的最高水平。

然而，什么会触发下一个经济衰退或投资者何时应该退出仍然远非明显。市场时机的风险在去年一项 美国银行公司 的研究中得到了说明，该研究显示，错过牛市的最后阶段往往意味着错过四分之一的收益。此外，任何在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熊市崩溃前拥有股票的人，只要他们有足够的勇气和财务缓冲，不抛售，仍然会翻倍他们的资金。

对于 先锋集团公司 来说，其数万亿美元的低成本和指数跟踪基金既被认为是当前市场情绪的功臣，也被指责为其罪魁祸首——因为如此多的散户投资者决定仅仅购买一个多元化的基金并忘记它——这种新心态是工作做得好的标志。“看到人们不因政治新闻而疯狂交易是乐观的，” 弗兰·金尼里，先锋投资策略组的负责人说。“投资者的行为非常积极，像专业投资者应该投资的方式。进行资产配置并重新平衡，尽力区分噪音与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