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的心脏地带酝酿着麻烦 - 彭博社

乌里扬诺夫斯克，俄罗斯。摄影师：安德烈·鲁达科夫/彭博社

在俄罗斯的石油繁荣时期，拉希德·塔马耶夫在他的汽车工厂工作中获得了稳定的工资增长，帮助他的家庭保持相对舒适——并使他成为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的忠实支持者。但自三年前油价暴跌以来，塔马耶夫对总统失去了信心。去年春天，他和其他几十名在乌里扬诺夫斯克汽车厂工作的员工在指出安全问题后被解雇，向克里姆林宫提出了上诉。他们没有得到回应。“普京已经忘记了普通人，”塔马耶夫在看着工厂的工人在下班后离开时说。“我们曾经生活得很好。”

塔马耶夫在乌里扬诺夫斯克汽车厂外。摄影师：安德烈·鲁达科夫/彭博社随着普京准备在明年三月的选举中竞选第四个任期，他在俄罗斯腹地的工人阶级基础的困境正成为一个主要的国内挑战。他几乎肯定会获胜，这要归功于克里姆林宫对媒体和政治生活的控制，但不满情绪威胁着普京的受欢迎程度，因为经济持续低迷。在他17年统治期间经历了最长的衰退后，过去三年实际收入下降了12%，在2012年为普京提供坚实支持的地区引发了抗议。虽然上次选举期间的示威活动主要限于莫斯科，但今年成千上万的人在反克里姆林宫抗议活动中在数十个城市游行。俄罗斯人“正在失去耐心，”瓦列里·费奥多罗夫，国有民调机构VTsIOM的负责人在八月表示。“人们不再想要稳定。他们想要改变。”

彭博社商业周刊不是囚犯。寻求庇护者占据了拜登承诺关闭的监狱美国正在用臭名昭著的前监狱填满寻求庇护者大学橄榄球需要向大联盟学习一课销售比职业选手更多棒球棒的网红兄弟们政府正在迅速行动，以确保潜在的动荡不会发展成更危险的局面。今年的预算——由于油价低迷而面临压力——呼吁增加社会支出并削减国防开支。在六月，普京的年度电话节目中，经过精心挑选的“普通俄罗斯人”参与，总统承诺解决关于养老金不足、破旧公共住房和低劣医疗保健的投诉。他在四小时的广播开始时表示，近年来贫困的“令人担忧”的上升“是一个严重关切的问题”。

一场初步的经济复苏和下降的通货膨胀似乎正在减轻公众的不满。根据独立的列瓦达中心的七月民调，三分之二的俄罗斯人表示他们希望看到普京连任。但即使增长达到政府对今年2%的预测，这也远低于普京前两届任期内的7%的平均水平。“人们对富人和穷人、莫斯科和地区之间的差距感到不满，”圣彼得堡国立大学的社会学教授卡琳·克莱门特说。“人们指责精英。”

在乌里扬诺夫斯克，这座距离莫斯科550英里的工业城市，自苏联时期以来一直在衰退，今年春天数百人参加了反政府抗议活动。这座60万人口的城市道路坑洼不平，郊区的商店几乎空无一人，并且打着大幅折扣的广告，而最著名的地标——列宁度过童年的房子——显得孤独，几乎没有游客。

这种不满在去年九月的选举中浮现，当时当地的共产党领导人阿列克谢·库里宁获得了四分之一的选票，几乎获得了与亲普京现任者的决选资格。库里宁是莫斯科国家议会的成员，此后他开始支持塔马耶夫和其他在汽车工厂工作的工人，其中一名员工在手被压机压伤时失去了四根手指。“你无法靠工厂的工资生活，”库里宁说。“如果你有需要养活的嘴巴，就更不行。”

乌里扬诺夫斯克自苏联时期以来一直在衰退。摄影师：安德烈·鲁达科夫/彭博社组织抗议以寻求更高工资以抵消通货膨胀的工厂工人因害怕报复而不愿公开发声。37岁的商人德米特里·谢斯塔科夫在乌里扬诺夫斯克为反对派总统候选人阿列克谢·纳瓦尔尼运营竞选办公室，他说税务部门最近询问了他的房东姓名和地址。在谢斯塔科夫于五月开设办公室的几周前，当地反恐中心曾召他进行询问，并警告他可能成为攻击的目标。“你开始有点偏执，”他说。

工厂的管理层，生产一种叫做“爱国者”的越野车，对像塔马耶夫这样的愤怒员工的投诉不屑一顾。“在一个有15,000名员工的工作队伍中，总能找到15个不满的人，”财务总监米哈伊尔·别洛布罗夫说。工厂主要工会的负责人维克托·比奇科夫同样没有同情。“你不能指望白白得到加薪，”他说。

45岁的塔马耶夫起初对普京抱有信心，甚至为电话访谈节目提交了一个问题。但在八月，法院对他要求恢复工作的诉讼作出了第二次裁决，结果对他不利。塔马耶夫说，他在一家诊所获得的技术员职位的报价被取消，月薪高达40,000卢布（660美元）——略低于他在汽车工厂的收入——因为管理层未能提供推荐信。他现在在镇上的另一家汽车工厂的收入只有一半，但他发誓会继续争取恢复他工作了23年的职位。他不会投票给普京。他说，“总统毫无用处。” —与 奥尔加·塔纳斯